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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桓宸冷笑了,小欢,明玉……
太多太多的名字,多得连自己都已记不清,只是他没必要提醒眼前这个下流皇帝而已。即使现在双手将小裴奉上,后天呢?大后天呢?
皇帝又不断让自己寻找新的目标为他寻欢作乐,可对于小裴来说,他的一生就算完了。并不是任何人在受到如此耻辱都能重新站起来的。
「小裴是我的人。」桓宸仰起头,斩钉截铁道,「这次我绝对再不会向你让步,皇帝。」桓尧面色一变,随即淡淡一笑,「好了,别为一个男宠就破坏我们君臣和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果你真的那幺喜欢他,我可以让你留下来。」
无聊的男宠?
那句话听起来非常刺耳。
「多谢陛下的恩赐。」
说这话时,其实心中为自己的冲动有着不确定的后悔。
想得到皇帝的恩赐,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这所谓的代价,必须在能力可承受的范围而已。
虽说怜才,可自己还不至于舍身救人。
小裴,你自求多福好了。
寒清越只恨自己为什幺会生于这个世上。
昏厥,清醒,再昏厥,再清醒……反反复复,这极为残酷的折磨,似乎已经持续好久好久,或许一天,也或许是更久。
可他每次清醒过来,都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熟悉得令人惶恐。
「……不……让我死吧……」
痛苦的呻吟……混合着肉体摩擦撞击的声音,把他震得七魂出窍,浑身僵硬。「小猫咪,你是最棒的!」盘踞耳边的声音充满磁性,不断地重复着,偶尔也换别的意味不明句子。已经没有力气做出些微的反抗了,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
想怎样就怎样吧,他也许很快就会被弄死……
其实死掉更好这样活着连自己也觉得恶心。
涣散的眸子不小心对上了墙壁,寒清越倏地惨笑出声。
原来这里挂了的是一块大得不可思议的铜镜。
……
遍布着斑斑点点的身体,赤裸着双腿跨坐在高大健硕的男性躯体上,而青紫红肿的股间被迫撑开,吞吐着丑陋无比的硕大。
躺在床上的男人,双手牢牢钳制住腰身,一上一下地操控着这一切,他双眸溢满了兽性的光芒,唇角不时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即使勉强洗去残留在脑海中的影像,可持续摇晃中的身体,以及身下大床的激烈和应,时刻提醒着他这个悲惨的事实。
让我去死吧。这个念头如此的强烈,再一次把他推向黑暗的深渊。
他喜欢征服,用实力征服强悍的猎物。
所以,小猫咪令他特别兴奋。
或许小猫咪这个昵称不太适合,他更像一头优雅而又凶猛的雪虎。
可谁管呢,反正从今以后他就是他的小猫咪,他是他唯一的主人。
第一眼看到就非常的喜欢,而当无意中看到他与某人谈笑风生的一幕,就知道他将是他的了。「知道吗?本王救了你一命呢。」
昏睡中的小猫咪脸上保留了痛苦和愤怒,假若他是清醒的话,一定会提出抗议吧?可这确实是事实。
和宸走得太近的男人下场通常有两个,被阉了留在皇宫当太监或者变成皇兄一夜一换的发泄工具,因为服侍不周,而丢掉性命。
求皇帝把他赐给自己,等于把他从地狱拯救出来。
「和静王宸交上朋友,是你的不幸……」
笑眯眯地说着这话,桓仲的大手心安理得地徘徊在柔软而有韧性的身体上,「所以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就以身相许吧。」
狎昵地捏了捏胸腔的小樱桃,威武的分身已渴望着新一轮的冲锋陷阵,桓仲邪邪笑着,「小猫咪,我又来啦。」
「噼哩……」
尖锐的响声划破表面的安宁,眼前仿佛有万千的风沙铺天盖地,措不及防慌忙随手拿起腰带一挡,虎口竟觉得微微疼痛,大惊之下将棉被一掀,把寒清越整个儿包在里面,裹个严严实实。一片寂然。
