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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打完电话,拿出手帕擦着额头的汗,说:“两位同志,我们老板他真的出门去了,我刚打电话到他家里去,佣人说早上七点的飞机去了香港。”
叶枫敲着桌子,冷冷地说:“还真巧呢,我们一找他就不见人影儿了。”
“警察同志,我真不骗你,我们老板真的不在,不然我再打个电话,你亲自问问那个佣人。”经理看着叶枫盯着他的眼神直发颤。
“不必了。”叶枫走到他面前,睨着他问:“你知道有个叫胡大刚的吗?”
经理说:“没听过啊。”
叶枫也料到了是白问,娱乐城里的人大多都是个幌子,与真正贩毒网络没有什么关系。至于马国良,目前证据不足,也没有证据显示他跟胡大刚是认识的,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对他进行强制手段。他沉思了一下,对徐非说:“咱们先回去吧。”
离开娱乐城后他们并不急着离开,开着车子兜了一圈后又停在娱乐城对面一个隐蔽的小巷,叶枫的意思是先监视一下,以免那个经理是马国良吩咐好了来挡人的。
徐非就近买了几个葱油饼,叶枫从早上开始就没吃饭,一下子吃了好几个,恰好止了泛疼的胃。
大约是监视了三四个小时,娱乐城的其他生意也开始了营业,门口进出的人也多了,但马国良并没有出现。看来那个经理说的应该是实话。
叶枫揉着眉心,疲倦地靠在了椅背上,徐非见状,提议道:“我们还是回局里吧。”
他闭上眼点了点头,车子开动的时候,他开始转动脑子,思考着几个问题:第一,胡大刚的死很明显是杀人灭口的伎俩,问题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杀死一个关在单人牢房的的死囚;第二,马国良似乎早已做好防备,将警方的一切行动掌握在了手中,难道他真能一手遮天?第三,胡大刚这边的突破口已经断了,要如何找到新的证据?尤其这最后一个问题,简直就是困难重重,让缉毒队众人又一次陷入了绝望中。
到了局里,他把徐非找进了办公室,并将这几个问题提出来研究了一下,很可惜的是,大家都没有头绪。
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徐非便建议说:“等明天刑侦队和监狱那边的调查出来了再看看吧。”
叶枫也知道等待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便让徐非先走,自己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家。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没有看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并不知道是谁。
“喂?”
“叶枫,是我。”言素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有事吗?”
“你有没有空?”
叶枫想了一下,说:“正好下班了,怎么?”
“那……”言素停了一下,说:“方便出来见个面吗?”
“没问题,你在学校吗?不如我过去找你。”
“好的,我在门口等你。”
叶枫挂了电话,开着桑塔纳很快就到了锦江大学。
夏天已经到了,车内开着冷气,言素开门上车的时候一股热气也跟着冲了进来。叶枫调了一下温度,对她笑了笑说:“还没吃饭的话就我请客。”
言素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低沉,闷闷应了声。
叶枫不大察言观色,得了应允便径自开动了车子。他边开车边说:“听说前进路那里新开了一家饺子馆,我听人说挺不错的,今天正好有你做伴,那我们就去尝尝。”
言素咬着下唇,似是难以启齿:“你先把车停一下。”
叶枫将车停到了路边,疑惑地问:“怎么了?要不想吃饺子的话,我们就去吃点别的。”
言素说:“不是饺子的问题。”
叶枫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单凤眼里既是疑惑又是担忧,他极力想说一些适当的话来缓和这种僵局。
“言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别担心,你告诉我,我要能给你帮上忙就一定帮。”他见言素低着头,想到了什么,又问:“是不是跟上次打电话给我的事有关?”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言素抬起了脸,眼里冒着泪花,说:“叶枫,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急了才行?”
