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昌的内力不及过千山之厚,但看上去恢复得却明显更好一些,他吃饭素不讲究,三下五去二,我进门时他已经喝完了两大碗稀粥,慢慢在帐里四下走动,松散筋骨。
我已知他们的恶战经过,猜测是白风开始电击过千山和杜瑞这两名强手时,粉鞭电力充沛,所以兵器相触时,那二人受伤也比较重。等电击阿昌时电量已非最佳状态。等仔细查看阿昌的伤处,我更加明白了。阿昌在过、杜二人遭受电击之后已加了小心,根本不敢接碰白风的双鞭,他最后是因为要吹毒针,身形慢了,被白风鞭梢扫带中左肩,才被电流击中的。
我拍着他右肩,道:“这次你立下大功,我不会亏待你的。”
阿昌颇为羞愧,道:“小人无用,准备了十根舌针,却只来得及吹出三根。”
我呵呵笑了:“我这师妹,武功远胜于我,在她面前,你能发射三针,而且还伤了她手,已经相当不错了。”
阿昌低下头,道:“小人以后要更努力修习武功。”
我心想:“嗯,昨晚的教训看来对他刺激很大,也是,白风的年纪,比他也大不了几岁,还是个女孩,换了谁也受不了。”
等到了忠字营蒯奇的帐外,老远就听见他正称赞道:“如此稀粥,果然味美易补,好吃好吃。”
心中一乐,这世家子竟然也没吃过这种药粥。进去一看,蒯奇正坐在榻上,闭着双眼,就着侍从小童的手,一勺一勺地慢慢品尝那早餐——枸杞瘦肉粥。每喝一勺,必然摇头赞叹不已。
几名侍从见我进来,急忙跪地请安。
我挥挥手,示意别惊动他们主将。
不过这动静已经惊动了蒯奇,他一睁眼,见我站在面前,吃了一惊,即刻推开童子,起身下地拜倒。
我急忙搀扶客气。
一扶之下,发现他体内凉气颇盛,暗暗一凛:“军医怎么搞的?这么多内毒未去,能叫无碍么?”叫一声:“蒯兄勿动。”运起九阳拳击功,从他两臂肘弯的曲池穴输入两道纯阳真气,片刻之间,驱除掉他体内五行掌的残余寒气。
我松开手,蒯奇站起,抬抬胳膊,诧异道:“康先生说我还需静养一月,每日服用驱寒药物,方无后患。想不到经主公之手,却这么刹那便完全康复。”
复又拜倒:“多谢主公,免我一月难动之苦。”
我哈哈一笑,此子果然潇洒。心想:“徐东去的内劲最是阴狠,要等这寒气在你体内呆一个月,你下辈子就等着躺在床上度日吧。”暗暗烦恼,这军中重地,竟然也是庸医众多,日后大战一起,该有多少战士要被这些家伙们给治成冤魂枉鬼啊?
伸手虚扶,自个起来吧。
蒯奇站起,道:“主公,听说这粥也是您令人专门给我等熬制?”
我道:“几位昨夜为我冒险,多有辛劳,区区小事,略表本人心意。”
蒯奇点点头:“昨晚那女子……唉!”
旁边端粥的童子道:“大人,请趁热先喝粥吧?”
蒯奇一皱眉,喝道:“大胆!主公在此,你胡言什么?”
那童子吓了一跳,大概也忽然想起是应该先请示我,急忙跪倒:“小人该死。”
我笑了笑:“这里是你的营帐,自然应该请示你。”道:“起来吧!”
那童子看看蒯奇,蒯奇气得差点给他一记耳光,连连摆手,示意听我吩咐。
那童子这才慢慢站起。
我看他年纪也不太大,最多十八九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童子应道:“小人蒯剑。”
蒯奇道:“他是小将的捧剑侍童,在我蒯家多年,不知礼仪,请主公勿怪。”
我笑道:“不怪,我岂能怪他。”看看那童子,微微一笑,想道:“果然古怪。”
说蒯良家的童子不知礼仪,我决不能信。看看蒯奇,看看过千山,凡是蒯家出来的,对这礼节谁不是大懂特懂?这小童眉目清秀,一看就不是糊涂蛋,在蒯氏又呆了那么多年,总不至于连过千山这等汉子都不如吧?
“这小子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却又为何?”看着他的脸庞,我不觉记起阿西,心头凛然之下,顿时打一冷颤:“难道又是一个?”
蒯奇忽然问道:“主公,那女子昨晚使用的一门功夫,能发出轰天巨响,竟然同时震倒了徐家的三子,却不知是什么武功?若非如此,我们三人当时已筋疲力尽,恐怕难逃他们的毒手。”
我仔细询问当时情景,道:“哦,那门武功,名为……雷……天雷拳。”心想:“白风你发神经啊,居然使用这种威力巨大的防暴磁雷?”不过由此也可想象到当时情况的危急,在两方十大高手的围追堵截之下,不使用这玩艺儿,恐怕真是难以脱身。
不由自主摇一摇头,这误会结大了!等白风一月后清醒过来,不知余怒是否能消?
而且,时空局丢失属员和顾客,他们会如何再度行动?
头疼啊!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既然干了,那就不能停下来。
时空局?先一边呆着玩去。
蒯奇怔着眼,不住喃喃自语:“天雷拳?天雷拳,果然天下无双!”
探视完毕,我来到田丰的帐外,想跟他聊一聊。
刘二守在田丰的帐外,说田公并不在帐中。
我看他一眼,没看出说谎的迹象,便问他田公人去哪里了?
刘二挠挠脑袋,说刚才徐军师过来找田公,然后俩人就一路走了,却不许自己跟随。
我心中诧异。刘二是我专门分派保护田丰的,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把主人搞丢了?
