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似兰忽然一用力,把我掀倒在榻内,然后她伏在我胸上,两眼直溜溜地瞪着我:“哥,如果你能不走,你是不是就留下来,永远留下来?”
我无奈地看着她,看着她满怀希冀的眼神。
杜似兰似乎看穿我心意,忽然笑了:“小兰早就知道,哥是不会离开我们的!”
她从我身上起来,开始穿衣,道:“天亮啦!哥,我们该去各营查看士卒操练了。”
我愣愣躺着,完全不明白她情绪怎会变化如此之快。
杜似兰炫耀着那件薄纱,道:“哥,你看,我这两件衣服,都是你送我的呐!”
我看着她白嫩的娇躯,不由自主又咽了口唾沫。
“我……我好像就送过你这一件啊?”
“还有这件战袍,是你在汝南送我的,你忘了啊?”杜似兰套好外衣,披上那件过长的黑色战袍,嗔怪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你忘了,昨天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忘了。”
我忽然记起来,去年在平舆,我嫌她衣着暴露,果然是把自己的战袍送了给她裹体。
“啊,你还留着呢?”
“是哥送我的,我当然要留着了。”杜似兰叫道,“你怎么还赖着不起啊,是不是要小兰叫人来,伺候主公穿衣服啊?”
我吓了一跳,忙道:“不用,不用。”坐了起来。
杜似兰道:“我想也是。不过呢,小兰属下的丫头,有两个姿色还是不错的,哥昨晚也见过,要是喜欢,只管享用好了。”取过一套内衣,为我穿上。
我一边嗅着她体香,一边讪讪道:“有你哥就足够了。”
杜似兰低低笑着,让我站起来,拿过中衣,给我套上。
我见这衣服虽是我的,却不是昨晚穿来的那身,心下奇怪。
杜似兰道:“是我专让人从哥帐里取过来的。包括哥的甲胄兵器。小芹,小芳。”
帐帘一挑,那两个俊俏的女兵走了进来,手里捧着衣甲盔剑等物。
“小姐,主公的衣物,都在这里。”
一开一合间,外面的光线透了进来,我心中忽然一惊:“啊,天居然这么亮了,怎么那时空女警还没有来?”
杜似兰看看我,挥挥手。
“嗯,放下吧,今天主公不需你们伺候,你们先出去吧。”
“是,小姐。”二女放下手中东西,看我一眼,面孔都有些红红的,低头退了出去。
帐帘又一次掀起。
我这次看清楚了,确实天光大亮,是白天了。
“哥,逼你离开的那个女子,你要怎么处置?”
“什么?”
“不瞒哥哥你说,昨晚是如此这么回事,我命人设了埋伏,捉了那女子回来。”
“啊,你捉了……”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好妹妹,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捉时空局的巡警?
“那女子果然厉害,难怪哥哥惧她。不过瑾儿已生擒了她回来,就在别帐之中,哥,你说怎么办吧?”一面说着,一面为我紧衣上甲,系好我的腰绦,帮我挂上佩剑,顺手把那枚银戒指又套回我的左手中指之上。
我木然而立,任她动作,心中只在想:“居然抓了时空巡警?居然抓了时空巡警?”
杜似兰为我梳妆已毕,见我无言而对,心中也有些慌乱:“不知道那女子是哥什么人,别是他幼时爱人,旧日伴侣。抓了她,哥会如何处罚我?”
她转着眼珠,忽然高声道:“田公,徐军师,请你们进来说话。”
啊,他们也来了?
脚步声响起,不一刻,帐帘高高挂起,田丰、徐庶急步抢了进来,双双跪地磕头:“臣徐庶、田丰无礼犯上,欺瞒主公,私自捕人,请主公重责。”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连摇头都不会了,你们啊,怎么说你们呢?
田丰听我良久无语,忽然哼了一声,道:“此事皆是老臣一力谋画,与徐军师、杜营主他们无关。”
无关?不可能吧?
不过有关无关,现在都无关大局了。
我看看他们,真是难为你们了,昨晚都没睡好吧?
“唉,好了好了,大家都起来吧。”
徐庶眼角一瞟,偷看我神情,知道我没有生气,便站了起来。见田丰依然跪着,轻轻拐拐腿,暗暗碰他一下。
田丰却不理会,忽然昂头拱手,道:“臣想请问主公,那女子与主公是何关系,如何称呼?”
“啊……她叫白风,和我……”我心想:“能有什么关系,主顾关系。”不过不能这么说,先随便搪塞一句,“是我同门师妹。”
徐庶、杜似兰一齐哦了一声,想道:“难怪如此了得。”
徐庶便想:“若能劝主公这位师妹回心转意,加入我军,则日后刺奸护主,再无大忧矣!”
杜似兰心想:“原来是哥师妹,青梅竹马啊!”
田丰紧紧盯着我的脸,似乎要看到我心里去,追问道:“请问主公,为何要随令师妹离开军中?”
“啊,这个……”我心想:“这理由还真难编。”
“主公要走,为何也不与我等说一声呢?”
徐庶见田丰渐渐有些咄咄逼人,我脸色则越来越难看,心想:“事情既已平复,现在就先别这么大兴问罪之师了,以后私下慢慢询问主公便是。”道:“元皓兄,元皓兄,请勿多言。”
田丰怒道:“元直,此事关乎我全军将士的生死荣辱,我岂能不问?”
