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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像是被金针过脉上绷架绞桩折磨的人吗?”
“成副堂主……”
“小姐,请让本副堂主处理。”中年人用具有权威的口吻说:“金狮宋副堂主说这
小辈如何了不起,本副堂主却是不信,不将他带回小洪山镇,如何向堂主交代?不能与
这小辈来软的,哼!”
他止步候然回身,冷然注视着夸海口的成副堂主。
太极堂有三位副堂主。
金狮宋斌是首座副堂主。
金狮之所以能位居首座,并非因为武功居首,而凭声望、人缘、为人公正尚义而获
致。一个领导人才,不可能是样样第一的超人。
金狮知道晃凌风非常了不起,但这位太极堂的第二位副堂主镇八方成君豪,却不相
信有关晁凌风的一切传闻,只相信亲自目击的事。
自命不凡的人,大多数不相信传闻。
“你想来硬的?”晁凌风轻蔑的态度和口气,立即引起镇八方的愤怒。
“不错。”镇八方怒声答:“对付你这种毛躁幼稚,胆大妄为的小辈,唯一的办法,
是毫不留情加以惩戒打击,免得你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冉姑娘。”晁凌风转问冉芳华:“你不打算阻止这位狗屁副堂主胡说八道吗?”
火上加油,镇八方怎受得了?不等冉姑娘有所表示,镇八方已疾冲而上,大手一伸,
金豹露爪劈胸抓到,要用擒拿手法擒人。
晁凌风突然疾退八尺.身形一晃,随即侧射丈外,似乎在刹那间连换三次方位。
这瞬间,镇八方已经双手连攻三招,原来那一记金豹爪是虚招,招发即变,掌进身
随,三记凌厉无匹的劈空掌势若雷霆,内劲破空声如隐雷,掌力已可伤人于八尺外,内
功修为已臻炉火纯青境界,难怪敢夸海口。
“在下已从阁下的神意中,看出你的意向。”晁凌风拉开马步沉声说;“在下不怪
你动杀机,却不原谅你这种毫无成名人物风度的攻击手段。”
镇八方心中暗惊,没料到突击居然落空,三记劈空掌已浪费了三成真力,碰上了劲
敌,心中一惊,便不敢再出手枪攻,立下门户暂取守势,全神待敌。
晁凌风似已料到对方已失去信心,一声低啸,扑上了,无畏地走中宫强行欺上,行
正面强攻。
镇八方吐气开声,连发两掌。
劈空掌力在晃晁风的巨掌挥拂下,消散于无形,隐雷似的破风声,变成了泄气的异
响声。
近身了,巨掌排空直入。
“啪!”镇八方挫马步硬接,劲气四荡。
力与力的拼搏,功深者胜。
镇八方惊叫一声,踉跄暴退三步,马步一乱,右掌不住发抖。
晁凌风晤了一声,一闪即至,掌发似弃雷,四声打击及体震响传出,似是四声同时
爆发,四掌全落在镇八方的胸腹部位。
“呃……”镇八方终于支持不住了,双手无法封住对方沉重快速的打击,挨了个结
结实实,连一掌也没封住,直撼内腑的力道击散了内功,气散功消如击败革。
“吧嗒!”镇八方仰面摔倒,手脚全松了。
四把刀剑同时扑到,阻止晁凌风扑向镇八方。
一声沉叱,晁凌风像扑入羊群的猛虎,从刀剑丛中强行切入,掌劈脚飞有如电耀霆
击,四位高手橡撒豆似的,向四方飞跌。
一声娇叱,冉姑娘及时加入,叱声中纤掌已光临晃凌风的左肋,她必须阻止晁凌风
痛击她的部众。
“啪!”晁凌风硬封住她的掌。
一阵令人目眩的抢攻随即展开,双方以快打快奇招迭出,攻得猛烈防得绵密,片刻
