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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喘息一面转眼四搜敌踪。
连晓君才一现身,他马上就看见了。
双方目光一触,连晓君刷地俯冲跃落地面,更不打话,疾向对方猛扑进攻。
她这出手,兵器上带出一片奇异的啸风之声。
那个青年日光一闪,移向她的兵器,同时挥刀封架。他为了要看清敌人使的是什么奇形兵刃,故此采取守势,只用招架的手段。
玉罗刹连晓君使的是长约两尺许的青玉萧,萧身上有孔窍,故此在急舞疾挥之际,发出奇异的响声。
她正是希望对方注意她手中兵刃,大凡发生这等情形,她便得以抢制了主动进攻的优势,起码可以先行急攻三五招。而除非敌人武功比她强得大多,不然的话,要扳回这等形势,实在不易。
此是连晓君的拿手把戏;并且已用过不少次。每次出手,几乎都可以令对方因策上奇异的声响而分神)”
但见她的青玉萧霎时幻化为数点青光;分向对方胸腹间四五处大穴疾戳。
那个尖头薄腮的青年一刀撩空,耸然变色,急侧闪开去,同时刀化垂帘之势,抖出一片精光,封闭那支青玉萧的奇幻手法。
连晓君当然不敢奢望在一两个照面中就击杀对方,是以见他侧身躲过,并不讶异。玉腕一振,萧身疾然改为抽扫之势。
但听一声脆响,连晓君的青玉萧,已迅急扫中了敌刀。
其实恰是敌人刀势收煞顿挫之时。本来如垂帘般的大片精光,已经敛缩为窄窄的刀气。
被青玉萧一扫,登时荡开。
那青年眼中射出惊怖之色,人已向虎头刀荡开相反的方向倒下去。
连晓君的玉萧嘶地一声,打他耳边戳过,虽是落了空,可是那个青年摔在地上,就好像丢下一块石头般,发出沉重的“砰”一声。
这一摔一定不轻,因为这个青年为之疼哼一声,疾忙滚开,跃起时已弄得一身灰土。
他也知道连晓君的青玉萧不会闲着,而任得他站稳,是以跃起之际,手中的那柄相当沉重的虎头刀,已经使出一招“敲山镇虎”,刀势凶厉无匹地劈出。
连晓君果然已移到他面前,这时不慌不忙的振腕扫击。又是“叮”的一声脆响,把敌刀荡开。她的手法,纯以巧劲,辅以深厚内力,故此敌刀虽是份量沉重,劈势急猛,亦足以禁受得起。
这一回虎头刀方一荡开,连晓君的青玉萧已经急泻直落,击中了敌人手臂。这一招顺势而发,力道强劲无匹,就算是钢铁所铸的手臂,也当不起。
那青年的手臂骨发出折断的声音,大刀亦脱手飞开。不过他的人还没有倒下,急得闪电般往后跃退。
连晓君如影随形般纵去,半点也不放松。她目下不是残忍嗜杀,而是不能不彻底制服对方,以免对方取出火器反击,必要时她须得将对方击毙,绝不能丝毫的轻忽大意。
他两人一逃一追,那个青年虽是早一步跃跳,但由于是倒退的关系。
第一次落地时固然拉长了距离,但他没有时间转身,必须原式跃退,是以第二次第三次过后,他就被连晓君追上了。
连晓君手中的玉萧刷地点出,直戳对方胸前大穴。恰在这时那个青年的后背碰到树身,登时停住。连晓君一沉真气,脚下打个千斤坠;几乎与对方同时煞住了去势。而她的玉萧也能施展“悬崖勒马”的手法,停在敌人胸口,堪堪碰到衣服。
她这一下身法架式,已经显示出她精湛深厚的功力。那青年咬牙道:
“你杀了我吧!”
连晓君直到这时,才有机会审视对方的面貌。
但见这个青年,横眉怒目,面相凶悍,一望而知是个心性残酷之人。而由于他眼珠不定,鼻尖唇薄,又可知此人心术不正,诡计多端。
她没有丝毫表情,道:
“想不到在这竟会碰到火器高手,想来你不是拜火教的教徒,就是黔中的火判官温旭门下,对也不对?”
那青年没有作声,但似乎也因为发现对方是个年纪很轻的人而惊讶,眼珠骨碌碌的上下打量着。
连晓君已作男装打扮,又以药物将面色变得很黄,故此看来没有丝毫女人的味道。
她见对方没有反应,马上另作刺探,道:
“但以你的身手应变,火判官温旭却只怕还不到这等地步。拜火教是边塞的一个小宗派,谅也没有什么道理,因此你可能是名家大派出身之人,只不过败在我手底,所以不敢从实说出……”
那青年怒声道:
“你以偷袭手法,抢制了机先而已,如果正式拼斗,哼!哼!老子还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玉罗刹连晓君仍然毫无表情,道:
“也许我会给你一个再拼的机会,但你须得先把来历姓名报上,以免交手败亡之后,我仍然不知道你是何许人。”
她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这一着很厉害,那个青年的确感到莫测高深。
他没有别的反击之计,只好希望对方当真会狂做得给他一个再斗的机会。当下道:
“本人是幽冥洞府的金四郎,你听过幽冥洞府之名没有?”
玉罗刹连晓君没有作答,继续问道:
“你今晚一共是几个人来此的?”
金四郎道:“杀一个龟公这等小事,何须多人?”
连晓君道:“谁是龟公?”
金四郎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那个姓阎的不是道道地地的大龟公么?”
