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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毛凤娃让他们师徒给带走了,人也没救活,反而把东西落人了他们之手,那不是太愚蠢了吗?
这时既然有人提议赶快救人,只得也肃手—指地上的毛凤娃,谦和的道:“那就请姑娘为她解毒吧!”
李凤娇—面探手怀中,—面轻松的道:解毒简单得很:请你现在马上派你们的小当家的到镇上雇辆马车来,越快越好话未说完,已在怀中拿出一个鲜红欲滴的小玉瓶来,同时又望着“九头枭”近乎有些命令似的道:“师父,给他们两锭雇车的费用,另一锭赏给几位小当家的买杯茶水吃!”
“九头枭”早巳气得老脸上一会儿发青,一会儿泛紫,但想到半个铜钱还在李凤娇的手里,只得一声不吭的在腰里掏出两锭银子,顺手丢给了就近的一个小花子。
四周围观人众一见,立即掀起一阵掌声和赞美声!小花子们一见银元宝,个个高兴的眉开服笑,几个小花子欢喏一声,一溜烟似的跑了个空,哪管师父马五在那里肚子都快气破了。
就在小花子们欢喏一声跑去镇上雇车的同时,李凤娇已蹲下身去,拔开瓶塞,就用纤纤食指的指尖沾了一些白色粉末,抹在毛风娃的人中鼻孔下。
这时全场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发了任何声音!所有人的目光俱都集中在地上毛凤娃的面部反应上。
侧隐之心,人皆有之。在场围观的人当然都希望李凤娇的白色粉末有奇效,能将毛凤娃的命救活了。
马五这时的心理非常矛盾,既希望毛凤娃能被救活,却又担心“九头枭”和李凤娇将毛凤娃带走。
因为他已看出来了,“九头枭”和李凤娇恐怕都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侠义人物。
但是,老奸巨猾,狡猾诡诈,一向城府极深的“九头枭”却看出了漏洞和蹊跷。
因为,一般解毒药物,如果是服的,必然放人口中,然后用水送人腹内,如果是闻嗅之剂,则将药物放在鼻下,使患者嗅闻片刻即可醒来,如是粉末,则须涂抹在患者的鼻孔内。
但是,李凤娇则不然,她却将药粉涂抹在毛风娃的鼻孔下的‘人中’上,如非这种药效特强,便是李.虱娇另有作用或别有目的。
“九头枭”虽然看出了蹊跷,他依然不动声色。
因为,他要仔细的观察,看看李凤娇为什么一定要救这个浑身浮肿、中毒如此深的花衣少女。
几乎是两三句话的功夫,仰面躺在地上的毛凤娃,胸部一动,接着微弱乏力的呻吟了一声!马五看得又惊又喜,脱口呼了声“姑娘”,接着就要蹲下身去问话。
李凤娇一见,也急忙阻止道:“她现在仅是稍微苏醒,中气仍极虚弱,还不可以问话请稍等一会儿!”
四周围观的人众一见毛凤娃活了,立时掀起一阵春雷般的欢呼!这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才把晕厥过去刚刚苏醒而仍在昏沉中的毛凤娃真正的惊醒过来了。
至于马五和李凤娇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听进耳里。
她虽然被欢呼声惊醒了,但她的两眼仍肿得像铜铃,无法睁开眼来看看这时的情形,不过,鼻孔下一丝丝冲进鼻孔内的那丝清凉异香味,却使她闻后觉得非常舒畅,也减轻了浑身的痛苦。
也就在四周议论纷纷、乱成一片声中,突然有个少年人欢声道:“师父师父,真正巧,刚有一辆马车去陆山关,现在就停在官道上!”
李凤娇一听,立即催促道:“几位小当家的快过来,快把她哈到马车上去!”
