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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心里想到的,皆是杨康故意的接近,实实的背叛。
对于至亲的人,他无法平心静气。
所以他跳下床,便向门外冲去,而杨康只是跟在他身后,静默不语。
刚一出门。
便见梅月几人张口嗫嚅着,似有什么事情要说。杨过别过头,也不去理会,便继续向外奔去。
之后一路畅通无阻,但却在落梅阁外,他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那少女身着雪衣,体态婀娜,面貌绝美,却是还未离开的小龙女。
杨过顿住脚,却是半天不语,其实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面对小龙女的情,不知道还好,可是知道了。杨过哪能不在意,对于这个亦师亦亲的人,他绝计放脱不开。但想要发展成儿女私情,若没遇到杨康原本就是必然。
只是事情发生了,也是他杨过改变不了的。
虽然他必须要离开。
“过儿,我们回古墓吧!”小龙女声音温润,顿时让杨过身子一僵,杨过反射的回过头。
只见杨康站在门口与他遥遥相对,眼里满满的都是不舍。
不舍,可笑至及,杨康真的会不舍吗?若真会,当初又为什么会骗他,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
明明,明明他有许多机会可以挑明的。
为什么却在在这种情况下让他知道真相,他宁可永远被蒙在鼓里,也好过他要为着杨康的心那般痛苦。
那种痛是他承受不起的,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离开这个一直以为被他神化了的父亲。
杨过大步走向小龙女,那硬挺的背部让杨过看起来分外潇洒,杨康眼里一痛,接着若笑了下。
“过儿,且慢。”杨过不听,脚上没慢下分毫来。
杨康无奈,便施步飞到杨过对面。
“过儿身中情花之毒,梅兰回程之时不但拾得那一枚绝情丹,她也同时拿来许多生在绝情谷的药草。这,便是与那情花毒相生相克的毒草,名字叫做断肠草。过儿每日摘服它的叶子,月余必会解了毒。”杨康手上拿着一株毫不起眼的紫色小草,眼里带着诚恳,但杨过却迟疑的未接。
“过儿!不可拿身体开玩笑,这解药你一定要服用。”杨康厉眼一瞪,杨过一顿。
却是听话的接过断肠草,然后紧紧握住,最后却是连声道别也没有说,便转身随小龙女往终南山赶去。
所行的路上,杨过一直都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了。
每天身上的情花毒便会痛上几回,那时杨过倒也不与杨康怄气,便会摘下一叶服用。
只是那紫色小草叫断肠草,听名字便知这草单服也定是个害人命的厉害毒药。
杨过可以说随时随地都痛着,一路与小龙女也不多说什么,两人只是拼命赶路。
遥遥的距离,他们竟是不出半月便行至终南山。
随后杨过便呆在自己的房间不出去,每日每夜小龙女送来东西他便吃,不送想来也是不会想着饱饿一事。
小龙女面色虽然依旧清冷,但平时待人接物却温柔许多,每天不厌其烦的为杨过张罗一切。
杨过看在眼里,也越发觉得心里烦痛不减,可奈小龙女所做皆虚。
每到这个时候,杨过想到的还是杨康。
那个经常温润带笑的平凡之貌。他会一点点的拼凑成自己的样子,想到那样的如玉温柔。然后想到母亲以往少的可怜的谈述。
“过儿,你爹爹。是个看似白玉的翩翩公子。许多人不待见他。可是娘却是无法放的下心。”慕念慈的话还萦绕在耳。
是了,那样的相貌,那样的气度,那样的风姿,那样的武功,那样的变脸……
面对自个生母念念不忘的父亲,杨过想了许多个版本。
江南的玉面书生,摇扇轻笑,影影恰人。
“过儿看起来并不开心啊!”他们一行去大胜关时,当时杨康便拿着把扇子,面色平和的与他聊天。
他的爹爹是个威猛高大却并不憨傻之人。
去那绝情谷,在他性命攸关之时,杨康义无反顾的冲进夹带暗器的鱼网。用着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他挡下伤痛,那时的杨康好高大,好英伟。
他的爹爹善良正直,大勇英义。
大勇英义什么样子他不知道。
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爹爹有着一颗善心,那抱着脆弱的小兔细心包扎的样子,他时刻谨记。
他心目中的人与现实生活中的人相差不出三分,原来他的爹爹真的那么优秀。
原来,他在心里一直不曾看轻过那个刻意接近他,却十刻能他感觉到温暖的人。
这样的人是个罪人,是他心里诅咒的对象。
他诅咒杨康玩弄了他懵懂的情,诅咒杨康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心倾于别人。
“过儿,吃些东西吧!”厚重的石门闷声的打开又合上,小龙女端着些青菜白粥放在杨过桌上。
“劳烦姑姑了。”杨过冲着小龙女灿烂一笑,然后便低着头吃起来。
眼睛看着白花花的东西,手上僵硬的不停向嘴里送食,也不见杨过咀嚼,伴着呼噜呼噜的声响,杨过看起来吃的很香。
但小龙女却越看脸上越冷。
“过儿,好了,没有粥了。”小龙女拦着还在不断扒饭的杨过,夺过碗筷便有些愤然的出了石室。
然后,杨过便例行公事的拿出那块杨康送他的白玉出神凝望。
回到古墓已有几日了,在回来的路上小龙女与杨过又行了近半月余,杨过也就服了大半个月的断肠草,体内的情花毒早已解了大半。
现在他呆望着白玉玉佩,心里的痛也只是隐隐徘徊。只要不是时刻注意,那份痛,杨过已可抵挡。
由一开始的锥心钝痛,到后来的麻痹难挡,再到后来的蚊咬刺痛,原来情也不过如此。
