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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如今竟觉得贾府无一是好人,就算黛玉身边的那个贾府的丫头叫紫鹃的也是个藏奸的!
第二日一大早,黛玉便打发人去客房找那位张友士先生了,昨儿因为事儿太多,却是没有第一时间让张先生替父亲掌掌脉息,实在不该。
林如海笑吟吟地看着黛玉忙来忙去,也不推脱,只等着张友士。
“林大人其实不要紧,只是之前劳累过度罢了,如今吃了我的药,再好好修养一番,就没什么大碍了。”
“多谢张先生了,麻烦您开方子吧。”
黛玉躲在屏风后,声音柔柔和和地道。
“不碍的,林姑娘太过客气了。”
管家急忙带着那张先生出去了,又拿了方子,让人去熬药了。这老爷能好起来,实在是太好了,还是姑娘父女连心,老爷才能得了这样好的大夫,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管家其实已经心中有些乱七八糟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些。
“玉儿,这下该放心了吧,爹爹没事儿的。”
“没事儿才好呢,信上说的那样吓人,如何能不教人担心,本来就是个没娘的,若是再没了爹爹,要女儿如何活?”
想到辛酸处,竟是泪珠子不停地滴落了下来,林如海想到其中的凶险与女儿的生活,亦是很不好受。
一时间,父女俩竟是伤感不已。
☆、第63章 黛玉晓内情贾琏回京城
话说黛玉自到了扬州;便是各种舒心的日子。除了偶然惦念一番外祖母之外,竟是半点儿也不想念京中的生活。
这日,她听了父亲的话,开始学习打理家事,翻开了账本子,就看到了父亲这几年送往贾府的礼物,里面又夹杂着详细的礼单子。黛玉甚是感兴趣地拿起了礼单子,结果越看,脸色越发地难看。
宝玉屋中有好几样古董摆件儿都是这礼单子上有的;而且更甚的是宝玉根本就不稀罕那些东西,任由那些丫头子糟践!即便宝玉可能不知道那是林家送去的东西,可黛玉依旧有些迁怒宝玉。
看都后面,竟然还有五千两银子;特特地注明了是给自己的花销。可为何,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呢?为何贾府的那些下人还会说自己“一草一纸都用的是这府里的”!
黛玉心性本就良善,不会往坏处想别人,只是觉得憋的慌,眼泪儿就下来了,看的周围的下人急忙上前安慰不迭。
黛玉心思急转,就怕爹爹知道了,再担心自己,忙用帕子拭干了泪水,却是有了探究之意,她在贾府待了五六年的光景,父亲就除了每年的年礼、节礼外,额外地送了三万两银子!
这让黛玉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却也说不出来其中的缘由。
晚上,与林如海一起吃饭之际,黛玉便问了出来,林如海一副甚是惊讶的样子,问道,
“难不成我每年打发人去京里,玉儿都没见到么?”
“见是见了,可女儿从没过问过这些!”
“咦,难道你外祖母也没给你零花钱么?我每年给贾府三万两,其中有五千两是你的零花。”
“这,没有。我与几位姑娘一样,都有月例银子,再者从不出门,也没花钱的地方。”
黛玉虽不会隐瞒父亲,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稍稍地替外祖母开脱了一句。
林如海心中一边儿感叹咱家女儿的良善,一边儿却更恨贾府作践自家玉儿了。
日后总有回报的机会,这年后,自己就能调回京中了,到时候倒是要问问自己的好岳母!
“你的那位宝姐姐,就是那位薛家姑娘,你觉得如何?”
“宝姐姐为人稳重,行事又踏实。听说之前都是她料理家事的,就是因着她那位哥哥不长进的缘故。如今可不成了,她哥哥似是换了个人一般,最是知道上进的,是以宝姐姐便日日与我们吟诗作对,做针线罢了。”
“哦,这倒是个难得的,只是出身不好!”
“谁说不是呢,之前宝姐姐似乎要去参加宫里的遴选,可又好像是她哥哥不同意。是以,宝姐姐便不去了。”
“这样的事儿,你如何晓得?”
“都是宝玉和我讲的,他也不知道时常哪里来的这些消息,总会与我说项一二。”
“宝玉呢,书读的如何?打算几时去下场”
林如海随着黛玉的话转移了话题,问道。
“就他?这辈子怕是不能了,宝玉最恨的就是那些成日里蝇营狗苟讨功名之人,自己哪里会去找那个苦头吃。”
“咦,那他日后以何维生?”
黛玉一怔之后,半晌才道,
“自然有老太太和二舅舅安排好的啊!”
林如海也是发现了自家女儿的单纯天真,心下一叹,循循善诱道,
“那等老太太和你二舅舅去世之后呢?宝玉该如何?”
“这……爹爹,女儿明白了。”
“知道就好,好男儿即便不能报国为民,但也要学的一身本事,护佑亲人,就如同宝玉,如今在老太太和你二舅舅的庇护,自是可以逍遥自在,那日后呢?等老太太和你二舅舅老了之后,谁又能为他们养老呢?”
“总不能到那个时候,宝玉又去依靠别人吧?”
“是呀,外祖家排场铺陈的甚大,时间久了,怕是后手不继啊!”
“难得我女儿有这份见识,既然你能看出来,那你外祖母何等睿智,如何能不晓得,自是有解决之法,别担心了。”
“是女儿唐突了。”
黛玉闻言,脸上一红,嗫嚅道。
“我玉儿见识不输男儿,很好!”