神志已渐清醒的毛凤娃,—听李凤娇的嗓音,觉得十分熟悉,只是她头脑晕服,仍无法将思维集中,乍然问无法想起说话均女子到底是谁。
但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沉声阻止道:“慢着,姑娘虽然救活了,可是她是我们丐帮发现的,万一将来的亲友家人前来向我们打听要人……”
毛凤娃一听“丐帮”,知道发话的人必是一位中年花子。
她回想一下昨夜的经过情形,她似乎不曾离开小镇太远,这位发话的中年人必就是师叔“穿云雕”拜访过的那位花子头。
心念间,已听方才嗓音熟悉的女子沉声道:“我的名字叫李凤娇,在你们这种小地方提起我来,你们也许不会知道,不过,到了大江南北、黄河两岸,只要你提起姑娘我这三个字只怕连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
躺在地上的毛凤娃,一听说话的女子是“李凤娇”,脑际“轰”的一声,几乎把她再度吓昏了。
心念方动,又听那位中年花子沉声道:“你姑娘的大名我们是知道了,可是这位老前辈我们却……”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淡然道:“他是我的师父,他的名字我,不敢随便说,不过,你可以将他的衣着相貌以及他颚下的小胡子,一起报告给你们丐帮帮主知道,你们帮主就知道他是谁了!”
毛凤娃一听“小胡子”,更是格外吃惊,她知道“九头枭”也在她的附近。
实在说,她并不太担心李凤娇,而最怕的还是“九头枭”!
因为,她根据了昨晚在林中偷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李凤娇不太认识她毛凤娃。
但是,“九头枭”是久已潜伏在香吉县大牢中的囚犯,而她毛凤娃前去大牢探望师父并联络要事时,曾经去了好多次,她深信“九头枭”早已识出了她是毛凤娃,所以才叫李风娇救治她。
如今,又雇了马车来拉走,显然是要在途中对她严刑拷打,逼她说出师父‘奇幻剑’的全盘秘密计划,以及铁牛哥前去福寿山到底去做什么?
就在她心中惶惧、心想电转间,七八只手已将她的身体扶起来。
毛凤娃知道这一去必然是凶多吉少,但她却既不能开口说话,也没有力气挣扎,任由几个小花子将她始放在马车上。
她原本最怕碰见他们,决心由镇西头进入小镇,谁知,跌跌撞撞,不但跑到了镇南端,而且跑到了通向陆山关的官道旁边。
到了这般时候,毛凤娃才深信‘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这句话是有它的道理的。现在,她只有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是,她已下定决心,不管李凤娇和“九头枭”用什么严刑拷打她,她都不会说出师父的神秘计划。
因为,她已经死了,如今又能多活几天,她应该感到心满意足。
她虽然眼睛不能睁开,而也没有力气挣扎,但她心里明白,也感觉得出周近的情形和动态。
她被放进铺有褥垫的马车中,由于眼睑的光线暗淡,她知道马车有棚。
她听到车外喧哗的人声和李凤娇向中年花子的致谢声,接着李凤娇也爬进车内来。
车夫一声吆喝,车轮已开始向前转动了。
不一会儿,已听不到沸腾的人声。
毛凤娃知道从现在开始,李凤娇两人就要开始向她严刑逼供了。
但是,“九头枭”一直坐在车外,不知他为何没有进来。
坐在她身边的李凤娇,又在她的鼻孔内抹了一些那种有清香气味的粉末,并捏开她的牙关,放进她口内一粒药丸。
药丸一入口内,立化津液,顺喉而下,毛凤娃不但感到清香滿口,丹田温暖,手指脚指似乎也可以动了。
她知道李凤娇和“九头枭”绝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逼问她,也们一定要先把她的毒伤治好。
果然,就在她心念间。李风娇已用之左手的手指将她红肿的眼睛翻开,接着放进了一些眼药。
眼药一入眼内,疼痛无比,像有无数尖针穿刺眼球一样,眼泪立时涌出来。
这时,坐在她身边的李凤娇才亲切平和的说:“忍耐一下,让眼泪尽量的流出来!”
