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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伸手将“莲花手”秘及交给毛凤娃。
接着“九头枭”又道:“你已有了很好的武功根基,也具有了很好火候的拳脚功夫,你自己一看便会,真有不解之处再来找我。”
说此一顿,特地肃容郑重警告道:“但必须记住,这件事絕对不能让凤丫头知道。”
毛凤娃一听,便已料到一点儿老贼的目的和动机了,于是一面顺势翻开中间的一面,一面应了声是。
她翻开的一面上,也是绘着人形,但和李凤娇给她学习的剑谱人形不同。
剑谱上的人形都是光头尼姑,而“九头枭”给她的“莲花手”上的人形却全部都是带发女子。
毛凤娃继续翻了两面,发现“莲花手”变化玄奇,出手曼妙,完全以中指拇指和无名指为功击主体,食指和小指分向两侧飞翘,真正的内容要挟,她不愿当着“九头枭”的面参研,不愿向“九头枭”请教。
所以,她看了几而后,立即望着“九头枭”谦声道:“老爷子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如果参悟不出来的地方,我一定随时伺机向你请教。”
说话间,巳将皮书放进怀内,并和李凤娇给她研练的剑谱贴衣放好。
就在她将皮书放好的同时,地面向着的后窗上,正有一个人头阴影悄悄贴在窗台上,显然在静听房中是否有人,或正在说些什么?
毛凤娃一看那人的鬼祟情形?断定必有是歹徒。
是以,仍在怀中的右手立即握住了精致匕首的把柄,振腕一抖,直向那人的头影闪电掷去,同时娇声问:“什么人?”
人字方出口,窗外已传来一声凄惨叫!
老贼“九头枭”见毛凤娃将“莲花手”秘接收下了、正庆幸妙计得逞,蓦见毛凤娃右手—扬,寒光电闪。
同时叱问什么人,也惊得啊声未出,飞身后跃,后窗外已响起了凄惨叫声!
“九头枭”这—惊非同小可,这才惊觉到毛凤娃的武功的确比他预估的高。
回想方才他也曾悄悄接近后窗,想来实在太危险。
心念电转间,早已大喝—声,飞身扑向后窗,用掌猛力劈去,同时“蓬”的一声大响,整座后窗竟被“九头枭”掌劈了个粉碎。
毛凤娃因将匕首掷出,急于将匕首啦回,因而也紧跟着“九头枭”身后,飞身纵出去。
她飞身落在“九头枭”身侧一看,不由惊得险些脱口惊啊!她先急忙俯身将窗下那人头上的精致小匕首抽出来,她不用细看,那人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再看站在后院墙角的那些人,除了瘦如猴子的“七妖”和身胖如猪的“八怪”,尚有他们的门人和弟子,总计不下二十人之多。
“七妖”猴眼如灯,唇哂冷笑!“八怪”一脸横肉,毫无一丝表情。
围在他两人身后的门人弟了们,今个咬牙切齿,惧都双目圆睁,人人满面怒容。
“九头枭”完全行傻了,他—个人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七妖”
“八怪”两个人,何况还有那么多门人弟子?毛凤娃不但焦急,而且十分懊恼,铁牛哥和李风娇刚刚走,偏偏这两个魔头就率领着门人弟子找来了。
武林中有句相沿成习的俗语:“宁输脑袋,不砸招牌。”也就,是说,老命可以不要,绝不能让人讥嘲胆小怕死,奴颜卑膝,坏了一生血汗创出来的名誉。
“九头枭”也算是出了名的人物,虽然侠义道上的人士鲜少与其为伍,但提起他“九头枭”的名号来,黑白两道上的侠土英豪仍大半存有三分畏惧。
