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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是呆了,外祖母再疼我们,又怎么能及得上贾府呢?你可是忘了,外祖,外祖,本来就不是至亲之人,为了这个,你将自己折磨的一身病,又累的母亲身子也不康健,可不是魔怔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病的,若果真是因为这个,那还真是愚不可及!你若再这样病下去,只怕母亲也快要撑不住了,你可别犯了糊涂心思,白伤了至亲之人,届时,只怕你后悔也是晚了。”
瞧着黛玉若有所思地模样,林修和也不再狠劝,默默地退了出去。半晌儿,黛玉才像是醒转了一半,抱着被子,狠狠地哭了一场。倒是将百般地心思都放了下来。
很快地,不再多思多想地黛玉便恢复了康健,瞧着神色疲乏的母亲泛着喜色,她才觉得自己是舍本逐末,太过愚笨不堪,也怨不得被人家骗呢
自此地,倒是将一腔地心思都放下了,只是那梦还在继续,黛玉也算是汲取了些许地教训。
贾敏只觉得自家女儿的心思过重,可劝又不知从而劝,每次提及这个话题,黛玉都是一脸微笑,默默不语的模样,她也没法子劝说开解,好在黛玉虽心思重,可身子却比往年更好了几分,她也就不大关注那些了。
等林如海回到京里之后,别提众位主子了,就是奴才们也是喜气洋洋地模样,一扫之前的颓气,更遑论是主子们了。
贾敏对于林如海死里逃生,发下了宏愿,日后开始,一辈子吃素也是要感谢佛祖对林家的眷顾。
她算是看明白了,若是没了林如海,别说是外人,就是自己的娘家,只怕也不会让自己母子三人好过吧!当然,这亲人之间的算计,才更让人寒心呢。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的面目也会那般狰狞,到底是自己太过单纯了还是这个世界就是这般黑暗呢?
想到母亲那些赤裸裸地算计,简直恶心的要死,她一辈子顺风顺水,除了在子嗣上有些艰难外,再是没经过那些黑暗的,结果没想到,人到中年了,竟是在自己母亲面前经历了这么一回。贾敏只觉得血都要凝住了,真是寒到了骨子里了。
没二年呢,就在黛玉将将地议亲完毕时,上皇宾天,林府众人都暗呼,好险。
虽说上皇的孝期只有一年,可黛玉好歹也是十五的大姑娘了,等着出孝,却是不大好呢!
上皇龙驭宾天,皇帝心中却是满腹地复杂,瞧着自家父皇青灰地面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周围伺候的奴才们可是半点儿也不敢惊扰。半晌儿,皇帝才醒悟过来,瞧着低眉顺目地奴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哼,瞧着吧,这个帝国,可都是自己的!日后,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是没有人能来阻拦了。
戴权是个精乖的,自是知道自己这种人,知道太多的秘辛,只怕是活不久地,前脚儿御医说上皇没了,后脚儿地他就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这个麻利劲儿,倒也不枉是个聪明人。
等皇帝的人找到这老东西时,尸身已经硬了,瞧着这面目狰狞地模样,几个小太监差点吓的失禁了。瞧着这几位没出息的模样,皇帝身边儿的首领太监夏秉忠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去报信了。
皇帝闻言,倒也无可奈何,一个阉人罢了,自己难不成还容不下么?正好儿地,让他给自家父皇陪葬好了。打发了人将戴权的尸身收拾好了,一起地葬入了先皇的陵寝,算是主仆相得好了。
皇帝因着先皇宾天之事,罢朝三日,然后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孝期,皇帝这般孝顺的作为自然是让众位谄媚之人得了好机会,不停地就有各层级地官员上了折子,赞誉皇帝孝感动天,就是一向洪水泛滥的黄河今年都是风调雨顺,皇帝闻言,果然高兴。
可这股子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呢,西南地藩属小国,茜香国竟然造反了。可也不知道这西南守军是个什么情况,好几万人呢,竟是被一个屁大点的岛国给打的落花流水!
皇帝自然震怒,自己才算是真正地掌权了,这茜香国就敢犯上作乱,这是不满自己?
皇帝一怒,底下刚刚过了两天好日子地朝臣们自然就是战战兢兢地了,王仁也是发现了,皇帝只怕是在上皇手底下压抑的久了,也不敢说有些变态,但是绝对是不正常地。
听着那些关于贵太妃的流言,皇帝的暴戾竟是暴露无遗。上皇死了,宫中的妃子除了太后之外,皇帝都下了旨意,让有子嗣的妃嫔们出宫颐养天年,唯独没有提到这位贵太妃。
即便是一向不大理事,成日里吃喝玩乐地忠顺亲自去宫里求了一回太后,这事儿也没成。很快地,便有贵太妃被打入冷宫,受尽折磨的小道消息在神京传的沸沸扬扬。
皇帝虽是出来辟谣了,可是成效不大。好吧,皇帝越是辟谣,大家私底下越是认为那传言就是真的。
一月间,五城兵马司已经抓了十好起地这种散播流言之人了,可是流言没止住,反而是坐实了皇帝苛待贵太妃的消息。
直到新年喜宴上,诰命们进宫拜见太后皇后时,瞧着精神还好的贵太妃,这种流言才算是淡了!