毛凤娃心中冷冷一笑,决心不和李凤娇合作,偏偏要紧闭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但是眼球的刺痛、泪水的泉涌,她不想让眼泪流出来都不可能。
继而一想,先把眼睛治好了也好,如果眼睛能睁开,什么都能看到,或许还有机会逃跑的。
接着,李凤娇又在她的右手背上用尖针似的东西刺了四下。
同时凑近她的耳畔,俏声道:“记住我的话,你要说昨夜不知被什么咬了一下,不久就失去了知觉!”
毛凤娃一听,立时明白了李风娇在她手背上刺了几下的用意。
她没有任何表示,因为她还不知道她的脖颈能不能动,能不能点头或摇头,更不清楚李凤娇说这话的动机。
车声辘辘的向前疾驰着,问而听到车外有行人走路和飞马驰过的声音。
不一会儿,蓦闻坐在车辕上的“九头枭”似向车夫说:“你们先过关,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追去。”
话声甫落,车内的李凤娇已急忙道:“师父,我们要住店,至少要耽误半天,我还要到街上为她配药……”
话未说完,已下车的“九头枭”·已不高兴的淡然道:“随便你!”
马车并没有停止,继续向前疾驰着,毛凤娃当然知道“九头枭”为什么下车,因为他和铁牛哥一样,也是官府绘图悬影要捉拿的要犯。
看情形,前面距离陆山关想必已不太远了。
果然,不久车夫已抱歉的说:“姑娘,马上就到关口了,要把车帘子掀起来。”
李凤娇漫应了一声,表示许可。
接着光线一亮,想必是车帘子掀开了。
车行渐慢,前面不时传来一声威武的吆喝,但车外四周非常之静,除了车马的前进声,便是行人的脚步声!随着威武吆喝声的接近,李凤娇突然低声说:“你不睁开眼来看看城门口两边的两个逃犯图形?”
毛凤娃乍然间闹不清李风娇的话是何意思,是何用意。
因为也知道城门口两边,必定一边是铁牛哥,一边是“九头枭”,因而她本能地摇了接头。
李凤娇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车匠前已响起两声威武喝问:
“车内什么人?”
早巳跳下车辕拉着马头前进的车夫,立即停车恭声的回答道:“是两位女眷!”
车外一静,想是检查的官兵向车内察看,接着吆喝了一声,车才急急再向前移动。
也就在马车前进的同时,李凤娇急忙吩咐道:“选一家车马大客栈的独院住下来!”
毛凤娃觉得出李凤娇是探身车外向着拉马前进的车夫吩咐着。
是以,她急忙将两眼睁开一条缝,虽然亮光有些刺眼,但她能清楚的看清景物。
坐在她旁边探身向外吩咐车夫的,正是一身淡紫衣裤,酥胸高耸,柳腰圆臀,生得既狐媚又艳丽的李凤娇!
即是昨夜她曾亲眼看到她用一粒‘消尸丸’将她师叔化成一滩血水的蛇蝎少女。
当然,她浑身浮肿,服不能睁开,昨夜一夜晕死在田地里,也可以说都是她害的。
毛凤娃一想到昨天的种种情景,以及那半个铜钱仍在李凤娇的身上,她便又气又恨,杀机冲心,决心趁此机会点了她的死穴下车逃走。
但是,就在她准备凝气举手、戟指点向李风娇的胁下死穴的刹那,李凤娇已坐直了上身。
同时也发现了她已睁开了一线眼睛,并动了一下右手。
李凤娇一看,立即慌急地道:“你可以睁开眼睛,千万不可乱动,你中毒太深,提一提气都会送了命!”
毛凤娃听得暗吃一惊,她的确准备提气凝功。
这时虽然经李凤娇好意提醒,但因恨她太深,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心中根声道:“中毒太深也是你害的!”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