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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夫妻俩一辈子也有过争执,也闹过脸红,也吵过嘴,可人死皆空,如今林如海心里眼里,贾敏就是白玫瑰了,样样儿皆好,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是贾敏最先与贾母达成默契,将黛玉许给宝玉的。
当然了,即便是贾敏先提议的,那也是贾母欺骗贾敏在先,否则,依着妻子那个爱女成命的性子,怎么会明知是个坑,还将女儿许给什么宝玉呢。
不说林如海的动作,只说第二天一早,起了个大早的黛玉略微地睡了一阵子,就起床了,她昨晚本想去书房瞧瞧父亲的,可是听管家打发人说,那位神医为父亲施针呢,她也不敢过去。
今儿一早上,几乎是天蒙蒙亮的,黛玉就醒了。草草地洗漱之后,便带着丫头去了前院儿。刚进了林如海的院子,却发现昨儿还躺着不能起身的父亲竟然在下人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散步!
这果然是神医么?
黛玉惊喜地道,
“爹爹,你全好了?”
林如海听着女儿的声音,缓慢地回头了一下,对着黛玉点点头,还是有些吃力,缓慢地道,
“爹爹并没有大碍了,玉儿毋须担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爹爹会没事儿的,这次,可真是要好好儿地谢谢谢伯父了,他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林如海只但笑不语,谢温自然是要感谢的,不为别的,就为他与谢夫人照看自己的女儿。能看的出来,黛玉是脱胎换骨一般了。
“爹爹,还是回屋休息吧,这晨起的天气,可还是有些凉的,可别再着凉了,那可糟糕!”
瞧着林如海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黛玉急忙地劝导说。林如海也觉得腿软的紧,便顺水推舟,进了屋子。
贾琏总觉得这林家的客房让人觉得别扭的紧,这也太素了些,虽然雅致,可也略显压抑。
也不知道为着什么,这人半夜才睡下。也是一大早儿地就醒了。也没有找林府的丫头伺候,旺儿亲自地服侍自家主子梳洗。
“怎么样?姑父的病,可是打听清楚了?还有,姑妈之前的那些陪嫁,如今在何处,了解了吗?”
“二爷,奴才这次还真是辜负了二爷的信重了!”
旺儿拿着帕子的手就是一滞,随即回话道。
“咦,怎么说?可是林府的奴才嫌钱少?按理说五十两银子可不少了啊!”
“并不是这样,奴才那钱,压根儿就没递出去。奴才总觉得林府对咱们有戒心。伺候的奴才都是些嘴紧木讷的,奴才要在这府里走动一番,那些人也是这也不能去,那儿不能进的。”
旺儿走到贾琏身边儿,将帕子递给他,压低了声音道。贾琏听了,踹他一脚,骂道,
“该死的奴才,没本事就说没本事,何必这样遮掩自己呢?”
“爷,奴才哪里敢说谎呢?欺瞒谁,也不敢欺瞒主子您啊!”
旺儿忍着腿上的疼痛,扯着面皮,略微带着一丝僵硬地,继续腆着笑脸儿道。
“行了,你慢慢打听,先别问林姑父的病了,先问问姑妈的那几个陪房的消息吧,早日地打听清楚了,咱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好,您放心,定是不会耽误了您的大事儿的!”
“呸,屁的我的,那是老太太,太太的大事儿,我才能得多少?”
贾琏说起这个,就觉得满是怒气了。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儿,即便是旺儿,也听大清楚。
这一番话,却是悉数地被林如海的奴才给听到了,忍着各种愤慨,将贾琏与小厮的对话学给了自家老爷和姑娘。
果然,林如海面上淡淡的,却是黛玉,气的涨红了脸。当然,也有可能是羞惭所致。
“父亲,琏二哥这是……”
“玉儿,别着急,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既是大了,又是我和你母亲唯一的骨血,这林府的一切,自然是要你继承的,很多事儿,爹爹便不瞒着你了。这几日里,你就跟着林管家,照着这几本册子,了解一下咱们府上的状况吧。”
“好,女儿晓得了。”
如今的黛玉,虽然依旧有些厌烦这些,可不会拒绝,她知道这是父亲的一番慈心,绝对地不能让林家的东西落到那些恶心人的手里。
想着自己出发之前,舅母的那番作态,黛玉就略微厌恶地皱着眉头,林如海只当自己的女儿清高依旧,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一副果然是我林家人的骄傲感。
让默默观察的神医差点憋成内伤,吐出一口老血。
“玉儿,你回去用早膳吧,我见一见你琏二哥,这样大老远儿地,将你送回来了,好歹地也要感谢一番的。”
黛玉听了,便告辞了林如海,回去了。
“管家,去将那位琏二爷请过来吧,我瞧瞧,这位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是,老爷。”
管家应了一声儿之后,出了书房,亲自前往客房了。对于贾府,最为厌恶生气的却不是林家父女,是管家父子。
好些话林大不敢说给自家老爷听,可敢在自家老爹面前吐槽。在林大的描述中,贾府简直就是五脏剧毒,坏的流脓了。
他自然厌恶,这位琏二爷是贾府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了这样的印象,对着贾琏,管家不冷不热的,也就能说的通了。
贾琏也只当他是忧心姑父的病情,也并不计较。听着姑父要见自己,贾琏便连忙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往外走。
“表少爷,您稍后,奴才去回老爷一声儿。”
“你请便。”
贾琏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这副面皮,倒也真像那么回事儿。
“表少爷,您请进,老爷在里面等着您呢。”
林管家虽然瞧着年纪不小了,可是手脚还真是麻利,很快地就出来了。让贾琏自己进去了。
林如海瞧着他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心下厌烦,难不成这位南下,还带着姬妾了?可是没听管家说起过这事儿啊,林如海只当是管家怕他烦心,这样的小事儿就不惊动他了。后来,知道真相的林如海再瞧着贾琏,那简直就是吞了苍蝇一般地恶心,膈应的慌。
贾琏行礼之后,林如海淡淡地叫起了,又谢过了他护送黛玉南下的辛苦。贾琏急忙地道,
“姑父这是哪里话?林妹妹是我亲表妹,送她哪里就值当姑父说一声儿谢字了,咱们可是至亲。”
这话说的亲切,林如海似也是赞同的,颇为满意温和地对着贾琏点点头。贾琏似是受到了鼓励一般,略微地得意了几分。
林如海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在对于林大得来的欣喜,心下有了些数儿。
“你父亲如今在家里成日里做些什么呢?”