老贼一看眼前形势,自知十分不利,而李凤娇领着铁牛那小子又刚刚离去,绝不可能指望他们两个人赶回来共拒强敌。
这时再看了“七妖”“八怪”的阴沉老脸、和他们身后左右弟子们的满面杀气,加之自己身后窗下又倒着对方弟子的一具尸体,断定今天很可能就是他的老命结了期。
是以,硬着头皮,哂然一笑,索性手也不拱,傲然沉声道:“我道何方宵小,胆敢前来盯老夫的梢,原来是‘七老’‘八老’的大驾到了。”
话虽说得硬朗,但终因情势所迫、还是将“七妖”“八怪”
改称了“七老”“八老”。
瘦削如猴的“七妖”首先冷冷一笑,毫不避让的沉声道:“不错,老夫坦白的告诉你老小子,是在盯你的梢,方才接到报告,说你老小子鬼鬼祟祟的跑到这家店后来了,为了证实你老小子是否在屋里,没想到里面还留有一个泼辣丫头。”
说到“泼辣丫头”时,不单单他那双如灯猴眼斜了毛凤娃一眼,就是“八怪”和他们所有的门人弟子以都怨毒地看了一眼毛凤娃。
毛凤娃却柳眉徽剔,杏眼圆睜,两片鲜红的樱唇闭得紧紧的,手中握着那柄仍沾着血迹的小匕首,对那些纷纷射来的怨毒目光,视若未睹。
但是,她心里却正在盘算着如何脱离现场,赶快前去通知铁牛和李凤娇。不过,她知道要想冲出客栈,实在是太难了。
一旁的“九头枭”却早巳淡然“响”了一声,依然神色自若的道:“两位盯了老夫那么久,老夫居然丝毫未曾察觉,仅此一点,足证两位的修为艺业就比老夫高多了。”
“八怪”这时才冷哼一声道:“你应该说,今天是你老小子的死期到了。”
“九头枭”明知对方说的是实话,但他却故意功集双目,电时如灯,注定“八怪”,冷冷一笑道:“老八,你的弓未免拉得太滿了吧?
须知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承蒙黑白两道上的朋友爱护,送给老夫一个不太高雅的绰号“九头枭”,数十年来死在老夫手下的侠土英豪不知有多少,而老夫身上却没有少掉一根汗毛……”
话未说完,“八怪”已冷冷的地沉声道:“今天的情形可就不同了……”
“九头枭”立即淡然问:“有何不同?”
“八怪”突然睜眼一瞪,怒声道:“今天不但要拔你的毛,还要放你的血。”
“九头枭”一听,竟仰面哈哈一阵轻蔑大笑道:“老夫自出道以来,都是我拔别人的毛,放别人的血,有人胆敢对老夫说这种话,今天还是有始以来的第一遭。”
“八怪”一听,顿时大怒,倏然上前一步,怒声道:“老夫今天就要……”
话刚开口,“七妖”又沉声喝道:“老八,少和他扯废话,要他说正经的!”
“八怪”却望着“七妖”,举手一指“九头枭”,愤声道:“你看他那副神气,肯和咱们谈正经的吗?”
“九头枭”机诈善变,生性狡猾,尤其处于性命饮关之时,往往见风转舵,转危为安。
这时一听“七妖”“八怪”的对话,立时恍然似有所悟,在这等绝对劣势情况下,更不会放弃稍纵即逝的机会。是以,急忙正色道:“你们并没有说明来意,怎么知道老夫肯与不肯?”
说声甫落,立身“八怪”一侧的灰衣中年人突然面向“八怪”,愤声要求道:“启禀师父,在与“九头枭”谈论正事前,请俯允弟子先宰了这丫头,为死去的三代弟子报仇……”
“九头枭”一听,脱口急声阻止道:“慢着,她是我徒儿李凤娇的丫头毛毛,她虽然杀了贵弟子,罪责并不应由她一人担负。”
话未说完,要求要杀毛凤娃的中年人已怒声道:“即使我们不该窗外窥伺,也应该先行扬声发问。打个招呼,岂能不问根由,立即掷刀置人于死?”
“九头枭”立即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完全是误会凑巧……”
立在“七妖”身侧的一个中年人沉声问:“什么误会?何以凑巧?”
