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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儿子?”
屏息凝视着雨桐,期望得到印证。
雨桐不懂他为何如此大的反应,隐隐察觉事情不简单,这位黑道老大似乎认识花姐姐?她无暇多想,僵硬地点头:
“花姐姐虽然自闭,但偶尔能从她的噩梦中……猜到一些过去。”
乔渊的脸色越发灰白,胸口闷痛,无法消化这连串的惊人消息。从昨晚到现在,他未曾合眼,一直守在天黛的旁边,默默凝视她的睡颜。岁月待她有种特别的恩宠,容貌依旧,只有近看,才能发现美丽眼角边的丝丝细纹。
他的天黛……
什么时候有过孩子?是跟他在一起时有的吗?孩子是他的话……她为什么从未提起?为什么还敢带着孩子选择在他面前死去?如果不是他的,她难道之后跟了别的男人?
乔渊霎时额心发痛,眼中闪过不甘与怒火。纵然已成过去,但一想到那种可能性,他仍会嫉妒。
“义父,你没事吧?”乔靳南赶紧扶他坐下,明知故问,
“难道——义父认识花姐姐?”
乔渊抿紧了唇瓣,沉默。在场的人不敢再问,但心里都升起了疑惑。
大约上午十一点多,花姐姐才安静地从三楼走下来。她感觉不到每个人异样的目光,安静地吃饭,安静地走进园子里,安静地继续栽种她钟爱的向阳花。
管家终于有机会施展自己高超的园艺技术,忙不迭地在美人面前大献殷勤。拿着小锄头帮她一起挖坑,帮她找来花盆和洒水壶。她基本上不说话,但他就是兴奋地肯定——仙女似的花姐姐是自己寻找已久的知音。
所谓知音难寻,人生得一,便已足够。
“我说花小姐,昨晚你怎么好端端跑到三楼去了?”他压低了声音,凑近花姐姐身边,
“我悄悄告诉你,二楼三楼都不能随便去,那是我们家老爷和少爷的禁忌啊!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去了。”
花姐姐脸色平静,他的提醒与她无关。
“花小姐,虽然今天老爷没有生气,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什么时候会怪罪下来。这屋子里,就三个男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就是,我随时可以帮你。至于老爷……我一万个不愿意看到你被他惩罚呀!”
花姐姐淡淡看了他一眼,引得管家愣愣地直笑。
“呀!我还没见过这么特别的花种子,想必开的花跟你一样美丽。我都有点等不及想看看向阳花的样子了!”
显然,花姐姐听懂了,嘴角浮出浅浅的微笑,那张绝美容颜霎时笼上了金光一般,教人转不开视线。
可是,管家莫名打了个寒颤,身上明明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为何脊背上不断窜出丝丝冷意呢?
他英明的主子大人啊,不知道何时悄然无息地站在园子里,冷静深幽的视线,让阳光都悄然失了温度。
“老爷……您今天不是要出去吗?”管家挤出笑。
“哼!”乔渊冷哼,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管家过问了?
“老爷,您亲自到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交代?”管家没见到早上客厅里的一幕,自然不知道乔渊对花姐姐的特别。
“去煮你的东西!”
“老爷饿了?可是您一个小时前,才吃过午餐啊!”
乔渊立刻给予生平最严厉的一记阴狠目光,好像他只要再敢多说一句,舌头就要被割断。
管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赶紧转向客厅。但走了几步,管家又折回,来到花姐姐身边,露出自以为最帅的笑容,用最温和的嗓音道:
“花小姐,我去去就来。”生怕她的冷淡得罪乔渊,管家跑进厨房,还忍不住伸出脖子来查看外面的情形。
乔渊只是伫立在原地,阳光落在他英俊严酷的面庞上,刀刻般的五官悄然染出一丝柔情。他静静凝视着蹲在地上的女人,无法用任何言语描述内心的复杂。她纯净得似个孩子,却承载着一身的秘密,他很想快点得到答案……
然而,他是乔渊,失控一次便好。
过去的二十八年,她的每一天,他都要知道!
**
楼下花园里,是这番情景,楼上吟秋住的房间,又是另一番景象。
事实上乔家多了三个女人入住,里里外外的气氛完全改变。不过,花姐姐平时不说话,安静地好似不曾在;雨桐又聪敏谨慎,乖巧柔顺,丝毫没制造出任何麻烦。
如今,雨桐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决定恢复上班,可是从乔家到公司交通不便。乔靳南绝对没有那份好心愿意搭载她,她怎么去公司,是走路还是打车,根本不关他的事。
吟秋实在看不过去,挡住刚从泳池回来的乔靳南,提出要求,请他每天让雨桐搭一搭顺风车。
乔靳南脸色很臭、很黑,话语很伤人:
“她没有资格坐我的车。”
吟秋怒道:
“乔靳南,现在是给你机会做好事!没想过自己身上沾了多少罪恶吗?日行一善,举手之劳,你都不愿意?这样的男人也没资格做让人信服的领袖!”
乔靳南嘲讽冷笑,托起她的下巴,幽幽凝视: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顾雨桐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不,任何人在你面前,都足够单纯。”
“她对我……”眼角瞥到一抹身影,他收住尾声,
“你不介意我身边有其他女人?”
“我不介意。”她看上去特别平静,眼中没有丝毫的嫉妒,还带着几分快感补充了道,
“一点也不介意。”
他的眸光暗下,不愿承认她的大方像针尖轻轻刺了一下。顾雨桐确实算得上单纯,她的视线经常有意无意地追随他。见识过各种女人爱慕的目光,她的心思,他岂能无所察觉?而吟秋是故作迟钝?还是压根巴不得把他推给人家?
