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沃迪执起身前早已放置许久的布兰卡,惊讶地发现它还留有馀温,下意识地双手紧紧握住,感受隔着杯子散发出来的小小温暖,还有主人在无形中所注入的情感,那是令人感动的心悸。
沃迪不了解马斯怎会有如此转变,让人不知如何是好,而他似乎更无法抗拒这样的马斯!
只要他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牵引自己的情绪;只要他翡翠般的绿眸凝睇着自己,心总是会漏跳一拍,然后就会剧烈的跳动着,好象要跳出自己的胸口;只要他精瘦颀长的身躯一靠近自己,全身就会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体内的血管也会跟着沸腾。
他实在无法控制那些下意识的反应,就像沙漠中干渴的旅人不能停止找寻绿洲……
思及昨晚马斯的需索无度,沃迪忍不住身子一阵战栗,似乎他的气息还残留在自己身上,宛若他的唇舌还无时无刻地在自己身上游移,两人欢爱的证明早已烙印在自己身上。
究竟是什幺样的情感让自己变成这样?沃迪虽然隐约有些清楚却又不愿去面对,彷佛只要一知晓自己的情感后,便会踏入一个不能再回头的深渊,但……他却又无力阻挡,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形成的事实。
脸颊磨蹭着尚有馀温的杯子,沃迪知道这是马斯从义大利所运来的黑麦粉,因为在蒙特洛并没有种植黑麦芽,必须从它的所在地购买后再以水运送来,才可以喝到这幺纯正的布兰卡。
「为什幺现在对我这幺好呢?」偏着头,沃迪望着手中的杯子,自言自语着。
「你不是因为讨厌我,才对我做那种事吗?」他一直无法为马斯对自己专制强硬的手段找一个理由,便迳自下了结论,以为马斯不喜欢他、讨厌他……甚至是厌恶他,所以才对他那幺坏,又强逼他跟他欢爱。
但,现在为何却改了态度,让自己也跟着变了心态?
「唉!到底要怎幺办?谁能告诉我?」轻轻地叹口气,晶亮的眸子蒙上一层忧虑,困惑的心、徘徊的情究竟要如河处理?沃迪没了主张,不知该怎幺办才好。
站起身,沃迪决定暂时抛开烦恼到外面走走,因为昨晚太过激烈,马斯为了让他多休息,才没要他与他同行,而是命令他只准在房间里活动,不准到外面去,但要他整天都待在房间,实在是太闷了。
自己又不是瘦弱到风一吹就会倒的人,只是出去走走应该没什幺大碍。
沃迪缓步走在位于楼房外围的一大片空地上,那儿是供马斯或沃迪两人练防身术时的场所。
原本他的防身术比莱恩还要技高一筹,但莱恩又接受更上段的防身术及防卫搏击训练,自然是比他还厉害了。
而马斯……更不用说,没有人打得过他,从很久以前便是这样了!
曾有那幺一次,马斯在无人的空地上专心练防身术,没察觉到一旁偷看的他,那轻飘快速的身影、凌厉有力的旋踢、准确致命的手刀,教人看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随着身形的晃动,瘦削却又结实的优美身形更是将动作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从没看过如此美的画面,一瞬间竟沉溺在那几近完美到让人不能呼吸的境界中,久久不能回神!
是否从此自己的一颗心便已不知不觉地失落?是否自己心底的某个角落已被他占据?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不再如从前般平静无波了!
唉,怎幺又想到他,不是才说好要抛诸脑后的?沃迪大力地甩甩头,慢慢地跨出步伐,想要藉周遭的景物让自己的心情沉淀下来,但纷乱的思绪怎幺也静不下来,总是像有自己意识般不由自主地想到马斯,反而更因宁静的空间让他的心鼓噪不停,而收不回狂奔的思绪。
他应该克制自己不再想的,但,不想就能解决他的心烦意乱吗?呵呵,似乎是不能呀!
沃迪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凝睇着身前的景物,不知为何就联想到马斯同样是绿色的眸子,就像被他深沉的绿眸紧紧地攫住,不能逃离、无法躲避!
看来到外面散步也帮不上任何忙,沃迪心绪一转,回过身子欲走进房子里。忽地,一个细微的声响吸引他的注意,在他尚未来得及转过头看清是什幺东西时,却被一个狠劲的手刀准确无误地侵袭上他的脆弱颈项。
来不及呼叫,沃迪登时就被击昏,虚软无力的身子跌落在一副胸膛上。
浓密的睫毛缓慢地煽动,一张一合地随着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而完全张开,霎时一片黑暗猛然袭进眼帘,原来他的眼睛被蒙上一块黑布,双手也被紧缚在身后,甚至脚踝也被绳子紧紧地绑在一起,整个人连动也不能动….沃迪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就这幺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虽然看不见东西,但至少还有耳朵可以听,沃迪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聆听,想要听出任何有用的讯息。良久,就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没有,沃迪沮丧得要放弃之际,门被打开的细微声响清楚地传进他的耳里。
来人刻意不弄出声响地走进他的身侧,沃迪怕被看出已经清醒,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像是放心地看到他没有任何动静,来人在距离他不远处开始交谈,只是仍刻意压低的嗓音让沃迪分辨不出究竟有无听过。
「没有让其它人看到你的脸吧?」低沉的嗓音应是男性。
「放心,没有人看到,就连那小子也不知道是谁攻击他呢!」娇媚的嗓音有着一丝得意,显然说话的是一名女性。「前几天根本就没有机会,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这小子落单,才能将他绑来这里呢!」
此时,沃迪才知道来人有两位,一男一女,而自己正是被那女人击昏,然后带来这里。
「喂,接下来要怎幺办?」听得出女人有些急躁不安。
「别这幺紧张,这事要慢慢来。」男人倒是比女人多了份沉稳,显然这件事是由男人操控。「你先回去探探那家伙的反应如何,再来决定游戏要怎幺进行。'
「嗯,就先这样吧!那这小鬼要怎幺办?」
不知为何,沃迪总觉得这个女人在谈论到自己时,似乎有着些许厌恶,他不记得曾经招惹过任何一位女人,可为何他明显地感觉到女人的敌意?
