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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看着步步紧逼儿子和孙子,再想到之前出言恐吓的林家小子,颓然地闭上眼。
半晌,才睁开眼睛,眼神犀利地盯着大儿子和贾琏,
“分家?我还没死呢!绝对不可能,老大,你要是再提分家,就是要逼死我。琏儿也别急,这事儿,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至于宝玉她母亲,在府里修个静室,让她日后日日念经祈福,伺候菩萨,可好?”
“你母亲的嫁妆,并不在贾家。当年,你舅舅亲自上门,将她的东西都带走了。此事你父亲可以作证!”
“至于你二婶卖出去的祖产,也由她的私库赎回,此事我做主应承下了,可好?”
“一切都听母亲的安排!”
贾赦想着自己又能弄来一笔银钱了,自是喜不自胜,忙不迭地答应了。至于什么发妻嫡子的仇恨,倒是瞬间儿就忘记了。
贾琏还待说些什么,可在他老子的怒视下,也只好委屈地闭嘴了。
“母亲,我们该如何面对林家?他手中可握着证据呢,这要是上告的话,别说是元春了,就是阖府也吃罪不起啊!”
“处置了王氏之后,我亲自去给我可怜的玉儿道歉,我这张老脸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说起来,这事儿都是宝玉那个孽畜惹出来的,定要……”
“你要将我的宝玉如何?要是不待见我们娘母子,我自带着宝玉回金陵便是了!”
贾母虽也恼怒,但宝玉是她的命根子,如何能让贾政这般责备。
贾政听了母亲这样的话,也只好唯唯诺诺不语了……
贾琏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满肚子的怒气憋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发泄,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丫头。
他定睛一看,倒是见过,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跟前的,便大喝道,
“站住,难不成看不到你二爷我么?”
“二爷,奴婢正要找您呢!”
“你是二妹妹跟前儿的,叫什么来着?”
贾琏眯着眼睛,想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这似乎是二妹妹的丫头。
“奴婢奉了我家姑娘的令,来找二爷的。林姑娘将一件儿紧要的东西拉在了我家姑娘哪儿,姑娘说,能不能劳烦二爷,打发个人和我一起将这东西送到林家去。”
贾琏也懒得管这些小姑娘之间的事儿,便随意点点头,说道,
“你去找昭儿,让他送你去林家吧,我就怕如今你见不到林家的人,你非得去,那便去吧!”
“多谢二爷了,奴婢这就去。”
司棋想到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姑娘竟然有这样大的决断,心中其实是高兴的,便也不深究姑娘大变的原因,无外乎那些事儿罢了;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桩事儿。
宝玉说的话,她们这些下人也听了一些影影绰绰的事儿,贾府一向没什么秘密,大家都议论纷纷,没想到二太太这样阴狠,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司棋与昭儿坐着车子,来到了林家府门前,听说是贾家的人,林家的门房就很不待见。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大爷紧急将姑娘接回来了,这就表明贾家的人欺负他们家姑娘了。
司棋受着林家的门房,半天的盘问之后,这才听到了里面姑娘的传话,来了个婆子,说是姑娘要见贾府来的人。
黛玉其实也是踌躇了半天,这才决定见见司棋的,主要是她想着,迎春一向软弱,在这个关头上竟打发贴身丫头来林家,怕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说吧,你主子打发你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林姑娘,我家主子说前儿你将这本书拉在我们主子那儿,今儿发现了,便打发我送来了。”
说着就递给了黛玉一本棋谱,黛玉刚要说自己可没什么棋谱,就看到司棋有些紧张地盯着那本书,黛玉心下有些好奇,便随手一番,果然发现了书页中藏着的自己的帕子!
黛玉心中一紧,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合上了书,笑道,
“多谢你主子了,正是我要找的,只是一时不知道拉在哪儿了!”
只是黛玉的笑容有些僵硬,让雪雁几个丫头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姑娘怕是想起了在贾家的糟心事儿吧。
“那么,林姑娘,我就回去了,我是偷着出来的,时间久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雪莲,送司棋吧。司棋,你回去后,告诉你主子,日后她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打发人告诉我一声儿,定为她达成心愿!”
“我晓得了,多谢林姑娘。奴婢回去了!”
黛玉面无表情地看着雪莲和司棋退了出去,内室没人了,她才将那方帕子拿起来,这是自己去二舅舅的院子时随手拿的,要是让人知道自己那天也听到了二太太的那番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出现什么波折,虽然不怕麻烦,但是黛玉还是承情。
迎春也想不到自己的随手之举,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39
商议好了之后;贾家的办事儿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了起来。当然,府里的几位主子都下了狠劲儿;三五日的,在贾府一处较为偏僻之地;一座小佛堂便砌好了。
贾母等人也不管王氏如今腿伤未愈,还是有病在身的;指挥下人将王夫人挪到了这里。
周瑞家的一向为王夫人的心腹;自然逃不过;贾母指挥人将她抓了;不眠不休,连番逼问,一向养尊处优的周瑞家的便将事儿都招了。
不过;拔出萝卜带出泥;凤姐儿放印子钱的事儿自然也存不住的,贾琏听了这样的话,气的要打要杀的,可是看着大肚子,极为憔悴的样儿,也只好一口闷气憋在心里。
贾母一向甚是喜欢凤姐儿,更何况她如今身怀六甲,自然要保住她,一股脑儿地将事儿推到了王夫人身上。
王夫人自那日在宝玉房中晕倒,就知道事儿不好了。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这样狠,将她送到这个四方方的小院子里,不闻不问了!
