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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琳已收拾好各物,并且换上了简单的睡觉衣服。
她脂粉既洗净,又换上了这等家常衣服,顿时别有美态。
徐少龙看看她,道:“你还可以跳出火坑。”
春琳道:“真的?为什么?”
徐少龙道:“第一点,你讨厌这等迎送生涯。第二,你还未堕落到那种田地,这是从你衣服上看出来的。”
春琳道:“谢谢你,但现在不谈这个。”
她笑一下,解释道:“我觉得最要紧的是怎样使你能够行动?因为我不知如何,心里头很发慌,老是隐隐觉得不妥。”
徐少龙心里非常同意她的说话,但口中并不承认,说道:“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我的身份不比普通人。”
春琳眉字含有一抹忧色,挨贴着他而坐。
徐少龙初时还不怎样,但顷刻间,便感到不妥。
原来这个美貌姑娘,居然使他欲火腾腾。
春琳还不知道,伸手抚摸他的额头,道:“好奇怪。”
她奇怪的是徐少龙分明好好的,为何不能动弹?
徐少龙感到非常冲动,差点就要伸手去抱她。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伸出手,但他制止了此念。
他暗自忖道:“奇怪极了,我曾经修习过枯禅,任何情形之下,都能使此心如槁木死灰,何以目下兽欲大发?”
春琳娇柔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徐少龙咬一咬舌头,一阵疼痛,使他冷静了一点。
他这才说道:“阿琳,现在不是动情的时候,对不对?”
春琳觉得有趣,笑道:“当然啦!何况你又不能动弹。”
徐少龙道:“也许我能动弹,假如我抵御不住正在焚烧着我的欲火的话。可是那么一来,我就陷于百劫不复之境了。”
春琳有点迷惑的望住他,道:“你能动么?”
徐少龙道:“如果你脱掉衣服,我马上就可以动。”
春琳欣然道:“那么我马上就脱。”
她正要动手,徐少龙沉声道:“别动。”
春琳骇了一跳,道:“不要动?你不让我脱。”
徐少龙凭借禅功之力,紧紧守护住灵台神智。
他道:“是的,因为我本不能动,但如今忽然欲火熊熊。所以只要你脱去衣服,使我忍熬不住,我就能动了。”
他停歇一下,又道:“但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了,苦练多年的功夫,马上毁去。”
春琳总算明白他的意思,道:“你要我帮你把欲火平熄,对不对?”
徐少龙道:“如果你能帮我,自然最好了。”
春琳道:“那还不容易,我有十几种方法。”
她起身走去,舀下一杯冷水回来。很有信心地道:“喝下它,很快就会好了。”
徐少龙道:“一定有效么?”
春琳道:“当然啦!这是最古老有效的一种方法。”
徐少龙道:“这样说来,人人都懂得的了?”
春琳笑道:“是的,这儿的人都晓得。”
徐少龙道:“你的冷水盛在瓷瓶中的么?”
她点头道:“不错,一定干净的。”
徐少龙道:“我不是怕脏,而是怕有人做了手脚。”
春琳吃一惊,徐少龙又道:“既然人人皆懂此法,而你的冷水又盛放在特定的地方,可就不能不小心了,请你到隔壁换一碗。”
春琳一点也不持异议,马上就到隔壁去了。
徐少龙运足眼力,向碗中望去。瞧了一阵,但见那水虽然很清,但仍然有些许粉未,在水中浮沉。
转眼间春琳回来了,另外拿了一碗清水。
徐少龙一见了她,心便直跳,眼中冒火。
他深知自己不易再支持了,因此不暇再作观察,赶紧把那碗冷水喝了下去。顿时一阵清凉之感,直透丹田。
他马上感到可以控制自己,当下道:“春琳,有烦你在门边守望着外面动静,瞧瞧有谁来查探没有?”
春琳道:“好的。”
收起两碗,起身行去。
徐少龙道:“你小心点,别让人家发觉你。”
她把灯烛吹熄了,便蹲坐在门前。
徐少龙开始运功,垂帘内视。
他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丹田中那股真气,总是提不起来。于是他改变方法,用心坐起枯禅。
此是使欲念杂想的平息的唯一途径,而且在寂静空灵中,还可以生出妙思灵感,以应付当前迷惑的局势。
坐了好久工夫,春琳在黑暗中,居然全无声息。
徐少龙已经仰仗禅功之力,把欲火春情完全驱逐。
现在他在澄澈空明的境界中,默默寻思前后的经过。
他在受暗算以前,乃是在这藏春阁内饮酒作乐,足足饮了整个下午,直到华灯已上。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一点迹象征兆使他警觉。
因此,他上厕所时,根本没有防备。
想到这里,他突然停住思路,不向前进。“我想起来啦!当我踏入厕所中,就已经有了异感。”他用心追思当时的情形:“但我酒喝多了,况且以我的身份,谁敢动我?
所以我仍不以为意。”
这是一个症结,以他的身份,谁敢动他?
其次,他也想通了一个重要的道理。那就是这个暗算他之人,不一定武功高绝。但他一定智谋过人,或者是得过高人指点,才会选择这么巧妙的时机,方始出手对他加以暗算。
这个时机便是当他正在畅快小解之际,其实耳目之灵,远逊平时。因此,即使是武功普通一点的,也可以得手。
他轻轻嘘了一声,但见春琳悄悄走过来。
她低声道:“徐相公,是叫我么?”
徐少龙道:“是的,你上来一下。”
她踌躇了一下,虽然她对于献出肉体之事,已经不在乎,但目下情形不同,她很想帮助他渡过难关。
她道:“相公现下觉得怎样了?”
