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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像那条能变化的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条龙不会使用如此恶毒的暗器偷袭。”逍遥公子手一扬,拋出一枚体积
小而沉重的暗器。
老人伸手接过,托在掌心察看,只看了第一眼,便发出惊讶的轻呼。
“寒魄诛心断魂钉!”老人的轻呼表示出心中的不安:“见血封喉,中者必死;这
是冷魔遗世为害人间的三毒之一。老魔横行天下卅余年,廿年前暴毙于洛阳八节滩渡头,
人虽然死了,遗世的毒物仍在流毒人间。你……你说我用这玩意向你偷袭?”
“看来,在下料错了。”
“料错?你是说……”
“在前辈现身的同一剎那入这玩意是从前辈现身的方向,无声无息到达在下的小腹
前。”
“咦!这……”
“前辈,也许,这枚寒魄诛心断魂钉,原来是要对付前辈的,在下成了池鱼。不管
是对付你或者对付在下,这人以后还会再找机会下手的,不会就此罢手……哎呀!”
“你怎么啦?”
“我的人恐怕……调虎离山……”逍遥公子吃惊地叫,蓦地转身如飞而去。
他用错了典,如果是调虎离山,那么,这条龙该是调虎的诱饵,而他并没怀疑这条
龙是图谋他的人。
回到客店,他又料错了。
客店不曾受到骚扰,他走后便不再有人出现挑衅,负责安全的甘锋十分警觉尽职,
没有人能接近而不被发觉,事实上强敌走后就不曾转回来生事。
可是,去追他的小孤失了踪。
夏姑娘依然盛妆出现在人前,她的美在这座客店中,是无与伦比的。
快日上三竿了,她站在廊口,目迎一脸疲态的逍遥公子从店外返回。
“乔兄,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她关切地问:“好象你忙了一夜。那些人是三更
以后撤走的,走了就不再回来,你犯不着澈夜辛苦的。”
“咱们这种人,澈夜辛苦算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他心中一动:“昨
晚的经过,姑娘看到了?”
“看了一半。”夏姑娘微笑:“来的人不成气候,贵随从足以应付裕如,我大为放
心,用不着我在旁张声势了。乔兄,你看出什么吗?”
“看出什么?”
“二君一王派了些有勇无谋,摇旗吶喊的人前来,似乎目的……”
“在骚扰和恐吓,也探虚实。夏姑娘,最近几年来,可曾听说过使用寒魄诛心断魂
钉的人?”
“哦!使用这种歹毒霸道暗器的人,已经死了廿年啦!”夏姑娘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冷魔以寒毒功震慑江湖,他所使用的三毒,连他自己也没有解药。反正他杀人如麻,
出手便要对方的性命,实在不需要解药。乔兄,你打听的是骨肉已经化泥的人。”
“昨晚就有人用那玩意给了我一下……”
“哎呀!你……”
“我命大,先一剎那发现警兆。除了那些狗爪子之外,姑娘可曾发现可疑的人出
没?”
“没有。”夏姑娘坚决表示:“我一看你的人应付裕如,也看出对方没有大举袭击
的意图,所以懒得再看,以避免他们转移目标找我。乔兄,到底……”
“小孤失踪了。”
“哦!你那位小侍女?”夏姑娘颇感意外:“她精明机警,一直就在你身边,怎么
可能失踪的?”
“她是离店之后失踪的,劳驾姑娘替我留意可疑的人。如果她落在二君一王手中,
不久大概就有消息了,他们会利用小孤来胁迫我的。”
“那……你愿意接受他们的胁迫吗?”
“这……可能的。”逍遥公子苦笑。
“这……那我们劫持狗官的事……”
“夏姑娘,这件事不得不暂且搁在一边。”
“小孤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
“她只是一个侍女。”夏姑娘口气有不满。
“侍女也是人。”逍遥公子正色说:“她是我逍遥公子的人,对我忠心耿耿,我岂
能亏待她?”