叶枫心里一抖,忽然有些明白,躲着言素的眼睛,用调笑的语气说:“你这是做什么,让人看见了还不以为我欺负你。”然后体贴地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言素赌气地不去拿,列数他的罪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我已经做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要问?难道真的要我一个女孩子先开口吗?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你干什么要答应我的要求,请我吃饭,又对我这么关心?”停顿了一下,她说:“叶枫,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的话,那你真的好残忍。”说完,终于忍不住捂着脸低下头哭了起来。
叶枫心里的怜惜之情一下子冲昏了理智,他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言素的肩膀,她没有拒绝,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叶枫好像是麻木地履行一种义务,他用纸巾为女孩拭去眼泪,轻声地安慰:“别哭了,都是我的不好。”
好一会儿,言素渐渐止了哭泣,察觉到自己正靠在男人宽阔的怀里,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既安心又害羞,脸上俏红一片,却不愿离开。
叶枫抱着她,什么都没说,但他可以感觉一切都在不一样了,他和言素势必要选择一种新的关系交往下去。
这是早就做好的决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阿朱走进康乐中心的那个背影,有些苦涩的笑了。
他没有给言素一个明确的答复,言素也没有再逼问,他们依计划去饺子馆吃了一顿饺子。言素的脸一直是泛红的,而且今天也显得沉默,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种沉默是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表现的一种矜持。
叶枫的态度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晚上送言素回去的时候,当车子停在锦江大学门口,他们之间沉默了一下,言素轻声说:“我回去了。”
叶枫为她松开安全带,俯起身的时候撞上言素期待的脸,他靠过去,避开那红润的唇,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他说:“晚安。”
言素很甜蜜地笑了一下:“你也早点睡,拜拜。”
送走了言素,叶枫却没有直接回家,他开着车在路上游荡了好几个小时,午夜过后才进了家门。他蹑手蹑脚地开了门,阿朱已经睡了,他悄悄走到了床边,蹲了下来。
阿朱的睡相很好,看得出极有教养,此刻睡得正香,虽然没有看灯,但是借着窗外的光,叶枫还是将他看得仔细。
剑眉,挺鼻,薄唇。
许多个夜里,叶枫都发觉自己无法拒绝这个诱惑。而今天在即将接触到那唇的瞬间,叶枫想起自己的唇拂在女孩额头的感觉。他停了下来,不着痕迹地退开,而阿朱依旧睡得很香,仿佛叶枫心里的无奈和挣扎与他无关。
18
一大早,刑侦队的报告就送到了叶枫的桌面上。叶枫看完报告,一直纠紧的眉头丝毫没有松懈。
“无头公案?”他低语,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他等来的结果。报告上说从胡大刚动脉处的伤口里发现了一根如发细的针,而要让这样的针进入人体并造成死亡,发射的动力要比手枪高上几倍,报告的结论是人类无法使出这样的力道,而且目前也还没有类似的手提式设备,因此调查无法进行。
叶枫扔开报告,为自己点上了烟。
徐非敲门进来,见到他抽烟,有点吃惊:“有段日子没见到你抽了,还以为你戒了。”
叶枫苦笑一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刑侦队的报告你也看了,有什么看法?”
徐非同样困惑,皱了眉头说:“很难相信,可是他们也已经尽了力。”
叶枫颇有同感地点了下头,说:“刚才监狱那边给我来了电话,昨天他们已经对犯人进行了侦讯,基本没有可疑的人。”皱了一下眉,他才继续说:“只除了一个关在胡大刚对面的犯人,他说他见到了鬼,胡大刚是被鬼杀死的。”
徐非笑了一下:“真的还是假的?这世界上难道真有鬼?”
叶枫摇摇头,坚定地说:“我不相信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胡大刚的死一定是人为的!”
徐非还想说点什么,叶枫的手机正好响了,他拿来一看,是言素,怔了一下才接下电话:“怎么了?”
“没有,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言素的声音里都是笑意。
叶枫叹了口气,说:“我在忙,一会儿再打给你好吗?”
“啊,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了吗?”言素小心翼翼地说。
叶枫宽容地笑了笑:“没有,只是在讨论问题,就这样吧,晚上我去学校接你。”
挂了电话,徐非一脸的坏笑凑到叶枫面前,叶枫扫开他的脸,冷冷地问:“干什么?”
徐非做出一副夸张的样子,说:“哎呀,叶队你可真偏心,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那么温柔,现在就这么凶!”
叶枫瞪了他一眼,说:“要不要我把你捧在手心里疼啊?”
“免了免了,我受不起。”徐非摆摆手,笑着质问:“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也没跟兄弟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叶枫是有苦难言,叹着气说:“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以前没确定下来哪好意思说。”
徐非看起来很是高兴,建议说:“下次把她约出来,我们两对一块儿认识认识。”
叶枫拿了报告去砸他的头,没好气地说:“你和林芳我又不是不认识。”
“你女朋友可不认识!就这么说定了啦,改天约出来见见面。”
叶枫对这主意不怎么同意,当着徐非的面也不多说什么,含糊应下后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凶杀案上。
“胡大刚的死暂时从监狱方面是得不到什么线索的了,我觉得还是应该从马国良身上下手。”
徐非问:“可是他人在香港,怎么调查下去?”
叶枫想了一下,说:“暂时挂外线吧,监视一下哈迪,看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事就让虎子去办。”
徐非点头:“也好,他人一回来我们就上门去。”
这个初步的计划很快就执行下去,而且执行地也算顺利,但是缉毒队最近的扫毒行动却接连失利。一个星期内接到三个真实性极高的情报,可是等缉毒队到了窝点,却是人去楼空,只好无功而返。
这是叶枫入警队这么多年来首次感到挫败,似乎一切的行动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握在了手中。第一次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第二次也只是小有抱怨,到了第三次他才渐渐觉得不对,警方的行动这么隐蔽,那些毒贩怎么有机会逃掉?难道有人事先通知?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获取警方内部的消息?
内鬼这个概念窜进叶枫的脑海,但是他拒绝,他相信他的队员,他们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这是长期并肩作战养成的信任,是绝对的信任。
这一天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叶枫和徐非却还没有离开,留在办公室里等着虎子回来。最近以来叶枫都很晚才回去,几乎都在忙这个案子,有时候离开单位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身为男朋友,他有义务去陪他的女朋友言素,而不是回家对着阿朱,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感到自己最近对阿朱冷淡了不少。有时候回家阿朱已经睡下,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再去床边,有时候回到家阿朱在写字,他也不凑过去瞧,洗了澡就上床睡觉。
叶枫将走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