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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僭。”紫霄散仙也一摆手,昂然举步。
传出气流激旋的怪啸,声音突然提高了三倍,阴风四散,扑面的彻骨奇寒劲流一泄
而逝,气流声渐消。
无尘身形一晃,马步斜移,脸色一变。
“难怪。”紫霄散仙脸色一沉:“难怪道宏敢在武昌翻云覆雨,原来他已经投入三
妖仙门下。道友的寒魄真气将臻炉火纯青化境,令师兄想必是逍遥仙客了。”
“正是贫道。”右面的花圃中,艘出面目狰狞的大法师,手摇拂尘,腰悬松纹古定
剑:“你既然打上门来,贫道不会让你失望,妖仙对散仙,过得了贫道这一关,你再吹
牛并不为晚。”
“呵呵!那是在下的事。”冷剑缓步上前:“在下只练了几手还难登大雅之堂的剑
术.久闻道长道力通玄,道术举世无双,就让在下开开眼界吧!”
“景施主,你以为你的定力,就可以闯过贫道这一关?”大法师逍遥仙客怒声问。
“总该试试,不试怎知?”冷剑出奇地沉静:“闯不过,算我景青云学艺不精。再
说,在下也非闯不可。”
“为何?”
“令徒既然与天绝谷主关系密切,道长师兄弟两人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今
天不闯,他日仍是要闯的。在下这些人必须与天绝谷主了断昔年的恩怨,义无反顾。这
一天不管早来晚来,在下与道长终须会碰面的,对不对?所以……”
“贫道不知道你们在胡说些什么。”逍遥仙客冷冷地说:“不错,劣徒道宏的确不
怎么安份,但他有财有势,日子过得无风无险十分安逸,他又没发疯,会与天绝谷主打
交道冒风险?天绝谷主早年嗜杀如狂。劣徒避之唯恐不及,他还敢丢下目前的基业去玩
命?哼!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你们都疯了,要不就都是些白痴。”
“在下有可靠的消息来源,证明令徒是天绝谷主的爪牙,挑起一帮一堂火并,以便
掩护天绝谷主在武昌活动。”冷剑也冷冷地说。
“谁说的?”
“目下不便奉告。”
“原来你这位宇内第一高于,只会空口说白话。”逍遥仙客冷笑:“好,你厉害,
贫道毫无兴趣与你计较,与你这种人打交道实在乏味。你们进去等吧!庄里的人一定会
替你们准备最舒适的客室居所.保证宾至如归。贫道也保证劣徒一回来,立即把他交给
你们对证,如何。”
六个人愣住了,想不到逍遥仙客来这一招软的。
“这个……”冷剑真不知该怎办才好。
“景施主。不是我说你,你的确不够冷静。”逍遥仙客不客气地说:“你们与天绝
谷主的恩怨是非,老实说。根本与贫道这种妖邪人物无关,谁也不愿介入你们这种血腥
的什么正义之斗。劣徒道宏其实很胆小,只敢在小人物中翻云覆雨,迄今为止。他还不
敢抬出师门采壮自己的声势呢!你找他,算是找错了门路。”
“可是,在下证明令徒牵涉到挑动……”
“贫道可以向你保证,决不是劣徒挑动一堂一帮火并,而是被迫,也无意中介入,
他是受害人,所以被晁凌风逼得几乎要上吊。”
“晁凌风?”所有的人吃了一惊。
“不错,晁凌风。”逍遥仙客叹口气:“他查出劣徒曾经与沉船的事故有关,前来
逼取内情.从紫虚观打到此地,得到消息才罢手。你们居然把劣徒看成天绝谷主的爪牙,
真是错得离了谱。”
“在下知道一些有关晁凌风调查沉船案的消息。”夜游神陆光说:“似乎众口一词,
指他是籍故挑起一帮一堂火并……”
“你们就会听信有心人的嫁祸谣言。”
“这……那他……”
“他是船上乘客之一。沉船案三江船行知道共死了五十二个人,其实是五十一个,
他是唯一的生还者,所以他发誓要找出主谋凶手来。他已经得到了些线索,贫道请人带
了劣徒。已经动身去找线索了。这件惨绝人寰,屠杀无辜平民的罪案。连贫道也不肯罢
休。这几天不分昼夜,都有人前来讨野火,恐怕这些.人已经知道劣徒已经招了供,所
以要派人灭口。这些畜生!贫道等他们来。”
“逍遥道长。能不能请透露一点?”冷剑的口气变得友好了。
“抱歉,不能。”逍遥仙客断然拒绝:“这会妨碍晁凌风追查的行动。如果让他知
道消息是从贫道口中泄漏的.他不把我这临湖庄拆掉才是怪事。”
“呵呵!他敢来拆三妖仙的山门?开玩笑。”紫霄散仙大笑,笑逍遥仙客过甚其词。
“一点也不开玩笑。”造遥仙客正色说:“我告诉你,他已经拆过一次了。”
“什么?不开玩笑?”紫霄散仙不笑了。
“贫道布下阎王十绝阵等他。”
“结果……”
“结果,我这里落花流水。”
“你说得像真的一样,呵呵!”
