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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啰嗦!”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的设定太雷了,换了一下,就让它是普通的地震吧,反正岛国多地震……╮(╯_╰)╭
☆、七十二、
“唔……呃!”
刚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只是动了个指头就疼到浑身僵硬。
银时花了一点时间才坐起身来。
推开身上的尸体,他慢慢打量四周。
身边尸体横陈,有天人的,也有攘夷军的。
敌对的双方肩并着肩,腿靠着腿,就像是哥俩好的兄弟。生前彼此厮杀,恨不得喝对方的血,咬对方的肉,死后却能安静地躺到天荒地老,真是世事难料。
银时缓了好一阵,爬起来踉踉跄跄跨出一步。
他掉下来的地方并没有三层楼的高度,却也有足够他晕头转向的了,加上当时他的体力本就已经透支,再被之后掉下来的哥们儿尸体一砸,立刻昏得干干脆脆。
花了大工夫再一次从沟壑里爬出来,银时仰面躺倒,只喘粗气。
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脑子也是一片乱糟糟的。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似乎有些泄气,也有些懒惰,他忽然有些不想动了。
“嚓、嚓。”
这种时候就一定会有声音响起,打断难得想放弃的念头。
来人一身僧侣服装,一头淡灰色卷发印着铅色天空,明明还是年轻的脸庞,偏偏一双眼睛古井无波。
银时撑起自己,随手捡起身边卷了刃的刀,争着一口气默默注视慢慢走进的人。
那人也停住脚步,沉默地看着银时。
银时等了一会,对面的人还是不说话。他只好清了清干渴的嗓子问:“有事吗?”
“你就是白夜叉吗。”来人说出来明明是问句,却平淡的仿佛念枯燥的课文。
银时的眼神冷了下去:“你是什么人?”
那人并不回答,顿了顿,毫无征兆直接出手几线银光直逼银时门面!
“锵锵锵锵!”
握刀的手无力垂下。
银时只挡了四下,第五跟钢针刺进右臂,麻痹了整条手臂。银时退了一步,沉默地望着对面的人。
“这样的眼睛,你果然是恶鬼吗?”那人问。
“干你屁事。”银时回了四个字。
“天道在上,世界只需要聆听上天旨意,无谓反抗只会徒增伤亡。”那人并不动气,只是静静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银时在他身后问。
“你们的呼喊是传达不到天上的。恶鬼,就该安息。”那人几下跳跃,很快消失不见。
“安息……”咀嚼着那人的话,银时卸下支撑自己的最后力气,越发觉得泄气和厌倦。
于是他索性抛开了一切,任凭自己大喇喇地敞开怀抱迎接任何下一秒可能会到来的……同伴的脸,或者敌人的长刀。
可是他等啊等……一直等到他睡着,一直等到他再一次醒来,火红的霞光将他笼罩。
没有人来。
于是他只能再一次苦逼地爬起来,往着一个方向走。
晚霞如火,在那个缓慢地身影上燃烧。
银时没能走很久。
他两天滴水未进,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即使是主角又能怎样?主角也是人,主角也要吃饭喝水的!
“噗通”一声坐倒在地,银时垂下头,夕阳下火红的卷毛也像死了一样毫无生机。
他的手随意摸索着地面,终于从身后的某具尸体里找到了一个小壶。
举起来摇了摇,还剩一半。打开一闻,是酒。
银时吃力地勾了勾唇角,咧开一抹笑。
他曾经行走在苍野之中,在遍地尸骸里翻出过小半壶的酒。他以为那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那时他还什么都没有,还什么都没失去。浩瀚天地只容了他一个。
后来与他喝酒的人多了起来,一张张脸走马灯的浮现又淡去,快的令人来不及去回忆。他跟他们勾着肩膀放声歌唱,唱过漫天繁星或者乌云密布,唱过喧闹酷夏或者寂静寒冬。
而现在他又是一个人了。他仍然什么也没有,仍然只在尸骸中找到了一小壶的酒。他歪在某个哥们儿的后背,坐在另一个哥们儿双腿上。
酒壶微举,朝向火红的天穹。
死人是不会吃东西的,自然也不会喝酒。
所以他仰头,把酒喝得干干静静,一滴不留。
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松阳私塾终于不复存在,攘夷最后的三人也分崩离析,天涯各路。
攘夷结束后一年,被俘鬼兵队人员全数伏诛,数排头颅至于高台,使犬彘食之。
后二年,各州番攘夷之声基本绝迹,不服兴焉。
后三年,幕府公开招资,各地兴建各类天人企业设施,天人的先进技术物资逐渐推广普及。
后四年,有人称在松阳私塾遗址附近见到白色游魂出没,疑为冤魂作祟。刚买下这块地的房地产商遂闭门斋食三日,沐浴净身。
之后的时光慢慢拉长,过去的事情总会被时间抹平,再也无法看见。
比如银河中打拼的坂本辰马,邂逅陆奥的第一天就豪言壮语要买下连她在内的整艘船。
比如振奋精神招兵买马的桂小太郎,矢志不渝要替长眠的人们见证江户的未来,并且百折不挠。
比如在人群中看着昔日同伴头颅的高杉晋助,飞沙扬起掩盖住男人崩溃般的大笑。
比如漫无目的游荡的银时,总有一天会被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太婆捡回去,开始一份崭新的人生。
而这些被时光抹平,可能永远也无人知晓的故事之后,时间会再次挥毫而下,书写出新的篇章。
关于未来的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别华年
————————————————【【别】】————————————————————
