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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李凤娇和毛凤娃身着相同的劲衣,背着同一丝穗的宝剑,长得又一般娇美艳丽,这才引起了全楼酒客的注意。
铁牛是个身躯魁伟的青年,小狗子是个跑腿办事的小厮,李凤娇和毛凤娃,令人一看就知是一对姐妹花!
满酒楼的武林英豪,不乏经验老道,阅历渊博之士,一望李凤娇的眼神,便知不是好惹人物,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他们期待的正主儿已经来到了。
也仅是静了一静,满楼又恢复了方才的喧哗议论声。
小狗子的手里仍握着那片金叶子,立即交还给了李凤娇,四个人互对一个眼神,不禁会心一笑。
由小狗子向酒保要了几样大家常吃的酒菜,而李凤娇和毛凤娃则去注意四周酒座上的人说些什么?
在毛凤娃身后一桌上坐着的是一个老者,两个中年人,另外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坐在李凤娇身后的是四个淡灰道袍的中年道人,左右两桌具是年龄不一的武林英雄豪杰们。
由于有这么多的人围坐在四周,加之全楼酒客的谈话声,要想听清他们说些什么,实在很难。
铁牛身具神奇功力,他想听那一桌上的谈话,就听哪一桌上的谈话,甚至可听到酒楼四角传来的话声。
只是他听到的话题,虽然都是谈福寿山上的神奇怪事,但因与他无关,他也就懒得再听下去了。
李凤娇和毛凤娃不同,只要有人提到福寿山三个字,她两人更立即运集耳力去听令仔细。
就在毛凤娃身后桌上的—个中年人,正压低声音说:“爷,您认为两峰鞍部下的小湖里是藏宝窟,可是此地常去游山的人却说,湖里除了有时有青蛙叫,就是鱼都很少有。
那老者立即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湖里为什么鱼类很少吗?……那是因为湖底宝藏丰富,鱼类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另一个中年人间:“二叔,如果宝藏在湖心里,那得怎样?”
灰衣老者正色道:“当然要水功精湛的人下去……。”
那个小姑娘突然说:“爷爷,昨天不是有人说,‘东海帮’、‘江河会’,以及鄱阳洞庭两帮的人,都派了水功精湛的高手到湖底勘查过了吗?”
灰衣老人立即低声道:“傻丫头,他们下去有什么用,摸到的还不是烂稀泥!……”
另二个中年人关切地问:“二叔,依您老人家的经验看,怎样才能发现湖心底下的宝窟呢?” 灰衣老人正色道:“当然要有‘藏宝图’才可以……。”
老人的儿子低声道:“爹,照您老人家这么说,“奇幻剑”的弟子的身上一定有一张藏宝图了?”
毛凤娃一听谈到她师父“奇幻剑”,娇躯一顫,花容顿时一变,不由去看对面的李凤娇一眼。
只见李凤娇也正凝神静听左右两桌上的人,正在谈论福寿山上的情形和有人观察过的经过。
只听一个人说:“根据小弟的揣测,宝窟一定埋藏在福寿二峰的峰角下面……。”
另一个人则赞同的说:“我赞成江兄的说法,而我也是这样断定的!”
一个较粗宏的声音的人说:“先请李兄说说你的判定,然后再请江兄谈谈他的看法。”
只听姓李的那人说:“咱们昨天观察了一整天,你们可注意到两峰中间的那座石塔?”
声音较粗宏的人,惊异地问:“李兄可是看出那座石塔的奇异奥妙之处?”
姓李的人立即道:“不错,我发现午时之前,日上东天时石塔顶尖的荷形巨碗荫影,恰巧移至寿峰峰角下的某处,而至午红日偏西之际,塔尖碗形的荫影,又正巧移至福寿峰,脚下某处……。”
粗宏声音的那人,未得姓李那人说完,立即惊喜的说:“李兄这么说,福寿山的藏宝窟很可能一共有两处了?”
