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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天吃火药了?”丸井听着临时裁判二年生报着‘Game 柳前辈,6比0’泡泡都吹不出来了;“哪有指导赛打成这样的……”
边上站的稍微远点的真田弦一郎眉头也皱得厉害,看见柳莲二下场便几步走过去,还在轮休的丸井跟仁王远远看着两人在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柳莲二收拾了自己的网球袋就离场了,仁王一脸小得瑟的吹了口哨:“啧啧,可惜了。”
“啊?什么可惜?”丸井眨巴眨巴眼睛怎么看怎么单纯,仁王雅治越发的笑的灿烂:“手里要有个相机拍下来,回头带给部长就说是柳早退证据,多好啊。”
丸井也就看上去单纯无害,实际上那也是三年级的老油条了:“然后回头你就被柳反被训练计划打趴下。”他嚼几下口里的口香胶却没吹起来,接着说:“估计已经跟真田说好了,明天你再带相机吧,难得看见柳三倍训练的模样,也是种好纪念啊~”
“……噗哩!”仁王顿时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视线再转就看向了另外一边场地在跟切原打练习赛的柳生,眸色越发的深邃;“好注意呐。”
休学,一连几天无论什么时候拨打过去都关机的提示——柳莲二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忍他可以化身忍者神龟以供诸君茶余饭后说笑了,所以忍无可忍他就犯二了,他决定跑一趟时见千早家,冒着有可能面对那个让他说不定理智完全丧失的千早的母亲的危险。
他知道她家的地址,学生会文书的职位有很多的机会进入到学生档案室,他的资料很多时候也托了这个,所以千早的家庭住址对他而言并不是秘密。
“忍了快一星期……哈。”抵达那个还未开发好的小镇时柳一边下车一边喃喃了这么一句,带着些自嘲的味道,又似乎并不时那样。
陌生的地方,街道什么的只能想到形容词是很荒凉,除了主要的车行道两旁甚至没有绿化,柳嘀咕着:“青叶坂上镇二丁目一番十一号时见宅……”往对街走了去,那里有几幢民居,他看了看院门上的铭牌然后推算着,接着又过了马路回到原来的地方,从车站往前出发走一段路看见稀拉的几幢民房,也都凑上前看看铭牌;“……都是一丁目……诶?”
走到一个像是人工石头铺就的小道前时,柳不经意看见了道路深处的那几幢被树影覆盖的民居,略一犹豫之后,他拐了弯朝那些民房走了去——而走到第一幢的时候他照旧上前查看了人家的铭牌【青叶坂上镇二丁目一番一号松本宅劭
“数据果然不会错。”心情稍微好点,但那也只是一点点,还没三秒就有被那种莫名的烦躁跟抑郁压了下去,柳莲二一家家循着门牌走向了更深处,再转一个弯看到一幢灰白的房,略一犹豫他走上了阶梯到了门前,在门右边的墙面上有着房门牌【青叶坂上镇二丁目一番十一号时见宅】
找到了。
柳莲二下意识就要去按门铃,却突然间又犹豫起来——这样贸贸然来访始终不好,要那个什么合理的借口才行……
突然休学作为班干部来探望?——那也该来个女生吧,他一个男生……等等,学生会文书!
可以采用学生会需要更详细的资料办理申请辅助,并且登入档案……这个理由更合理一点。
稍稍松了口气,柳才按下门铃,但意外的是没能听见门铃的响声,柳莲二再多按了几下,结果都一样……看来是门铃坏了,只好改用手拍门:“打扰了,我是时见桑的同学柳莲二。”
耐心等了会门内却没有反应,柳微微皱了皱眉头再次敲响了门:“抱歉,请问家里有人么!?”
这一次之后依然没有人来应门,柳莲二不得不沮丧的承认——千早家里没有人。
此时眼角余光看见了不远的邻家院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朝这边看着,柳莲二转头看过去时候那女人面上显露出了几分犹豫,似乎猜到什么,柳莲二直接走了过去:“不好意思,请问小姐知不知道这家人是外出了还是……”
“……你是时见家孩子的同学?”女人面容颇为和善,只是眉头微微皱着。
“是的,时见桑这几天没来学校又突然说休学……稍微有些担心所以……”柳面色很诚恳地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带着点期待的看着女人,想从她这里能得到一点关于千早的消息。
女人眼里流露出了理解,随即缓缓叹了口气:“那孩子的话现在在医院,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那天就看见被担架抬出来而已……第二天又有警察来了,动静很大,我出来看才知道那孩子的妈妈被抓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后来还有说什么没听清,连怎么离开那里的也忘记了,发觉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更陌生的地方。
是坡道,两旁没有绿化的树只有看过去连线杂乱而茂密的树林,前方的地平线夕阳在慢慢下沉,迎面的余辉有着跟正午骄阳一样刺目得力量让柳莲二觉得眼底一阵阵的痛,有一刹那他以为自己痛得流出了眼泪,然而抬起手去抚摸眼角的时候那里却是干的。
然后,没有然后。
他想过也许他能在某一刻忽然变得强大无比抓着千早的手就走,一直走,那条道路没有尽头他们也没有尽头,但事实是就算他想抓着千早就走,他也不会知道到底该往哪里走,自己的父母要怎么交代,自己的同伴要怎么交代,还有以后要怎么办……
说到底还是无能为力,最残忍最无奈最无力的无能为力。
从心底里源源不断生长出来的无力感让柳莲二觉得非常的疲惫,他是真的从没想过和千早恋爱最后会成了这个样子,他竟然会觉得害怕了……
那种反正我什么也无法帮她改变,啊啊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的念头在此刻逐渐的壮大起来,甚至连不如就趁着现在这样就这么算了吧,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陪着千早一起承担如此巨大的悲哀——巨大得已经要无法呼吸了。
也许再大一点会撑得住,但现在的柳莲二依然只是十四岁的少年,他的肩膀还不足以扛起两个人的未来,连这个现在都有些摇摇晃晃……
因为来自于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跟妥协。
他握了握拳头,连带着背脊也有些佝偻了,然而就这样真的放弃,却又不甘心。
那些喜欢不是玩笑而已,是真的认真的在喜欢着……所以,想要走下去。
还想再努力的坚持下去……这样的无疾而终他不接受。
这对千早对自己都不公平,少年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后走向了好容易看见的一家商店,他需要问问路才能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然后再找回原来路。
临近七点的时候,藤真柚香提着公文包回到了病房,藤真礼貌地跟母亲问了好,看一眼母亲的公文包下意识询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藤真柚香凑近一些病床看看千早的状态,发觉绷带有些新道非所问地说:“今天换药了,护士怎么说?”
