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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楼看了看面前的屋子,叹息一声。
花琰楼微挑着眉,呵呵一笑。
静心斋——花家少爷自小被关禁闭的地方。
此斋墙壁内里嵌着钢板,就连门口窗扇,也都是用了铁棍钢筋所筑,不过是在外面再加了一层的木头,让人从外貌上看,也不过是一间小小的书房罢了。
但这书房却是钢筋铁骨,一旦落了锁,任谁也是闯不进,出不去的。
花月楼抱着花满楼,一脚踹开了前面的铁门。
屋子里燃着火炉,温暖而舒适,丝毫没有一点寒冬腊月的清冷。
花月楼抱着人拐了个小弯,就走进了静心斋的内室。
当花琰楼和花锦楼看见屋内的景象时,不禁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被束缚在内间软榻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
此时的陆小凤正身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双手上扬被捆在床头,修长的双腿,窄细的腰身,英气俊逸的面庞上透着些微的酡红,唇上那两条标志性的眉毛也早已被人剔了去。
额上的汗珠点点而出,脸颊上打湿的碎发贴在皮肤上,一头长而黑的发丝散乱于榻上。
听到有人进来,便冲着外间抬起头,微咬着已经泛着血色的下唇,又浓又长的睫毛轻轻忽闪了两下,便张开了一双水汽弥漫的盼子。(亲们不用诧异,陆小凤在原著里本来就是美男子,他那双长长的睫毛可是出自古老先生的原话,噗,鼻血啊)
陆小凤这副梨花带雨的娇媚样子,立时惊得两位花家哥哥半晌都不能言语。
当陆小凤看清了来人都是谁,立刻吼了出来:“花老六!赶紧放开我!否则爷爷我跟你没完!”
本来这是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偏偏陆小凤此时说出来,却带着几分的情 欲和暗哑,这气势,自然是弱了不少,甚至还能让人产生一丝娇嗔怨怼的错觉。
当然,绝对是错觉。
花满楼此时脸色也变了,终于没有了那一路上的镇定,急忙开口道:“六哥,你别告诉我你想弄这个!”
花月楼嘿嘿的笑了起来,抱着花满楼走近软榻,笑道:“还是我家七童聪明啊,这么快就猜到我要干什么了。”
花琰楼和花锦楼闻言同时翻了个白眼,现在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花月楼要干什么了。
花月楼用花满楼垂下来的脚分开了陆小凤早已无力的双腿,把花满楼置于陆小凤的腿间,将他扶正坐好,把披风和外衣,也都帮他脱了下来。
花满楼感觉到夹在自己腰际的那两条温度颇高的长腿,俊脸“蹭”的一声就红了起来。
陆小凤此时已经有些惊恐了,尖声喊道:“姓花的!你别玩了!算我服了你还不行!”
花月楼手间微动,一枚石子打出,就立刻封住了陆小凤的哑穴。
轻咳一声,从还怀里拿出一本制作精良的小册子摊开,花月楼在陆小凤已经濒临绝望的眼神中,握住了花满楼完全不能自主的那只手,“啪”的一声就按了上去。
这册子的每一页都是是用千层的薄纸辗压而成,厚度不小,纹理润洁,上面还有细细的刻痕,能够让花满楼很好的描绘出上面的东西。
初时有些惊讶花月楼动作的花满楼,随着手指下摸出来的东西,脸色越来越红,都已经快滴出血来了。
花满楼急忙惊慌道:“六哥,你放开我!这东西可不能玩!”
花月楼闻言笑了笑,却是毫不理会花满楼的慌乱,依旧坚定的抓着那只已经开始打颤的手,让他摩挲册子上每一页的内容。
花锦楼好奇的往前探头一看,立刻仰起脖子向后转身。
我的乖乖,老六这小子是从哪弄来的这东西,简直让人看了后鼻血横流啊。
花琰楼此时也看到了小册子上的内容,已经抓着自己五弟的肩膀,捂着肚子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花月楼直到确定每一页的东西都被花满楼摸明白了,才又拿回了书,满意的直起了身。
看了看两个都已经变成番茄的人,花月楼笑道:“我可把话提前说明白了,陆小凤吃的药,是我找小离特意定做的,中了药后不在两个时辰之内解决,那后半辈子就得过太监的生活了。”
迎着陆小凤已经惊恐濒死的目光,花月楼继续道:“本来这药是用来对付我家西门的……”语气顿了顿,叹息一声:“但毕竟这也是新药,冒然用在他身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好,所以就先找你来试试了。”
陆小凤满腔恨意的瞪着花月楼——你就不怕我出什么事!
花月楼当做没有看见陆小凤眼神里的控诉,转头对已经傻住的花满楼道:“七童,这药啊,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受的,哦,你不明白什么是受,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帮着陆小凤解决他的前面一点用处都没有,关键是还得对付他的后面。”
花满楼急声道:“六哥,你别闹了,快把解药给我!”
花月楼摆了摆手,笑道:“你不就是解药么,还用找我要什么?”
然后,花月楼又将一个小瓷瓶塞在了花满楼的手里,笑道:“一会儿用的着。”
他说着,便上前掐了一把陆小凤的脸,啧啧两声道:“瞧这水灵的,可惜我家七童看不见。弟妹,把你后 庭的贞操献给我家七童,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花月楼话一说完,就转身边推着站在后面的两位哥哥向外走,边笑道:“行了行了,咱也快走吧,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可是要遭天谴的。”
随即转头向花满楼喊道:“七童!陆小凤可是半个时辰前中的药,你的穴道一刻钟后就解开了,好好努力啊。”
花满楼急切的向外面喊道:“六哥!你别走!三哥!五哥!你们都给我回来!”
