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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了贾赦不是。
可惜,贾赦又不是个正派人,现在打的又是这样的主意,刑氏也实在是想知道大老爷的分量有多少!
当然了,她也不敢直接地去找老太太开口,在婆子们的撺掇下,便去了鸳鸯的屋子里,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果然是个美人胚子,也恼不得老爷能看的上呢。
就更别提老太太的器重了。
被大太太这样的目光掂量着,鸳鸯自己也觉得难堪的不行。羞红了一张小脸儿,越发地显得娇俏了。
刑氏看着鸳鸯的俏脸儿,倒是生出了那么几分后悔来,鸳鸯可不同啊!
不过想着老大爷交代下来的任务,她也只能深吸一口气,拉起鸳鸯的手,笑道,
“我是来给姑娘道喜的。”
鸳鸯只觉得臊的不行,便强笑道,
“太太说的这是甚么话呢?奴婢有什么喜不喜的呢。”
因为之前只有王氏能被奴才们唤作太太,是以刑氏一直很不得劲儿。现在二房搬出去了,内宅虽然不完全由着自己当家,可是大家总归是能唤自己一声儿名正言顺的“太太”了罢!
刑氏十分地计较这个称呼,大家自然是从善如流了。听着鸳鸯也是这样称呼自己,果然地心情便美妙了几分。
“嗯,话可不能这么说,姑娘的喜事儿可不就在眼前了?姑娘也要有个准备才是呢。”
鸳鸯只作不懂,并不回复。刑氏也晓得小姑娘家家的,面皮薄,并没有再强逼了。
看着她面上没有别的意思了,便带着几分高兴地回去复命了。有些话总不能点的太透,再者,一个丫鬟罢了,还能跳出自己的手心了?
再者,女儿家的好事儿,还是要和她的老子娘商量的,就不知道这个鸳鸯的爹娘是不是也是这般地不识抬举了。
刑氏带着几分得意,带着几分烦躁,总之,心情很是复杂,也没有再多话的意思。
可惜,这一番举动实在是将鸳鸯唬了个半死,鸳鸯自己实在是恐慌极了,大太太这话是甚么意思?这是……
想着前些日子里大老爷色眯眯的打量,她的神情便僵住了!
想到这个可能,想到了两位太太最近的反常,她只觉得浑身都冰冷起来了。
现在要怎么办?
鸳鸯自己白着一张脸,左思右想地也没个头绪,只能像是没头的苍蝇一般,转来转去。
半天之后,竟是拿定了主意,去老太太那里说一声儿,自己还是先赶紧地去找哥哥商量一下罢!
可惜,今日老太太因着这些日子比较乏,这会子还歇着,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鸳鸯也只得按捺下焦躁,候着了。她没有心思做针线,也没有其他主意,只能胡乱地四处走走。
平儿看着前方的鸳鸯,快步上前,压低了嗓子,
“姐姐,你晓得了吧?”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是鸳鸯哪里能挺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呢。
对于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鸳鸯自己也觉得心下一暖,不过更多的是羞恼和怨憎!
“他做梦!即便是主子又如何,只要我不答应,他还能逼着我去死不成了?”
鸳鸯十分地决绝,声音不免地就有些大了。
“哎唷,我的好姐姐,你快些小声儿点吧,让别人听到了!”
平儿拉拉她的袖子,说道。
“我怕什么,总归我只要不愿意,他们还能强逼了我去?别说是做甚么小老婆了,就算是太太立时地死了,让我去做正房,我也不乐意!”
虽然一早儿地就晓得鸳鸯的性子烈,可是平儿还是被这话唬的不行。
“姐姐,就算你自己不乐意,可是大老爷如何会放手呢?你可想过了要怎么应对了?”
平儿是真心地忧心鸳鸯,要是其他人还好说些子,就是跟着二爷,也比老爷要好许多啊。
二爷那里虽然有两个通房,可鸳鸯的份量不一般,只要老太太赐下来,那就是妾了。
虽说当家奶奶不是个省油的灯,可也好过去伺候好色的大老爷吧!
略微平头正脸儿的,他可是一个都不放过啊。更何况,最为重要的是,大老爷的年纪也不轻了,别说是给鸳鸯做爹了,就是做爷爷也差不多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归是有出路的,实在是不行的话,我就去南边儿找我爹娘去!”
鸳鸯自己也没有头绪,不过是不想平儿忧心罢了,这样劝道。当然了,也是劝说自己的意思,要不然,她还能如何呢?
“姐姐,你哥哥嫂子那里……”
平儿晓得的自然是多,知道缘由和她嫂子一直都不大和平,至于她哥哥,谁晓得是会向着自己的媳妇儿还是妹子呢?
