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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中他晓得的名医便是为秦可卿治病的那位张世友了。可惜,自己与东府的关系并不亲密,如何能求得他随着黛玉南下呢?
可是后世的猜测是林如海是因着皇权斗争而亡,是以就算自己找个大夫,其实作用也不大?
再就是关于林府财产的猜测,大家憎恨贾府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花光了人家的财产,还逼死了人家的女儿,简直禽兽不如!
可是林家支庶不盛,林如海与族人并不亲密,亦或者在林如海眼中,那些族人比贾府更可恨,除了贾家,他并没有可以托付之人,到时候黛玉又该如何呢?
妹妹是闺阁女儿,不晓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可自己不能不考虑。再者,即便是自己做了这些事儿,可林如海要是想歪了该怎么办?以为自己对林家有所图谋呢?不论后世猜测林如海是如何的儒雅慈爱,他都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此人。
当官的一向心思很阴暗,再者他见过的恩将仇报的事儿还少了?林如海能在江南盐政坐的稳当,各方都满意,可见此人手段,自己这个小白却是斗不过的。
他要想在临死前阴薛家一把,那简直就是轻松自在的事儿啊!
好吧,这位脑洞太大了,一下子想的太多,竟是把自己给吓住了。
第二日一大早,薛蟠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儿去了陈进升府上,陈进升看他这样,便问了出来。
薛蟠正愁没人给他拿主意呢,便噼里啪啦,一箩筐地将妹妹听闻的事儿与自己的各种猜测。当然,关于那些皇子之间的争斗他还是隐瞒了下来,这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如何能做准?通通地告知了自家师父。尽管相处的不久,可是他也能感觉到,老师对自己的一腔真诚,再者,陈进升要坑自己,那还不简单?
“唔,你的顾虑也是对的,这事儿,你暂时别管了。我找人想想法子吧。我与那林如海也算神交已久,如今出手管一管这闲事,倒也不惹的人厌。只是,蟠儿,这样的一件小事,你竟然决断不下,到底在怕什么呢?”
“呃,我没有怕啊,只是担心而已。”
薛蟠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道,自己没有怕啊,老师说自己怕,到底指的是什么?
“那你担心什么呢?”
陈进升继续发问道。他也发现了,薛蟠在面对某些事儿的时候,颇有几分战战兢兢之感,却不知为何。
“担心连累薛家。”
薛蟠老老实实地说道,
“担心是对的,却也不必这样杯弓蛇影的,做人虽然要未雨绸缪,但也不用太过战战兢兢,有事儿发生了再面对,却不需要这样,要大气,不必太过小心谨慎!”
“是,老师,弟子记下了。”
薛蟠是因为知道薛家最后败落地下场,是以做事难免会多思多想一些,生怕自己一时不小心,就让薛家遭殃,连累了母亲妹妹。
此次竟老师指点,他倒也也是恍然大悟,自己也没有在金陵打死人,薛家也没有搀和到那些争斗中,即便与贾府有亲戚关系,有往来,也不过是平常的亲戚往来罢了,日后贾府出事儿,也连累不到薛家头上。
自此,薛蟠算是放下了心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开始从容起来了,再者他本身就是个经历颇为复杂的人,只是一时间惶恐,倒是忘记了从容,如今才算是回归本真。
自此,薛蟠才算是放下了心中那些隐忧,真真正正地开始了新生活,即便日后再有困苦,那也要从容应对,方不负这美好时光。
自家老师既然出手了,薛蟠也就放下了心,他也知道老师神通广大,既然答应了,那么自然不会让人失望的。
薛蟠丧气担心而来,眉开眼笑而去,也算是一桩功德了,只是如果老师不会让自己学习琴棋的话,那就更好了。
作为一个应试、孤儿出身的人,对这些风花雪月之事简直就是一窍不通啊。再者,他之前还曾向宝钗请教过,且被自家妹子那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儿深深伤害过啊!难不成这一次还要继续不成了?
薛蟠想到这儿,又开始愁眉苦脸了!
他的表情变换非常,让一起来的小厮甚是担心,只当自家大爷功课不顺利,被先生责罚了。
薛蟠回了家中,便想着这院子修好了这样久,母亲和妹妹都没有去看过,实在是不像话,便极力撺掇了一回,让薛王氏母女二人心中都起了几分心思,有了想去一看的意思。
拣了个还算是风和日丽的日子,这大冬日的,倒是闲的无事可做,宝钗母女二人便上离开梨香院,去了自家的宅子,
青山叠嶂,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奇花异卉。景色优美,布局新奇,倒真是让有些心动的母女俩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薛蟠自是颇为得意,这是他让人在府中原有的地势格局上改造而成的,也算是有些丘壑了。大致地参观了一下整座府邸,宝钗因为走的路有些多,稍微地有些喘。
薛蟠急忙望去,便瞧见了她头上细细密密地汗珠子,颇为懊恼,自己只顾着高兴了,怎么就不忘记了母亲妹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件事儿呢。
“妈,妹妹,前面有个亭子,我让人改造成暖阁了,正好进去歇歇脚,吃口茶润润喉吧!”
“好,就听哥哥的。”
宝钗闻言,率先抬脚而去。正好她走累了,对于哥哥这样的贴心之举倒是高兴的很。
府中的下人自然比薛蟠有眼力劲儿,茶,点心的不一阵子就准备好了。薛蟠灌了两大杯之后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宝钗一副甚是不赞同的模样,薛蟠急忙补救,
“我就是个粗人,这茶就是个解渴的,妹妹可别和我说那些弯弯道儿的,听的脑袋疼!”