可贵太妃的好日子还真是没多久,新年喜宴玩了没几日,十五还没过呢,就传来了太妃娘娘薨逝的消息。
众人都只觉得这是个凶年,年初就出这样的事儿,还能说什么呢?凶年不凶年地,皇帝倒也不大在意,只是甄家的女人胆敢在这个关口上替自己惹事儿,他算是恨透了甄家,很快地,有人开始翻旧账,甄家之前与平安州勾结之事又重新被提起。
皇帝大怒,对于这种不忠不孝之人,自然是要大惩才算是除奸佑善。甄家子孙,自此,三代不许科考。算是彻底地断了甄家要复起的后路。
奉圣夫人因着这个消息,深受打击,便受不住了。老人家活到了九十岁了,瞧着子孙离散,家宅破败,真是将自己的心肝儿都剜出来了。
三五日之后,奉圣夫人在上皇赐下的宅子里,悄无声息地去了。忠顺拐着弯地,找了宁国府与荣国府地二房,替她老人家发了丧。
皇帝逼死了奉圣夫人,可是这一次却是没人敢在说些什么了,大家都保持缄默,只当京中没有甄家这么一户人家也就是了。
对于这事儿,贾府却是引以为傲,觉得这是王爷瞧的起自己的表现。贾政带着贾珍,下了大力气地将奉圣夫人风风光光地葬了。只等着日后的荣华富贵了。
皇帝虽然震怒茜香国敢挑衅自己的威严,可巴掌大的茜香国也只是鲜疥之患,皇帝更加生气的是在这京中,竟然还有忠顺的党羽!一边儿地打发户部工部兵部地研究战局,一边儿地又下令让人秘密地查贾府了。
仔细地翻检了一番贾府的作为,想起了贾赦当初还了国库银子之后,还得了自己的褒奖。瞧着这些人都做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
皇帝很生气,略微地暗示一番,很快,宁国府与贾府二房的所作所为地便被人弹劾了。
至于秦可卿一事,略微有头脑的人都知道此事涉及皇家秘辛,谁也不提,只是些纵奴行凶啊、霸占田产之类的小罪名。
本来众人都觉得如今领着靖远候的林如海会上折子替贾府求情说项一二,可是林如海又病了,带着全家去了郊外地庄子上养病去了,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等贾敏得到消息,贾府已经查抄完毕了。她也只是与林如海略微地提了一句,别让老太太受苦,再一句求情的话也没有。
林如海自是知道,贾母这位老诰命却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皇帝正因为贵太妃与奉圣夫人之事颇受士林的诟病,定会善待贾母的。
他也说不清这朝堂上的事儿,只告诉贾敏,自己已经打发人去打点了,再者,皇帝仁善,定是不会污蔑了众人的。
贾敏闻言,虽还有些担心,可是只要贾母没事儿,其他人,她还真是懒得管。在京里这么久了,对于自己娘家的作风,她自然是晓得的一清二楚。
一向不得父母欢心的大哥竟然将将军府打点的整整齐齐,据说是颇有才干地二哥却实在是个昏聩的,再加上她与二嫂一向不和,也懒得理会这些事儿了。
宁国府被抄,荣国府二房被抄。贾赦自己吓了个半死,就怕皇帝派人将自家也抄了。
贾琏闻言,很是哭笑不得,安慰了自家老爹半天,这才让他明白过来,自家一向奉公守法,皇帝老爷最是英明的,哪里会如此作为呢?
听了这话,贾赦复又欢喜起来。可是老母亲在牢里,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即便母亲再如何地偏心,她也是自己的母亲啊。贾赦积极地开始了狱神庙的打点,也不说求情之类的,只是让人别苛待了老太太就成。
贾母瞧见了长子,自然是欢喜的,很是威严地让贾赦去向皇帝求情,说贾政是无辜受累,贾赦听了也半点儿不反驳。
这一次回去之后,再来的就是将军府的大总管了,贾赦本人,却是再没出现过。
贾母心下咒骂,自家大儿子果然是个养不熟的,半点儿亲情人伦也没有。
贾府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从来也不遮掩,很快地,就查证清楚了。贾珍因为秦可卿之事,被判了斩首,儿子贾蓉流放,女眷们倒是没大事儿,就地发卖!
贾政这一房,具体地查起来,也是没什么大罪过的,也不过是些子小事儿罢了。大家还颇为讶异皇帝这次怎么会这样严厉呢?
可是瞧着整日黑脸的皇帝,大家也不敢求情。虽没什么大罪过,贾政还是被判了流放,身为举人的贾珠被剥夺了科举出身,成了白身。其他几位小的,都不大懂事儿呢,与女眷们一起,就地发卖。
贾赦与王家林家三府合力,将两府的女眷男丁们收留了下来。其他的就不归王家与林家管了。
贾赦也不是那狠心的,贾母临终之前,竟是将自己的财产公平地分了,也算是让贾赦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贾母不断地求长子要好好地培养宝玉,却是让贾赦又一次地冷心了,他还真是没想到,时至今日,母亲还是想着二房,想着宝玉那个软脚虾一般的人物。
救出了二房一家子,贾赦也没什么好心了,又有贾母的私房,二房饿不死就是了,至于被流放的贾政,他也只当不知道罢了。
没法子在这里立足的贾珠只好带着母亲妻儿回了金陵,日后好好儿地培养弟弟儿子,说不得二房还有复起的那一日。
对于母亲说的,还是宝玉重要,似乎更比贾政重要的样子,贾珠心中很是不忿,当然更多的是无力感。他觉得王氏只怕是魔怔了,成日里地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只怕是没有分辨能力了。
又过了两日,已经准备好了要动身南下金陵地贾珠又得到了另一个惨讯,宫里的元妃娘娘,薨了!
他将这个消息瞒的死死的,半点儿也没敢告诉王夫人。只是仔细地打听了一番,自家妹妹死的也是蹊跷的很,竟是后事也颇为凄凉。贾珠只当她是受了贾府的牵连。
正要四处走动一番的时候,却是得到了自家表兄王仁送来的消息,听了之后,他才晓得这二房的祸事可不仅仅是助了忠顺王的缘故。这样的事儿,他也无可奈何,一向都较为懦弱地贾珠便立即地听下了手上的动作,收拾了各色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