迅速披上一件外袍,桓仲定睛一看,墙壁上的铜镜不知何时已成四分五裂状,刚才散落下来的应该是它的碎片。
心下恍然,浓黑的眉心立时掠过一丝羞恼之色。
半夜深更来人家府上扰人好梦,这家伙是被宠坏了。
「想不到本王还有这个荣幸,能够让高高在上的静王妃光临寒舍,只是你何时变得如此下作,居然躲在暗处偷看人家的欢好?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我是不会介意的。」
……
「不敢出来?宸,你的脸皮一向不薄,为什幺不敢出来?当面观摩我俩的活春宫,回去才可取悦皇兄啊!」
……
「又或者……你的技巧比我家的小猫咪棒多了,出来指点指点他也好。」……
桓仲还想继续往下说,可惜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康王爷,不好了……」突如其来的声响像烧开了的水,纷纷乱乱,吵吵嚷嚷,把不知所以的康王仲弄得个头昏眼花。定定神,打开门,神色慌张的康王府下人立即禀告,「王爷,书房着火了……」另一把声音立即纠正。
「不,是厨房!」
突然,几把声音同时响起,「……是大厅,大厅!」
从天而降的一把火,虽然王府上下全然无恙,却把好端端的康王府几乎烧个干净,只剩下康王爷的寝宫。受了刺激的康王连夜进宫向皇帝告状,在没有任何证据下,却一口咬定是静王宸下的毒手,后者当然据理力争,两人便在殿前激烈争辩,继而动武,惹得龙颜大怒,下令将他们禁闭三天。顾念到康王的无妄之灾,皇帝毕竟心存怜惜,下令从自己银库中拨出款项,重修葺康王府以作安抚。……这由奉天史官记录在档的,流传后世的资料,虽说难免会带上一点点个人的倾向性,总体来说是忠实记录了那晚他目睹的闹剧。
可他不知道,那背后隐藏的,不能长留在史册的一幕,更为精彩。
据说人每叹一口气,命就短三天。
今天他叹气的次数数不胜数,或许折寿了不少,更说不定有英年早逝的危险。万一自己的忧虑变成现实的话,那该不该拖着这罪魁祸首一起前往极乐世界?这想法实在是的非常诱人。
侧着头,桓尧笑眯眯地打量着或许将同穴长眠的侣伴,非常认真地思考着实施的可行性。生生地打了个颤抖,被如此诡异的目光盯着,实非一件舒服的事情。
桓宸沉下脸,「你打算把我困在这?」
在御书房禁闭三天,早有先例,也不会有太多的异议,只要别把他囚在皇帝的寝宫就行。「身为臣子,尤其是戴罪之身,对他的君主说话,即使不带敬语,总也要有好脸色吧?」伸出手来扣住了精致的下巴,缓缓抬起,让那双微微愠怒的眸子与自己相对,桓尧悠然一笑,「你不该和康王在我面前动武。」
「难道他就该出言污辱我?」
「你在人家王府放一把火,甚至动用了江湖上传说的霹雳弹,真想让人家灭门?我觉得康王的激动,也是情有可原。」
桓宸冷笑连连,「哦,原来我还会分身术啊!一个整晚被锁在皇帝身边,寸步都不能离,另一个倒可跑去康王府纵火。」
「不是你亲自放火,可不等于说你就不是幕后主谋,仲先入为主了,以为去的一定是你,想来大概也是你刻意让他误会的。」
能够令铜镜悄无声息地粉碎,如此的高手,在仲想来也只有宸做得到。
因为宸的手下,算得上亲信的不多,而武功有此造诣的根本没有,这也是仲矛头直指它的缘故。仲那家伙是急怒攻心,大概没想到那时候的宸正处皇帝寝宫,根本分身乏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有证据吗?」桓宸神色极为怨愤,「皇帝将如此大的罪名安放在我的头上,宸担当不起。」
「你会留有蛛丝马迹吗?呵呵,希望不会。」伸手极为温柔地抚平了那微微蹙起的眉心,桓尧轻笑说道,「假若我是那主谋之人的话,就绝不会妇人之仁,让那些知道秘密的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皇帝的深谋远虑无人能及,可惜我不是那个幕后主谋,辜负了陛下的良策。」「明早我会命人彻查这事,尽一个皇帝以及兄长的责任。」
「要是陛下不反对,而康王爷亦同意的话,我是不会介意亲自为自己讨回个清白的。」难道真的猜错了?
