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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着宝贝妹妹,这样就好了。对吧?
很快,薛蟠就为自己定下了这一生的目标。只是,人生总是变化无常的,能掌控的只是我们自己的心境,日后如何,岂是他能掌控的了的么?
☆、48
薛蟠既然定好了日后的行事策略;心情便大好起来,他也不躺着了;坐起来;却发现到了晚饭时候了。
“来人。”
他虽是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可是还是有好多的地方觉得不适应,这还得慢慢来了;这倒也不急。
“快来人;都是死人么?”
听着大爷暴躁的声音;大家晓得他恢复正常了;自然也高兴起来。刚刚那位浓妆艳抹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哎唷;我的爷;你怎么衣裳也没脱就睡了;这皱巴巴的样子还如何能穿呢?”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既然知道爷的衣服皱了,那就换了,快点。我要进后院去给太太请安。”
“是。”
那小丫头手脚利落地替他换下了衣服,换上了家常的宝蓝色衣裳,又将他稍显凌乱的头发稍微低梳了梳,薛蟠这才算是满意了,点点头。
“行了,来福,去后院给太太请安。”
“是,大爷。”
二人便去了后院,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之意,可如今他有了原主的记忆,自然并无太大的破绽了才是。
“儿子给妈请安。”
“快起来,我的儿,”
薛太太对于儿子,自然是一万个重视,且他如今变成这副纨绔样子,大部分的责任便是在这薛太太身上,因着她的各种宠溺,娇惯,薛蟠才成了如今这副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
“哥哥,今儿倒是有些不同了。”
他目及之处,便看到了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却也有了几分娉婷之资,便笑道,
“怎么个不同了?难不成哥哥今儿个特别好看了?”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哥哥无端地有了一股清正之气。”
“咦,妹妹果然眼利。哥哥今儿个可是做好事儿了,救人了。”
听了这话,薛家母女皆以为他又闯了什么祸端,当下便有些紧张地问道,
“这又出了什么事儿了?我就说都是那些混小子,带累了你,竟不学些好的。”
“妈,你可别冤枉人,儿子这次可真没犯事儿,您别担心,待我慢慢告诉您。”
当下便将白日里的故事细细仔仔地告诉了母亲妹妹。当然,其中不免有些夸大之词,却是他深谙将故事的道理,常这般给学生授课,是以一时间不免带了这其中的一些陋习。
薛家母女虽也晓得怕别有内情,可听了他这样的行事、手段,不免喜上心头,只要他长进了,可比什么都好呢。
“我的儿,你果然心善,做了这样的好事,就是你父亲在,也是要夸你的。”
薛太太当下就笑的合不拢嘴儿,直将儿子夸成一朵花儿了。宝钗却是冷静许多,当下便说道,
“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哥哥长进了这是好事,日后要好好打理家业,方是正理。”
“对,对。你妹妹所言皆是良言,你可别又犯浑。”
“说起这事儿呢,我正好有两件事儿,要和妈与妹妹商议,看如何是好!”
“哦?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哥哥这般郑重呢?”
宝钗看着他收了往日的嬉笑玩闹之色,当下也严肃起来,问道。
“这其一,我想趁着上京之际,辞了这族长一职。”
“这如何行?我们是薛家长房,你自然该承接起你父亲的担子,好好地将这薛家发扬光大,我刚刚还觉得你有长进了,却不想,转头你就这样混来!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薛太太一听这话,立即炸了,要知道当初丈夫去世,为了这个族长,她拿出了贾王两家的势儿,方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族人,却不想,如今儿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将自己的努力都化成水漂儿。
薛蟠虽也晓得不是那么容易,可没想到居然这样激烈的反对,倒是他轻率了,有些准备不足。
薛宝钗总觉得自家哥哥今儿很有些不对,稳重劲儿似乎是换了一个人,她细细地观察了片刻,觉得这次他怕是真心改过了。当下便站了起来,递给了气呼呼的母亲一杯茶,笑着安抚她,
“妈,你又何必这般性子急呢,我们暂且听听哥哥的打算了,然后再做打算。总之,这只是哥哥的一番打算,到底还没实施呢,不是吗?”
听了女儿之语,薛太太倒是也稳重了两分,对着薛蟠道,
“既然你妹妹为你说情,我倒也要听听你是不是能说出一朵花来,要是你再敢胡言乱语,说些不正紧的,看我不锤死你!”
她其实平日里哪里敢这般对着薛蟠呼来喝去的,女儿能觉察到的,她自然也能看出来,便想试试儿子到底有无改变。
薛蟠闻言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反驳,沉吟了片刻,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措辞,这才开口道。
“我也晓得妈你为了让我顺利承继这族长之位,还欠下了京中舅舅与贾家姨母的人情,我也晓得自己不是什么人物儿,如何能让大薛家众人拜服我。与其留着这偌大的累患,还不如趁早放手,这是其一。”
“你果然晓得我的艰辛,的确是长进了。那么你的其二又是什么呢?”
“其二么,自然是去了这族长一职,我只要努力一番,奉养妈与妹妹,好好地过我们的小日子便是了,也懒得理会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鸡毛蒜皮子的,如今我这样诸事不懂,就算是别人蒙骗,我还当是好话呢,您说可对?”