“伤口恢复的不错,已经在消肿了,妈妈你那边怎样了?”藤真回答着把话题又带了回去。
藤真柚香已经坐到沙发那边去了,神色有点疲倦:“我们这边占优势,时见英子找的律师也不赖,抓住了是丧夫又丧公公,还一直工作不顺利难免压力过大来说事,现在还扯到了千早,那天下午到底怎么了只有英子跟千早清楚,千早昏迷不醒,英子一口咬定是千早自己摔的,进度就被卡在这里了。”
藤真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微微张了张嘴又合上。
看儿子欲言又止,藤真柚香揉揉眉心问他:“怎么了,连队你妈也要瞒点小秘密?”
“不是。”藤真摇了摇头,有那么个瞬间他是想把今天在千早左手腕上看见的告诉母亲的,但却很快的把那念头压了下去——不是不想帮妈妈,而是更想帮妹妹。
千早一定不希望自己的伤疤在被撕开一次,他也不想。
所以藤真撒了谎:“就是觉得……想不通。”
“……英子是已经崩溃了。”藤真柚香放下了揉着眉心的手,脸上透着些悲悯缓缓的说;“根据你说的那些,我推算的就是——因为曾经只顾着溺爱千早,过多的埋怨小叔,所以在小叔跟你大爷爷过世之后,本来因为小叔负责挣钱所以专职在家的她再次进入到社会,就不免有了抱怨,再加上你小叔出事当天千早比赛让她催过你小叔……可以想到她在电话里一定使用了比较过激的语言,工作,自责,压力,这些统统出现之后只一味的积压在她自己心里她渐渐受不了,于是这时候就需要另一个接纳的对象,离她最近又在她心底里认定其实就是罪魁祸首的千早,就成了这个对象——毕竟她不能自己打自己,于是她选择的千早,带着反正是自己的孩子,又一切都是因为你,可能还带有一部分‘如果当初不那么独宠你也分一点关爱给丈夫的话,现在自己就不会那么羞愧了’的想法……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这些都根本毫无根据啊,而且,要那么疼爱千早的是她自己吧……”
“所以才说,她是已经完全崩溃了,已经没有一点点的正常思维,只剩下了偏激独断……”藤真柚香的脸色阴沉了几分;“指示表述能力还在,我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她已经是个精神病,这样才能把她送进疗养院,让她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千早。”
你是不合格的母亲,你只知道自己走进陌生社会的忐忑不安,工作不顺利被上司教训的满心怨怼,对于丈夫意外殉职的耿耿于怀……
可你知不知道,失去父亲的千早对于以后没有了爸爸的臂膀的忐忑不安,对于你的沉溺悲伤满怀担忧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还有无辜承受你所有不满抱怨跟怨恨的伤痛!?
如同你爱她时候就要独宠她的霸道,当你决定只把她当成愤恨转接对象后的丝毫不留情,你自始自终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你从未真的把她当成是女儿。
她只是你需要满足母亲这个头衔时候代表是女儿接受你宠爱,而在你需要满足发泄时候就变成发泄桶接受你怒骂暴力的物品。
所以,她绝对不会原谅你,身为一个母亲的女人,绝不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藤真柚香伯母威武又霸气有木有!
柳君……小小少年尚需努力,你加油啊!
第三十六章
觉得人生是充满不可思议奇遇的么?
——当然,我一直认为每一次相遇其实都是奇遇。
周六没有课,通常都是社团活动人士还会到学校,到校的前提还是这个社团真的有集体活动不得不来——基本网球部就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耗在网球场里,因此即使周六还会看见他们那是相当正常的事,如果不是有规定社团每周日必须休息,相信真田是很乐意让诸位队友连同最后剩下的可怜巴巴的周日也给消灭掉,集体消耗在这个网球场上直到天荒地老。
“……柳前辈,我怎么觉得我这份新的训练单……”切原是欲言又止,他的内心里其实更倾向于一把揪住柳莲二的衣领然后咆哮‘你特么的脑子有病啊!耐力跑增加到五十圈你真以为小爷成了世界超人么!?还绕运动场跑道跑,我擦会跑死人的好伐亲!那个一圈下来是八百米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