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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井云却比他更快,铁扇点在他左腰眼上。
腰眼穴乃内家罡气难护住之处,蓝衫怪人大叫一声,身形冲空腾起,拔起四五丈高下,忽倒撞跌下地来,心脉已断气绝毙命。
司马玄坤十五人口中各发出一声刺耳长啸,猛攻井云五人。
十五人中只有司马玄坤灵智清醒,他决定让井云得逞,可逼使冯翊露面。
司马玄坤使井云得逞计策,使用得异常巧妙,丝毫不着痕迹,即使井云及卞氏四杰都懵然无觉。
双方激搏狠烈,卞氏四杰有两人带有轻伤,但司马玄坤十五人中却有四人皮破肉绽,鲜血淋漓,伤得并不重,更不知自己为何受伤。
约莫半顿饭光景过去,司马玄坤等人退守在乱笋段石林内,欲困住井云等。
不远处,却频频传来子母雷珠迸发的炸音,不言而知,风雷堡副堡主冷面钟馗桑振三等人相距井云及卞氏四杰已很近了。
…………
闵俊一步跨入议事厅,只见慕容彤神色烦燥,不安地又在来回踱步,忙躬身道:“禀香主,传命已毕!”
慕容彤点点首,望了闵俊一眼,道:“闵俊,方才有人回报,本山派出之人,甚多在返回总坛中受到狙击,伤亡惨重,这些强敌有唐天残、裘元、葛慕九、谷姥姥,如不先发制人,吕梁必成瓮中之鳌。”
闵俊道:“依属下之见,火速传讯令主及调集九大门派高手赶来相助。”
慕容彤摇首笑道:“这样做更显痕迹,令主不愿如此,是以本座传讯九大门派,以五台为首,召集武林大会,普发武林帖。”
闵俊暗笑道:“他尚不知九大门派与吕梁势若水火,这样一来无异自投罗网。”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忧的是蛊毒未除,长此沉沦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彤察出闵俊神色极为忧虑,淡淡一笑,道:“眼前井云及桑振三不足为虑,稍时定遭司马玄坤等斩尽杀绝。”
闵俊神色恭谨,只答应了一声是,并无答话。
慕容彤瞧了闵俊一眼,又道:“我等只待令主回讯後立撤离兼程赶往五台。”说著咳了一声接道:“蛊王病重,百药罔效,已呈弥留状态,你去银丝崖洞内将他身旁一本‘驱蛊秘笈’取来。”
闵俊心头暗喜,应了一声是後答道:“香主之意是让蛊王死在本山中。”
慕容彤呆得一呆道:“你认为不妥么?”
闵俊道:“纸必包不住火,何不送往山外旅店中,移祸他人,将来见著苗疆弟子也好说话。”
慕容彤略一沉吟,道:“也好!”
闵俊满怀欣悦掠往银丝崖而去,一路上默默忖思著,解除身上蛊毒後,便可放手施为。
他为何要背叛冯翊?自然为私欲作崇,他能表面上恭顺使冯翊不疑,暗中策画取得避毒珠等物,那册武功图解秘笈便易於探囊取物。
那知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负伤藏入红叶山庄偶遇花蕊夫人费月萍後,胜玉珠贱婢为求自保性命,竟先发制人诬害自己背叛师门,逼使自已落得如此地步,不禁咬牙痛恨胜玉珠。
如今形势瞬息万变,自己倘脱困後,究竟留在吕梁与否,在他而言是一个极难下的决定。
为什麽?
倘留在吕梁,万一道长魔消,玉石皆焚,岂非弄巧成拙,若离开吕梁,则无法到手那本武功秘笈,目前令他困惑的冯翊是否就是慕容彤。
邓公玄微微叹息一声,暗道:“那只有临机应变了。”身法如风,踏上银丝崖洞口,只见一手捧鬼头刀黑衣劲装中年汉子疾闪而出,道:“闵舵主何事!”
邓公玄微笑道:“奉慕容香主之命来此探望蛊王病情,听说蛊王病情沉重,香主命可救则救,无救则移往山外,本山可免含沙射影之讥。”
那汉子长叹一声道:“来不及了!”