间各攻了十余招之多,与先前晁凌风力拼镇八方的内功相搏完全不同,各展所学以拳掌
招式取胜,看谁能击中对方的要害。
晁凌风如果不是早先对冉芳华有好感,他必定以内力行致命一击。
他感到有点困惑,这位小姑娘的拳掌变化十分泼辣诡奇,似乎比冷剑的女儿景春莺,
修为相等而经验要丰富些。
他所见过的四位小姑娘,武功修为似乎都相差不远,似乎都比老一辈的高手名宿强,
果真是江湖无岁武林无辈.年轻的一代取代前辈指日可待。
他,也是年轻一代中,武功修为最出色的一个。
景春莺是侠义名门的干金,有一大群捧她的人。
公冶纤纤是青龙帮帮主的女儿,有一大堆奉承她的人。
冉芳华是太极堂堂主的女儿,统率一大群部属。
飞燕杨娟是江湖女英雌,有身份有地位的名女人。
他没有理由不向武林风云人物的道路上迈进,他应该获得应有的地位。
心念一动,雄心陡涨。
身法一变。他掏出了真才实学。
左掌封住了冉芳华的一掌一拳,他的右手奇兵突出,看破好机钻隙而入,劈啪两声
轻响,马步一沉,屹立稳如泰山。
掌背击中对方的右后肩,再拍在对方的右肋下。
冉芳华飞退丈外,冒汗的面庞突然失去血色。右肋不易击中,而且是要害软弱部位,
挨一下真不好受。
假使掌上用了内力,保证会拍断三根肋骨。
“你们走!”他沉声说:“不要再来。太极堂的人,今后必须离开晁某远一点,晁
某耐性有限。记住:在下已经警告过你们了。”
“你……”冉芳华粉面铁青:“我们可是抱有诚意,前来敦请你的……”
他哼了一声,扭头便走,脚步沉重地踏入院门,重重地把门关上。
“可恶!”被揍得浑身疼痛的镇八方,又愤怒又惊恐地冲他的背影怒叫。
※ ※ ※
镇八方身边仅带了两个人,当然这两人全是他的心腹。他不随堂主的干金返回小洪
山镇,却往城里走,准备找朋友商量。
仍然感到身躯疼痛.他恨透了晁凌风,但又恨又怕;
风雨欲来,三个人在城郊的路上走,是非常危险的事,很可能会碰上青龙帮的人寻
仇报复。
但他并不在乎青龙帮的人寻仇,以青龙帮的实力,真没有几个敢和他镇八方拼老命
的高手。
走了两里地,路旁的竹丛中,踱出一个相貌平凡的青袍人,年纪与他不相上下,快
半百年纪了。
“成副堂主,阁下似乎气色不怎么好。”青袍人拦住去路,脸上涌现阴笑:“栽在
姓晁的小辈手下了?”
“咦!你……”他讶然止步。
“不要问在下为何知道,反正知道就是了。”
“尊驾……”
“休问来历,反正是友非敌。”
“哦!真的?尊驾是有意在此等候的?”
“不错。”
“为何?”
“你奉到指示,进城去找一个人。”
“唔!你怎么可能知道?”镇八方极感惊讶;“在下接到指示,根本不可能让外人
知悉……”
“在下知道了,不是吗?”青袍人阴笑更浓:“至于下一步的行动,也只有在下知
道。”
“下一步的行动?”
“对。当你们对付不了晁凌风时,第一步行动就是要你返城,去找妙手空空柏大空。
第二步行动,是把你的尸体留在晁凌风的落脚处附近……”
镇八方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但表面上却显得暴躁,反应迟钝,在双方对话中,可显
出他的迟钝性格来。
与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陌生人打交道,岂能处处表现出自己无知与惊讶?
