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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令越说越怒,越说越恨,抬起手中的竹板,就要打了下来。
花月楼本来也打算安安静静的受罚,可是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不对,立刻向后跳了起来,叫道:“爹!您用内力会打死人的!”
离得最近的花羽楼和花锦楼两人也察觉出了问题,急忙上前拦住花如令。
花羽楼急道:“爹,您消消气,老六不争气,教训教训就是了,可千万别动真的!”
花锦楼也拉着花如令握着竹板的胳膊,道:“爹,六弟这回好不容易回来,一家团圆才是,大过年的,不值当的生气!”
花月楼此时也急忙道:“爹,您生我的气不要紧!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这岁数可是最容易爆发心脑血管疾病!”
花如令闻言脸上怒气更胜(虽然病的名字没听懂,但意思不妨碍理解),挣着两个儿子的胳膊就要冲上去揍人:“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你们两个兔崽子还不快给我松手!”
花羽楼回头对花月楼道:“老六!还不赶紧认错!”
花月楼连忙点头道:“爹,您实在不用生气的,”他说着指了指右后方被花琰楼暗暗拦住的西门吹雪,继续道:“您看看他,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势力雄厚,武功天下第一,除了不会生孩子,他哪点不如女人了,您老还计较些什么?”
在场的几人猛的听完花月楼的这句话,第一反应都是转头去看西门吹雪,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西门吹雪则是坐在座位上,微挑着眉,看向花月楼,眼睛里神色莫测。
花琰楼此时已经忍不住,毫无形象的哈哈笑了出来。
花月楼却不理会西门吹雪盯在自己背后那锐利的眼光和花琰楼刺耳的笑声,继续游说自己脸色都已经发青了的亲爹,接着道:“这条件,是娶了哪个女人过门都不如的,您老也当了一辈子的商人,这利害也能算得清楚吧。”
花如令气得胡子一抖,怒喝道:“你还有理了!我打死你这小畜生!”
花锦楼抱着已经快要挣脱的花如令的手臂,苦笑道:“老六,你少说两句。”
花羽楼也拦着花如令道:“爹,您别理他,他那张嘴您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就没吐过几句好话。”
坐在后面的花满楼此时也开口急道:“六哥!你快给爹认错啊!”
花月楼被花如令突然爆发的气势,也吓了一跳,忙道:“爹,您别生气,您不就是想要个儿媳妇么,我回头就帮七童张罗一个,保证过不了多久就能办婚事。”
被陆小凤一直按在座位上,想劝架而不得的花满楼此时一愣,停下了动作。
陆小凤本来就在心虚的看景,闻言差点跳了起来,叫道:“花老六!你这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陆小凤的声音实在是大,连正在激流漩涡中的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疑惑的向他望去。
陆小凤心中一惊!暗暗后悔自己的嘴没把住门,却见眼前白影一闪,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巨响。
静,极致的静,连呼吸都听不到的静。
花月楼愣了一下,喊道:“西门!”
紧接着,就挣着将自己箍在怀里的那双手臂。
西门吹雪紧紧的抱着花月楼,回头看向面露惊讶的花羽楼和花锦楼,还有脸上依旧怒色横生的花如令。
原来是刚才陆小凤的声音太过突然,花羽楼和花锦楼一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没能抓住自己的老爹。
花老爹一旦挣脱了两个儿子的阻拦,立刻挥起手中的竹板,狠狠的打了下去。
西门吹雪见势不对,及时冲过去护住花月楼,帮他受了这一板子。
然后,让在场的人都更加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花如令重新挥起了竹板,又狠狠的打了下去,只听一阵另人心惊肉跳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皆数都落在了西门吹雪的背上。
花月楼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更加用力的挣扎了开来,叫道:“西门!你放开我!”
他亲爹的本事力气花月楼岂有不知道的,这人要打残了还得他来养。
而西门吹雪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仍旧维持着护着花月楼的姿势不动。
直到花羽楼回过神来,连忙拉住了花如令的胳膊,花锦楼急忙拖住花如令往后拉。
“爹!您老快住手!”
花如令却不理会两个儿子的阻拦,直到“吧嗒”一声把竹板打折了,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呼呼的开始喘气。
西门吹雪过了片刻,才又一次回头看向花如令,冷冷道:“他现在是我的了,你今后休想再动他一根手指。”
他说完,就拉着已经有些呆傻的花月楼,走出了门口。
花羽楼扶着花如令坐回了座位,给他续了杯茶,苦笑道:“爹,您这又是何苦?西门吹雪撂下这话,以后想见六童可就难了。”
他爹胆子可真大,连西门吹雪都敢打,还一次打了这么多下。
谁知花羽楼一抬头,就看见自家爹爹正抚须而笑,一副老怀大慰的表情。
在一屋子人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花如令淡笑道:“六童没挑错人,西门吹雪确实值得他如此对待。”
花月楼和西门吹雪走出了小楼,被冷风一吹,立刻回过了神来,拽着西门吹雪就向自己的屋子急掠。
“咣”的一声推开房门,将西门吹雪拉进去,花月楼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去找药。
西门吹雪则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花月楼的屋子。
淡雅而朴质的房间,整面墙的书籍,书桌上堆放着笔墨和砚台。
墙上的几幅山水和书法,也都是出自花月楼的手笔。
靠窗处架着一张古琴,衬着淡青色的窗帘,就连床上的帷幕,也是淡淡的青色。
没有薰香,但是房间的四处,却都是花月楼身上的那股味道,虽然轻微,但却还是闻得到。
花月楼找到药膏,推着西门吹雪坐在床上,退下他的外衣。
看着染上了血色的白衣,以及一道道已经开始渗着血珠的红色笞狠,花月楼闭了闭眼,恨声道:“你怎么就不知道躲!”