依着平儿的经验,多半儿是会向着媳妇儿吧。
“不怕,我哥哥定然是不会答应的。至于我嫂子,现在她在家里待着,可没资格进二门儿,太太要找她,只怕得要一阵子呢。”
鸳鸯想起了哥哥,顿时地觉得有了力气,不怕,总归还有哥哥在呢。
嫂子啥的,她自动地忽略了。
看着鸳鸯姐姐说的信誓旦旦的模样,平儿也只能压下了自己嘴边儿的话,让老太太把鸳鸯说给琏二爷这样的事儿,实在不是自己这个丫头能说出口的。
要是晓得自己在里头挑事了儿,只怕二奶奶就绕不过自己。
平儿放心了些子,可鸳鸯自己实在是淡定不下来。
两人胡乱地逛了那么一阵子,有小丫头子便来找平儿了。
说是琏二奶奶找她。
平儿急忙地辞过了鸳鸯,回王熙凤的院子里去了。
鸳鸯一个人待着也是没意思,想着是不是老太太该醒了,她还是先去找老太太好了。
刑氏从鸳鸯那里回来,便问起了她的父母,王善保家的作为刑氏的陪房,在这府里这许久,自然是知道的多些子,略微地带着几分谄媚,笑道,
“他爹的名字叫金彩,两口子都在南京看房子,从不大上京。他哥哥金文翔,现在是老太太那边儿的买办。他嫂子之前是老太太那边浆洗的头儿,前些日子,求了赖总管,卸了差事儿,如今在家里闲待着看女儿呢。”
“这样说来,这个丫头的事儿就由着他哥哥嫂子做主了?”
刑氏一副若有所思地问道。
“可不是,这老子娘不在身边儿,长兄如父,自然是由着他嫂子做主了。”
王善保家的说道。
“既是这样,那你就去金文翔家里,将他女人唤来,我来和她说这事儿,让她去找鸳鸯说。总归是要让老爷满心了才行呢。”
刑氏便拍板道。
王善保家的自然是忙不迭地就出去了。白氏这些日子在家里小心翼翼地奉承着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丈夫,越发地碍眼的女儿也是不能怠慢的。
简直就不止是身上乏,而是心累啊。
就是出去闲逛,和姐妹们说些个私房话都不敢去,就更别提甚么回娘家松快的事儿了。
日子简直过的是让人生不如死好不好。
这个当头上,太太的陪房王婆子竟然来自己家了,白氏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啊。
不管是因为什么来的,有个人陪着自己说会儿话都是好的啊。
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快要憋疯了,好吗?
金文翔看着妻子实在是太闲,便做主将家里的粗使婆子给打发了,她一天要操持的东西虽然不多,可琐碎的不行,总归是让她忙起来,没有时间闲磕牙,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氏十分地殷勤地将王婆子迎到了正房,王善保家的四处地打量着这个有些寒酸,不过比自家好了不知道多少的屋子和摆设,心下有些嫉妒。
自家主子实在是太过抠门了,自己这个太太身边儿的红人儿日子过的竟然不如老太太身边儿的奴才,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王嬷嬷,怎么会有空能我们家呢?太太那里如何能离的了嬷嬷您呢?”
上了茶点,略微地寒暄之后,白氏便问道。
“唔,我这里是有一桩子好事儿,来给你们家道喜了!”
王婆子想着自家主子的嘱咐,便收了那些心思,说道。
“道喜?我们家哪里会有什么喜事儿?只不过是混赖过日子罢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不知道你们一家子都是老太太看重的。尤其是鸳鸯姑娘,那就是老太太身边儿的红人啊。老太太一时半刻地都离不了鸳鸯。没了她,吃饭都不香了。”
王婆子的本意是奉承一二的,可惜,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对于鸳鸯,白氏可不是那么喜欢。不过,现在么,她也只能捧着罢了!
“可不是么?我们家姑娘实在是老太太调教的好呢,日后的前程那自然是没的说了。”
白氏说道这里,便是略微带着几分思索地看着王婆子,她觉得自己只怕是真相了!
“嘿,谁说不是呢?鸳鸯姑娘的喜事儿这不就来了。”
王婆子带着几分嬉笑,说道。
“喜从何来?”
白氏也是一副迫不及待,问道。
“大老爷瞧上了鸳鸯,这不,让太太问了鸳鸯,要纳了她当妾呢。这日后要是生出个一男半女来,那不就比太太,也低不了甚么了!”
王婆子这话说出来,倒是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了,要是自己有个女儿,给老爷做妾,也是好的啊!
可惜了,自己的外孙女儿在二姑娘身边儿当差,要不然……
王婆子的神情中有些懊恼了,白氏却是惊喜的不行!
“嬷嬷此话当真?”
王婆子虽然懊恼归懊恼,可也晓得事情的轻重缓急,自是忙不迭地应了。
“这可不,今儿个太太已经去找了鸳鸯姑娘,看着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这不,打发了我来,问问你们家,看是个什么态度,要是你们家同意,那就赶紧地去找鸳鸯姑娘说说呗!然后咱们再一起地去求了老太太,老太太总归还是向着儿子多些,鸳鸯自己又是乐意的,还能拦着了?”
王婆子这话说完了,自然就不想再待着了,告辞了出去。
“嬷嬷放心,我这就去老太太院子里去找我们姑娘,然后等着晚上我们当家的回家了,然后问问他。”
白氏自己倒也不敢拿大地就一口应下,只得这么说了。不过脸上的笑意和感激那就让王婆子晓得白氏是乐意的了。
王婆子这趟差事做的十分地顺利,很快地就回去复命去了。
至于她是怎么地和刑氏吹嘘的,那就不是白氏操心的了。
这下,能出门儿了!能名正言顺地出门了!白氏满心满眼地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看着大丫儿怯怯的模样,似乎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一般,清醒了不少。
似乎,当家地非常地不愿意自己出门子啊!
白氏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之后,下定了决心,抱着女儿就出去了。
听着白氏的来意,白婆子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好了,这个女儿,实在是个驽钝的!
“那你就做个传话的就是了,可别替你们家小姑子拿什么主意,要是惹了鸳鸯不高兴,只怕你在金家的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白婆子抱着外孙女儿,将女儿打发了出去。希望女儿可别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