连晓君忖道:
“如果那厮是龟公的话。不免做逼良为娼之事,我杀他还来不及,如何反而保护他的性命……”
金四郎又道:“你不承认么?哼!这是有凭有据的话,你不必找话强辩。”
连晓君道:“你有何凭据?如果举得出来,我便放了你。”
金四郎道:
“他是当今天下间最大的龟公头子,连我幽冥沿府购买女奴,也是从他手下买得的,其他运到各地的娼寮妓院的女子,更是不可胜数……”
连晓君点点头,道:
“就算有这等事吧!可是你总不能说说就算,对不对?你有证据么?”
金四郎怒道:“这等事又不是偷东西,可以从他身上搜出赃物作为证据。”
连晓君道:“那么你目下提不出真凭实据了,是不是?”
“现在当然不行。”金四郎已认为对方是故意这样说,是以甚是恼火。“你若是找借口下手,这就是了,我可不在乎。”
连晓君道:
“你这话未免不近人情了,听起来好像你真的不怕死似的,难道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金四郎冷笑道:
“我幽冥洞府人,岂是随便杀得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只要你现在杀死我,三日之内,你也须到阴间去与我见面。”
连晓君道:“为什么呢?你会使邪法不成?”
金四郎道:
“你是真的不懂抑是装糊涂?我们冥沿府倒是有仇必报,你如杀死我,三日之内,就有人找你算账。”
连晓君道:
“我不信,难道你幽冥沿府之人,从来没有被人杀死而报不了仇之事发生过?况且你既然只有孤身一人到此,我现在杀了你,有谁知是我下的手?”
金四郎道:
“老实告诉你,我已有准备,只要你一下手,是时生出感应,而在你身上留下永远消除不去的记号。”
连晓君但觉此人枭恶之性,令人厌恶之极,胸中不禁涌起了杀机。
她向来是越想杀人,越是笑靥向人。故此这刻泛起了笑容,虽然她已是作男装打扮,可是笑容满面之时,仍然使人感到亲切可喜。
金四郎讶然瞧着她,道:“你笑什么?”
连晓君道:“还问呢!”
手中青玉萧陡然疾点,已点中了金四郎胸前要穴。
金四郎并没有像别的人一般栽倒地上,身子一震之间,退了一大步就站住了。
此时他两眼射出凶毒的光芒,表情怪异地盯着玉罗刹连晓君。
连晓君一方面大惑不解,另一方面相当震惊,因为她这一萧内力奇重,所取又是要穴,纵然是神勇盖世之人,亦禁受不起,须得马上跌倒身亡。可是这金四郎却不如此,教她焉能不讶骇交集。
她没敢欺迫过去,只听金四郎发出惨厉可怕的笑声,接着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连晓君一望而知这口鲜血,喷不到自己身上,故此并没有退却,却全神防范对方,瞧他有什么出奇的杀手。因为金四郎曾经说过,他临死之前,将在敌人身上留下痕迹,让幽冥洞府之人,得以据此追杀。
金四郎没有倒下,这是一大出奇之事,何况他在如此重创之下,居然尚能开口发出笑声?却是第二件出奇之事。连晓君虽然见多识广,才智过人,这刻也一点测不透对方将有怎样子的杀手?
四金郎仰天喷出大口鲜血之后,身子摇摆起来,两眼的凶厉光芒,亦渐渐消失。
但见他一“摇再摇,终于站立不稳,猛可一交摔倒在尘埃中,动也不动。
玉罗刹连晓君初时定睛看着尸体,旋即发现金四郎已经死了。
要知在她手底丧命之人,金四郎并不是第一个,故此她在这一方面,可以说有相当的经验。
连晓君不敢马上过去看,忖道:
“常常听人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不定我一靠近了他,他马上就生出感应而向我攻击……”
连晓君的的猜测,并非全无根据。在武林中的确有些邪异的家派,练有这等可怕的功夫,能利用尸体,攻击敌人。而汀省常见的“赶尸”之术,亦足以说明有役使尸体的能力。
她等了好一会,先转身跃上屋顶,看看金四郎尸身仍无动静,当下决意暂时不去管他,迳自纵跃到那一处可以窥见阎炎窗户的地方。
但见阎炎恰好放下笔,起身伸个懒腰,接着离开书桌,向床榻走去。
连晓君眉头一皱,忖道:
“这厮大概写完了,正要登床睡觉。他真是该死,若要睡觉,为何不吹熄灯火?莫非真有喜欢在灯光下寻欢的毛病?”
她目下有点心神不定;因为金四郎的憎况如何,尚未得到结论,所以阎炎可能登床寻欢这一想法的刺激,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他走到床边,伸手撩起帐子,灯光透入,登时可以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拥裳而卧。
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布在枕头上,衬托出她那张白皙的面庞,使得本来相当美丽悦目的面貌,更增添了一种动人凤韵。
她大概是被强烈的灯光刺眼而醒来,娇柔地道:
“你写好了没有?”
阎炎道:
“还没有,但眼涩手酸,比起不停地跑了一百里路还要辛苦得多。”
美丽女子道:“那么你先上床歇歇吧!等一会再写不行么?”
她从被窝中,伸出双手,向他作出拥抱的姿势。她那对裸露的玉臂,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片雪白眩目的光芒。同时也露出一部份高耸的胸部。
阎炎定睛望着她的胸部,摇头道:“不行,我还得赶写。”
“这些人名和地名很重要么?你刚才说过,那是什么土司运物资到塞外的路线,是不?
但你这一行,与那什么土司一点不发生关系呀,这些文件!你打算交给谁?”
阎炎道:“交给他们自己看,证明我已晓得他们的秘密。”
那美女嫣然一笑,道:
“你不是向上报告么?不像以往很多次写的报告一样处理么?”
阎炎道:“这回不是像往常一样。”
他好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