李姓那人有些自负的说:“我想大概错不了。”
粗宏声音的那人道:“江兄,你的看法呢?”
被称为江兄的那人道:“我的看法和李兄有些不同,但也很能认定宝窟却在同一个位置,而且,两座峰角下都有一个宝窟……”
粗宏听音的那人立即兴奋的“噢”了一声道:“那就请江兄说出来,咱们研判研判。”
姓江的那人继续说:“不知三位可曾注意到,当清晨日出不,刚刚移向东南之时,石塔最顶层的东南和西北的两道门影,端正正的射在寿峰的半腰的一块光滑圆石上……。”
另一个人突然兴奋的说:“这么说,宝窟就在那片光滑圆石面了?”
姓江的那人摇头道:“不,小弟看过,那片光滑圆石后,不可能有宝窟,小弟认为,由那块圆石直线垂至蜂角下,那就是宝的入口处。”
如此一说,其余两人同时兴奋的低声大赞有道理。
另一个人则继续问:“这么说,到了下午落日之时,石塔顶的西南门和东北门的光影也同样的照射在福峰的半峰腰上了?”
江姓那人立即赞声道:“于兄果然聪明,正是于兄说的那种形。”
姓于的那人继续说:“明天我们再去观察时,可以将李兄和江兄两人发现的奇景,相互对照一下……。”
粗宏声音那人立即兴奋的低声道:“俺也正有这个意思,如江兄发现的两门透影这下正是李兄塔顶荷碗荫影经过之处,那足以证明,宝窟就在福寿两峰的峰脚下……。”
姓于的却忧虑的说:“可是,就算咱们四人判断正确,两峰下就是宝窟,在这么多的各路英豪注视下,又怎样动之挖掘呢?”
姓江那人更加压低声音道:“如今的最上之计,还是先设法捉住“奇幻剑”的男女徒弟了,再说吧!”
姓于的则低声道:“想捉到他们两人谈何容易?直到如今,还没有人知道那对少年男女穿什么衣着?是丑是俊,今年有多大年纪呢?……。”
姓于的话未说完,蓦闻隔两桌的一个人说:“这消息是由丐帮的小花子们传出来的,咱们只要去找丐帮的负责长老一问,便可知道个大概的底细。”
另一桌上确有人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透着离奇,咱们可不能让人耍了,万一是一件莫须有的事,有人恶作剧,咱们不但浪费了时间花了银子,还被别人暗地里嘲笑讥讽了呢!”
其他一桌上却有人说:“不管怎的,咱们每天守着福寿山里,一直等到“奇幻剑”的男女两个徒弟前去……”
另一个人低声问:“若是“奇幻剑”两个徒弟一直不来呢?方才说话的那人已肯定的说:
“不会太久了,他们一定来的,根据我听到的消息,就在这两三天之内,一定会到达此地……”
一个声音较低沉的人说:“只怕他们两人听说此地已有了万千位各路赶来的英豪,准备向他们夺宝,吓也把他们吓跑了。他们如果还敢再来,不是傻瓜也是白痴!”
就在这些人议论纷纷之际,铁牛和小狗子早已吃饱了,只有李凤娇和毛凤娃为听得更多些,细嚼慢咽,小口夹菜,还没有停筷停饮的意思。
又过了稍顷,她们所听到的仍是那些话意,这才命小狗子叫来酒保,结完酒账走下楼。
四人一到楼下,李凤娇立即望着酒楼门口的两个酒保,毫不客气地沉声问:“你们镇上的花子头儿住在什么地方?”
两个酒保方才已领教过了这位手提小马鞭的姑娘的脾气,赶紧满面堆笑,举手一指正南道:“回禀姑娘,你出了镇口向左拐,半里外有片枯树林,丐头儿就住在那儿的旧祠堂里。”
说话之间,另一个酒保和小狗子已经把马匹拉过来。
李凤娇谢也没谢,仅会意的“唔”了一声,接过缰绳,飞身纵上了马鞍,即和铁牛并马向南街走去。
毛凤娃和小狗子策马跟在两人马后,看到十字街口不下一两百人,但都以惊异地目光注视着他们四人,看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表情,显然都认定他们四人必是大有来历的人物。
当然,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真实的正主儿,就是他们四人。
坐在马上的铁牛却不解地问:“凤姑娘,咱们不赶快找客栈,找花子头儿干啥?”