可除了宸,还有谁会有这天大的胆子呢?
仔仔细细地端量着那张心平气和的脸蛋,桓尧心中了然,似笑非笑道,「清白啊,或许……宸是拿定了主意?」
桓宸坦然相对,「清者自清。」
「希望如此。」桓尧凝神注视着他,倏地露齿一笑,指尖拂过粉粉嫩嫩的脸颊,俯首低头,温柔的吻如雨点般洒落下,鬓边,额头,眼帘,睫毛,鼻翼,最后停驻在柔柔软软的唇瓣。其实看着宸欺负其它人,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或许真如仲所说的,宸被宠坏了。
可即使被宠坏了又如何?
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宸,一直都这幺喜欢着。
而至从那晚之后,程度似乎是有增无减,除了性子,他也非常喜欢……他的身体。和不久前的无从下手相比,刚才的宸纯粹是诱人犯罪。
有浅至深,热情而霸道的吻,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粗糙的大手已自动滑到臀上的凹缝处……「……唔,你想干什幺?」
下垂的双手本能地抓住了那和主人一样讨厌的爪子,桓宸又惊又慌,如今离上朝不到一个时辰,这色中饿鬼该不是又想对他怎样把?
桓尧抬起头,双眸异常灼热,「一次换三天。」
「啊?」桓宸微愕,愣忡之间却又猛然反应过来,俏脸儿倏地一沉,「我宁愿在这里呆三天。」下流加混蛋八级的色坯,奉天皇帝发情的速度可媲美奉天的种马。
一次换三天?
被他抱一次,自己三天不用下床才对。
很有趣的反应,聪明的宸其实是在挖个陷阱,然后自个儿掉进去。
「那样的你,如何为我分忧?令我忧心的事情不少呢,譬如侍寝的新宠,再譬如乾坤教……呵呵,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北武庄,南凤城与乾坤教这三股分庭抗礼的势力,有可能联手吗?三天时间,足可以改变整个格局。万一错过的良机,让这些奴才的阴谋得逞,对朝廷的威胁可不少。你一向是主管江湖事务的,要是让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桓尧顿了顿,深幽的目光仿佛充满了浓浓的怜悯,「仲的愿望就会成真,静王宸会变成静王妃。」
猫哭耗子?
实在不想被人当作耗子,可那似乎是事实。
静王宸会变成静王妃?
这话皇帝不是第一次说,可每次听到头都会非常不争气地痛个厉害。
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得到这事的悲惨。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他静王宸一生基本可以划上句号——在纵欲无度,荒唐淫逸的奉天第三代君主桓尧的床上虚耗而死。
「皇帝,你要抢走小裴也不用如此的折腾我啊。」
桓宸眼珠子一转,虽然似乎不大讲意气,可现在是紧急关头,只要能躲过一劫,管他用什幺法子呢。都怪那没教化的蛮子,要不是他大打出手,自己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起码等皇帝转过身来,才偷偷下手。
「一事归一事,裴怜风怎幺的,等晚些时候再说。」桓尧一脸宠溺,笑道,「现在是我们谈交易的时候,我想和你亲热一次,换三天的禁闭令,那三天,随便你到任何地方。另外无论将来对康王府被烧一事查出什幺结果,都和你无关。」
果然……
「康王府被烧和我又有何干系?再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