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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好生地补着,总会健康起来的。
林如海听了大夫的言语之后,这样想着。
林如海府上有喜事儿,这样扬州的盐商们甚是高兴,林如海是个严正清廉的性子,是以大家一时地找不到机会,如今他有孩子了,虽说是个女儿,总不会将大家拒之门外了吧?
这些人猜测的也没错,林如海此次高兴非常,竟是来者不拒的意思。盐商们准备了各式的奢华礼品,也让林如海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是心生警惕,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贾母听着女儿生了个闺女,虽然郁闷了一阵子,可是这“先开花,后结果”也是有的,只要能生,那就好。这一胎是女儿家,下一胎,保不准的就是小子了。
这样想着,遗憾也是少了许多。急忙地吩咐了王氏,开了府库,找了好些补身子的药材,上好的补品,送去江南,给自家女儿补一补,月子里最是补身子的时候,说不得,女儿这个月子坐出来之后,身子骨儿还要再强健上几分呢。
贾母很是欢喜,这让王夫人有些不虞,可是老太太独断习惯了,并不是再和儿媳妇儿商量,只是打发了院子里的丫头,过来说一声儿罢了。
这个丫头不是别人,是刚刚成为老太太身边儿的总管丫头的鸳鸯。让人好生地将鸳鸯送走之后,王夫人便带着自己的亲信周瑞家的去了后面的库房,为小姑子准备贺礼去了。
贾敏出嫁这么多年,对于娘家的依恋却是越发地深了。想家思家之情不减,瞧着母亲打发人送来的东西,忍不住地又掏出帕子来摸了摸眼睛。
这女人家,只有出嫁之后,方才知道在娘家做姑娘的日子有多美好。为人妻,为人媳,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而且很多时候,都要将酸涩往肚里咽,这面上,自然得露着笑脸儿。
虽然上无公婆,下无小弟小姑子,可是贾敏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的,为的就是,她嫁入林家这许多年,并未得一子半女的。
林如海虽然嘴上说着不着急,再等等,可是眼底的期盼她如何能看不懂呢?早几年,贾敏想着自己还年轻,还能撑着不给林如海找通房纳妾,可是过了二十五之后,她是再无安慰之词了。
只得含泪忍痛地找了几个看起来好生养,宜男相的丫头开了脸,给林如海做通房,可是不管是林如海多努力,这些年下来,却是半点儿动静也无,眼瞧着,府里的东厢就快要住不下了。
就是林如海夫妇快要绝望之际,主母贾敏却是有了。这一下,贾敏简直就是府中的宝贝了,谁也不敢在这当头上有什么动静。瞧着林如海高兴的模样,简直就比自己中了探花,游街还要高兴了。
夫妻俩战战兢兢了十月,却不想,是个闺女,林如海心中的遗憾一闪而逝。有个孩子,那就好,就好。
瞧着黛玉,那可真就是天下最好的了。林如海半点儿也不嫌弃是个闺女,让贾敏既是高兴,又是心酸的紧。但凡她有用一些,也不至于让林家断后不是。
这样想着,贾敏又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了,心下对着这个女儿有些失望,有些隐隐地,说不出口的抱怨。
妻子的表现,林如海自然是瞧在眼里的,安慰了好几回之后,放才好些。可是贾敏对于黛玉的不喜,不仅是林如海,就是婆子们,丫头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林如海的重视,只怕那起子下人就能怠慢了他的宝贝闺女了。
等林如海看着女儿着凉受寒之后,发了雷霆之怒,就是贾敏这个主母,也并没有给多少的面子,林如海第一次不过问贾敏的意思,直接插手内宅事务,这本来就是打脸的行为。
夫妻俩的关系很是僵硬,贾敏本是个纤悉敏感的性子,这下更是觉得老爷不喜自己,埋怨自己了,成日里地自怨自艾,这月子里,本就身子虚弱,这样动静下来,更是直接地做病了。
等他们两个冷静下来后,却是晚了。大夫说了,贾敏只怕是很难再有子嗣了,就是她的身子,也是糟践的差不多了。
贾敏听了这话,还哪里能受的住呢。对着丈夫,心下也有些抱怨了。瞧着他对黛玉掏心掏肺的,忍不住地,贾敏就有些吃味儿。又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很是不该。对着自己的闺女,她倒是也上心,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只这么一个骨血了,贾敏就更精心了。
林如海一个大男人,也顾不了多少的内宅事务,这一次出手之后,便又撒手不管了。
贾敏少不得耐着性子,又要出手震慑一番底下的丫头婆子,管事媳妇子的。劳神劳力的,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折腾,到底图了个什么。
黛玉的身子不好,成日里吃着补药,别说是其他了,就是奶娘的奶水,也是吃不了几口的。
有了女儿之后,这番操心,让贾敏很是感叹母亲的不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话很是。若有所思的贾敏对着京里的母亲越发地孝顺,三节以及贾母的寿辰,那可真是大把大把的好玩意儿往京里送。
贾母得意女儿的孝顺,对着贾敏自然也就更好了几分。这一来一往之间,本就不大和睦的贾敏与王夫人心结更深,对着彼此之间,那简直就是一丝的好影响也没了。
贾敏是个出嫁的女儿,按理说,这娘家的事儿,本就不该是她能搀和的,当然了,贾敏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并不大理会贾府的事儿,只是偶然间地在母亲哪里抱怨一二罢了。
贾府的下人那可真是没有半点的秘密存在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话就传到了王夫人的耳朵里。
本来懒得理会小姑子的王夫人这次却是真正地记仇了,只是如今两人两处里住着,谁也碍不着谁,也无可奈何就是了。
回转苏州,这些事儿与甄家和吴家无干就是了,至于日后会不会又纠葛,谁知道呢?这世事无常,老天爷的安排谁也弄不明白。只有怀着敬畏之心,方能自在……
这最后一句话,是甄士隐告诫弟子之言,可是吴元泽却是不相信这贼老天,他招惹谁了,将自己弄到这个地方来,如今的吴元泽,宁愿当年的那场车祸,让自己灰飞烟灭了,也不愿意从一个无知小儿又重新开始。
这不是自己的人生,就算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者,这个吴元泽的日子,哪里能算的上是自在呢?