邓公玄大惊道:“死了麽?”
那汉子点点头道:“方才咽了最後的一口气,兄弟这就要禀明慕容香主。”
邓公玄如受雷击,不禁呆住,喃喃自语道:“他怎会死了!”
那汉子目露疑容道:“蛊王之死有如此重要麽?”
邓公玄冷笑道:“怎不重要!为何令主不惜重金邀来相助,速领闵某去探视。”
他声色俱厉,那汉子不禁栗然色变,迅疾转身笑道:“速随兄弟来。”
进入洞穴,只见一老人躺在石榻上,气息全无,手足冰冷,显然是无救了。
邓公玄检视蛊王身旁,只搜出一木手抄小册,内书密密麻麻蝇头草书符篆,暗道:“此书谅系驱蛊符咒!”由於一字不识,将此书放置囊内,略一思索,转面向那汉子道:“你我回复慕容香主吧!”
两人放足疾奔返回总坛,向慕容彤覆命。
慕容彤闻知蛊王死讯,异常惋惜,道:“本座始终不明白蛊王又未受人暗算,为何会一病不起,致令主少一有力臂助!”言下甚感怆然,接著又道:“今晚令主必有回音,两位请随时准备撤离迁往五台,屈香主已应本座之请,率领本山高手多人先往五台布置。”
邓公玄与那汉子应了一声,即在囊中取出那本蛊王身旁搜觅所得小册递与慕容彤。
慕容彤接过展阅了一眼,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文字,本座从未目睹。”
非但慕容彤不识,就是普天下之人亦是茫然不解,因为蛊王尚未到达吕梁途中,就罹受极高明的点穴手法,丝毫痕迹不露,那本小册亦已易换,内面文字更是信笔涂鸦,慕容彤如此精明才智亦被骗过,遑论其他。
邓公玄转身趋出,回到自己的住处,那是一处极隐秘的地方,紧靠总坛不远,突出山崖之下建有一排平房,大小十数间,每间房住三人,床榻作品字形放置,房内已有两人躺在床上,似疲累不堪,其中一人眼帘微睁道:“闵兄,风闻我等有撤走之意,不知是否是真。”
闵俊点点头道:“怎麽不真,谅就在今晚便要撤出总坛。”
那人叹了一声道:“慕容香主此策甚是明智之举,我二人片刻之前才返回歇息,井云已与风雷堡桑振三等人合在一处,我等拦截拼搏,双方伤亡累累,但终被井云等遁出山外去……”
闵俊诧道:“井云与桑振三都逃走了么?”
“正是!”那人答道:“他们逃走并不要紧,就恐引来无数强仇大敌,本山虽戒备森严,却也不能被迫处於挨打地位。”
闵俊长吁了一口气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愿令主能及时赶回才好。”说著亦倒在榻上闭合眼帘假寐,其实此刻他心乱如麻,何去何从难以决定……
夜幕渐垂,吕梁平静似水。
邓公玄等人原料定井云及风雷堡众必卷土重来侵犯,却未见有何举动,吕梁派出的巡防高手频频回报,数十里外并无敌踪,敢情井云放弃了复仇之图。
月上中天,已是午夜时分,吕梁高手除职司巡防外,其馀均熟睡,俾便恢复日来紧张疲累。
蓦地……
一声凄厉刺耳惨嗥震破如水沉寂的夜空,吕梁高手惊醒纷纷夺门而出,只见清冷月色之下倒著一具尸体。
那尸体遍身无伤痕,仅右耳下穴道现出一针点小孔,孔内溢出一丝紫黑色血液,已凝成血珠,如非仔细检视,穷极目力也是无法发现。
突闻屋内亦传出一声惊叫,原来一间屋内三名吕梁匪徒悉数毙命,死状一模一样。
这不言而知是内奸不在外敌,经此一来,无不岌岌自危,邓公玄飞奔走告慕容彤。
慕容彤先是一愕,继而目露阴森慑人寒芒,厉声道:“你说得不错,这是内奸,本座责成你查出此人……”说时神色略现踌躇,接道:“不过令主已有回音,他赞成本座意见迁地为良,提早发动。”
邓公玄道:“是迁住五台麽?未知何时撤离?”