等问候完老太太,两位舅兄及贾府的诸位主子之后,林如海特地地问了这么一声儿。
“就是在府里待着,也不大出去交际,平日里府里的事儿都是二叔在打理的,我也是帮着二叔二婶儿跑跑腿,管些庶务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算得意的贾琏在林如海鼓励的目光中,越说越是觉得憋屈的慌,还略略地带着几分委屈。
林如海自是能听出来贾琏口中的得意,还真是个傻的,可见王家的女人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当然了,更可怕的是那位岳母吧!
这样挑拨着长子与次子之间的争斗,她自己正好儿地居中调和,贾府尽在掌握之中。
这手段,简直和官场上的各种争斗有的一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么当然了,这内宅妇人即便手段再怎么厉害,可眼界却显得有些低了,或者,贾母压根儿就不在意贾府的传承?
可是瞧着林大的消息,与谢温的那些嘲讽之言,老太太似乎是将所有的宝都投注在了宝玉身上?
就那样一个懵懂稚子,学识还不如自己的玉儿,人情世故自然也比不上贾琏,真是不知道贾母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难不成就是那块所谓的通灵宝玉之故?
“子不语怪力乱神”,作为正统的儒家子弟,林如海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个宝玉,就真的会有大出息的。
相对于宝玉,他更看好贾琏一些,虽说也是个混账纨绔,可好歹这人世情通达,又是世家出身,若果真有人好好地培养调理一二,说不得能将贾府的水搅合的更浑些呢。
林如海脑子里想了这许多,可是面上不露,瞧着姑父一副沉吟不语的模样,贾琏先是摸不着头脑,后面么,就是陷入了忐忑之中,莫不是,自己说的不对了?还是说自己哪里露陷了?
瞧着他脸上的忐忑俞盛,许是有装模作样之嫌,可对于林如海来说,这就够了。
只要不是真的驽钝不堪,那么就有的救。
“这些日子,我身体不大好,衙门里也不大去,你若是有空的话,就替我跑跑腿儿,处理处理文书之类的,可好?”
乍然之间,贾琏听到这话,不喜反惊,连连摆手,道,
“姑父,我只怕是不行,虽然日常家时处理些庶务,可是这衙门里的事儿,我确实两眼一抹黑,只怕侄儿给姑父添麻烦啊。”
“不大要紧,谁也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我手底下暂且地有几个幕僚清客的,你若是不嫌弃他们出身低微的话,那么就学习一二,依着你的聪慧能为,自是很快就能上手了。就这样定了吧,我身子骨不好,我先去休息一会儿,让管家带着你去府里找宋先生。”
“是,侄儿遵命!只是勉力一试罢了。”
瞧着林如海面露疲态,贾琏也甚是有眼色地告辞出来了。这贾琏两夫妻,心眼儿还算不错,就算王熙凤是个心狠手辣的,可是她在内宅理事之时,对着自己的女儿颇为照顾,那自己就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若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也就是这样几天罢了。
依着宋先生的性子,贾琏只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也算是对他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的一番教训吧。
若不然,还真当林家是好欺负的了。哼!
想着贾母和王夫人的那些盘算,林如海不屑地想道。
“林大人,我劝你还是少操劳一二,虽然这毒我已经解了一些,可是淤积在体内的那些,却是要折腾三五年方能完全地排除体外,若是你再这样劳心劳力,我相信,再过两三年的光景,别说是人家出手,你自己就将自己玩死了!”
这大夫,最厌恶那些不听医嘱,自作主张地病人,神医一向又是个冷肃的性子,说话的时候,语言就更不好听了些。
黛玉在屏风后面,听了这些话,被唬了个半死,眼泪扑簌簌地就下来了,雪雁与紫鹃二人,一左一右,立即地低声安慰起自家主子来了。
神医对着林如海冷笑一声,然后拔下了他穴位上的针,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转身出去了。
林如海听着女儿的脚步,苦笑不已,这遇上一位睚眦必报的,可真是糟心死了。
“爹爹,好容易地,谢伯伯才找来了这样一位,您就听他的,别再劳心了,可好?咱们向圣人请辞吧,不做官了,回京里或者苏州老家养着,可好?”
“玉儿你别担心,没有先生说的那样糟糕,爹爹这病啊,并不严重的!”
“哼,爹爹骗人。神医之言,我都听见了,爹爹,您怎么能骗我呢?我已经是个没娘的了,难不成您还能让我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