其实,他心中已有了应变准备,让对方把他看成无知与愚蠢的人。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突然向前一仆,双脚向后猛地左右分张。双手一推地面,身
形已飞腾而起。
两把钢刀一直一横,在他身后突起发难,却慢了一刹那,他已先一刹那仆倒,双脚
分别踹中两位随从的小腹和下阴。
他的两个随从,竟然是要杀他的人。
青袍人吃了一惊,一声怪叫,疾冲而上,左手向正在飞翻下落的镇八方背影急抬。
斜刺里飞来一段连枝带叶的树枝,恰好击中抬起的左小臂。
一声崩簧响,一支铁羽袖箭折向飞走了,救了镇八方一条命。
青袍人已无暇追取镇八方的性命,一声沉此,转身剑出,反应迅捷无比。
两声金鸣震耳,人影各向侧飘退。
青袍人退出丈外,骇然变色。
一个黑袍人垂剑站在两丈外,头上戴了鬼面具,即使在昼间,也令看到的人心中发
毛。
远逃出三丈外的镇八方,惊骇地拔剑戒备。
他的两个要谋杀他的随从,抱住被他端碎了内脏的小腹,蜷缩在地挣扎,发出濒死
的哀吟。
“咦!你……”青袍人惊骇地叫。
黑袍鬼面人哼了一声,举步逼近。
“你身上也藏有一张鬼面具,不同的是。你的鬼面具尽皆獠牙,而我的鬼面具没有
獠牙。”黑袍人阴森森地说:“同时在你的怀中,怀有一块金色的鬼头信牌,那是认牌
不认人的信符。你我双方,应该互相有所认识,本来彼此互不侵犯,尤其是配带鬼面具
的身份很高,应该互相回避才是。”
“但阁下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管了在下的家事。”青袍人大声抗议。
“难道你不知道昨晚情势已变了?”
“这……”
“贵方已严重威胁了我方的权益。你知道,权益受到威胁会有些什么结果。”
“原来……原来昨晚梅亭山咱们的外秘站,是被你们所挑的……”
“不错,你们的外秘站很多,内秘站也不少。外秘站的人戴黑头罩蒙面,内秘站的
人戴鬼面具。昨晚一夜中,敝方的人居然找不到任何一处内秘站,甚感失望,也对贵方
行动之秘深怀戒心。今天,可找到你们内秘站的人了,阁下愿意随在下去见敝长上吗?”
“你还奈何不了在下。”青袍人咬牙说:“贵方挑起纷争,必将两败俱伤,值得吗?”
“这一天反正早晚会来的,不是吗?”
“但目下却非其时。”青袍人语气有点软弱。
“这很难论定,阁下,双方各展实力,到达某种境地.必定发生严重的利害冲突,
打破平衡相安的局面,晚了断不如早了断,目下正是早了断的时候了,是贵方打破平衡
局面的,因此虽非其时,也必须引发。现在,你我两人中,必须有一个人屈服,唯一解
决之道……”
一声低吼,青袍人奋勇抢攻,剑起处电虹激烈吞吐,风雷骤发气势磅礴,一剑连一
剑步步进逼,剑气涌发砭肌彻骨,攻势之凌厉惊心动魄。
鬼面人沉着地封架,闪动飘忽乍现乍隐,在漫天彻地的剑网中来去自如,偶或回敬
一记神来之剑,必可将青袍人的剑势诱变为守势。
一刚一柔,棋逢敌手。
“在下留意你的左手。”鬼面人一面封招一面说:“一个剑术已到了这种境界的人,
居然用袖箭杀人,必定另有其他更恶毒的暗器。你经过巧手化装易容,在下必须揭开你
的本来真面目,就可以猜出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了……咦……”
青袍人的剑势陡然一变,飞腾的剑影中,突然出现三星若有若无的谈影,风雷声突
然夹杂着异啸。
鬼面人剑势一紧,传出一连串奇异的震鸣,然后人似流光,曳带着迅速逸出的剑虹,
远退出两丈外,脱出青袍人可怕剑术的威力圈。
青袍人似乎也真力受阻、想追击也力不从心。
“该死的!我知道你是谁了。”鬼面人稳下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