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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是想,这些香包颇为精巧,可以买些回去送给后宫……呃,不,送少爷的妻妾。”
小德子心里直呼好险,差点又忘了改口,他可没胆再让皇上送他一记“关爱”的眼神呀!
“那你就随便挑几个吧,我可没兴趣。我渴了,先到对面酒楼歇息”这些东西入得了后宫嫔妃的眼吗?独孤焰是毫无兴趣,反正,任何东西她们都可以争得头破血流,完全忘记身为皇帝后宫该有的娴淑乖巧;皇帝御赐,这种是别人八辈子也求不到的殊荣,她们当然是高兴得眉开眼笑,自以为又朝皇后之路迈进一小步。女人嘛,不就是这样吗?他看太多了。
独孤焰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微笑,迈开脚步,朝酒楼走去。
他一袭淡蓝绸衫,滚以金线绣边,合身的剪裁、精美的绣工与上等的衣料,都昭示出主人的身价不凡;而在这身儒雅打扮之下是壮硕结实的胸膛。独孤焰彷若一头优雅的豹,尤其那狂野不可一世的气质,使得他轮廓分明的英挺五官更添慑人的气势,即使努力隐藏,也掩不掉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当然一路上更是吸引众多爱慕目光的尾随。
唉!瞧那些女人,口水都快流成河啦。见怪不怪的小德子不禁替那些女人可怜起来,独孤焰可是个冷血、任性又难伺候的暴君啊!小德子真想大喊:各位姑娘,醒醒吧!看人可别光看外表,要不然你们就会跟我一样欲哭无泪、投诉无门!
摇了摇头,小德子仔细挑了几个雅致的香包,随即也上了酒楼。
酒楼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少爷。”小德子恭敬地站立于独孤焰身旁。
独孤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坐。”
“是。”小德子乖乖坐下。
在宫内,他可不敢如此放肆、不顾尊卑,但跟皇上出来惯了,皇上不许他行宫中大礼,他小德子有几个胆子敢不从?想当年他不过是遵照礼数、不敢喻矩,居然被皇上威胁诛他全家,害他当场腿一软,就顺势坐到椅子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今日若不从命,惹怒龙颜,可要祸及全家了。
“喝吧,这酒虽不够香醇,但是辛辣够味,也别有一番风情。”独孤焰亲自为小德子斟上一杯酒。
“谢谢少爷。”小德子赶紧端起酒杯猛喝。
就在此时,三个横眉竖目的大汉大摇大摆上楼来,占据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他们动作鬼祟、交头接耳,不时露出猥琐的神态;他们就是横行长安城、采花无数的“恶人帮”三兄弟。
他们压低音量,悄声议事,寻常人根本听不清楚,但独孤焰本是练武之人,听觉一向灵敏,当下一字不漏地全进了耳里。
“嘿,你们说说看,咱们该先找哪个美人儿下手?”一恶人甲摩拳擦掌,满脸淫笑地说道。
“当然是西郊王员外的独生女。”恶人乙接口,满脸掩不住的兴奋。“我上次在城东观音庙外看见她去拜神,天啊!真是美若天仙。”
独孤焰虽然背对着他们,但想也知道他们定是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眼角余光瞥见他的手动了一下,大概是擦口水的动作吧。
“那就事不宜迟,昨晚我新弄到手的春药,据说效果好得很,我简直等不及看王小姐那大家闺秀、一本正经的表情会变成多么淫荡。”
恶人丙说毕,三人非常有默契地发出猥琐的淫笑声。
听着那三人下流的计划,独孤焰仍是面不改色,继续喝他的酒;只是当他听到“大家闺秀、一本正经的表情会变成多么淫荡”这句话时,不禁眉头一挑,一个念头在他脑中成形。
“少爷,我们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那三个人啊?”与独孤焰一路暗中跟踪恶人帮到郊野,小德子不禁发出这半个时辰来不停浮现的疑问。
“替天行道。”独孤焰邪气地一笑,回答小德子的疑惑。
小德子虽笨,还不至于忽略独孤焰那个笑容的不怀好意,但……他哪有那个胆反驳皇上呢?
略微查看四周,确定此处杳无人烟后,独孤焰决定采取行动。
“是谁?”一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恶人们吓得赶紧回头,摆出备战姿态,恶声恶气地恐吓:“小子, 活得不耐烦啦?敢跟踪我们?今天大爷们心情好,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少爷,快走,龙体为重,您有一丝二毫的损伤,小的都担待不起啊。”小德子拉着独孤焰的衣袖,紧张地说道。
如果有什么万一,他小德子就算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啊!
可是独孤焰根本不理会他的劝阻,径自往前走了几步。
“少爷,别、别再往前走啦,我求求您啦!”小德子慌得满脸又是眼泪、又是鼻涕,跪地哀求独孤焰。
“你再踏近一步,小心老子把你砍了!”恶人之一拿出预藏用威胁王小姐的刀子挥舞了几下,恫吓独孤焰。
只见独孤焰身形一动,紧接着三声哀号,“恶人帮”三人瞬间便瘫软在地,那把原属于他们的刀子,此刻正亮晃晃的在他们眼前晃着。
“大……大侠饶命啊……”三人当场脸色由黑转白再转青,一阵怪味慢慢传开,原来是尿裤子了。
“说,药在哪儿?”
难忍那阵怪味,失去折磨他们三人兴致的独孤焰决定速战速决:“什、什么药?”
“就是春药啊,放在哪儿?”
“喔……”三人虽然不能动弹,但原先恐惧的神情却一转而为谄媚。“原来大侠也是同道中人,好说 好说,我们这新到手的春药……”他们正准备介绍神奇的药效时,却被独孤焰不耐地打断。
“到底在哪里?再不说当场让你们血溅无步。”
真是的,若不是想整垮范文晔的念头过于强大,堂堂一国之君有必要跟这三个贱民废话吗?还敢说他们是同道中人?找死!