“你不要笑.道友。”无尘在旁接口:“贫道师兄弟两人,连你们几位武林顶尖高
手名宿都不怕,还用得着把已个从没听人说起的晁凌风来灭自己的威风?那天晚上他是
带了飞燕杨娟来的。事先我们已经有所准备,布下了天罗地网,结果……”
“结果是,他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逍遥仙客苦笑:“我郑重告诉你们,天
下间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在我面前强行把我的门人带走问口供,他是唯一的一个。不
说了,总之。贫道栽了就是。进去吧!你们将是贫道的佳宾,希望你们进去之后别撒野
.临湖庄目下已布下了十绝大阵。你们破不了;天绝谷主也破不了;也许只有一个人破
得了。”
“晁凌风?”夜游神笑问。
“这小混蛋可恶!”逍遥仙客脸一红:“那小子,有一天,我会……我会……”
“会剥他的皮。”紫霄散仙大笑:“不然就不配称人间妖仙。”
“你们才该剥。”逍遥仙客笑笑,领先便走:“至少,他没有你们侠义道的可憎面
孔。我觉得这小子还蛮可爱,所以我愿意请人替他查线索。”
一行人说说笑笑,化敌为友进庄。
远处跟踪的昆凌风相距太远,看得一头雾水,怎么一群侠义名宿.竟然与道宏这混
蛋蟊贼打起交道来了?
他兴趣索然.回身返城。
※ ※ ※
口
人倒霉,连盐都会生蛆。
北雷就是倒霉透顶的人,连走路都会栽跟头。
他很会躲,而且躲得很隐秘。
但躲不过有心人,躲不过发掘隐秘的专家。
九鲤山在临湖庄的东南角,相去不足五里。
九条山脚伸入湖中,像九条鲤鱼,所以就叫做九鲤山。
他被晁凌风追得魂飞胆落,不敢逃入城,拼命逃至城外的一座小村,找到那儿的两
位朋友.再由朋友带他到九鲤山,投奔一位声名狼藉。躲在那儿隐名避祸的同道千手猿
袁邦昌。
这是山脚旁近湖滨的一座三家村,千手猿就是其中的一家、平时孤家寡人一个,在
湖中钓些鱼货卖给鱼牙子,倒真过了百十天的平安好日子。
两位朋友一姓周。一姓陈。反正都不足什么好东西,江湖上的牛鬼蛇神,不是同道
便很难知道他们的底细。
凡是与北雷这位四大邪魔之首交往的人,不仅是神憎鬼厌的货色,而且必定是武功
出类拔萃的高手。
千手猿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能一口气同时打出五种以上的霸道暗器,名列字内暗
器名家的前十名,也是黑道中恶名昭彰,人人恨之刺骨的货色。
千手猿白天无事可为,练练功,睡睡大头觉,天黑才将船划至渔区下钓。
这位仁兄在避祸,避几个发誓要埋葬他的对头。在这里躲得很隐秘,躲了半年。什
么事都不曾发生。但平时依然十分警觉。
一听到匆促的拍门声,他正在睡觉,警觉地一蹦而起,敏捷地在衣内系妥暗器囊,
和另藏有暗器的皮护腰,随时准备应付不测。
“谁呀!”他轻灵地闪在门后问。
“你以为是谁?”门外的北雷暴躁地叫:“讨债的,我北雷的声音你部听不出来呀!