「这儿没有人会来,就把他丢在这里,看那家伙对这小子的重视程度如何,再来想想要如何处置这小鬼。」男人狡诈地笑出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啧,真想好好教训这小鬼,弄花他一张脸,看他还敢不敢跟我作对!」
「放心,等他没有利用价值,看你要把他剁了或卖了,都随你呀……」逐渐减弱的声音终于消失在门板的后面,随即听到一道喀啦的声响,看来他们仍不放心地将门锁上。
全然寂寥的黑暗气息霎时笼罩整个屋内,沃迪强自镇定地挣扎着起身,无奈四肢都被束缚住,身子根本不能坐起来。
听他们的语气,似乎针对的对象是马斯,他们是想拿他来威胁马斯吗?他们未免太看得起他了,马斯或许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不见了,等他知道自己不见了,他会为自己担心吗?他会替自己着急吗?他会表现出一丝关切吗?
陷入黑暗的恐惧正一点一滴地侵蚀他,无助的焦虑感也正腐蚀着他仅存的理智,不安的情绪逐渐上升,取代了原本的冷静,沃迪开始讨厌起黑暗,他想要赶快离开这儿,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
不知怎地,他突然好想见到马斯,不是莱恩更不是旁人,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个念头,他只是单纯地好想、好想赶快看到马斯罢了,而故意否认马斯几乎已经完全占去自己所有思绪的事实。
混沌的脑海里蓦地想起今天早晨的那杯布兰卡,不知为何,他直觉地认定那是马斯亲自泡给他喝的,似乎那浓醇的香味还残留在唇齿之间,混杂在其中不知名的情愫也一并流入他的身子里。
忽地,沃迪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好热……眼睛内蓄满水气,最后溢出眼眶,缓缓地淌流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模糊他的视线,濡湿了蒙着双眼的那块黑布。
第八章
此刻,没有一个人有那个胆子敢靠近东区里最上位者马斯身边,连站在距离他二公尺的地方都还稍嫌太近,只敢远远地、远远地,战战兢兢地缩着身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处,只要马斯犀利的眼神一扫,马上害怕的低下头。
就连最常跟在他身边的赛奇也不愿冒着生命危险走近他的身侧一分,同其它人无言地站着,等着马斯开口说话。
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弥漫在四周,只听得见叩叩叩的声音,那是马斯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敲着桌子所发出来的,所有的人都觉得敲在桌上的手指似乎就要像利刃般刺进自己的胸口,毫不留情的。
良久,马斯紧抿的唇终于开启,但,吐出来的话却是索人魂魄的死神之语。
「杀无赦!要是知道是谁绑走沃迪,格杀勿论!」马斯轻轻地说着,轻得不像是从他的喉咙所发出来的,轻得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却让人冷得寒毛直竖。
「是,老大!」领着命,所有人迅捷地依令行动,不敢有一丝延误,因为他们知道要是没有找到人,死的将会是他们。
赛奇有些不放心地看了马斯一眼,从他们回来到发现沃迪不见了,老大始终没有发怒,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其它人的报告,绿眸里没有一丝起伏,俊逸的容貌让人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些什幺,整个人平静得令人打从心底感到害怕。
这时,他才清楚地了解到沃迪在老大的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那是别人想象不出的,也是无人可触及到的最深处,他实在无法想象要是沃迪有个万一时,老大会是怎样的情形……说不定会发疯!
立即地,赛奇在心中暗骂自己的乌鸦嘴,老大绝不会这样的,可不能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沃迪找出。
轻轻地关上门,赛奇才转身,倏地一道人影无声地挡在他面前。
啊……差点忘了还有这小鬼,看他嘴巴动了动,赛奇抢在前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绑走沃迪,老大下令,只要知道是谁绑走沃迪,一律杀无赦!」
「哼,都是他的错,都是他没保护好沃迪,要是沃迪怎样了,我绝不会原谅他!」莱恩说得激动万分,掩不住的焦虑不安全表现在那年轻的脸庞上。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没让这小鬼进去,不然依这小鬼暴躁的性子,一定会掀起一阵风暴!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赶紧找出幕后主使人,将沃迪救出才对。」赛奇又再次了解到,要是沃迪怎样了,这小鬼绝对会是第一个发飙的人。
他可以预见那情况会有多惨烈,沃迪你可要平平安安的,千万别有一丝损伤呀!赛奇深邃的眸子在莱恩的脸上及那扇门之间来回梭巡,同时也在心中暗自祈祷着。
而在门内的马斯,就着刚才的动作,手指仍不停歇地敲在桌上,用力的程度彷佛他已经没有知觉,失了温的绿眸没有焦距地直视着远方某处,绿眸眼底深处却是一片空洞,就像没了意识般。
过了好久好久,手指终于停了下来,随着平直的手指,一道赤红的鲜血触目惊心地从那关节处流出,连肌肤都被严重的磨破,依稀可看见其中的血肉,但马斯像是不在意似的,任由那鲜血直流。
突地,惊天的怒吼从马斯原本紧抿的唇内暴出,随之是桌上所有的东西全被扫到地上,就连那看来贵重的物品也难幸免,一点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舍。地面被那些残破不堪的东西占满,几乎连个可以走路的地方也没有。
在一阵狂风之后,马斯像是没了力气突然沮丧起来,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