“可是……”
“任何事目下都不宜进行,我必须为我自己的事尽力。张家大院潜伏着行尸钱遂几
个魔字号人物,天没亮他们就走了,我打算往城外走走,找人打听消息。”
“城外?三官冈?”
“三官冈?”
“北上官道右侧,距城约五大里,过了五里接官亭,向右岔出一条小径,三里左右
便是三官冈。那是一座三家村,冈上有一座三官庙,是江湖朋友借住的好去处,附近村
落更是蛇神牛鬼藏匿的好地方。”
“所以我得跑一趟。”
“走吧!我陪你走一趟。”
“姑娘的盛情,在下心领了,一个人办事方便些,早膳后我就走。”
目送逍遥公子进入院门,夏姑娘勾魂慑魄的明眸中,涌现阴森的光芒。
“我们必须抓住这好机会。”她向扮成店伙,正在打扫走廊的中年人低声说:“务
必设法把那小侍女弄到手,这是胁迫他的最佳人质。我知道了,体恤随从,是他的弱
点。”
“连这小子自己也不知道侍女的下落,咱们怎能将侍女弄到手?废话。”扮店伙的
人悻悻地说。
“死人!你不会派人去查下落呀?”夏姑娘大发娇嗔:“掳走小侍女的人,必定会
派人前来找他接洽的,还怕查不出底细?”
“如果是落在行尸那些老凶魔手中,咱们也要设法夺过来?”
“这……少废话!你去和李爷商量商量再定计划。”
“好吧!你总算知道自己不能擅作主张。”扮店伙的人,表现出桀傲不驯的态度,
悻悻地挟了扫帚走了。
三官冈是一处地势略高的高丘,因上面盖了一座三官庙而出名。冈旁是一座三家村,
其实不止三家,而有十余户土瓦屋,但只有三姓人丁。
地不当要道,所以平时很少有人走动,走动的全是附近村落的村民,陌生人极少光
临。
但最近几天,陌生人多起来了,尤其是平时香火并不旺盛的三官庙,居然有陌生人
前来借宿,奉上一些香油钱,三个老庙祝乐得多收些外快,那管这些人是何来路?反正
拏了钱少管闲事,保证平安大吉。
那些在官府落过案的牛鬼蛇神,为了安全而不敢在城内落脚,这里就是理想的藏匿
处所。聪明的官方治安人员,开只眼闭只眼,除非有苦主亲自催促,尽量避免往这种地
方走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逍遥公子出现在三官庙前的茶棚时,茶棚中早就有不少茶客。大太阳热烘烘,茶
棚建在几株大槐树下,暑气全消,确是避暑品茗的好地方。
几双怪眼目灼灼地迎接他,眼神都相当复杂。
他直觉地发现,没有一双眼睛是友好的。老庙祝充任茶棚管事,趁机赚几文茶水钱,
谦恭地请他就座。八副座头,已经有六桌有茶客。
棚口第一桌,是一位丰神绝世的年轻俊美书生,手中的描金折扇十分名贵,这种绢
制的公子哥儿折扇本身就值几值钱,不是百姓小民够资格拥有的。书生的星目,有一种
娇贵矜持的神采流露,晶亮清澈令人不敢逼视,那高不可攀的气势也令人望而却步。
书生一个人占一某,旁若无人,腰间的佩剑相当华丽,一看便知是一把高价值的神
刃,品质可能不下于天下十大名剑,而且更可能是十大名剑之一。似乎,江湖上英俊的
年轻英雄豪杰都来了,附近几桌的茶客,几乎全是气概不凡的武林俊彦。
论人才、气概、风华,他都算得上第一流的俊彦,所以号称江湖三公子之一,江湖
三公子是指近年来声誉鹊起的后起之秀,至于上一代的三公子,目下已经是步入中年的
人啦!已经不适宜美称公子了。
但今天这座茶棚内,他这位逍遥公子的人品风华,似乎不能算是顶尖的俊彦了,至
少棚口那位英俊书生,就比他高上一品。
“哈哈!你看谁来了?”右首邻座那位文士打扮的英伟年轻人,大笑着向在座的同
伴问,那双锐利的虎目,不友好地直盯着他。
文士共有四名同伴,两个是随从,站在一旁肃立听候吩咐。另两位都很年轻,同样
英俊,一佩剑,一佩七星狭锋刀,穿的是青衫,但不是儒衫。
“逍遥公子乔冠华。”那位佩七星刀的年轻人撇撇嘴,口气带有不屑:“看来,今
天江湖三公子不约而同,全来真定府赶集啦!”
