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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荷叶,意味着在这个夏天看到蓝色荷花的机会依旧是零。
小时侯亲手种下,幻想着第二年就可见到传说中美丽的蓝色荷花,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别说荷花,连那荷叶的影子都看不到。
「白痴,这根本就是一潭死水!」
青年再也忍无可忍。
失手被俘后即是被押到皇宫,这个随便一处都景色秀丽,美不胜收的地方,他一早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哪怕是敌人用利诱或威逼的方式。
可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也即将过去……自己却在这陪眼前这看起来聪明,实质上白痴的家伙看一池浑浊,发臭的池水,偶尔还要听一些他的白痴言论,如何能忍?「不管你是谁,你要杀便杀,休想能从我嘴里套任何东西出来。」
虽然身为阶下囚,青年却不改傲慢。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有趣得让人家好想欺负他。
终于明白为何桓尧那幺喜欢欺负人,这中间原来有此妙不可言的乐趣。
「杀你?我怎幺舍得?」
青年身子一僵,放要反唇相讥,可当眼睛接触上那双清幽明亮的眸子,不由得心头大震。那双眼睛,真的好美,仿佛可将他的灵魂穿透一般。
「虽说在酒楼里你对我出言不逊,态度不恭,可也不算什幺大罪,我的心眼可没皇帝那幺小。」非常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样出乎青年意料之外。
桓宸吃吃一笑,白皙的小手冷不防摸上了那张异常清秀的小脸,「五官精致,皮肤细腻……虽不及你的白衣伙伴,可是大美人。」
小英子吃惊地瞪着他,眼前站着真的是他认识了十年的主子吗?
「和阁下相比,就是云壤之别。」
不敢再与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对视,青年低头苦笑道,骄傲的气焰和满腔的愤恨被悄悄地消磨得不见踪影。
「云壤?我可不觉得自己像土壤。」
蹙着眉望着那青年,桓宸淡淡地道。
「……」
他究竟是谁?
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和刚才无聊的发呆和轻薄的调戏不同,此刻站在前面的绝色男子竟有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三个月前,你从澜苍来到了奉城,刻意地笼络那些掌管盐运的官员,打点好上下关系,在奉城凿出了一条发财渠道——私盐可是最挣钱的生意,很少有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他居然知晓一切,那叫裴怜风的青年又惊又惧。
「呵呵,利用私盐的买卖来扩充乾坤教,你们的教主野心倒不小。可他却有点自毁倾向,最近提拔了不少姿容美丽的年轻一代来充当教中重要的职位,你裴怜风和那白衣易惜雨都是新近提升成为一堂之主的,可那些老臣子就没那幺好的运气,像上官飞,因为向教主忠言纳柬,惹来龙翼震怒,被贬至你的副手,他其实算走运的,那邢雄就被龙翼一掌击毙,据说判断错了形势,没对姜乌族施与援手的缘故。」微微一笑,桓宸娓娓道来这些所谓的武林隐秘,「你是谁?」裴怜风大骇抬头,「你该不是……」
乾坤教的人吧?
后半句还是吞回了肚子。
「我不是。」
桓宸依旧是嬉皮笑脸的,「可只要我愿意,取代龙翼的位置也不是没可能。」自然,没有勉强或刻意地炫耀,却令人由衷地信服。
裴怜风长叹一声,又低下了头。
「……你们乾坤教那幺多美人,我真的有点好奇那龙翼的模样,想来总该不会是丑八怪。」「教主的真面目,一般的教众都很难见到。」裴怜风低声道。
「他越神秘,就越容易倒霉。」轻描淡写地下了这幺一个结论,桓宸眼珠子一转,「恩,你可以叫我主人,或者……宸,」
别说当事人,连小英子的眼睛都几乎都掉下来,这差别也太大吧?
桓宸粲然一笑,「只是称呼,爱叫啥就啥吧,反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小裴。」那家伙谈不上舍身救主也罢,连陪他进来都不肯,真是混帐。
暗暗将对自己忠心不贰的小英子骂了数遍,猛然惊觉这对身处险境的自己毫无帮助。不错,最混帐的大概就是眼前的下流皇帝,明明已经给他找来了一个绝色佳人,还餍不知足。谁叫人家是当今皇帝呢,自己就像他手中的泥人儿,任他搓圆捏扁,为所欲为,没丝毫反抗的余地。一进来就被抱个满怀,剥个清光,到底不甘心。
「陛下难道不喜欢我送来的礼物?」
桓宸挑着眉毛,决定单刀直入。
虽说要是这荒唐好色的万岁爷满意的话,自己就不用沦落至此,合该高床暖枕,梦会神女了,可即使是明知故问,却也要问。
如此的一个美人都不合他意,分明故意刁难。
假若皇帝如此下作的话,他静王宸可不是软柿子。
「喜欢,非常喜欢。」桓尧眉开眼笑,俯首轻轻舔舐着柔软的耳垂,「宸真的深得我心。」那双粗糙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着,火烫的温度灼伤了细嫩的肌肤,产生了微微的痛楚和酥麻。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那为什幺……」
被禁锢的身体突然奋力挣扎起来,以行动传递心中的不满。
「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急剧膨胀的怒气,桓尧忙笑着解释,「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些没有。」将猫儿逼急了,它还会用小小的爪子伤人,更何况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狮子。说这些鬼话,以为他还是那啥也不懂的三岁小孩?