就算是犯人,也要问好了口供,才能定罪吧!
贾府为了给林家一个交代,问也不问,直接将二太太拘了起来,贾赦虽然没看过家里的账目,但是从王氏那里搜罗出来的很多东西都是自家老库里的东西,他还是认识的。
这下子,贾家彻底乱套了!
贾赦要求查账,他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精明起来了,要是不查账,不分家,那就上衙门告去!
贾母与贾政这下便是焦头烂额了,无奈之下,为了稳住贾赦父子,只好同意他们查账。
这日,就是林家的三日之险,贾母装扮一新,在贾政探春的陪伴下,去了林府。
林如江这日特地向衙门告假,候着贾府老太太与家主,他倒是想听听,贾府是个什么意见。
众人寒暄之后,便来到了林府的花厅,奉茶之后,林张氏便挥退了下人,这种事儿还是保密些为好。
“贾太夫人,贾大人,请!”
林如江摆明了不想认贾家为亲戚了,用词也极为客套,可难免生疏。贾母母子二人脸上闪过一阵尴尬。
“玉儿,过来让外祖母看看,瞧几天没见,这小脸儿就瘦了一圈儿。”
“是呀,这孩子,自打三日前回来,就日日以泪洗面,怎么劝都不听。也难怪,舅母害死了母亲弟弟,谁心中能好受呢?”
林张氏抓着黛玉的手,不说别的,回了这么一句。黛玉听了这话,又是泪意涟涟,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要不是哥哥的劝说,她怕是不会再见贾府的人了。
“唉,说起来家门不幸,娶了这样桑德的媳妇儿,只可怜了我的女儿了和小外孙了!我可怜的敏儿啊……”
贾母说着也红了眼眶,老泪纵横,极为伤心。
“母亲,是儿子不孝。”
“老太太,您别伤心了。”
林家众人冷眼瞧着贾家的唱念做打,也无人上前劝解安慰,就是黛玉,也觉得外祖家有些过了。想起了母亲在世时的慈爱,眼泪掉的更凶了。
贾母哭了一阵子,便收了眼泪,还带着些哽咽,道。
“王氏我已经关在了佛堂,一辈子吃斋念佛,奇经祷告,为你母亲祈福,今儿来,就是向玉儿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外祖母。”
“哈……”
林季阳听着王夫人只是被关了佛堂,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林如江心中也不满,便也不管儿子的冷笑。
“这是我这个外祖母给玉儿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体谅外祖母的难处。”
探春便打开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匣子,倒都是些好东西。金光闪闪,如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倒是能唬住呢。
黛玉哭的更伤心了,她抬头认真地看着贾母与贾政,
“外祖母,二舅舅,你们这样袒护王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母亲才是你们的至亲之人啊?为什么还要这样?我母亲才是您的女儿,您的妹妹呀!”
她的话实在是太过犀利,贾母母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了,贾母母子上门致歉,又送了重礼向林家赔礼,依着他们来看,林家这样不识趣儿,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就连还有些疼爱黛玉的贾母,都有些迁怒于她,将往日的那几分心思淡了些。
黛玉日日噩梦,茶饭不思,郁郁寡欢的情况持续了半个月,让林家众人甚是担心,可该劝的,该说的,都做了,也没什么好法子。
林季阳甚是着急,可想不出来好办法,只好让她身边的人紧盯着,就怕一个错眼儿,她再出事儿。
最后,还是林如海的书信解开了黛玉的心结,也不知道林如海说了什么,黛玉大哭又大病了一场后,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认认真真地向叔父婶娘哥哥道谢又致歉,林季阳觉得之前那个还有些任性爱作弄人的小姑娘似乎长大了,再不复之前的调皮。让他有几分欣慰的同时又觉得伤感。
虽然贾府的闹剧折腾到市井皆知的地步了,王熙凤因为放印子钱的事儿被发现了,又看到了二太太的阴狠劲儿,一个惊吓,受不住地早产了。
虽经过了一番艰难,但最后母子均安,产下了一个六斤六两的小子。这下,贾琏也顾不得责备其他了,就是忙着分家查账的贾赦也搜罗了一箩筐的好东西让人送到了凤姐儿的院子。
贾母将那些龌龊事儿都归到了王夫人名下,派人料理,才算是完了。不过,贾家分家的烂事儿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贾赦也不知道从那个狐朋狗友那儿找了一个很厉害的账房,竟然将贾府的账本子查了底朝天,尤其是二房管家的这几十年,那些糟污事儿都翻了出来。
贾赦平日里就爱玩金石,那都是要钱的玩意儿。这下,有了二房的把柄,还不得可劲儿的折腾。
至于他的儿子贾琏,父子二人一脉相承,也爱钱,就是油锅里的钱也要捞出来的主儿,如何能放过这样正大光明的机会。
贾母虽然强势,可也拗不过这爷俩的苦闹,无奈之下,只好开了王夫人的私库。
至于私库里有什么,别说是贾赦父子了,就是贾母也吓了一跳,实在想不到这个儿媳妇这样能捞,就是那些摆明了要传给嫡长子的东西都出现在了她的小库房。
浑人贾赦要开祠堂哭父亲去,贾琏扮作孝子,扶着父亲就要出去。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