慕容彤点点头,答道:“正是迁往五台,今晚就要分批撤离,查出此人要快。”
邓公玄迟疑了一下道:“恐不易很快查出,依属下之见,到不如赐服可疑人物一粒药丸。”
慕容彤道:“可疑与否,两者如何分辨?”
邓公玄不禁一怔,躬身答道:“属下们忠诚与否自在香主睿察中。”
慕容彤森冷的面色上泛出—丝笑容,颔首道:“就依你之见,但仍须查明凶手是谁,不可轻易放弃可疑蛛丝马迹。”
邓公玄道:“属下遵命。”转身趋出,穿经一处阴僻悬崖,忽闻一丝阴恻恻冷笑道:“请君入瓮,作法自毙,尊驾难道不知?”
语声入耳,邓公玄不禁毛骨悚然,暗道:“原来是他!”双掌倏地循声打去。
突感一股暗劲将自已推出罡力消卸开去,不由冷笑道:“阁下胆子也忒大了,居然装作得神似被控,骗过慕容香主。”
一条身影疾闪掠至,现出赤城山主司马玄坤,冷笑道:“尊驾胆量亦不小,虽易容假扮闵俊骗过慕容彤,但终必露出马脚身罹惨死之祸。”
邓公玄不禁魂飞胆寒,道:“阁下知道我是谁?”
司马玄坤冷冷一笑道:“邓公玄!”
邓公玄闻言如中雷击,半晌做声不得,良久才道:“山主怎知是在下?”
司马玄坤道:“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闲话少说,你我应里应外合,才可成事。”
邓公玄道:“山主是否确知在下混身吕梁总坛志在什麽?”
司马玄坤道:“我多日来观察,得知邓少侠欲谋取冯翊的武功秘笈……”
邓公玄忙道:“冯翊并未得手。”
“是的!”司马玄坤道:“最初,少侠认为冯翊尚未离山,如今不得不改弦易辙,守候冯翊返山,俟机谋取,此刻情势又变,使少侠心怀首鼠,患得患失。”
邓公玄道:“山主知道得太多了。”
司马玄坤摇首笑道:“最重要的是少侠身罹奇毒,尚未觅得解药,故而不舍难此。”
邓公玄心神震惊道:“并非不舍离此,而是无法离开。”
司马玄坤颔首道:“我相信少侠之言是实,故你我合则两利,分则两败。”
邓公玄诧道:“山主伪装受控志在什麽,在下茫然难解。”
司马玄坤冷笑道:“志在冯翊!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磔骨扬灰,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邓公玄长叹一声道:“我等恐等候不及冯翊返山已成釜底游魂了。”
司马玄坤冷冷一笑:“倘我料测不差,冯翊并未离山外出,仍潜藏在吕梁,是以少侠可利用闵俊身份易於查明。”
邓公玄更是心头巨震,诧道:“他仍藏在吕梁麽?怎麽在下丝毫未有察觉。”
司马玄坤冷电眼神注视了邓公玄一眼,淡淡一笑道:“少侠这是违心之语,你我或有同感,不过未能确证,恐打草惊蛇,弄巧成拙。”
邓公玄道:“山主何不明言冯翊藏身之处。”
司马玄坤道:“我心疑金凤堂之慕容彤就是冯翊,因为往昔吕梁内三堂香主我最是熟稔,半年前突告全部替换,旧人自此生死不明,轩辕彪、屈申、慕容彤非但均是藉藉无名之辈,而且那慕容彤威权太甚,为此就独对他有所疑虑。”
邓公玄大惊道:“山主之言甚是,在下亦有此疑。”
突闻不远处传来森沉语声道:“闵舵主,你在与何人说话?”
司马玄坤身形疾隐,只见两条人影疾掠而至,现出一双带刀劲装黑衣汉子。
邓公玄冷笑道:“闵某奉了香主之命,查明凶手是谁,究是外敌抑或内奸,蛛丝马迹不得轻忽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