“是、是、是,大侠别急,药放在我胸口衣袋内,药丸状的是内服,药粉可以混在薰香中增进情趣,双管齐下,效果更佳呢!”
独孤焰将两个瓶子放进怀中,起身便走。
“喂喂,大侠……帮我们松开穴道啊……留点给我们嘛……”不理会身后的惨叫,独孤焰只是叫小德子离去。
而兀自沉溺于被各种酷刑凌虐致死的小德子,才恍如大梦初醒般,赶紧拭去满脸泪水,跟上独孤焰,声音犹带哽咽地道:“皇上,您就别再吓奴才了,奴才的胆子是很小的。”
“是很小没错,但比起那三人好多,至少没尿湿裤子。小德子,你倒令朕刮目相看哟。”
“皇上!”对于这样的褒奖,小德子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见独孤焰心情不错,还带着抹微笑:心想算了,反正让皇上心情好,本就是他职责所在,让皇上打趣说笑,不惹闲事,他小德子也乐得开心。
“岂有此理!”范文晔皱起眉头,不悦之情溢满脸上。
他没听错吧?皇上又私自出宫?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真是岂有此理!而他千交代、万嘱咐要小德子盯好皇上,想不到他却盯到一起同流合污,看来得好好再向皇上上谏言一次:纵使皇上觉得烦,但是先帝架崩前郑重吩咐过他,要他好好地辅佐年轻皇帝,他既然答应,就必须做到。
多日来忧心国事,早已使范文晔的身子极感疲惫,但他仍然是拖着倦极的身体向皇宫走去。
“皇上,范大人深夜求见。”
听闻内侍来报,本欲入睡的独孤焰顿时清醒,想不到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倒省得他想办法骗他到皇宫来呢!
“传他进来。”独孤焰对着门外守侯的侍卫下命令,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在烛火的明暗间闪烁不定。
范文晔如果今天身子好一点、精神好一点的话,就该察觉出皇上今日特别反常才对,试想,一个讨厌他至极的人,会在深夜里听他长篇大论吗?更何况他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而最诡异的是,他居然心情大好、状似认真地听着。
如果范文晔清醒一点,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发现这些不寻常的地方;但直到现在,他不但没发现,他还感到莫名,感动于皇帝态度的转变,对自己正一步步踏入陷阱的危险,丝毫未曾察觉。
“所以,臣希望皇上您可以收起玩性,致力朝政,而像今日的行为,也别再发生了,众大臣真的很为您担心。”
范文晔恳切的神情、真挚的劝谏,只要是英明的君王一定会动容,并且高兴拥有这么一位愿为国事努力的好臣子,但是独孤焰绝不会这么想。
独孤焰佯装听着劝谏:心中想的却是与朝政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应该要发作了吧?怎么还没开始?我也有燃薰香呀……
就在他开始怀疑那三个混帐是不是骗他时,范文晔的表情显得越来越不舒服。
“好热。”范文晔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发烫,一阵阵莫名的热意向他袭来,让他不禁开始冒汗。
难道是感染了风寒?范文晔怀疑地想着。
“呜……”他紧抓着胸口的衣襟,轻喘着气,好似十分难受;他想站起身来,却是手脚酸麻,无能为力。
“范大人觉得不舒服吗?”独孤焰假惺惺地关心着。
“臣……可能是受了点风寒,所以……想先向皇上告退。”冒着热汗,范文晔勉强说完这番话,摇摇晃晃想起身,腿一软又倒回椅子上。
“这么晚了,让范大人自己一人回去也不好,不如就留在宫中休息一晚吧。”
独孤焰话一说完,也不待范文晔推辞,扶起浑身无力的他走向床沿。
不知道为什么,当独孤焰的手一碰到他的身子,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凉意让范文晔感到很舒服,不禁呻吟一声,身子下意识地往独孤焰的方向靠。
“感觉还好吧?”看见范文晔这般的反应,独孤焰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想不想舒缓一下体内的热度?”
“什么?”范文晔只觉脑袋越来越昏沉,刚刚皇上说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全身发烫、浑身无力?”
“咦?”为什么皇上会知道?范文晔心中起疑。
“真不知像你这样终日汲汲于国事的人,有没有好好地享乐过?还是你根本就未曾尝过极乐的滋味?”
“什么……哦!”范文晔疑问还没问出口,突地一阵燥热袭来,敏感的地方好似有只手在其上轻轻爱抚,话语顿成惊喘。
“朕体恤范大人辛劳,特地让你今晚能好好放纵一下,范大人,你就好好地享用吧!”
“皇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勉强将疑问问出口,范文晔已感到气喘吁吁,一阵又一阵莫名的热浪,令他难受到侧弓着身子。
“想不到这媚药竟然真的有效,呵呵……像范大人如此清高的人,也有亟欲想发泄的一天?真是值得一观哪!”独孤焰讥诮地说道,看到范文晔眼中的惶恐,心中涌上一股胜利的优越感。
体内热度不断增强,范文晔根本对独孤焰的冷嘲热讽毫无反应,他只觉得难受,令人烦躁的热意无法驱除,不断地在他体内冲撞,让他几乎抵挡不住、呻吟出声。
然而真正令他惶恐不安的是下身不明的骚动,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这样?
他几乎无法忍受了!
独孤焰见状,正想开口叫唤宫女时,听见范文晔逸出底柔的呻吟,那声音不知为何,听来竟如此撩人。
独孤焰一回头就瞥见紧蹙着眉头、强忍欲念的范文晔,瞧他硬忍着不想出声,但是红潮早已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