“九头枭”只问道:“方才诸位中有人见老夫鬼祟进入后店,正是暗中跟踪一人,那人一登上院墙,即向房内连发三支淬毒弩箭……”
话末说完,立在“八怪”身侧的中年人想是暗中跟踪“九头枭”前来几人中的领导人,这时一听,顿时大怒,脱口怒斥道:“一派胡言,杀!”
杀字出口,右臂早已向着右边的数名精壮青年夺刀一挥。
数名精壮青年一看,立即同时大喝一声,各挥刀剑鞭榻,齐向毛凤娃扑来。
毛凤娃早巳打好了逃走的主意、她当然不会管老贼“九头枭”的死活。是以,这时一见数名精壮青年飞身扑来,一声娇晚,猛的就地一个腾跃翻身,迅即翻进了窗内,接着一式“鲤鱼倒窜波”,飕的一声已到了房门口。
但是,齐声大喝的数名精壮青年,无法同时冲进窗内,身形相继一顿,才依序纵进了屋内。
“七妖”一见,脱口历喝道:“前门去截!”
也就在“七妖”历叱的同时,另数名精壮青年早巳暴喏一声,飞身纵上房面,直向房前门截去。
“九头枭”费了不少努力和心思,刚刚笼络了毛凤娃,准备利用她去办一个极为重要的事,焉能让“七妖”“八怪”带来的人将她杀死。
是以,只急得连连跺脚,大声阻止道:“杀不得,杀不得,只能捉活的……”
大喝阻止声中,风声飒然,人影闪动、“七妖”和“八怪”
已分别站在他的左右,各自指抵住了“九头枭”的前“乳根”后“命门”两处大穴。
“七妖”首先怒目低声问:“为什么杀不得?”
“九头枭”既然看清了“七妖”“八怪”前来的目的,已断定了两人绝不会向他下杀手的。
这时见问,只得懊恼地通:“她才是你们真正在谈正经事的关键人物呀!”
“七妖”“八怪”一听,不由正色厉声问:“此话当真?”
“九头枭”深怕毛凤娃被杀,令他多日苦思的心机白费了,只急得面色惨白,冷汗直流,不由一指自己的老脸,急声道:“你看我焦急得都快疯了,哪里还有心情骗你们?”
“七妖”“八怪”一看“九头枭”的忧急神色,断定说的可能不是谎话。
但是,就这几句话的工夫,上房门前已在怒叱暴喝声中传来了声声厉嗥惨叫!
只因毛凤娃仰面倒窜,身法较慢,待她窜出房门以外时,房上已一连纵下数道人影。
她这时无暇细看是谁,身形就地一滚,手中小匕首顺势向上一挑,迳向就近一人的小腿上挑去。
一声惊叫,血喷如泉,那人的小腿已被毛凤娃的小匕首挑开了八寸多长的一道刀口。
而毛凤娃手中虽然匕首上挑,双腿却没闲着,右腿一个旋飞,蓬的一声,正踢中刚刚落地一人的小腹上,哇的一声大叫,蹬蹬退后了数步。
毛凤娃哪敢怠慢,挺身跃起,一声怒喝声,一道寒光已刺向了她方才卧地滚身的地方了。
对方一剑刺空,而毛凤娃却刚刚腾身跃起,一声娇叱,趁势起腿“蓬”的一声小剑靴正踢在持剑刺空那人的下颚上。
那人一声惊叫,仰身后倒,手中剑也脱手而飞。
另两人一见,哪敢怠慢,趁着毛凤娃身形下落之势,同时飞扑向前,刀剑同举,准备将毛凤娃一刀挥斩为三断。
但是,毛凤娃早已料到了这一点,就趁—脚踢中那人下颚的反弹力,身形一个“云里翻身”,反而落向了飞扑两人的身后面。
说也凑巧,就在毛凤娃翻身落地的同—剎那,半空中一道寒光直泻下来。
毛凤娃心中一惊,踏步旋肩,左手一抄,正是被她刚刚踢倒那人的脱手飞剑。
也就在她接剑在手,准备转身逃走的同时,由后窗追进屋内的数名精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