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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头发要擦干呐……”把毛巾覆在男人冰蓝色的头发上,卿语细心而认真地帮他擦着头发,“啊……!”
一阵旋转,等到卿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被男人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月森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锁骨。
“语,我不是小孩子了。”细碎的吻一点点向上蔓延,“所以不用这么照顾我。”要被你宠坏了呐……
卿语身上泛起一丝丝的颤栗,推着男人的肩膀,面颊微红,手上强自镇定地继续着擦头发的动作,“别闹。”
月森听话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卿语的脸,看着她在他怀里细心认真地为他擦干头发的样子,双手依旧环着她的腰,目光专注。
然后,一点一点的,看着她从耳廓微粉蔓延到整张脸都铺上了一层娇羞的粉色。
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卿语只觉得自己简直是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匆匆把毛巾往月森怀里一塞,急忙就想起身离开,而腰间紧紧箍着的双手却让她不得不又跌回了男人的怀抱里。
“莲!”这回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月森轻轻翘起嘴角,继续把头埋在了卿语的颈窝。
卿语没办法地叹了一口气,环住他的脖子,“今天怎么了,累了吗?”感觉格外地……黏人?
摇摇头把这个诡异的词甩出脑海,卿语略微推开一点月森的肩膀,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怎么了?不说话的话,很让我担心呐。”
月森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只是有点累了。”
卿语捏了捏月森的脸颊——一如以往,“先吃饭,饭菜要凉了。”
“唔,语!”月森有些不满地皱起眉,他不喜欢这么被当做小孩子一样对待。
卿语笑出声来,果然还是很喜欢看莲炸毛的样子啊。
不过——卿语又将手覆上男人的面颊,“怎么感觉有点烫?”
月森拉下她的手落下一吻,“刚洗完澡的原因,不用在意。”
卿语微粉着耳廓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先,先吃饭。”
两人都是受到过“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教育的人,所以月森家的晚饭桌上大部分时候总是安静的。
用完晚餐,卿语拒绝了月森帮忙洗碗的意向,推着他上楼休息去了。
收拾完餐桌洗完碗,卿语嗅了嗅身上颇为浓重的油烟味,皱了皱鼻子,轻手轻脚走进只留了一盏床头灯的主卧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走到楼下的浴室快速冲了个澡。
回到房间,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月森,卿语微微一笑,坐到床沿,又有些心疼地吻了吻丈夫就算是睡着了依旧轻轻蹙起的眉头。
这几天莲因为训练营的组织事宜以及即将以他们两人个人名义召开的慈善音乐会而忙得足不着地,她因为也有维也纳方面的交接工作要忙而帮不上他什么忙,也只能够每天做好丰盛的晚餐试图让他减缓点压力了。
走到右侧上床,向以往一样右侧卧躺下,腰间瞬间多出了一双手。就算是睡着了,多年来的习惯依旧不会改变,月森依旧下意识地从背后抱住了她,鼻尖萦绕着她的发香,这才舒展了眉头,真正地沉沉睡去。
半夜,卿语是被身后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惊醒的。
小心地打开床头灯,卿语回过身去,入目的是男人覆盖了一层虚汗的额头,眉头紧紧地锁起,嘴唇也干燥得过分。
“莲!”卿语一惊,手背触上他的额头。
该死的烫!
卿语急忙地下床打算去拿药,左手腕却被紧紧握住,“语……留下来。”
梦中的呓语让卿语更是添上几分心疼,俯下身子吻了吻月森的嘴角,“莲,我马上就回来。听话。”
匆匆地跑到楼下拿了医药箱上楼,用酒精把温度计消毒后让月森含住,然后又匆匆提了热水壶进房间,再跑进浴室用冷水打湿了一块毛巾。
卿语回到房间,将毛巾搭在月森滚烫的额头上,然后抽出他含在嘴里的温度计。
三十九度。
该死!
“去医院吧,莲。”
“……不要。”月森右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拒绝。他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拗不过他,卿语只能从医药箱内拿出备用的退烧药,用热水冲泡了之后吹凉,扶起月森,让他喝下去。
“好苦……”月森喝了一口之后皱了皱眉,小孩子气地偏过头去。
真是……
卿语无奈地点了点男人的额头。
平日里最讨厌她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宠他,偏偏发烧了之后却表现得像是一个幼稚的小男孩一样,教人无话可说。
没好气地掰回他的脑袋,“喝下去!这是感冒药又不是蜂蜜水,当然不好喝。”
月森皱起鼻子,“……不要。”
卿语:“……”有些威胁性地眯起眼,“莲!”
月森最终还是乖乖喝下了一碗退烧药,虽然喝完了之后立即试图喝水冲走嘴里的苦涩味道。
卿语轻轻打掉月森伸向水杯的手,“刚倒的,还烫着。”
月森有些苦恼地撑着脑袋,面上的表情倒是比平时丰富了不少。
“恩?!”一个不留神,卿语就被月森一把揽了过去,固定在怀里。
“莲?唔……!”卿语眼睁睁地看着月森凑上前来,不似往日般微凉反而带着几分热烫的双唇覆了上来,微烫的舌头轻启她的双唇和贝齿,灵活地钻进她的口里。
退烧药苦涩的味道瞬时在卿语的口腔里蔓延。
月森闭着眼睛,舌头柔软灵活而又强势地在卿语的口腔中扫荡,轻轻吮吸着她的舌尖,像是汲取着甘露一般入迷。
卿语则是睁大了眼睛,却忍不住身体自然的回应。
舌尖相抵。
然后……
卿语哭笑不得地看着倒在了自己身上的男人——睡着了?!