薛王氏想到自丈夫过世,家中的生意人情来往皆仰赖家中的老仆,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儿,是以当下也便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之语。
“那此事容我再想想,你再说说你的第二件事儿。”
薛王氏沉吟片刻,便问道,这样重大的事儿,她自然要思虑一番,和家中的老人儿商量商量,省的慌乱之下做出决定,日后再后悔怕是来不及啊!
“这第二件事么,自然是将这皇商的名头让出去。”
“什么?这绝对不行!”
薛王氏觉得自己如何能信了他改过向上的心思,这样胡来,简直比之前还不如。当下,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脸色青白交加。
薛氏兄妹也有几分后怕,急忙打扇子的打扇子,端茶的端茶,就怕她气出几分好歹来,就是宝钗,如今也觉得哥哥鲁莽太过。
“妈,你如何不听我将话说完,再来打我骂我都好,可别气出了个好歹来,那岂不是儿子的罪过了!”
“你哪里会有什么罪过,这个家你提着,掌着,我和你妹妹明儿就回京中投奔你舅舅去,省的有一天,你将这个家折腾散了,我们娘母子要上街乞讨过日子了。”
他也不理会薛王氏的念念叨叨,看她没事了,这才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只觉得这上好的龙井果然滋味儿不错。
薛王氏这里半天,又是演戏又是抹泪的,累了半天,却发现儿子一副稳坐泰山之态,她倒是真正地有了几分伤心,他日常里虽说这不好,那不好的,可好歹有一样,对着自己和宝钗还算尽心,如今这样,是连这点孝心都没了么?
“算了,日后你要如何都自己做主罢,我不管你了。”
“不论如何,妈也该听完的话,再来评说这好赖不是,妹妹也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宝钗母女二人听了这话,却也有理,尤其这薛王氏,最是个没主见之人,当下也就被儿子说动了。至于宝钗么,谁也不晓得她心中所想,就是薛蟠,他都觉得有几分看不透的味道在其中。
这小姑娘确实不简单,薛蟠一向是个孤寡之人,他如今有了亲人,确实有几分高兴,但是有顾虑却也是有的。
薛蟠对着两位神情关注的母女俩,有些安抚地对着她二人笑笑,
“这皇商的名头对我们家可有什么好处?”
“要不是借着这皇商的名头,你以为你能这般轻易地在金陵城作威作福么?”
“除了这个呢?”
对于这样的话,他也不恼,总之那是前任做的,又不是他做的,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再者,因为皇商名头的震慑,是以我们家在金陵城也无人敢欺。”
宝钗也说插话道,她自小到大,因着这名头在金陵城中得了多少的奉承,自己如何不知呢。
“可你晓得我们家为了这皇商的名头,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么?”
“哦?这,我如何能知道?外事一向都是父亲与哥哥打理的。”
“其实银钱都是小事儿,我也不大在意,即使我们付出的一年将近一般的利钱。可是,最主要的就是如今朝中局势混乱,我怕一不小心,卷入这乱局中,我们小小的薛家怕不够人家填牙缝的!”
“哦有这样严重么我们四大家族一向联络有亲,一荣俱荣,一损皆损,扶持遮饰,俱有照应的,如何就到这样的地步了?再者,你小小年纪,哪里混听来的这些事儿,没的吓唬人。”
薛王氏一向对这些外事不放在心上,再者她出身又高,何曾将什么王法斗争的放在心上的。
宝钗就算再如何地有大智慧,可也因着拘泥在内宅,对着些事儿却也晓得的不多,只是他一时转变这许多,又如何能让宝钗母女二人立时就信服呢?
薛蟠也知道自己怕是做了无用功,不过他也不懊恼,本就准备不足,失败了也没事儿。
于是,他也不提别的,只说自己再想想,宝钗母女二人也放下了一些担忧的心思。
听的婆子来禀报,晚膳已备好。
三人便动身去了花厅,薛蟠这顿饭怕是最用心的一顿饭,因着这饭菜香甜可口,想想自己之前的饮食,怕是猪食了……
☆、49
傍晚的这一次谈话却让双方心中都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对薛王氏母女二人来说;即便是薛蟠这样小的改变上进;都是欣喜有加的,薛蟠长进与否;是他们后半生的依靠啊。
对于薛蟠来说,他算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了自己的亲人;有些些许地了解,薛王氏对于子女太过宠溺;且耳根子太软,没什么大的主见;很容易就被旁人左右。
不过宝钗么,就让他有几分看不透的感觉;小小年纪的丫头;比自己这个从小摸爬滚打在孤儿院的孩子还有城府,果真不简单。
想他薛蟠小时候骤失双亲,亲近之人卷了家产,又将他送到了孤儿院,虽然那时候他年纪不大,却死命地记住了那些人的嘴脸。想着日后总要将自家的家产夺回来才好。
在孤儿院,他因为学习好,长的又耐看,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很容易就得到别人的好感,是以很多人都想领养,那个时候院长却死活不让他随别人去,骤然长大的薛蟠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好处。
虽然没法子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但是他在孤儿院却过得更好,有好衣服,好吃的,他都是得到最大,最好的那一份,而且因着成绩好,时常就有什么领导啊,慈善家的来捐款给孤儿院。
就算是在学校,老师同学也会因他的身份而同情他,对他也更关注几分,这样众星捧月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即便大家都是带着几分炫耀同情的态度,可哪又如何,得到了就得付出,这个世界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