小心我一雷锤捣破你这龟窝,你他娘的躲得还真稳呢!”
拉开门,看到周、陈两个人,这才恍然。
“好啊!原来是你两个混帐出卖我。”千手猿怪叫:“我正感到奇怪.这只鸡怎么
会找到我这里呢!进来吧!没有人跟踪吧?”
传说的神话中。雷公生了鸡的脚,北雷以雷公为绰号,同道们调侃戏称他为鸡。
“鬼的人跟踪。”北雷上气不接下气抢入:“拿酒来,受不了啦!”
草堂简陋,一桌四凳别无长物。
北雷大马金刀往上首一坐,不住喘息,汗流浃背。
“怎么啦?遭到祸事了?”千手猿为三位客人倒荼,心中直跳。
“雷老哥惹翻了一个人。”姓周的陪笑:“要咱们弟兄带到你这里避一避风头。不
管怎么说,朋友嘛!有难同当,是不是?”
“去你娘的有难同当。”千手猿气呼呼地在下首坐下:“我被游僧昙本追得上天入
地.哪一个朋友又与我有难同当呀?”
“那不同,袁老哥。”姓陈的愁眉苦脸:“游僧昙本名列字内五大高手最后一名,
谁惹得起他?就算有胆子与你有难同当,还不是肉包了打狗有去无回?怪只怪你老哥惹
的人太强了。”
“废话少说,老猿,我要酒,不要茶,没有酒我可要断气了。”北雷拍着桌子嚷嚷:
“恶鬼进了门。赶都赶不走;你就别他娘的怨天恨地了。借你这里躲两天避避风头,再
找机会远走高飞,你想留我都留不住,你以为你这里是安乐窝呀?”
千手猿只好取来酒葫芦,以碗代杯,给北雷倒了一碗酒,绿豆眼不住打量北雷的狼
狈相。
“该死的!你又惹了谁啦?”于手猿问:“据我所知。武昌府还没有敢招惹你北雷
的人。往来过埠的大菩萨,可就难说了。”
“晁凌风。”姓周的说。
“晁凌风?晁凌风又是谁?是何来路?是哪座庙哪座山门的大菩萨呀?”
“你不知道?”
“我知道个屁:你他娘的没头没脑,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真是见鬼。”
“该死!你没在城里打听呀?”
“打听?我连出门都心惊胆跳,还敢到城里去打听?你以为我活得不耐烦了?”
“难怪。”北雷喝了一碗酒,呼吸稳了些:“你像个惊破了胆的老鼠。说起来—言
难尽,总之。我是见了鬼了,为了追逐飞燕杨娟……”
“哈哈哈哈……”千手猿大笑,他当然知道声誉鹊起五年的武林女英雌:“千不追,
万不追,天下的漂亮女人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你偏偏去追这个逗人发狂,却又不
肯脱罗裙的母老虎,你是活该!”
紧闭的柴门外,突然传入一声轻笑。
不错,是女人的轻笑。
四个人几乎全都惊跳起来,气氛一紧。
“一点不错,他活该。”门外传来清晰入耳的悦耳语音:“所以他必须付出代价,
赎他的罪。他总不能像老鼠般躲起来,事后再吹牛。到处大吹法螺夸他的艳遇。北雷,
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一点不错.是飞燕杨娟的嗓音。
北雷抖了一下,似乎觉得九绝毒针的毒在体内又发作了。他不怕杨娟.但想起九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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