“不要说得那么粗俗。”年轻文士半真半假地笑说:“该说前来聚会,怎么说成赶
集?没知识!而且,品花公子江一品不一定会来,上月在京都,听人说他要到辽东找长
白老怪攀交情。”
“见了鬼啦!辽东这几年烽火连天,谁愿意去看杀人放火?他一定会来赶热闹的,
错不了。”
“呵呵!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品花公子江老兄来了吗?”
佩剑的年轻人向来路一指。
四位千娇百媚的美丽侍女,拥簇着风流潇洒的品花公子江一品,神气万分地迈着方
步,施施然前引后拥向茶棚走来。
逍遥公子在江湖遨游了四年,博得江湖三公子之一的名号,但他对其他两位公子,
一直不曾碰头,闻名而不相识,见面如不通名,他怎知道谁是品花公子江一品?
他总算有点醒悟,这位文士打扮的年轻人,定然是另一位公子,点翠公子闻人杰了。
江湖三公子,逍遥公子以任我逍遥见称,慷慨大方出名的豪奢,吃喝玩乐一掷千金
毫无吝色。
点翠公子闻人杰,喜爱美女,见一个爱一个,但从不认真,被他沾上的女人,也会
被他很快地扔掉,所以叫做点翠,一点即弃。
品花公子江一品,平生有两大嗜好:收集珍宝和美女。对美女的爱好最为强烈,身
边经常带了一大群美丽的女人,是有名的美女收集家。
三个公子,倒有两个对女人有强烈的爱好,“公子”的绰号,其实是花花公子的缩
称而已,毁多于誉。
逍遥公子对女人虽然没有特殊的爱好,但在江南遨游时,在苏杭一带请朋友吃花酒,
经常召来一大群莺莺燕燕,主客放浪形骸。江湖朋友自然而然地,也把他看成花花公子。
总之,江湖三公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一丘之貉,为正道人士所垢病,甚至仇视。
剩下的一副座头,自然是品花公子的了。四位美丽的侍女,分别站在桌四周伺候,
茶具赀由她们经手,老庙祝乐得清闲。
品花公子的目光,首先落在点翠公子身上。
“尊驾想必是点翠公子闻人兄了,幸会幸会。”品花公子脸上有飘忽的笑意:“那
位叫出在下名号的兄台,在下不陌生,金陵三豪士之一,南京龙江关的绝剑敖广。呵呵!
真定城果真是风云际会呢!”
“风云际会,就会有祸事了。”逍遥公子含笑接口:“这两天打打杀杀,热闹得很,
正主儿还在途中,这里已经成了屠场。再这样下去,闻风而来的人愈来愈多,祸事更重
大,哀哉!”
“你是……”品花公子眼中有敌意。
“在下乔冠华。”
“逍遥公子?”
“正是区区在下,如假包换。”
“喝!这么巧?”品花公子一怔:“江湖三公子全来了,不会是巧合吧?”
“江兄为何而来?”点翠公子单刀直入询问来意。
“跟踪一笔罕见的珍宝。”品花公子也直接回答:“闻人兄,一个人一旦有了某种
嗜好,是很难改掉的,兄弟对珍宝……”
“对美女与珍宝,江兄都有强烈的爱好。”点翠公子说:“似乎,咱们江湖三公子
第一次碰头,就有了很难解决的利害冲突。”
“呵呵!利害不是不可调和的。”逍遥公子笑笑说:“咱们三公子神交已久,虽则
在此之前从未谋面,惺惺相惜,不难调和这点点利害冲突,何况二君一王虎视耽耽,实
力空前雄厚,咱们三公子……”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