婚后篇(中)
月森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以树懒的姿势手脚并用地搂着怀里的卿语,脑袋一直埋在她的颈间,身上的睡衣也都换了一套,瞬时微红了面颊。
把腿从卿语的身上挪开,月森仔细地看着怀中的女人,他的妻子。
一头早已恢复本色的墨蓝色头发有些凌乱地打散在颊畔,双眼下方有着明显阴影。月森有些心疼地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昨天晚上她为了照顾他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事实确实如此。
不过,昨天晚上……
月森脑海里忽然就飘过了几个片段,瞬时面如火烧。他好像发烧的时候把下限一并带走了……
这回,语一定觉得他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了。
还没有等他懊恼完,身边浅眠的卿语已经感受到了身边人的轻微的动静,倏地睁开眼睛。
有些困意地打了个哈欠,卿语立刻半撑起身子来,“莲,醒了?”两手分别捋开两人的额发,额头相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烧退了,太好了。”卿语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而月森,看着妻子近在咫尺的面庞,又回想起昨天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的场景,忍不住脸一红,把被子往上一拉,整个人埋了进去。
卿语不知所云地眨了眨眼睛,“莲?”
月森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没有说话。
卿语有些担忧地拉开被子,却因为月森扯着被子不放手而只拉下来一点点,正好看到那隐没在冰蓝色发丝中粉色的耳廓,顿时有些明了。
同样躺下来,卿语撑着脑袋,“唔,莲,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记得!”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狡辩,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原因闷闷的。
卿语忍不住笑出声来。
“月森语!”从被子里把头钻了出来,红着脸的月森先生显然恼羞成怒了……
卿语笑得更欢乐了,撑着脑袋的手也忍不住收回来捂着肚子,“哈哈……莲,你……你太可爱了……”
月森先生黑下脸,显然任何一个成熟男人都不会欣然接受“可爱”这种评价,尤其是在妻子面前。
保持趴着的姿势别扭地撇过脸去,月森先生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月森太太总算是有了点自觉,慢慢地收住了笑声——虽然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这是她的男人呀。
挪了挪身子,月森太太把半个上身都趴在了月森先生的背上,脸凑到丈夫的颊边,眨了眨眼睛,“呀,生气啦?”
月森先生再度“哼”了一声。
好萌……
卿语还是没忍住,捏了捏男人的双颊。虽然不像是少年时期一样还带着一点点的婴儿肥,但是手感还是很好。
“语!”一把抓住女人的手不松开,月森先生“生气”了,“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但是还是很可爱啊!”月森太太继续摸老虎尾巴。
月森:“……”忽然垂下了眸光,语气低了一点,“不要把我当做孩子啊……”你已经,不是小时候我叫“姐姐”的存在了,虽然比我大了三个月,但你是我的妻子啊。
卿语似乎感受到了月森隐藏在话语之下淡淡的失落,嘴角笑意微敛,轻声,“笨蛋。”
月森抬起目光。
“笨蛋莲。”卿语完全收住了笑意,“我没有把你当做孩子,从来没有。”
“可是你一直都像是对待孩子一样对待我。语,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弟弟。”月森皱起眉,终于道出自己的心声。
卿语一僵,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坐起身来,语气认真,甚至带着隐隐的受伤。
“莲一直这么认为吗?呵……”像是自嘲一样,卿语轻笑了一声,“还真是让人伤心呢。莲,我可不会和自己的弟弟结婚呢。”
她宠他,不过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换做旁人,她连施舍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月森清楚地感觉到,卿语受伤了、生气了,顿时有些忙乱地坐起身来。
“语……”
“作为妻子,我一直以为照顾丈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样,也让莲有压力了吗?”卿语深深地看过去一眼,“莲,我的母亲有着失败的爱情,给了我失败的家庭,我只是想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而已。如果莲觉得这样的方式很讨厌的话,我……”
“不会!”月森从背后抱住卿语,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对不起,语,对不起……”
“所以,”卿语垂下眼睑,“莲是不确定我对你的感情吗?”双手,不自觉地抓住床单。
“不是的!”月森有些忙乱地把卿语转过身来,手上抱得更紧了,“不是的……语,我,我只是……咳咳……”心中一急,月森一不留神呛住了。
卿语听到月森的咳嗽,也管不上生气不生气的了,赶忙拍着月森的背帮他顺气,“怎么样?是感冒的缘故吗?”
平复了呼吸,月森一把抓住卿语还放在他胸前的手,紧到让人无法挣脱的程度,金色的双眸望进女人紫色的眼眸中,“语,我爱你。”
卿语轻轻叹了一口气,自由的右手揉了揉男人的头发,“算了。莲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
“语!”月森的手又紧了紧,“没关系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是怕,怕你一直把我当做是弟弟看待……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太多……”
虽然刚才一下子就否认,但是他对于卿语对他的感情,还是有着不确定。他甚至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因为太过理所当然,就已经忘不掉了。
“所以,语,”月森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