徐少龙马上明白她的意思,轻轻道:“不妨事啦!你那一碗凉水,有效得很。”
春琳这才爬上床去,挨近了他。
徐少龙道:“你小心在我背后摸摸看。”
她伸手探入衣内,在那紧厚的肌肉上抚摸。
徐少龙低声指挥她,最后,她的手停在肿骨下面。
徐少龙道:“摸到了什么?”
春琳道:“好像有一根针插在里面。”
徐少龙道:“能不能拔出来?”
她试了一下,指上的力量不够。
徐少龙道:“你用牙齿才行。”
她果然成功了,把拔出的针拿到徐少龙面前,低声道:“瞧,真骇死人,有三寸长呢!”
徐少龙一面瞧着,一面调运真气。
这一回体内的真气听话得很,霎时从丹田透出,穿行向全身经脉,迅即运行了一周天,全身俱恢复如常。
他拿过那针,凝目看时,但见此针长达三寸,金色,份量特别重,不知是什么质料?尾部没有线孔,一望而知不是缝衣用的针。
徐少龙博识天下各种奇怪的暗器,这刻不禁皱起眉头,忖道:“此针制作形式和前后的重量,根本不适用作暗器,就算勉强打出,最远不过四五尺,便失去控制了。”
换言之,此针不会是暗器,因为他认不出是什么来历。
不过这可没有难倒他,因为他已想到极可能是当他倒下之后,那个暗算他的人,拿些针扎入他穴道中的。
春琳道:“刚才有一个人,走到门边,听了一阵,才转身去了。”
徐少龙哦了一声,道:“你认得出是谁?”
春琳摇摇头道:“是个男人,瘦瘦的。”
徐少龙沉吟了一下,道:“你点上一支蜡烛,把外衣脱掉,做出好像已经跟我欢好的样子,我们玩一个钓乌的游戏。”
春琳听话的脱去外灭,起来点烛。
徐少龙也把外衣脱去,舒服地躺在被窝中,发出鼾声。
突然有人轻敲房门,春琳连忙去开门。
徐少龙泛起一抹冷笑,忖道:“鱼儿要上钩啦!”
他侧耳而听,听到春琳轻轻开门的声音。
门口之人低声说话,是个男人的口音,甚为陌生。他道:“我看见点上灯烛,过来瞧瞧。”
春琳道:“我正要叫人弄点热茶来。”
门外那男人道:“马上就送来……晤!这个客人还可以吧?长得很帅呢!”
春琳道:“我干这一行的,帅不帅还不是一样?”
那人道:“哦!他动了你没有?”
春琳道:“说起来奇怪得很,他原本瘫痪无力,但我一上床,他就能动啦!这是怎么回事呀?你可晓得?”
那人道:“那一定是你太迷人啦!……说真个的,他厉害不厉害?”
春琳嗔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人道:“嘘!小声点,是老板吩咐我来问的。”
春琳沉吟了一下,才道:“不但厉害,还讨厌得很……”
那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含着有邪气意味。
他又问道:“怎么一个讨厌法?”
春琳突然懊恼起来,冷冷道:“滚滚!就算是老板叫你来问的,我也不理你……”
她这数年来,被恶人诱拐,进入勾拦中,过着神女生涯。所受的折磨痛苦,已足以使她的心灵麻木不仁,对于这等事情,本已不以为意了。
可是她忽然间感到强烈的被侮辱被伤害的感觉,大大的光火起来,机警之人,必能看出这是很不寻常的表现。
此处,在这藏春阁中的女人们,谁敢对“老板”稍加抗拒?因为她们简直比货物还低贱,比畜牲还不如,随时随地可能遭受各种毒刑,或者被活埋。没有人能抗拒,也没有一个能够逃生。
所以她这种态度,亦是可怪之一。
那人又嘘了一声,道:”小心点,我不会告密,谈你对老板不敬,如果有人听了去,那就糟了。”
春琳不由得感到害怕,声音软弱下来,道:“好吧,有什么话你问就是。”
那人道:“你刚才说他讨厌,是不是指他很贪得无厌?”
春琳道:“是的,现在他好不容易才安静地睡着了。”
那人道:“行啦,你别走开,也不要关门。”
脚步声起处,迅邵走远。
春琳回头张望,徐少龙当真闭目不动,宛如酣睡中。
她微微觉得心慌;只知道老板有什么阴谋。同时她忽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强硬态度,敢情是为徐少龙而生的。
换句话说,她因为知道徐少龙在聆听,所以感到自尊心受伤害。而且也由于他在,所以胆敢流露抗拒老板的心意。
她不禁吃了一惊,忖道:“我是什么东西?人家只不过对你好些?又不像旁的人那般糟蹋你,你就自作多情起来了。”
正当此时,那耳中忽然听到一阵像蚊子一般的语声,却十分清晰。
这阵语声说道:“春琳,我是徐少龙,你不要向我瞧望,也不要回答。
因为窗外有人在窥看着我们的举动,你要装得像一些春琳在风尘打滚了不少日子,因此别的不行,这装腔作势,以及打诳说谎之道,功夫非常到家。
当下现出疲惫之极的神态,身子向门框一靠。
她心中暗感惊讶,忖道:“我仍然看得见他,他分明口不动,眼不睁,何以话声已到了我耳中?”
只听徐少龙又道:“等一会人家不论叫你干什么,你都照做,不要害怕。
我不会受伤,也必能保护你……”
这未后的一句,使她感到无限安慰。虽然她并不真心相信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因为她深知“老板”的厉害。
过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