当然,回应花满楼呼唤的,是外间“咔哒”一声落锁之音。
花锦楼回头看了看还听不出什么动静的静心斋,又看了看前方优哉游哉走着的花月楼,道:“老六,这样行么?这后果要是让爹知道了……”
花月楼轻轻笑了一声,打断了花锦楼的话,道:“爹说了,他不过就是想要个儿媳妇罢了,到时候把陆小凤娶回花家就是了。”
花琰楼笑问道:“陆小凤能同意嫁进来?”
花月楼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困难的,他总有求到我家西门的时候。”
花琰楼闻言挑了挑眉,陆小凤做这事的几率还真是大。
花锦楼道:“不过我很奇怪,陆小凤的警惕性一向不小,对什么毒药麻药的直觉更是奇准,你是怎么让他中招的?”
花月楼笑道:“我给他倒的酒他不敢接,但爹给他斟的茶,他可就不敢不喝了。”
花月楼话一说罢,就哼着小调,手里甩着静心斋的钥匙,向前走远了。
另两位花家公子站在原地,感受寒风许久。
花锦楼轻声问道:“三哥,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点冷?”
花琰楼“嗯”了一声,喃喃道:“到年末了,天寒地冻也是自然。”
到了来年草长莺飞,春夏交替。
花家在此时又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的婚事。
这件喜事之豪华与繁盛,更是远远超过了之前花家几位公子的婚宴。
整整铺了五条街的宴席,一百零八桌的客人。
八百万两的聘礼,十六抬的大红花轿。
这场婚事惊动了整个江南的百姓,武林中也是慕名而来者甚多,就连远在京城的九重天子,都送来了贺礼。
花家的人个个都是喜气迎天,欢喜满面。
于宴席中招待客人的六位公子,也是应对有礼,温文尔雅,笑容怡然。
就连花老爷子,也是于席间笑声不断,满面红光。
至于拜堂的时候花七公子满脸的苦笑,和新娘子僵硬的动作,对于这些被豪华胜景迷了眼界的客人们,也是不太容易能察觉到的。
唯一让人比较奇怪的是,陆小凤这个一向亲近于花家,和花家兄弟关系极为要好的朋友,此次却是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就连司空摘星在花家大宅左窜右找了许久,都没能发现他的人影。(六叹气:司空对朋友太尊重了,就是没想过去洞房里找找。【注】)
当然,对于这一点怪异之处的猜测,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陆小凤此时正出海远游,去解决扶桑小岛上的纷乱。
也有人说陆小凤此时正在大漠,去追寻天下第一神刀的踪迹。
更有人说陆小凤是因为一个月前于幽灵山庄一事误伤了花月楼,两人交恶,陆小凤为了躲人,所以才没有出现。
不过最后那个说法刚被人提出,就立刻遭到了众人的打压和质疑。
因为无论谁都知道,那不过是陆小凤和花月楼与西门吹雪的一场戏,于他们之间的友情,根本就毫无损伤。
不过花满楼的婚礼过后没有多久,那个新娘子就不幸感染了恶疾,只能于深闺古院中休息静养,丝毫不能吹风见人。
这件事情一经宣传,又是让无数知道花满楼为人的江湖豪杰与江南百姓扼腕惋惜,大叹花七公子命途多舛,时运不济。
以至于每次坐在酒楼茶馆里的陆小凤听到别人如此闲话,脸上都阵青阵白,就连手里握着的杯子,都咯吱咯吱的响。
【注】貌似新娘子的盖头必须让新郎来揭,若是由其他的人动手揭了,会很不吉利。所以天下第一神偷就从来没想过要去揭小七新娘子的盖头。
番外5琴鸣
相识。
苏杭官道首遇后一月,相伴而行。
阳春三月,顺江而赶路,兼且游玩一二。
行走于山西城府的大街,微微侧头,便看见边上一处乐行。
花月楼淡淡一笑,侧首向旁边的白衣如雪之人道:“西门庄主,时间尚且不赶,在下有意进去赏玩一番。庄主若是累了,可先去客栈等等在下。”
西门吹雪闻言转头看向花月楼,轻轻点了下头,道:“同去亦可。”
花月楼微笑道:“也好。”
轻抚琴弦,感受着指腹上传来的轻微震动。
微敛着眼盼,勾唇而笑。
正在赏笛的西门吹雪回过头时,便正好看见这个笑容。
走到旁边,看了看书生腰际挂着的玉箫,挑眉道:“你会抚琴?”
花月楼抬头看向来人,笑道:“平素闲暇太多,总要找些事情打发一二时间,这音律一道,也自然是有些研究了。”
西门吹雪道:“既然会琴,为何还用箫?莫非不喜琴?”
花月楼抽出腰际的玉箫转了转,道:“于琴之上,在下还是颇为喜爱的,不过平素制敌,带着琴总是要比箫麻烦上许多。”
西门吹雪看了看面前放的古琴,道:“既然喜欢,何不买下来?”
花月楼微笑道:“琴本是高雅之物,自古便有所谓六忌、七不弹。忌大寒、大暑、大风、大雨、迅雷、大雪;闻丧不弹、奏乐不弹、事情烦杂不弹、不沐浴不弹、不烧香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遇知音不弹……”
轻叹一声,道:“此时赶路之际,自然不好拿来玩赏的。”
西门吹雪冷笑一声,道:“不过随心而已,何必苛求规矩,想弹便弹就是了。”
花月楼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说的也是,倒是在下拘泥了。”
客栈,窗外月朗星稀,桃花斗艳,清风拂面。
如雪锦帕,苍白而有力的手,古老、漆黑、狭长的剑。
拔剑而出,轻抚剑身,取来锦帕擦拭,神情认真。
忽见一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