李凤娇有许多话不便向铁牛明白的说,因而道:“你没看到许多的人都逗留在大街路上吗?……”
话未说完,铁牛已慌急的说:“你是说咱们今晚上,却睡叫花子窝呀?”
李凤娇立即耐心的说:“你别小看了叫花子窝,你能在叫花子窝里住一宿,已经比在屋檐下和露天地里卧一夜强多了。”
毛凤娃早已忧急如焚,深怕铁牛惹得李凤娇生气不快。
实在说,根据当前的形势,对铁牛完成师父所交待的任务,即使有李凤娇协助,恐怕也有困难。
如果李凤娇一旦因懊恼而撒手不管,几乎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了。
是以,一俟李凤娇话完,立即向铁牛提醒道:“你没看到各地来了这么多人,连酒楼饭馆吃饭的位置都没有,哪里还有客栈给你睡觉?”
铁牛一听,十分懊恼,不自觉地怒骂道:“他奶奶的,都是“奇幻剑”要掘什么宝,偏偏派他奶奶的两个男女弟子来跟俺凑热闹。”
李凤娇听得柳眉一蹙,不由迷惑的回头看一眼马后的毛凤娃。
只见骑在红马上的毛凤娃,娇靥通红,神情尴尬,也紧蹙着柳眉,无可奈何地望着李凤娇。
李凤娇直到今天没有把‘传音’心法传授给铁牛,正因为她较清楚铁牛和毛凤娃之间的密切关系。
如果将‘传音’心法也传授给铁牛,她们两人在有必要的时候,便不能商议重要的问题了。
李凤娇一看毛凤娃尴尬的神情,再根据铁牛怒骂“奇幻剑”
的话,不由蹙眉‘传音’问道:“毛妹,令师收铁牛哥为徒的时候,他老人家有没有对铁牛说清楚?”
毛凤娃也不明白师父“奇幻剑”的真正本意。
因而,毛凤娃‘传音’回答道:“详细情形小妹也不太清楚,也许因为在大牢里,不便说的太详尽吧?”
李凤娇只得改变话题道:“你在酒楼上,听出一些端儿来了没有?”
毛凤娃只得道:“真没想到,这件事传播的那么快,竟涌来了六七百各地的英雄豪杰们呢……”
李凤娇急忙道:“恐怕不止这个数目呢!说不定福寿山上,还有不少的人在暗中观察呢!”
说此一顿,突然又关切地问:“毛妹,现在的情势已到了如此紧张的地步,你愿不愿向姐姐透露一些铁牛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呢?”
毛凤娃见问,真是又焦急又委屈,不由戚声坦诚的说:“姐姐应该看得出来,小妹的确不知一些内情,如果小妹知道铁牛哥前去取什么,早在他回辛庄时,小妹便悄悄的一个人来了。”
李凤娇当然相信,因而道:“你听出来了没有?这件令师派你们掘宝的事,还是最近几天才传到此地的!”
毛凤娃懊恼的说:“就是呀!我想,这八成又是“七妖”和“九头枭”两人搞的鬼!”
李凤娇毫不迟疑地说:“那是当然,只是不知他们两个中哪一个罢了。”
毛凤娃急忙道:“小妹以为“九头枭”的成分居多。”
李风娇赞同的说:“姐姐也正是这样想,“七妖”上次吃了咱们的亏,已经不敢和咱们再明着争了,所以才暗斗。这消息由他口中传出来的,也不无可能。”
说此一顿,又有些迟疑地说:“如按照常理来说,他这样作对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