宝钗闻言,也只好笑笑,不说那些平日里和姐妹们一起打趣宝玉的话儿了。
“这园子,倒真是不错,比你父亲在时更精致了几分。”
说起丈夫,薛王氏竟是有几分伤感,让薛蟠兄妹俩都跟着伤心起来了。
看着母亲妹妹眼眶红红的样子,薛蟠急忙劝道,
“妈说那些做什么呢?如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儿地过日子,父亲知道了,也只有高兴的份儿。”
“是,我老糊涂了,如今再不求什么了。只盼着能给你妹妹找个好人家,给你找个好媳妇儿,别无他求了!”
“妈……”
宝钗面现羞色,红着脸低着头,薛蟠却极为高兴地问道,
“妈改了主意,不将妹妹送进宫去了?”
“唉,当初送你妹妹进宫,本来就是想为家里博个前程,能拉扯一把家里罢了。如今你长进出息了,我怎么还忍心将你妹妹送去伺候人呢?”
“妈,都是儿子没出息,才委屈了妹妹,给妹妹赔不是啦!”
“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就该扶持着,如何能这样生分呢。”
宝钗一向就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女孩儿,当即表态道。虽说之前的事儿不是自己做的,可是宝钗的一番话还是让薛蟠觉得熨帖的紧。
“妈说的甚是,儿子暂时不着急,主要要给妹妹物色一个好人家,最主要的是人要上进,切品性最要紧啊,对妹妹好,那才是好呢。”
☆、第60章 薛家母女回府
妈就随口说说;哥哥竟然也跟着起哄;我不理你们了;去那边儿看看。”
说完也不等母亲哥哥的反应,便急匆匆地行礼走人了,青雀几个慌忙地随着自家姑娘离开了暖阁。
“妈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呢?不是一直想要摆脱姨妈为妹妹走走门路么?”
“唉;说起来;也是你姨妈家的事儿让我觉得有些不妥呢。”
薛王氏提起这事儿就有些尴尬,毕竟背着儿子借钱给姐姐,她这会子想起了儿子以前的告诫,微微有些不自在。不过薛蟠却是不知其中的缘由;非常感兴趣地望着母亲。
“你姨妈家好歹是国公府邸,有权有势,可还是每年大把大把的银子送去宫中,还要四处打点那些宫中的黄门,即便如此,你元大表姐也没熬出个四五六来,更何况是我们家呢?你说的对,我们是商户,就不要乱花钱,胡折腾,看着你们兄妹日后能成家生子,我也算是能瞑目了,省的无颜去见你父亲。”
说到后来,薛王氏竟有些伤感,如果如今丈夫在世,自己和子女有依靠,那该多好!
“妈,别这样,儿子虽不得父亲,可也能护佑您和妹妹,总要相信我一回。”
“好,相信我儿,如何能不相信呢?”
薛王氏也收了刚开的伤感,笑着对儿子道。
“不过你姨妈的意思是将钗儿许给宝玉,你觉得可好?”
本来薛王氏不想这样早就将这样没影儿的事儿说给儿子听,就怕他年纪轻,存不住话。只是如今顺嘴这么一提罢了,结果却惹来的薛蟠大惊失色。
“妈你没答应吧?”
薛蟠紧张地站起来,问道。
“暂时还没答应,不过你姨母颇有诚意,她一向又喜欢宝钗,又是国公府邸,也不算辱没了宝钗。就是宝玉,也是个好孩子,人品学识都不差,能配的上你妹妹。”
“唉,妈。你还没看明白吗?宝玉的婚事姨妈根本就做不了主呀。而且老太太将林家姑娘和宝玉养在一起,意思难道还不明显么?”
“那你妹妹也不比林姑娘差,难不成你也觉得林姑娘比你妹妹强!”
“妈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是林姑娘再如何好,哪里能比的上我妹妹,可是您也能看明白吧,就算姨妈再喜欢妹妹,也做不了老太太的主啊。”
看着薛王氏有些动摇的样子,薛蟠呷了一口茶,再接再厉道,
“妈你觉得宝玉如何?”
“性子好,对女孩儿家又温柔,最要紧的是日后这偌大的国公府就是他的了。蟠儿,你说说,钗儿日后能过上这官家太太的生活,实在是不错,对吧?”
越说,薛王氏越是兴奋,似乎可以看到宝钗在荣国府呼风唤雨,扶持娘家的情形了,让薛蟠苦笑不已。
看儿子的神态不对,薛王氏有几分讶异地问道,
“难道你又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妈,宝玉是性子好,对女孩儿家温柔,可你也不瞧瞧,他是不是对没个女孩儿都温柔,即便是个丫头,他也温柔以待,日后如何能一心一意地与妹妹成家过日子。再者,宝玉如何能继承这国公府,老太太去世后,姨丈家不就该分出去了,单立门户了?”
薛姨妈听了儿子这话,脸上有几分尴尬,儿子这话,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说,自家姐姐在觊觎大伯子的家产!
“即便是这样,老太太去世之前,也会安排好宝玉日后的生活的,这你毋须担心。再者,你姨丈姨妈就宝玉这个嫡子,就算是二房的财物,也尽够宝玉吃喝了。”
“妈,您都说了这都是老太太和姨丈姨妈的安排,那宝玉呢?您怎么不想想宝玉是不是能负担的起一个家庭啊。成家过日子,可不单单是柴米油盐的琐碎事儿,要是有个风风雨雨的,难不成还要妹妹去替他挡灾奔波不成了?”
“哪里就有你说的那样严重了,再者,我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不犯王法,还不是富贵一直延续啊!”
薛王氏白了一眼儿子,对他的危言耸听甚是不满地道。
“妈,您吃的盐比儿子吃的饭还多,父亲在世时,经过的波折还少了?您说这话哄谁呢?您也不瞅瞅,这新皇即位后,菜市口天天就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