刘二急忙脸红脖粗地保证,一定赶紧追去,把田公找回来。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大感恼火:“你小子如此懈怠,这点小事都不好好干,以后还想升官发财?”
算上杜似兰,目前我军中的三大军师,杜似兰有她的瑞叔和段瑾,自不必说;田丰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现在年纪又大了,更是磕不得碰不得,所以我专门把长期跟随他,熟悉他起居生活的刘二拨给他,做他的卫士长。
想不到他居然连首领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抽检不合格,以后得另外给田老头找个可靠的保镖。
忽然想起徐庶:“他也还缺一个高手卫士啊!”
徐庶本身武技也算不错,一般情况下可以自保,他又特别担心我的安全,所以分派护卫的时候,他说尽千万道理,非把阿昌派给了我。
可是,此刻我忽然想到,万一遇到徐中流这种第一流的刺客,徐庶岂不危险?
尤其从昨晚情况来看,徐家五子剩下的四子,都已来到樊、襄之间,随时可能出现。
就算他们还顾念一点香火情,但谁敢保证曹操属下没有其他的刺客?
嗯,需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喂,你这死飞,原来你躲在这儿。”
我正低头沉思着,屁股后面传来瑾儿啧啧不耐的声音。
瑾儿在野地里呆了整整一晚,脸上被夜风刮得红扑扑的,到现在都还浸着一层血色。
我看着他,忽然发觉他个头其实一点都不矮,快接近我的身高。只是身体单薄,浑身就像只有骨架一般,外面的衣袍被晨风吹得紧紧的,更衬托出他的瘦骨嶙峋。
“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好事啊?杜姐姐催命似的催我……喂,喂,你发什么臆症?让我到你帐子里去,你却躲到这儿,害我等这么久。”他气恼地说道。
“哦,哦!”我醒悟过来,问道,“对了,你最喜欢什么?”
“干什么?”
“你昨晚立下大功,我得赏你点什么。”
“切,就你,谁稀罕?”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难道你就什么都不喜欢?”
“那当然喽……再说,我是帮杜姐姐,又不是帮你。”说着话,小家伙转过身,预备走人。
“嗯,那好吧,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喜欢什么,又不打算随便把他给打发了,只好先欠着。
从心底里,我是非常感激他的。
要没有他,我现在可能已经被白风抓回未来世界去了。
“就这样吧,我走了。”
“嗳,等一等。”我忽然想起个重要事情来。
“还有什么?”瑾儿略一回头,神色已经很不高兴了。
“昨晚你是在哪里抓着白风的?”
“白风?你说那丫头……就在这里东北的那个大松林里。对了,她真是你师妹么?”
“啊,怎么了?”看来这个谎话编得实在不怎么样,连他都不信。
“怎么跟师父学的功夫?跑得倒挺快,其他的就不怎么样了,比你差远了。也不知道你那些手下怎么就那么脓包饭桶,那么多人居然也让她给跑了。”
“你……”
“真是的……浪费我时间……”
嘟嘟囔囔的小P孩走掉了。
嗐,这臭小子,嘴巴跟他师兄一样刻薄。
回到自己的主帐,我随意地倒在榻上,仔细思量日后该当如何是好。
昨晚虽然一夜繁乱,不过后来在杜似兰帐里那两个时辰睡得很好,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困。
思绪翻涌,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忽然在某一个刹那全想通了:“去他M的,反正已经这样了,再瞒着我眼下就过不去关。嗯,还是得先去找两位军师,把情况跟他们全讲清楚,重新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嗯,就这么办。”
想定这个道理,我翻身而起,卸了外甲,潜身出帐。
重又来到田丰帐前,刘二老远就迎将过来,叫道:“主公,田公和徐军师正在帐中。”
我看他一眼:“他二位可有吩咐说话,不得外人进入?”
刘二点点头:“田公吩咐,只有若主公来时,可不用通禀,请主公自行入帐。”
啊呀!我心中大喜,天可怜见,两位军师终于原谅了我呢!
我兴高采烈地摆摆手:“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搅我与两位军师。”
进到帐中,只见徐庶背对着帐门,跪在地上,两只手都在身前指指点点着什么,田丰则半侧着身子躺在地席上,以肘支地,单手撑着左腮,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地上,不住地点着头。
我等了一会儿,没人理会,微觉有些不好意思,便轻轻咳嗽一声,放声问道:“元皓兄,元直,你们忙什么呢?”
田丰斜着眉看我一眼,徐庶忙转过头,道:“主公快来,荆襄又将有两郡归于我们了。”
我几步冲过去,在二人之侧跪下去,叫道:“哪里,哪里?”
田丰道:“哼,荆襄总共不过八郡,襄阳目前暂时无法夺取,自然只有江陵、江夏二郡了。”
我吐吐舌头:“元皓兄,你好凶喔!”
田丰又哼一声:“臣下如何能与主公相比,一着走为上,败尽诸臣百策。”
徐庶恐我尴尬,笑道:“主公,适才得到来,士元从江陵发来的密函,故而与元皓兄先行计较,欲待有所定论,再去面见主公。”
我道:“正该如此,其实我只是有点想你们俩,又怕你们生气,拖到现在才来。”
徐庶道:“主公,我们岂能怪责于你……”
我打断他道:“你们就是在怪我!”
徐庶被我一言呛回去,愣怔着看我,不知如何回答。
“元直,元皓贤兄,其实你们怪我,都很自然。稍待一会儿,我会将全部实情都告诉你们。现在先说军情吧。”
徐庶和田丰交换一个眼色。
“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