吴氏替自己的编造的身世,也就是能哄哄无知小儿罢了,当然了,即便是现在的自己,在长辈的眼里,也不过是无知小儿。可是谁能知道,这其中有自己这样一个变故呢?
他本想下场去考个童生试,可是甄士隐压根儿就不让他提这茬儿。有些苦闷的吴元泽也只能在校场上发泄多余的精力了。
按着甄士隐的话了,少年成名,要背负的太多,他实在是不愿意自己的弟子过那种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稳扎稳打的好些。
知道甄士隐是一片好意,吴元泽其他的说辞也就开不了口,只得继续自己苦闷了。
吴氏夫妇两个瞧着自家哥儿这两日闷闷不乐的模样,也没法子。本以为四爷那边儿会好生地教导自家小主子一番,可谁知道,如今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呢。
“说说吧,我真是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呢?”
吴氏夫妇两个听了这话,都有些震惊,夫妻两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良久,瞧着他越来越不耐烦的模样,吴氏先是忍不住地抹眼泪了。吴氏的眼泪也是让吴元泽的心肠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
“既然你们不爱说,那我就不问,总有那么一日,你们是会告诉我的,对吧?”
“会,自然会的。”
吴管家忙不迭地应道。这却是承认了吴元泽身世有问题了。吴元泽也并不见得有多高兴,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还要继续懵懂到几时呢?袖筒里的手使劲儿地攥攥,他总要有些自己的依仗才好呢。眯着眼睛,吴元泽的思绪飘远了。
吴氏两口子瞧着哥儿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便悄声地退下了。
吴元泽思虑了半晌儿,却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去找个依仗去,就是金银钱财,自己手上也并没有多少。
想着前些年为了甄家谋划之时,封氏想给自己一份子,可是自己却是脸皮薄,没好意思要,这下,却是后悔了,也没法子了不是。
少不得呢,自己再去挣扎筹谋一番好了。想着这些年,自己积攒下来的那点子私房,吴元泽动了心思。
江南,文风鼎盛,文人多,园林也繁多,这里只怕自己也插手不上,弄个小饭庄子,说不得还能赚几个私房钱呢。
不好,不好,很快地,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
若不然,就是将自己这几年哄孩子的手段拿出来,弄个玩具铺子好了。
想着英莲的反应,倒还真是个好营生呢。越是想,越是觉得有道理的很。人人都说,女人和孩子的钱好赚,自己怎么就能那么蠢呢?
这都耽误了三四年的光景才想起来这茬儿,可是这人手呢?这些人尊敬的可不是自己这个主子的命令,实在不行,还是求先生罢。依着他对自己的疼爱,若是开口求一两个得用之人,还不简单?
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和女人一般,磨磨唧唧的,真是不畅快的很。
自我唾弃了一番之后,他才算是振作起来了。
对于他这般开门见山,半点儿不见外的模样,甄士隐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气恼,这小子,还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啊。
可是撒手不管这样的事儿他还真是做不出来,恼不得的,就要操心一番,对着这经营上的事儿,他虽然不通透,可是好歹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瞧着自家弟子要开的铺子,他面上就透着几丝的古怪。吴元泽压根儿地就没想那么多,这会儿甄士隐的神色有些不对,他只当是士隐不同意自己行商贾之事呢。倒也有几分忐忑了,因着如今重农抑商的厉害,商户出来的,即便你家里再如何地富贵,都是要受到读书人的鄙薄的。
本想解释一二,可是一时间,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士隐却也没多想,只是淡淡地应下了。这不管是置产还是买地的,在士隐瞧着,都是小节罢了,最主要的还是要博一个好的出身才是呢。
想着老妻的提议,这几年越发地瞧着这小子顺眼了,可是因着他的身世不明,士隐怕坑了女儿,一直就没提过这一茬儿。可是对于吴元泽的欣赏,却是比以前更甚了。
三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他看清楚弟子的性子了。唉,人世间哪有完美呢?天地本不全,若是英莲是个有福气的,即便是没有吴元泽,那自然也另有他人疼着她,照顾她,若不然,那也只能感叹她自己福薄了。
士隐自己本是个不信命理之人,可是如今人到了只天命的年纪,倒是没有往日里那么执着了。
士隐做人,虽然迂腐些子,可是做事儿,却很是能让人喜欢。瞧着这两人的身契,吴元泽很是欣喜,郑重地谢过了老师之后,便带着这两人回去了。
既然是甄府送的,吴管家两口子虽然有些纳闷儿,可是自家小爷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们也只能憋着不问了。
对于他们的识趣儿,吴元泽倒是满意的很。
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