雨桐原本站在吟秋的房间里,听到这里忍不住现身打断,勉强笑道:
“吟秋……我已经找到路线了,往山下走十来分钟就有公交站台。”
吟秋皱眉,公交站台的路线她第一时间调查过,至少要转两趟车才能到侨城大厦。若是晚上回来,难保遇到危险,她放心不下。于是,再次转向乔靳南:
“你真不帮?”
“吟秋,真的不用!反正……住不了几天,等我找到房子,就跟花姐姐搬走。”雨桐没敢奢望,尽管一开始心里隐隐期待过,但刚才乔靳南的拒绝有些伤到她了……
吟秋固执地盯着乔靳南,对他的冷血失望不已。她抓起雨桐的手:
“你身体还没复原,我可以陪你去找房子。乔少爷,相信你不会阻止有困难的员工多请几天假吧?”
乔靳南扫过雨桐低垂的眉眼,
“顾小姐要继续请假?”说他无情也罢,他就是这么个讲究原则的人,公司有公司的规矩,连续请假超过十天将被开除。
生疏有礼的称呼,雨桐的心凉飕飕的,抬头道:
“我不需要。吟秋,谢谢你,已经麻烦你和少爷很多事了,剩下的我自己可以面对。”说完,转身走向房间。
吟秋毫不掩饰地将无奈挂在脸上,为何一次次地想去相信,冷酷如乔靳南偶尔也会有一丝善心呢?换来的却是更多的失望。她总想为雨桐做些什么,忽然有了新主意。
“雨桐,干脆我来送你。反正我每天在屋子里闲着没事,不如当你的司机吧!”
谁料,乔靳南默默注视她好一会,冷冷打断她:
“我可以送她,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雨桐的心扑通跳了两下,僵硬地回头:
“不用的……”
乔靳南的视线很专注,只盯着吟秋,眸光比之前又暗淡了几分。他不是个擅长表达的男人,或许带着赌气的成分,或许像看看吟秋的反应,就这样答应了下来。他没心情去看雨桐的表情,所以不知道雨桐眼底有多少复杂和矛盾。
这一次,就算吟秋和雨桐反对也没用,因为乔靳南决定的事,她们难以改变。
于是,第二天早上,吟秋亲眼目送雨桐坐进黑色轿车,和雨桐话别时,抱歉地安慰:
“别理会姓乔的那张臭脸,他就是那副德性,只要顺利平安去上班就好。”
雨桐善解人意,明白她的好心,温柔地点头:
“辛苦你照顾花姐姐。”
乔靳南上了车,千年寒冰的脸孔这时候就更加阴沉了,让雨桐紧张到不敢直视。待车子离开大宅,吟秋越想越觉得愧疚,雨桐刚才看起来压力好大……
(PS:对不起哟,昨晚一好朋友遇到工作上的困难,开导陪伴了一晚上,写文的计划落空了……今天弥补大家。)
说不出口
到了晚上,雨桐是被乔靳南的得力心腹亲自送回的。吟秋没有直接问,但看到她沉重的表情,不禁暗暗懊恼。
深夜时分,乔靳南终于回来。
吟秋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刻意在等待他。走出浴室,他一边拿浴巾擦拭乌黑的湿发,一边走向她。
“你就不能在雨桐面前,脸色好看点么?做好人就让你那么为难吗?如果不愿意接送她,昨天就不要答应……”
乔靳南的眼神蓦然凌厉起来,用力扔开浴巾,狠狠堵住她的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他按住她的肩,挑起冷冷的笑:
“是你要求的!”
仿佛早已熟悉他的气息,吟秋没有急着抹去唇瓣的痕迹,而是仰起脸直视他:
“你什么时候尊重我的意见了?让你改邪归正,以后永远只做好事,你也会听吗?现在我只要你对雨桐温和一点,既然答应让人家搭顺风车,就不要冷冰冰地摆棺材脸,这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
“我这叫什么得寸进尺啊?不过是让你日行一善而已。”
乔靳南沉下了眼眸,
“你不妨也日行一善!”
吟秋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他就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房里。床上,分秒不停,直接用高大沉重的体魄把她压在身下。她几乎没有再开口的机会,因为他的占有比以前都要疯狂和猛烈,因为他——根本不想再听到她多说一句废话。
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这真是个难缠的男人,小心眼又自私!有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就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惩罚和宣泄。他精力旺盛得可怕,体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活生生想把她的腰折断。汗水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咬着唇瓣,颤抖得厉害,脑海里有刹那的空白,似乎越来越无力抵抗这份野蛮和霸道。
他眯着眼,额头的青筋急促跳动。手指不客气地捏住尖俏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小嘴,将诱惑人心的声音吐出来。她感觉被逼急了,快到溺毙在深不可测的潮水里,心弦生出一种恐惧,本能地向后退,双手抗拒地推他。可是,他进逼得更狠,房间里回荡着他的粗喘与女人再也难以忍耐的娇吟……
事后,吟秋一动不动地蜷缩着,将被子拉高裹住自己。心脏依然飞速跳动,刚才有个瞬间,她真的害怕了!
到底在害怕什么?
身体不是早已经豁出去不管了吗?
还是害怕这样阴狠的男人,有一天知道自己是卧底后,会用不可预计的方式折磨她?
她打了个寒颤,咬住牙根。
乔靳南对她总是用背对着自己很是不满。扳了几次,仍是扳不转,只好就那样将她按进自己的怀抱。
两人沉默着。
同一时刻,雨桐独自躺在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难以入眠。从住进乔家,她就觉得日子像在做梦,更让她自己心惊的是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乔靳南那张英俊而冷酷的脸。
她喜欢上他了!
这个认知席卷了她纯净的感情世界,思绪常控制不住陷入混乱。
“不可以的,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