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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遭受伏击,却恰巧是被两千人伏击,朕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据天门关守将所报,被风城王斩杀的那些所谓的马贼,所用的都是帝国统一的兵器,而人数也恰好是两千。嘿嘿,朕就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没有想到卫宏的这一番话让乐清河放声大笑,他那花白的胡须随着笑声微微地颤抖,看着卫恒,他轻声地说道:“皇上,臣想是皇上误会了。臣在五十天前接到了济州送交来的快马急件,说是济州如今兵马奇缺,着臣尽快地解决此事。于是臣就让人请兵部侍郎卫越卫侍郎安排神风骑廖明远押送兵器和马匹前往济州。由于如今路上并不平静,所以臣就让廖千户秘密行动,如今应该已经到了济州了吧!”
“什么!”卫宏双手扶案而起,他看着乐清河,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乐清河脸上依旧平静,柔和地看着卫宏,丝毫没有半点畏惧之色。好半天,卫宏缓缓地坐下,手指轻敲龙椅扶手,沉声说道:“是吗?那为何朕着令内务府前去查探之时,兵部竟然无一人知晓此事?卫越也没有向朕禀报?”
“臣知道自己的这个小侄乃是一个草包,胸无点墨,之所以能够成为兵部尚书这一品大臣,乃是太后对臣这多年功劳的体谅。其实兵部之事大多都是由卫越卫侍郎一手操办,乐战并没有什么大的功劳。所以臣所下的手令大都是给卫侍郎,乐战并不知道此事。而卫侍郎之所以没有说此事,想来一是当时臣告诉他此次地押送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告诉他人,二来兵部事务繁忙,所以一时没有想起来吧!”乐清河侃侃而谈,他看着卫宏,眼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卫宏的脸色铁青,他怒极而笑道:“是吗,可是刚才乐战已经承认此事,不知王爷有何解释?”
“是吗?”乐清河微微地一笑,转身看了看瘫坐在殿门的乐战,清冷地说道:“乐战,你刚才承认了吗?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所以一时口不择言,使得皇上误会了你的意思?”
“是,是,是!”乐战不是笨人,否则也不会在这兵部尚书之位呆了这许多年,他立刻明白了乐清河话中的含意,连忙大声地说道:“皇上,臣冤枉呀,臣确实不知道此事。方才臣说罪该万死,乃是一时害怕,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在臣的辖内有此兵马调动,臣竟然一无所知,而恰好又出现了袭击风城王千岁的事情,臣真的有些慌乱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来了劲头,爬在地上,跪行向卫宏,一旁的侍卫将他死死地按住,他一个劲地磕头说道。
“你……”卫宏被乐战的话气地有些头晕,他脸色铁青看着乐战,眼中流露出森寒的杀机。再看了看带着微微笑容的乐清河,心中压抑依旧的怒火突然间地爆发了出来。“乐战,你方才不说,现在看到你叔父来了,却如此说话,是不是因为有了靠山,以为朕就不敢杀你了!”
“皇上,此话差矣!”乐清河大声地说道:“皇上,乐战无能乃是事实,他平日就不太喜欢说话,胆小无比。今日皇上又摆出如此的架势,他心中自然感到害怕。皇上,臣早就说过,乐战才能不足,实在不足以在朝堂显身,但是皇上当时没有听从臣的意见。皇上,不是因为臣来了,乐战胆子大了,而是因为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你……”卫宏指着乐清河,右手轻轻地放在案上的刻刀之上,脸上杀机更显出狰狞之色……
“皇上,臣以为为君者应胸襟宽阔,不可因为些许的小事而嫉恨臣下。乐战有失朝廷礼仪,才德不足,臣以为实在不应再担当兵部重任。但是其罪不致死,还请皇上三思!”乐清河跟着大声地说道。
“还请皇上三思!”一直沉默的群臣突然间也大地的回应着。
“你们……”卫宏的身体微微地发抖,他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朕今天不想三思,乐战袭击亲王事实已经敲定,朕要将他凌迟处死!来人,将乐战拖出午门……”
“皇上!”乐清河突然收起了笑容,他那清瘦的身体突然间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势,脸上一脸的庄肃之色,大步向丹陛走了两步,看着卫宏,突然间将怀中的铁鞭举起,“皇上,臣受先帝之托,辅佐皇上。这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斩逆臣,乃是先帝亲口御封。如今皇上已经可以主事,臣这辅佐之职也已经尽到,请皇上收回此鞭!”
卫宏一愣,他看着乐清河,不知道乐清河要唱哪一出戏,于是静静地也不开口。乐清河接着说道:“皇上,臣自辅佐皇上以来,尽心尽力,丝毫不敢懈怠,为的是要让皇上成就千古的帝业。可是如今皇上一意孤行,臣知道皇上其实是针对臣而来的。风城王遇袭,臣心中也十分的震惊,但是臣以为这绝不是乐战的过失。皇上想要针对臣,请皇上明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一点臣心中十分明白,但是若是为此而枉杀大臣,臣实在不忍!皇上,请收回此鞭,臣愿一死表明臣对皇上的忠心,但请皇上明察,不可枉杀臣子,使天下的臣民寒了心。只要皇上能够息怒,那么臣一死也是值得的!”
乐清河话一出口,满朝大臣立刻慌乱起来,大臣们相互看了看,一起走到丹陛之下,伏身跪地,大声地说道:“皇上,忠勇王忠心耿耿,实乃朝廷百官之表率,皇上三思呀!”
