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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绝无仅有,那就是说仍然有?”
“这是老衲以防万一疏漏的说法,可以说没有。”
“比如说,另外两位与老前辈齐名的‘天’‘地’二皇……”
“小施主,所谓‘武林三皇’,是武林同道对当时三个略为高人一筹的高手赋与的
称号,其实‘武林三皇’,天各一方,风马牛不相及,老衲一生与另两位也仅有一面之
缘而已。”
这是斐剑前所未闻的,原来“武林三皇”是三位各不相谋的绝世高手。
“依老前辈的卓见呢?”
“觉非”老和尚微合双目,良久,才开眼道:
“只有一个可能……”
“晚辈愿闻!”
“当年‘天竺八魔’未死,取出所中神针,或是死后被人剖尸取出。”
斐剑一震,道:
“事隔八十年,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此刻,斐剑心中的仇念,已告消解,依性情而论,凶手绝非“人皇”,同时,“人
皇”既无后嗣,也没有传人,知情也谈不上,而最有力的依据,是对方要毁自己根本不
费吹灰之力,用不着浪费唇舌解说。
“小施主可否说说事件终末?”
“可以!”
于是斐剑把“五帝”巧获“天枢宝笈”及附“藏珍图”,神秘蒙面剑客出现争夺,
师父及师伯等人先后被害,以及群豪探“剑冢”,“三元老人”等高手经过,详述了一
遍。
“觉非”老和尚白眉紧蹙,道:
“此人的功力非比等闲,你在江湖中可听说有什么特出的人物?”
斐剑不期然的想到了紫衣人,但紫衣人业已被“玉牌主人东方霏雯”迫落断岩,黄
筱芳之死,是在紫衣人被迫杀的事后,东方霏雯,当然不会,难道会是仅闻其名的“金
月盟”主?这极有可能,但又毫无根据,“金月盟主”是男是女?功力如何?根本不为
人知,凭空臆断,正道之士所不取。
心念之中,摇了摇头道:
“还未发现可疑之人!”
“恕老衲直言,也许小施主当初断定凶手是老销或与老钠有渊源之人,是以执着成
见,而不注意其他了!”
斐剑赧然道:
“确是如此!”
“哦!小施主说‘剑冢’之中隐有高手,闯入的人悉被抛出?”
“是的!”
“关键也许在此!”
辈剑精神一振,他本来早已想到,只差没有出口,对方这一提,他忆及“无后老人”
曾说过当今之世,精通奇门之术的,仅“人皇”一人,而“剑冢”的唯一屏障,便是那
墨石奇阵,如能指点破阵之法,事情也许水落石出,但他做性天生,求人的话,碍于出
口,当下期期的道:
“晚辈也有如此想法!”
“觉非”老和尚沉思了片刻道:
“小施主可记得那阵式的布局?”
斐剑智慧超人,当日暗把那石笋的方位,记了一个大概,闻言之下,心中窃喜看来
不用相求,对方或会指示诀要。
“晚辈仅记了一个大概!”
“好,你划划看!”
斐剑随手拣了一块石屑,就殿廊板板上画了起来,边想边画,画到大半之时,“觉
非”’老和尚道:
“够了!”
斐剑站起身来,满怀希冀地望着“觉非”老和尚。
“宽非”老和尚俯身纠正了斐剑错误之处,然后迅快的把未完的部份补足,道:
“这是一座上古奇阵,叫做‘后九宫逆五行’,一般典籍不载,老钠当年从师时,
在先师搜罗的残简中见过!”
“哦!”斐剑只有惊叹的份,内心的欢悦是不待可言的。
“来,看着,老衲指你出入阵的诀要和破法!”
说着,用手指在地上一阵比划,口里加以解说。
斐剑心领神会,恭谨的道:
“敬谢老前辈指教之德!”
“不必,今日相见,便是有缘,老袖传你一招掌法,对破阵也许有用!”
“这……”
“小施主不必介意,这并非示惠,也不是要什么名份,事缘“附骨神针”而起,未
始不是老钠种下的恶因,这算是老袖了因的一点心意吧!”
斐剑心念一连几转之后,道:
“如此晚辈愧领了!”
“看着!”
“觉非”老和尚就原地比了一式掌法,的确是奇奥无匹,反覆比划了三遍之后,道:
“这一式叫做‘春雷惊蛰’现在你照式全力发掌,击向院中那古槐!”
斐剑依言运集功力,照式发掌。
一掌!
两掌!
三掌!
那株古槐权只摇落了些枝叶,根本不曾出现想象中的威力。
“觉非”老和尚诧然道:
“奇怪,小施主的内力修为应不止此,怎地发挥不出威力?”
斐剑也自茫然不解,这看来玄奥万分的一掌,怎会如此平淡?
“觉非”老和尚皱眉苦思片刻,道:
“让老袖察看一下小施主的经脉,现在运功一周天!”
斐剑依言运功,“觉非”老和尚以手指循经脉一阵摸索,突地道:
“是了,小施主所习心法,与一般常轨回异,难怪不能发挥威力。”
斐剑才想到自己的功力,是修习上半部“天枢宝笈”所得,如以之修习其他武学,
自是格格不入了。当下歉然道:
“老前辈盛德心领了!”
“觉非”老和尚一摆手道:
“不!老纳自有区处,小施主盘膝坐下!”
第二十七章 剑冢惊艳
斐剑一怔神,道:
“老前辈……”
“这是你的造化,别问了!”
