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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生前还是个总攻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小受都是很温柔的,虽然不能说关心体贴无微不至,但最起码还是很尊重对方的。这是交往最起码所必须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要平等才行。
现在,他不幸变成了受。这攻与受一颠倒位置,以前的观点就更根深蒂固,不可动摇了。他可没有自虐倾向,没事愿意找一个动不动就喜欢玩□的小攻!所以像那种“给了你一鞭子又轻轻抚摸你一下”的心理暗示作用,对王大虎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
所以相对于高桥白的鬼畜,王大虎个人还是更加倾向于孔雀这边的。当然,这只是两者对比一下罢了。在王大虎眼里,这些打网球的少年们永远都还只是孩子。他就算怎么样,也不能把一个单纯的少年扯进大人的世界里。
毕竟,成年人的世界对于单纯的孩子们来说,太过现实也太过肮脏了。
就在王大虎感慨万千的时候,迹部远远的走了过来。
“望达弧,走吧。”
迹部说完这句话之后却半天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王大虎已经是神游在外了,两眼发直,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打扰别人沉思是非常不礼貌的,于是迹部便走到王大虎身边,开始耐心等待。他没有再跟王大虎说些什么,只是歪着头,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用一种近乎是审视的目光凝视着一言不发的王大虎。
严格的来说,单看王大虎的外表,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是个性格上严重崩坏猥琐的男人的。因为他的确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虽然不能夸张的说有多么美丽,多么迷人,但至少是让人看了就觉得很顺眼的类型。
那光滑白皙的肌肤,配合着那双澄澈纯净的褐色双眸,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他狭长的单凤眼会在惊讶或是怨念的时候微微上挑,这种眼型对于男人来说,有些显得过于妖媚。直挺的鼻子,近肉色的薄唇总是无意识的开合着,他会在遇到令自己纠结的事时,不自觉抿紧双唇。
迹部怔怔地盯着王大虎的侧脸发呆,越看越觉得对方这紧抿在一起的双唇似乎……似乎特别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他已经盯着王大虎的双唇许久了。
总觉得,这时候好象做点什么会比较好。
迹部不自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忍不住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血液直涌向自己的脑门。直觉告诉自己,现在的他的确是应该做点什么了。那些被自己一直压制在心底的,难道要一直这么被自己无视么。
关键是,这种感觉还能被自己压制多久呢。
于是,迹部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慢慢将身子向前倾,随后一点点的向王大虎的侧脸靠过去……近了,越来越近了,他现在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那温热的呼吸,以及对方身上那淡淡的……药草味。
等一下,怎么是药草味?
仿佛忽然清醒过来一般,迹部的身体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同时,大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为什么王大虎的身上会有药草味?这么看来的话,王大虎今天的穿着打扮确实有些奇怪。
这么炎热的天气,为何要把自己捂的那么严实?难道说,王大虎受了伤?那究竟是伤的有多严重,竟然在身上涂满了药草?
迹部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忍住立即拉过王大虎,然后晃动其双肩大声质问其“你这伤是谁给弄的?!“这种不华丽的行为,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耐心等待王大虎回过神。
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王大虎说话,这让迹部不禁有些纳闷了。于是他低下头再一看,整个人直接抽了。
“望达弧你给我醒醒!”
原本还在深思的王大虎不知怎么的就这么睡过去了,这让一直本着“尊重对方”为基本原则的迹部郁闷的几乎快要跳脚!
他就不该在这个王大虎身上玩什么“绅士”,他应该在刚才就毫不犹豫、当机立断的打断这个人的思路,他就知道不应该纵容这个家伙!
天知道,这个王大虎究竟做了多少让他想要炸毛发飚的事!
几乎是形成了习惯,迹部现在自我暗示,调整自己情绪什么的已经做的越来越自然了。他需要淡定,他需要更加淡定。他绝对不可以跟这个王大虎一般见识,他绝对不可以因为这个家伙而毁了自己华丽的形象。
他是最华丽的,没有人比他更加配的上“华丽”这两个字。
“望达弧你醒一醒,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迹部作淡然状,低声催促王大虎快点醒过来,然而在重复了好几遍却仍不见效果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想要仰头长啸了——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自己对王大虎有点别的意思,他一定是疯了才会那么认为!