情,需要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解了情花的毒,让自己不再为情所累。
那他便也可以慢慢戒掉那恼人的东西,心不再痛的时候,便是他彻底忘记生父杨康的时候。
夜,一切归寂于无的黑暗,古墓里阴阴森森不见丝毫阳光。
杨过睡在可助其内功大进的寒玉床上,却是辗转反侧,眉头深皱。
奇诡的。杨过本来白如净的面上,却飘着一丝红晕,嘴唇轻轻嚅动,手不断抓揪着前襟领口,口中不断喘着粗气。
“木……木广……嗯……不,不……爹……爹爹……嗯,嗯!”杨过不断翻滚着,身上即使睡在不断冒着凉气的寒玉床上,但他却带是脸冒热汗,胸口因为大热的被自己粗鲁的拉扯开。
白晳的胸口,竟已微有些泛红。嘴巴微张,嘴角处已有细细的津液流出,落在寒玉床上立即化成一小滴一小滴的冰珠。
杨过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脸,从眉眼至下巴,从胸口至喉咙,从柔弱的上唇至下唇。
然后停在唇部慢慢抚滑,似不知满足的野兽,伸进温热的口腔里,手指不断搅动着。并且不断挑逗着艳红的舌尖与之共舞,眉眼虽是紧闭着,但那纤长卷翘的睫毛却已不知何时盈上点点泪珠,媚情中带着丝怜人,这番的美景,当真是惑人心扉。
只是突然间,杨过脸色却是一变。
本来的绯红尽退,此时面色苍白中泛着透明,似要隐约消失一般,嘴上仍旧不断呢喃着,但此时却是凄厉盖过绯音。
“不……不要……不要啊……爹爹……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不要……”杨过不断抓拢着,身子大幅度之下,竟是翻飞下寒玉床。
半晌,杨过便像昏过去一般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哈!哈!哈!真是可笑,什么忘记,忘记什么。”杨过慢慢爬起,半跪在地上,然后便是水滴落的声音叮当作响。
“呵!情花毒难道是无解之毒吗?”杨过手臂不停的抖动,却慢慢向后滑行,以助身子缓缓向后倾靠在寒玉床上。
靠在寒玉床上,那冰冷的触感,也让杨过清醒不少。
但杨过却只是仰脖靠在寒玉床上,眼睛无神的看着不知哪里,嘴唇苍白的不停抖动。两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已微泛血丝。
呵!可笑吧!
本来已快痊愈的情花毒,此时会让他痛如刀绞吗?
原来一直都是他太无知了。
情啊……最后剩下的,还是情。
情花毒若不动情岂能发作,若能解得,却如何忘情。
他竟然……竟然……做了那样的梦……他……好无耻……
寒玉床隐隐折射着淡淡的盈亮光芒,直射得石门口那细小的缝隙。
门口站立着一名白衣女子,只见她脸上凄迷,眼里水雾萦绕久久不下。
两人一里一外,仅是隔着一面墙。
心,却不知如何的咫尺天涯。
两人便这么自成一境般的坐着站着。
一日,两日,还是三日、四日还是更多日,谁也没心思去算。
少女慢慢抬着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的腿,慢慢走进石室,看着眼睛死气的杨过,身子一颤。
“过儿……”说完脸上便已是泪如雨下,杨过后知后觉的扭动着脖子,默默的回望少女。
“姑姑……”
心的等待
凝望千年。
看着杨过慢慢消失在眼前,杨康的心突然一抽。接着脸色唰白,身子竟是开始抽搐起来。
“主了,你怎么样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吧!”一见杨康不对劲,那边梅月立即冲上前扶住杨康。
杨康没有言语,任由梅月和后赶上来的梅兰将他扶到房内。
只是噬骨之痛却没就此结束。
杨康挥退担忧的梅月梅兰,自已却是痛的在床上直打滚。
其实当日杨康之所以消失是有理由的。
断肠草即使杨康再有本事,可也不可能,凭闻便能知道其可解情花毒。
梅兰当时从绝情谷拿来许多毒草、毒药,这些草药皆长在情花丛附近,每一个其实都有可能是解情花毒的解药。
可是要如何知道哪种与情花毒相生相克,却相当不容易。
所以,杨康便决定试毒。
在那些草中找到娇艳欲滴的情花,手便毫不犹豫的握住情花枝茎处,顿时手被无断细刺刺了个狼狈。
接下来,杨康脸尤带丝忧苦,想到杨过误中些毒,却原来这般痛苦。而情花毒也顿时摧动起来。然后杨康开始一味药一味药的尝试。
那般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若找到克制情花之毒的还好。
可若不是,那般毒草起到反作用,却会让杨康痛上加痛。
可两味毒药混入体内,起到毒毒相生的作,用却再难试出剩下的毒。
所以杨康想出一招。
那便是将一些名贵的解毒草药置入热水中,他坐到浴桶里,便也会起到解毒的作用。
但其实这样却也没有减少杨康多少痛苦。
由于热气蒸腾身上毛细孔皆张,让杨康体的血液奔流,即使最后会起到解毒的功效。但是在那之时,却也是让毒流走于体身,更为增加了其中的痛苦。
杨康便是这样一味药一味药的试用,然后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再解毒。
不停不停的,便就过了三天。
说来也奇怪,若说杨康这解毒浴有成效,但却始终对于杨康体内的情花毒没有分毫效用,杨康脑里本来的药澡解毒法不可用。
倒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直至他试到那紫色的小草,那一瞬间为杨康痛惜的心平静了瞬间。
当时他就知道,他找到解药了。
然后杨康翻阅典籍,才查到这草名叫断肠草,是一种极为狠辣的毒。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