林如海对于黛玉的状况更为担忧了,不过也甚是欣慰,自家女儿足够聪明,会审时度势,这很好。他相信,假以时日,自然能将那些小毛病一一改了去。
这日,贾琏急匆匆地来找林如海,
“姑父,东府那边儿蓉哥儿媳妇儿殁了,老太太写信让我回去帮珍大哥哥料理外务几日,我想后日就启程。”
林如海摩挲着一块儿田黄镇纸半晌之后,才抬头问道,
“这却是应该的,那你收拾好了,就赶回去吧。你这样辛苦奔波送玉儿回来,我还没谢过你呢。”
“姑父说笑了,这本是我份内事儿,哪里值当姑父说一声谢呢。”
“不知表妹……”
贾琏迟疑了片刻,才问出了这句话,老太太可是说过一定要将黛玉带回去的,否则这次,自己怕是又要一顿好骂了吧!
“我的身子不好,玉儿如今自然是要留在这里侍奉我几日了,等年后我进京了,自会带着玉儿去府里给老太太请安。你且放心吧。”
“这……也好。姑父还是应该多保重的。”
贾琏自是不敢与林如海多说什么,当即默默地退了出来。
林如海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琏日赶夜赶,好容易才到府里,茶还没喝一口呢,就听到周瑞家的来传话,说是太太找二爷过去问话。
贾琏即便满心不虞也只能无奈地换了身家常袍子去了荣禧堂。他每次路过这里,都要盯着荣禧堂的匾额一会儿,想着日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心中热切了不少,对于二太太找他的事儿也少了许多的抵触。
调试的好心情却在王夫人的第一句话之后就荡然无存。
“怎么样林家的财产你可都带回来了?”
“这,林姑父只是病了,而且想念表妹了才来信接表妹回去的。”
贾琏面对长辈,却也不敢放肆,只好这么回了一句。
“什么?不是说快死了么?”
王夫人尖利的一声,吓的贾琏稍稍地往后退了半步,他好容易才稳住心神,回道,
“太太这是哪里来的消息?怕是以讹传讹,说错了。林妹妹南下之时带去的那位张友士先生,他的脉息很是不错,都说了姑父只是有些劳累过度,日后只要好好调养一番便无大碍了。”
“这……也是,这下奴才就知道胡说八道,诅咒主子。你也累了这样久了,还是快回去休息吧。凤丫头如今在那边府里帮你珍大哥哥处理些子事儿,你可不能怪她,这是我与你太太商量好了,才让她去的。”
王夫人及时地收敛了情绪,一脸慈爱地对着贾琏道。
“多谢太太慈和,侄儿告退了!”
“唔,你去吧。”
贾琏退出去之后,心中冷哼一声,去了荣庆堂。这个府里还不是二太太能做主的,上头还有老太太呢。
“这么说,你林姑父如今已无大碍了?”
贾母盯着手中的茶杯半晌儿,才盯着贾琏问道。
“是呀,如今已经没事了。听林姑父意思,他年后就能进京,说届时定会带着林妹妹来给老祖宗请安。”
贾琏也觉察到贾母的不喜,急忙补了这么一句。贾母也是换上了喜色,道,
“那便好了。你先回去歇歇,过两天便去那边儿府里帮你珍大哥哥料理两日吧。凤丫头甚是辛苦,你可要体谅她一些。”
“老太太就知道向着她,好歹也疼疼孙儿啊!”
“行了,别逗趣了,快去休息吧!”
贾琏又和鸳鸯一起说笑奉承了贾母半日,这才离开荣庆堂,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和衣躺在床上,靴子也没脱,不大一阵子,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闻讯赶来的王熙凤看到这一幕时,又气又心疼。盯了他半晌,复又让平儿吩咐下去,让厨房给他准备好吃食茶点,省的待会儿饿坏了,却一时地到不了嘴边儿。
平儿闻言便去了,王熙凤揉揉自己僵硬的脖子,也一同躺下,夫妇二人倒是一同地睡了个好觉。
平儿回来之后,看着这个形状,心中好气,不过也悄声吩咐了众丫头,管事媳妇子的,别过来搅合了,又亲自去看了大姐儿一圈儿,这才亲自守在了外屋,就怕人吵着他二人。
等贾琏夫妻二人醒过来时,已是掌灯时分了,风姐儿大惊,就怕误了那边府里的事儿,再让人耻笑,可该如何是好呢。
“平儿这蹄子,竟是不叫我,看我怎么罚她!”
“你行了吧,我看你脸色这样差,合该好好休息休息呢。罚她什么,正该赏她一碗好酒喝,才是正理儿呢。”
“哎唷,你这是心疼了不成?”
王熙凤睥睨着贾琏,就等着他说出些好话来,好骚骚他呢,
“说什么胡话呢?我是心疼你,好容易有了这样可心的丫头,如何能不替你护着一二。你可别不知好歹!”
“行了,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了!怎么?去了一趟苏杭,还没经见世面么?”
“嗨,别提了。林姑父也只是累着罢了。可笑我们府里还只当人家快死了,让我去收家财去了,可笑!”
贾琏低低地骂了一句。
“你小声些,总归你不过是个跑腿儿的,事儿不成,也不值什么。这又何必呢?”
王熙凤啐了他一口,这个当口儿,平儿已经预备了水酒吃食地让媳妇子们送了上来。
“二爷,二奶奶,快吃两口垫垫吧,省的过了饭点儿,又吃不下了。”
“好丫头,不枉你奶奶我疼你一场!”王熙凤赞许道。
“快少贫嘴,多吃些饭才是正经,我拦了半日了,那些人快吃了我了。可快些吧。等会儿老太太屋子又要传饭了,你还哪里有空闲耍嘴皮子!”
平儿才不领她的情,头也不抬地回嘴道。复又将一碗珍珠丸子栗米汤放在她面前。
“该!”
贾琏解气儿地道。夫妻俩又说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