“好,我去杀了那个叫做高杉晋作的家伙。”围着斗篷的女孩握拳说着,明艳的脸庞印着张扬地笑容,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长尾家葵,花名小葵,自称卑弥呼,代号湮,天照院三羽之一,隶属于天道众麾下八尺鸦,零零总总那么多称呼,随你怎么叫。
反正,她也不会回你。
骸抱着怀里的盒子,踌躇了好一会,掏出最后一个甜甜圈摆在石碑上。
“给你。”她说。
石碑冷硬,静静地立着。
“我走了,所以大概不会有人再来找你说话。不过反正你也不稀罕我来,你就自己玩自己去吧,傲娇妞。”
骸将手搭上石碑,轻轻敲了敲。石碑发出响声,像是某人不爽地嗔怒。
“果然还是舍不得。”骸拿起石碑上的甜甜圈,三口两口塞进嘴里,鼓起的腮帮子仿佛一只贪心的仓鼠,“因为最后一口最好吃嘛……什么?我皮痒?有本事你来打我。”
她吮了手指头,转过身靠着石碑。青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掩盖住脖子上的印记。
“以后叫我今井信女吧,佐佐木给我取的名字……不是今井信长,也不是织田信长,是信女。”红色的眼睛平静回视,石碑寂静无声。
已经是今井信女的女孩偏过头垂着眼睑,声音有些凉,“胧继承了首领,我跳了槽,佐佐木建立了回见组,大家都走上了不同的路。只有你还躺在这里,懒得生了虫。”
风飒飒而过,仿佛某人不屑的哼哼。
“是啊,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信女说着,从本该空了的盒子里掏出一个瓷罐,摆在石碑旁边。
“祝贺兄妹重逢。”信女毫无诚意地鼓掌,石碑和瓷罐都谴责而沉默的望着她。
信女压根不在意,她拍拍石碑,束好腰间的长刀,干净利落地离开。
青色的长发风中飞扬,女孩的身影逐渐缩成一个小小的青色的点。
石碑仍是沉默地立在风里面,只是这次有了瓷罐的相伴。这样的话不论百年千年,不论河山万变,即使是世界毁灭也能一直相扶下去吧。
————————————————【【华】】————————————————————
要不……再放点苦艾好了,叫他整天偷懒,叫他有事没事瞎胡闹。
阿圆举着装苦艾的小药罐,迟疑。
“哟,打扰了~”眼熟的天然卷又来蹭觉了。他轻门熟路拉开床边的帘子,蹬掉脚上的鞋,对准床铺滚了一圈,闭眼开始打呼。
阿圆眼角狠狠一抽,手一翻,整罐药粉倾泄而下……
下方正在熬制的药汤鼓起几个不祥的泡泡,“啵啵”地炸裂开来。
“药。”阿圆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柜,声音不爽。
“呼噜……”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鼻涕泡泡。
“吃药!”阿圆加大嗓门。
“呼噜……”
“天然卷!死鱼眼!邋遢王!糖分控!”
“呼噜……”
阿圆呼出一口浊气,出离的,愤怒了。
“我叫你睡!我叫你睡!”
藏起银时的佩剑,拎着银时的鞋扔出房间,把他的护额和头发打了好几个死结,捂着鼻子脱了袜子盖上他自己的脸,阿圆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洗手消毒去了。
等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床上毫无动静的物体突然诈尸,直挺挺坐了起来。
巴拉下臭烘烘的袜子,死鱼眼眨巴眨巴,默默叹了一口气。
“女人……”
从柜子里掏出佩剑,翻出窗捡回鞋子,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解放了头上的卷毛,银时做回床铺,盯着还在冒热气的药汤发了会呆。
“嘴上说讨厌还不是乖乖熬药来了,嘁……”
银时端起药碗,勾起嘴角歪歪笑了笑,摆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倾——倒——而——下——
“噗噗噗噗噗噗——————!!!”
“你这个母猩猩!”
————————————————【【年】】————————————————————
“老奶奶我扶你过马路吧!”
“谢谢,老身不过去……”
“来,这边走!我帮你拿东西!”
“老身……”
“当心脚下,先跨左脚!”
“都说了老娘不想过去你特么听不懂人话吗!?”
“嘭——啪!”
柔顺的黑长直被大妈一拳夯飞,在大马路上滚了数个圈,然后众望所归地被行驶而来的大卡车一个全垒打……GOOD JOB!飞得好远!
假发倒在地上咳出一滩血。
迷之宠物跑过来,牌子上书:【桂大人,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把刚刚吃的西瓜吐出来了而已。”
【可是您刚刚没有吃西瓜……】
“不,身为武士,怎么能轻易让他人看见自己吃了什么?”假发昂首挺胸,气势逼人,“我当然是瞒着你吃的!”
宠物一牌子将假发的脑袋拍进地里,牌子转了一圈,上面的字也变成了红色:【下次请务必分我一半!】
假发把脑袋拔出地上的坑,血流成河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啊,那边又有一个老爷爷,伊丽莎白咱们去帮忙!”
宠物伸出……姑且算是手臂,阻止了假发,举牌子问道:【为什么桂大人如此热衷于帮助老人呢?】
“因为我是武士嘛!”假发抹掉头上的鲜血。
【那个一头银发的家伙从来没有帮老人过马路。】
“啊呀啊呀……”假发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笑了,“大概是因为,也许某天会发现有同样在看着JUMP的老爹呢。”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