“你们……”卫宏脸色铁青,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好!乐王爷,你果然厉害!”说着一掌狠狠地击在身前的龙案之上,龙案轰然塌倒,他大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去……
群臣伏在大殿之上没有半点声息。乐清河缓缓地直起腰来,脸上带着一抹冷笑,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弯腰将地上的一个木偶捡起。那木偶雕刻得活灵活现,正是卫恒的样子,此时他那一双柔和的大眼睛正看着乐清河……
“风城王,你好本事呀!”乐清河抬起头看着消失在丹陛之后的卫宏,眼中电射出一道寒芒,手中那木偶瞬间化成飞扬的粉末……
卫宏怒气冲冲地走进了乾宁宫中,坐在榻椅之上,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端起身旁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气,马上又喷出了口中,甩手将茶杯扔出了屋外,大声地怒吼着:“混蛋,这么凉的茶水放在这里,想要害死朕吗?”
茶杯摔落地面,碎片四溅,他的怒吼声在空荡荡的宫中回荡,显得格外的苍白。站在宫外的宫女和太监们在卫宏走进来时已经发觉了他的情绪不对,如今卫宏的这一举动,顿时让他们感到有些惊慌!自卫宏登基以来,他们从来没有见到皇上如此的震怒,一时间都显得有些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宫中,匍匐在地上说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卫宏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了看地上那惶恐的太监和宫女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们出去,朕想一个人静一下!”
太监和宫女们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外,将大门掩上。乾宁宫中再次陷入了一片的寂静……
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四方的沉木,卫宏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一晃,从袖中滑落一把寒光四射的刻刀。他一手轻握刻刀,一手拿着沉木,神情一派肃穆。沉思良久,他突然诡异地挥动手中的刻刀,左手的沉木灵活地转动着,木屑飞溅,却丝毫看不到刻刀与沉木接触。在这一刻,卫宏的心情格外的平静,似乎要将心中的所有的屈辱从手中的刻刀发泄出来,他将整个心灵都融入了那把寒光闪烁的刻刀之上!
手腕轻颤,刻刀在卫宏那修长的手中灵活地转动着,看似随意,但是却又似乎暗合某种莫明的规律,修长的手指每一次的颤抖,无论是从时间、角度、轻重、快慢都显得十分的讲究,在那手指的轻颤中,一尊活灵活现的雕像渐渐地成形,那雕像俨然就如同真人一般,赫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乐清河……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卫宏看着手中那乐清河的雕像,眼中闪烁出森冷的杀机,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地自语,“乐清河,乐清河,你真的是朕的心头大患呀!”说话间,那乐清河的雕像骤然冒出一股淡淡的清烟,仿佛燃烧一般,从卫宏的手上散发出一股灼热的气流,整个乾宁宫在刹那间被笼罩在一种诡异的热流之中!
……
“太后驾到!”突然间一声高亢的声音将卫宏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看着已经焦黑的乐清河的雕像,卫宏陡然一惊,真气回转,他恢复了以往那种羸弱的病态。将手中的雕像放在桌上,卫宏连忙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乾宁宫大殿的殿门缓缓地被推开了,张敏一身华贵的宫装,气质雍容地走进来。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开心,走进了大殿中,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地耸动了一下鼻子,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的难看。她看了一眼卫宏,眼中带着一种责备。
“孩儿参见母后!”卫宏走过来向张敏见礼,张敏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宫女沉声说道:“你们退下吧,哀家要和皇上谈话,你们在宫外守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搅!”
“是!”宫女们同声应道,缓缓地退出了乾宁宫。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下了卫宏和张敏两人……
脸色微微地有些缓和,张敏看着卫宏,将他轻轻扶起,有些责怪地沉声说道:“皇上,你是不是刚才又动用了真气?”
卫宏没有说话,张敏脸色有些难看,她痛惜地看着卫宏,“宏儿,你天生九阴脉象,自幼不能修炼武功。当年你父亲为你洗髓易经,传你九乾离火真气之时,哀家就不同意。你的身体和经脉根本无法运行那种至阳至刚的真气,时间长久对你只有害处。这些年来你身体愈发的羸弱,体内经脉阴寒脉象更见明显,哀家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运行真气,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卫宏的脸色依旧是十分的阴沉,他沉默不语,始终不说一句话。
“皇上,你为何不出声?”张敏也感到了有些不对,她今日听说卫宏在朝堂上对乐清河大发雷霆,最后拂袖而去,心中难免对卫宏有些不快。毕竟那乐清河是她的情人,如今她母子能够稳坐着皇城之中,乐清河出力不少,卫宏那样做当然让她的面上有些无光。于是当她听到卫宏回到宫中大发雷霆之怒之时,立刻赶了过来,本意是要好好地训斥卫宏一顿,结果一进门她就感到了那种熟悉的热流,心中大惊。再看卫宏现在这副模样,她不由得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张敏此刻再也无心训斥,她关切地问道。
冷冷地看了张敏一眼,卫宏眼中流露的那种寒意让张敏感到了一种莫明的寒冷,她微微地打了一个冷颤,低声地问道:“宏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看着张敏那关切的模样,卫宏突然不忍心去指责自己的母亲,他长叹一声,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看着张敏,低声的说道:“母后,孩儿问你,恒弟遇袭之事,是不是你主使的?”
张敏闻听不由得身体一震,她当然知道卫恒三次遇袭但是均是转危为安的消息,心中也早就做好了被卫宏指责的准备。但是卫宏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也不知如何说出口来……
看着张敏的神色,卫宏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果然是你,母后,果然是你!当我听到了恒弟在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