我哑口无言。这确是我的不对,昨晚我只是想跟杜似兰道别,却不敢去见两位军师。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跟他们开口。
我忽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和田丰面对面。
杜似兰惊道:“主公……”便要过去扶我。
徐庶在侧轻轻拉她一下,示意她留步。
杜似兰回头,瞪他一眼,却见他面容冷峻,却又似乎颇多无奈心酸之意,心下一动,止步不前。
“元皓兄,此事原委,我定会向你解释清楚,不过现在不行。”我诚恳地说道。
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古人,那是时空法中最严禁的大忌,事到如此,纵使我拿住了时空巡警,但只要我们的身份还没有暴露,问题就还不是最大。
虽然白风的问题如何收场,已经不是我所能想象的了。
跪在地上,我能清楚地看到,田丰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忍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既然如此,臣且回帐,恭候主公。”他呼的站起身,看也不看我一眼,拄着木杖就出去了。
一时帐内鸦雀无声。
我的心,隐隐地也疼痛起来。
我知道,我伤了田丰的那颗赤胆忠心。
也许,受伤的不止是他,还有帐内的这些人。
杜似兰急忙过来,扶着我从地上起来,为我拍拍膝盖上的一点尘土。
我慢慢转过身,只觉腿重如山。
我竭力使自己恢复平静,问道:“昨晚出手的兄弟,没有伤折吧?”
徐庶道:“禀主公,昨晚七人出手,只有杜老、阿昌、过千山先后被那位姑娘震伤,所幸那姑娘手下留情,现在他们都已醒转,基本无事,杜老功力深厚,更是接近复原。后来蒯奇大人、玉校尉、司马公子他们又与徐家四子遭遇,混战一场,各自撤去。蒯奇和徐东去对了一掌,吃了点儿小亏,经军医敷治解毒,也已没有大碍。”
“喔,清风四子竟然也来了?”我微微点头,看这架式,曹操这回,明里暗里都要使出全力了。
“现在他们人呢?”
“杜老、玉公子和司马公子已返回樊城,整顿军马,准备迎接主公入城。蒯奇、过千山、阿昌他们在自己帐中歇息。”
“嗯,没事就好。我们现在,去看望一下那……白姑娘吧。”
白风就躺在段瑾帐中的榻上,双眼紧闭,身上却无绳索捆绑。段瑾蹲在丈外的一个木几上,手里折腾着一段不知是什么做的绳索类的细长之物,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见我们进来,指指榻上,把那绳索收进怀里,身子一纵,自己去了。
我见白风没有遭受虐待的迹象,心下暗暗松了口气,道:“她睡着了还是中毒了?”
徐庶道:“是轻微中毒。”
“没关系么?”
徐庶道:“主公放心,此毒我也曾中过,只是头晕眼花,对心智有暂时的阻碍,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说着话,暗暗和杜似兰交换一个眼神。
原来白风昨晚确实已经中了阿昌的迷针,然其量甚微,又只擦破了点皮,所以直到白风进入树林,才开始发作。待段瑾带着昏迷的白风回来时,我已熟睡过去。杜似兰悄悄穿衣出帐,和彻夜未眠的徐庶、田丰二人反复商议,最后给白风服用了张仲景配制的“迷思散”。
整整一剂!
这一剂药的药力之强,可不是阿昌的小药针能够比拟。
从现在起,大致会有一个月的时间,白风无法深度用脑思索。
天天就想睡觉。
三人希望在这一个月里,能深入了解到白风的来历、意图并和她交上朋友,进而打消她带走主公的企图。
我只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我也希望你们能成功!
忽然感觉就像从心头放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虽然明知道那只是暂时的,但这种感觉也让我舒服许多。
“就这样吧。似兰,让人小心看护,等我师妹醒转,急来报与我知道。”
杜似兰道:“是,主公。小兰定会小心。小芹,小芳,你们将白小姐移到我寝帐中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入内。”
我点一点头,深深看她两眼,转身出帐。
“让瑾儿来我帐中,我要重重赏他。”
出了杜似兰的营寨,我挨个走访了过千山、阿昌、蒯奇的营帐,对他们进行亲切的慰问。
过千山和阿昌是我的侍卫,营帐最近。我想了想,先去了过千山的帐篷。
过千山正赤身躺在榻上,盖了毡毯。见我进来,吃了一惊,挺身想起来,又怕自己赤裸裸的,更是难看,只好连连告罪。
我微笑着按住他,见火炉上正熬稀饭,看了一眼,是白粥。招手令下人过来,让他去吩咐火厨,赶快切些细细的猪肉丁,全要瘦肉,兑在稀饭里,再加一些枸杞、大枣、花生等小料,以小火煨好,再拿过来给过都伯。
他原来是个什长,这回夜狙白风有功,我干脆直接给他升了一级。
我扶着他,查看半天,见他身上并无新伤,知道他只是被强电流一击而过,大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笑道:“过兄内功之深,我军中恐怕仅次于杜老,所以如此重伤之下,也能迅速恢复。”
过千山道:“主公,昨夜那位姑娘,功力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她是谁啊,武林中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哦,她是我本门师妹,一向不出师门,所以无人知晓。”我心想:“你要知道她这么一号人物,那才怪了。”
安抚他几句,直到下人端着粥进来,我亲手取过来,先品品味,还行,便慢慢以羹匙一口一口喂他。
过千山见我这么早就来看他,本已十分感激,此刻在我如此无微不至地关怀下,更是感动莫名,喂着喂着,两眼里已是泪光莹然。
我可真怕他掉下眼泪,哭出声来,虽然那可能现场效果更好点,但我实在做不到真正的政客脸皮。看看稀饭也差不多吃完了,便放下碗,安抚他几句,急忙闪身走人,去找阿昌。
阿昌的内力不及过千山之厚,但看上去恢复得却明显更好一些,他吃饭素不讲究,三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