但是,尽管迹部现在很想抓狂,但最终还是没能忍心吵醒沉睡的王大虎。因为此时对方的脸上分明写着安然与满足,迹部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这时候叫醒他。尤其还是在王大虎身上可能带有重伤的情况下,他甚至不敢伸出手轻易碰触那过于瘦弱的身体。
王大虎的身体其实并无疾病,只是原先底子就不太好,又有些营养不良,所以导致他整个人都比较虚弱。
他昨晚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承受了长达一个小时的鞭刑,身上的伤虽上过药,但伤口毕竟没有全部愈合。这让他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很苦恼,背后没留下伤,因为他当时是直接被高桥白用锋利的匕首钉在墙上的。但是,在翻身的时候,就会不经意碰触到那些伤口。
那些曾经鲜血淋淋的伤口让他至今还有些心理阴影,虽然提示自己已经上过药了,但他还是觉得轻轻一碰就会有种钻心的痛。因为那间地下室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以至于让他整晚上不停的做着同一个梦——
他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室,又被重新钉在冰冷的墙上,继续承受着那一鞭又一鞭的刑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再一次破裂溅出鲜血。
一整晚,他都没有睡好,不敢睡,害怕自己做那个可怕的梦;可是不睡,他却也同样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
是的,因为恐惧他不敢睡,他害怕这一睡是不是就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而现在守着迹部,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很困,之前那困扰他的问题似乎一时间全部消失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也许只是害怕一个人独处吧,也许只是想要一个人陪陪他吧。总之,他知道迹部就在自己身边守着他,就会感到特别安心。
不管发生了什么,迹部都会保护他的。
王大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奇怪甚至是诡异的想法,因为从年龄上看,他是要年长于迹部的,按理说应该是他保护迹部才是。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他想继续去思考,但是头却越来越沉,思绪也越飘越远……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睡着了,因为耳边的声音都渐渐离自己远去,身体很轻很轻,梦里面终于不再出现那可怕的画面。王大虎觉得,这种安心的感觉真的太微妙了。
所以,当王大虎终于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目光深沉的迹部,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头网球场的照明灯,将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
王大虎仰着头,静静凝视着一直耐心守侯在自己身边,却一直没能忍心醒自己的迹部,一时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该说点什么。
但是,一种酸涩感却堵在自己的喉头,他除了眼眶泛红之外,竟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办。他就这样傻傻的盯着迹部,然后咬紧嘴唇,眼泪就这么不可自制的掉下来了。
“少爷……”他喑哑着开了口,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诉眼前这个人,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一个人承担下去了。他有点累,他真的感觉自己似乎需要好好休息。
“睡醒了么?”迹部站直了身子,低头冲王大虎轻轻一笑,“没睡醒的话也还是回家睡吧,晚上有点起风了。”
这样说着,他先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在王大虎的脸上随意抹了几下,脸上虽带着一丝无奈,但动作却很轻柔。紧接着,迹部又拉开了自己的上衣拉链,将外套脱下之后披在了王大虎的身上。
“你不是要请本大爷吃饭么,我口味很挑的,如果你做的太难吃,那我绝对不会领情的。”说完,他冲一直都在发怔的王大虎挑了挑眉,高傲的仰起头,习惯性的抚上自己脸上的那颗泪痣,
“望达弧,有些事本大爷不会问你,我会一直等你主动向我解释坦白的那一天。”
王大虎的嘴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沉默半晌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转移了话题。他不能害迹部,他也不想让迹部跟高桥白那种人打交道,他不能让一个孩子替自己分担这一切,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更加忍受不了一个少年替自己还债出头。
只要咬紧了牙,他还可以继续下去的,或许他还是可以再多坚持一段时间的。
迹部见王大虎转移了话题,也没有再在那方面多说什么。虽然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只要一想到王大虎身上那淡淡的药草味,他就越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王大虎究竟隐瞒了些什么呢?
他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能解决的呢?
还是说,王大虎根本不信任自己……
一想到这个可能,迹部就觉得心里堵闷的要命。这王大虎不信任自己,那他还能信任谁呢?难不成,是手冢?还是说,是今天碰面的那两个青学正选?
这边迹部正郁闷着,王大虎则是纠结的想立马去死一死。
刚才孔雀少爷是在暗示他啊啊啊啊,可是让他避过去了。话说这迹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呢,这个想法让王大虎忍不住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在双手碰触到身上那件外套时,他整个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话说那个孔雀少爷啊,咱们不要在这呆了吧。你看天也这么晚了,对了你不回家可以么?天都黑了呀,这天都黑了!所以说那个啥,要不你回家去吧?明天我再请你吃饭?不然你回家太晚了多不好啊,你爸爸妈妈一定会念叨你的嘛,一定会担心你的嘛……”
王大虎忽然有些紧张,嘴里不停唠叨着“天黑了乖孩子该回家了”之类的话语,眼睛却不敢直视迹部,仿佛害怕自己的想法会被看穿。
当初龙马那群少年来自己家吃饭的时候,那是一大帮人,虽然当时觉得怪闹腾的,但最起码人多很热闹。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就只有迹部一个人。你说大晚上的两个人共处一室,这多尴尬啊,传出去也不好啊。
他虽然不知道迹部是直人还是双,但他自己却百分之百是弯的。你说两个人大晚上的围坐在一起,这到底是吃饭呢,还是玩暧昧玩河蟹呢?
“我倒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