黑衣妇人口里说着,又掌朝斐剑肩头一按,这一按,重如千钧,斐剑不由自主的坐
了下去,“觉非”老和尚的一只手掌,已贴上了“天突”大穴,他明白是一回什么事了,
但不愿意也不行,一股热流,已灌入穴中,如果他不接纳,势必两相受害。
于是,他敛神内视,运功接纳。
热流滚滚而入,如烈火焚身,顿时汗出如浆。
盏茶工夫之后,热流突止,但觉全身清爽无比,真元充盈,有飘然欲之势。
他翻身而起,朝老和尚恭施一札,激动的道:
“敬谢老前辈厚赐!”
“觉非”老和尚若无其事的道:
“不必言谢,成全你便是了老衲之因,限于根基不同,你无法接受那掌法,只有变
换方式,赠你三十年功力。”
斐剑为之张目咋舌,老和尚在输出三十年内元之后,面不改色,这份修为,的确已
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名列“武林三皇”,实非偶然。
黑衣妇人道:
“我那义女埋骨何处?”
斐剑肃容道:
“绝命岩谷道之外!”
“是你亲手埋葬的!”
“是的,晚辈当时误以为是敝师姐方静娴,墓碑上刻的是方静娴,尚未更正!”
“好,难为你了,老身把她移葬九宫山。”
“觉非”老和尚合什道:
“少施主,老衲希望能听到“附骨神针”案的结果?”
斐剑躬身道:
“如晚辈幸而了断这段公案,当再来奉竭,老前辈如果没有别的指教,晚辈就此告
辞,并请恕唐突之罪!”
“阿弥陀佛,愿我佛慈悲,保佑少施主了老袖之因。”
“晚辈告辞!”
斐剑出得庙外,心中仍是乱烘烘的,他惊讶于此次九宫山之行,结果与事前所想象
的完全两样,还意外的获得了三十年功力,与破解“剑冢”外圈的“墨石奇阵”之法,
更值得快慰的是证明了凶手仍是十年前的那蒙面剑客,现在,只要专心缉凶,师门血仇
不愁不能报。
但,使他感到悬心的是下半部“半枢宝笈”竟已落入仇家之手,如果仇人再练成了
所载武功,加上“剑冢”所藏神兵,天下其谁与敌,谈报仇,岂非是近于奢谈……
出了九宫山,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在路边小店略有憩息,打尖之后,回头北返,目的地是“绝命岩”。
经过数日奔驰,这一天来到了“绝命岩”谷道之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无魂女”
的坟墓。
斐剑不期然的折到墓前,当初他误以为“无魂女”便是四师伯“火帝方允中”的遗
孤,师姐方静娴,所以碑上刻的是方静娴之名,现在事实既已证明不是,碑文就得改过,
于是,他用掌削去原有的字迹,改以指书“无魂女之墓”五个大字。
他同情“无魂女”的遭遇,但也深恶她生前的作为。
在墓前小立片刻之后,转身向一线天谷道奔去。
工夫不大,来到了“剑冢”寒潭之前,此际正当辰已之交,日尚未当取,这形同巨
井的寒潭,一片死寂幽坦,显得有些阴森迫人。
眼望潭对面靠壁脚的墨石奇阵,与上次来时所见毫无二致,只是上次群雄毕集,这
次是自己孤身一人,相形之下,更显得神秘而恐怖。
他想,阵中人可能是谁?是猜想中的仇人蒙面剑客,抑是他的传人或同路人?
想到无数武林人,被废功抛出阵外,或被掷入寒潭毙命,不由心泛寒意。
自己虽懂得了出入阵式之法,又平添了三十年功力,但是否是阵中人对手,尚属疑
问?”
然而想到师门血仇,豪气陡增。
他咬了咬牙,举步便朝墨石奇阵走去……
一声断喝,倏告传来。
“站住!”
斐剑心头微微一震,想不到此间还隐得有人,当下止步回身,只见谷道进口处的岩
石后,现出五条人影,当先的是一个锦袍老者,满面阴鹫之气,身后是四名佩剑的黑衣
汉子,从对方眼中的灼灼寒芒看来,都是修为有素的高手。
四黑衣汉子现身之后,仍立原地不动,锦袍老者弹身上前,口里“噫!”了一声,
目光朝斐剑一打量,道:
“阁下敢莫是‘掘墓人’?”
锦袍老者颇为自豪的道:
“老夫‘金月盟’总舵‘神武队统领王庆侯’!”
“金月盟”三字入耳,斐剑面色为之一变,声音更寒的道:
“有何见教?”
“请阁下立刻离开此地!”
“要在下离开?”
“正是!”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老夫是一番好意!”
“哈哈哈哈,奇闻,想不到‘金月盟’竟然会对在下表示好意。”
“神武队统领王庆侯”老脸微微一变,道:
“掘墓人,不要自作聪明,你且看看地上是什么?”
斐剑心中一动,定睛望处,只见一溜黑色粉状之物,从谷口岩石后一路延伸向墨石
奇阵,另一边,环着水潭,也有一般蜿蜒伸向奇阵的另一边,细一辩认之下,不由骇然
大震,栗声道:
“炸药引线?”
“不错!”
“阁下要炸毁剑冢?”
“正是!”
斐剑心念疾转,显然,“金月盟”在无法得到“剑冢”藏珍,而又不甘被别人得手
的情况下,企图毁去这藏珍之所,如果奇阵被炸,本应属师门的奇珍被毁,可能是师门
仇人的阵中人也将丧生,自己的计划将全部落空,象“屠龙剑客司马宣”被炸于石碣峰
石窟一样,师门惨案,将成千古疑案……
奇怪的是自己与“金月盟”仇怨不浅,对方何以要点破使自己凑避?
阵中人身手如此之高,难道任由人在奇阵边缘堆埋炸药而不予阻止?
前此不久,与该盟“巡察总监高寒山”和手下狭路相逢。对方竟然没有寻仇?
心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