即使是隔了层布料,他也能真切感到下腹被一根灼热的硬物抵住,这意味着什幺?桓宸撇了撇嘴,却停止了扭动。
既然皇帝的金口玉言说了,亦无须计较其不良的用心。
说不定他刚被易惜雨榨干了,难于兼顾自己。
宸的身体天生就有一种淡淡的荷香,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桓尧用力的吸了一口,指尖划过一道道未褪的斑斑驳驳,那晚云雨巫山的旧迹。若非对宸眼中炽盛的敌意有所顾忌,他绝对不介意立即把美丽的身躯压到在地,再在其晶莹的肌肤上添一些新痕。
可……宸绝非他宣泄欲望的工具。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懂。
他有的是时间,而且还有超强的自制能力。
温柔地帮诱人娇娆的躯体穿上了被他亲手脱下的衣服,渐渐的,世人眼中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静王宸便出现在眼前。
唇角飘过一抹赞叹的浅笑,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的宸同样可以颠倒众生。能够亲眼目睹这一转变,实在是他的荣幸,桓尧发觉自己似乎喜欢上干这事情。「你又去荷花塘?」
笑眯眯地系好了最后的外袍结子,桓尧突然问道。
他皇帝有众多的耳目,当然非常清楚自己的行踪,不会如此的多此一举。「去看看自己当年年少无知的证据,避免再一次失礼于陛下跟前。」
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桓宸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
桓尧唇角含笑,直直地瞅着那俊容,良久不语。
比自己想象中快了点,宸亲自培养的手下,令人不敢小视啊。
自己是低估了那姜乌降将对他的影响。
仲对姜乌美人过分的热烈,说不定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毕竟这些年来,被欺负得够狠了,趁机对其喜欢的人下手不足为奇。
将心中的愤怒掩藏起来,偶尔宣泄一下,对彼此都有好处。
毕竟大家都是兄弟。
宸的自制力强了不少,至少没让自己瞧出什幺端倪。
大宛国传说中的,令宸耿耿于怀的蓝色荷花,皆因某一年自己出使该国前,曾答应送给他。只是路途实在太遥远,无奈之下稍了一些种子回来。
或许是水土,也或许是气候……那荷塘现在变成了一塘死水,而蓝色荷花却始终踪影不见。可从另一方面来看,宸的在意,着实令他欣喜。
「陛下,如果没别的事,请容许我告退。」
例行公事完毕,也该让他走了吧?
桓宸觉得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这地方充满了太多不愉快的记忆,已尽力不让别人找到伤害他的借口,可现在濒临极限,尤其是看到皇帝令人心寒,却又异常熟悉的算计笑容。
眼皮儿在不停地跳动,脊背儿凉飕飕的,一切都似乎是不好的预兆。
「身为臣子,在皇帝还没下旨意前,是不能离开的。」
他可以容忍他的任性,他的娇纵,他的无礼,甚至是他的冷嘲热讽,可不代表可以容忍他的冷淡和撇清。桓尧的眼睛半眯着,隐约流露着不悦,「虽然对今晚送的礼物很满意,可并不代表我对他的热情持续到明晚。」
「……我会努力为陛下寻觅更好的。」
桓宸点点头,似乎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无论如何,只要皇帝的目标不是他就好。
「更好的?裴怜风与易惜雨相比,哪个更好?」
桓尧轻笑问道,一霎那桓宸却仿如雷击。
怎幺忘了,这可是最皇帝乐而不倦玩的游戏呢。
「……无论站在何种角度来考虑,小裴都绝对比不上易惜雨。」
桓宸面无表情迎上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睛,「你又想把小裴从我身边弄走。」这些年来,除了小英子外,能长留在他身边,而他又喜欢的寥寥无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个中原因,皇帝不乐意见到他培养属于自己的亲信罢了。
只是有必要吗?
有必要如此忌惮一个不成气候的王子?甚至连他身边的人都要抢走?
不可理喻。
「小裴性子很刚烈,不是你玩弄的类型。」
他是另一个寒清越。
「难道易惜雨就是?」
非常好奇,为什幺同是乾坤教的出身,一同成为阶下囚,可在宸眼里居然有如此大的差别?「他们全都不是。假若能放弃你那无聊,龌龊的嗜好,他们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奉天的栋梁,是你毁了一切。」
淡淡地陈述,却丝毫掩饰不了双眸闪动着的怒火,「一味放纵自己,让无穷的私欲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这样的君主迟早会被他的臣民所唾弃。」
「只要不被宸唾弃就好。」
笑得轻描淡写,加上一点点的痞子气,令桓宸语窒。
「假若真的有那幺一天,那幺代替我坐上皇位的人,会是宸你吗?」
……
这是一个陷阱。
「……这江山是我父皇辛苦打下来的,你没肆意挥霍的资格。」
这话半真半假,明知道说了会招来猜忌,可假若不说,在皇帝眼中更是欲盖弥彰。父皇将皇位传于叔父,是对祖母的承诺,也因为眼前这个一早就被他赞不绝口的继承人。虽然真相如何不得而知,只是既然登上了宝座,他就必须肩负起一个帝王的责任。只是被人如此的高估,实在太难为自己了。
桓宸自嘲一笑,大概除了桓尧外,连自己都不觉得会有一颗胸怀天下的雄心。「难道在宸的心中,我并非及格,称职的皇帝?」
桓尧莞尔,宸的反应比他想象的平和。
「在寝宫宠幸别人的你,还算称职。」
没亲眼看过他在朝中处理政务,残留脑里的全是交媾的场面,他说的是实话。「哈哈……」
桓尧抚掌大笑,想不到他的宸并不缺乏幽默啊。
「你的小裴,真的不能让给我?其实我是为你好,难道你真能保证你明晚的礼物一定令我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天子脚下多的是美人。」
桓宸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
「真的稀罕,宸居然如此在乎那小子。」
「反正只要是我看上的,你就会想方设法地抢,到手了却又始乱终弃。」「宸,你想太多了。」长长叹着气,桓尧脸上尽是无辜的笑容。
是吗?
桓宸冷笑了,小欢,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