西门吹雪安静了片刻,才淡淡道:“那是你爹。”
花月楼道:“带你回家真是个错误。”
西门吹雪闻言没有说话。
花月楼指尖轻抚了一下面前苍白皮肤上的血痕,感到手指下身体的绷紧,轻叹了一声,便伏下身去,细细的轻吻着。
西门吹雪身体轻轻一颤,转过了身,看向面色有些担忧的花月楼,淡笑了一下,便拉下花月楼,吻了上去。
“六童,你刚才跟你爹说的话,我可没忘。”
“……”
红泥毛焙的精巧炭炉,小巧的火焰,炉上慢煨着的雪水,满屋的茶香。
花月楼举起茶杯轻品了一口,慢声轻吟道:“空花落尽酒倾缸,日上山融雪涨江。红焙浅殴新火活,龙团小碾斗晴窗。窗晴斗碾小团龙,活火新殴浅焙红。红涨雪融山上日,缸倾酒尽落花空。”
花满楼闻言笑了笑,道:“六哥又在我面前卖弄学问。”
花月楼挑眉道:“莫要跟我打趣,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谁的诗。”
花满楼微笑道:“东坡先生的回文诗虽然有名,但是让六哥如此应景的颂出来,却也是要考究文才功夫的。”
花月楼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道:“我也就会念诗罢了,还真浪费了你辛苦烹的茶。”
花满楼笑道:“我也知六哥来找我肯定不是来喝我泡的茶。”
花月楼亦笑道:“我来找你还真是另有他事。”
他说着,沉吟了一下,便问道:“七童,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陆小凤做了么?”
花满楼闻言一愣,笑问道:“做什么?”
花月楼悠悠然的站起身笑着走到花满楼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别跟我装傻,你这招对付陆小凤管用,对付我可不管用。”
花满楼轻叹了一声,道:“六哥,你怎么连问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
花月楼挑眉看着花满楼脸上微带着的红晕,呵呵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看样子那只家禽还挺在意你的,竟是到现在也忍着没有动了你。”
花满楼捧着茶杯微笑道:“六哥希望他动我?”
花月楼微眯着眼,“啊”了一声,轻声慢道:“当然……不希望。”
便是在话语中那片刻的停顿之间,只见站在花满楼身后的花月楼急速出手,迅如电光,几处轻点,便点住了花满楼的穴道。
花满楼愣了一愣,他还真没有防备,花月楼会突然动手。
叹息一声,道:“六哥,你想干什么?”
花月楼笑着从花满楼的手里拿出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从衣架上拿起了披风将花满楼裹好,微微俯身,再站起时,便打横抱起了花满楼。(咳,不用怀疑,是公主抱。)
花月楼轻轻的笑了起来,柔声道:“做哥哥的,自然不会害了你。”
花满楼有些无奈的被花月楼抱住出了屋,虽然有些奇怪,但却很是镇定,只是微笑道:“六哥当然不会害我,但是有时候做起事来,却是让人不能接受。”
花月楼笑道:“没关系,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成。”
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花满楼叹了口气,道:“六哥这是要带我去哪?”
花月楼笑道:“当然是好地方。”
正在他二人路过库房的时候,正见一个年及弱冠的少年英姿挺拔,面貌俊美,正在指挥着仆人向里运东西。
那少年抬头看见他们的时候,愣了一下,走上前看了看花月楼,又看了看在花月楼怀里的花满楼,疑惑道:“六叔,七叔,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花月楼笑道:“这没你的事,忙你的去。”
花满楼却同时开口道:“云儿,去把你爹叫来。”
默……
花珞云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无害微笑的两位叔叔,轻咳了一声,道:“侄儿这还得打理今年新置办的年货,就不打扰两位叔叔了。”
话一说完,这小子就使出轻功溜了回去。
花满楼无奈道:“他是宁愿得罪我,也不愿得罪六哥你。”
花月楼安抚的抱了抱花满楼,笑道:“这小子也被大哥训练成了人精,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花月楼话说着,就继续向前走了过去。
穿过后院水榭的时候,花月楼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又跟着我们干什么?”
花琰楼用折扇敲着自己的掌心,笑道:“六童,你跟着西门庄主腻歪了几天,好不容易出屋见了人,就把七童拐带走了,我这哥哥当得也真不容易,总得把你们都照顾好了不是?”
花锦楼也在旁边微笑道:“一家和睦,兄弟有爱,我也得关心关心你们。”
花月楼笑了一声,道:“想跟就跟着吧,别给我捣乱就行。”
花珞云他能赶走,这俩瘟神,花月楼却是动不得的。
只听后面两个笑着应了一声,花月楼便继续向前走了。
花满楼此时出声叹气道:“三哥五哥,你们也是唯恐天下不乱。”
花琰楼笑道:“这只能怪大哥现在正忙着年底账务的结算,暂时是顾不了这后院了。”
两位花家公子跟着花月楼和花满楼左转右走,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花锦楼看了看面前的屋子,叹息一声。
花琰楼微挑着眉,呵呵一笑。
静心斋——花家少爷自小被关禁闭的地方。
此斋墙壁内里嵌着钢板,就连门口窗扇,也都是用了铁棍钢筋所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