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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的成名绝技,就是灵犀一指。
既然陆小凤练的是手上的功夫,那么言谨当时选择拦住他的手,而不是胳膊,就绝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因为无论他怎样掩饰,终究会在陆小凤的手下露出破绽。
只不过当时他二人只是轻轻的相互一碰,所以陆小凤就算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同寻常,终究也是不能十分的肯定。
但是今天再由花满楼的这一确认,陆小凤心里的猜想,也就基本上确定了。
于是,陆小凤向花满楼笑道:“也许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言谨,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呢。”
花满楼听罢愣了一愣,随即便有些恍悟的笑道:“你是说,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静怡山庄的总管言谨?”
陆小凤一伸手揽住了花满楼的肩膀,嬉笑道:“我就说嘛,花家七童也是绝顶聪明的,绝不输于……”
陆小凤的话还没有说到了一半,就卡在了嘴里,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变得颇为复杂,下意识的向身后看去。
陆小凤感受到的目光,自然是来自于花月楼。
此时的花月楼早已坐在了桌旁,一手支着下颚,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小凤。
他可没有错过,陆小凤刚才走到花满楼身旁之前,瞪着他和西门吹雪的那双牛眼。
陆小凤此刻也只好干笑了几声,在花满楼疑惑的表情下,有些讪讪的松了揽着花满楼的那只手,乖宝宝一般的挺身直立于一旁,努力地想要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恶魔,绝对的恶魔,陆小凤现在算是认清了,自己将来绝对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笑话,一个花月楼还不够,再加上一个西门吹雪,这世道,还让不让他活了!
西门吹雪此时却看着站在众人中央的“言谨”,冷冷的开口道:“你会用剑。”
“言谨”听罢冷笑道:“是又如何?”
坐在桌边正休息的花月楼,听到他们二人此时的对话,颇为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西门吹雪这么久才出现,绝不是因为尉迟若谷昨天私下里对西门吹雪说的,想要他们兄弟自己折腾“言谨”,希望他不要插手,只需做个威慑的那段话。
因为,西门吹雪只要一看过“言谨”的武功,就绝对会把尉迟若谷的请求当做耳旁风一般,给扔到脑袋后面去了。
他等了这么久也未出手,除了对他们这几个人比较放心之外,也仅仅只是在观察“言谨”的武功套路。
以西门吹雪对剑术的执着和了解,发现“言谨”的武功招式中那轻微的用剑之道,也并不困难。
所以,西门吹雪对“言谨”道:“我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足够你恢复。”
旁边的陆小凤听到西门吹雪的这段话时,也明白了过来,西门吹雪这是又给自己找到对手了。
“言谨”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西门庄主想要试试我的剑法?”
西门吹雪却并未说话,只是走到花月楼身边,坐了下来,接过了花月楼递过的一杯清茶,静静地品着。
“言谨”看着西门吹雪如此不拿他当做一回事,顿时又是气得脸色发青。
其实他不知道,西门吹雪只是懒得对外人废话罢了,他既然要“言谨”拔剑,那就是说明他已经将“言谨”归划为自己的对手这一行列。
能作为西门吹雪认同的对手,自然也属于高手之列,有着几分真本事的。
更何况西门吹雪自认为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对决在即,他也没有心情跟一个笨蛋再多此一举的解释。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带着几分轻灵,几分秀气,又有着几分倦意的声音突然插入:
“西门庄主,这个人,留给在下可好?”
在场的众人寻声望去,正看到尉迟若拙抱着尉迟若谷,走进了密室。
此时的尉迟若谷脸色更为苍白,精神似乎也很是不好,无力的倚在尉迟若拙的身上,微微皱着眉,看向西门吹雪。
刚才那个透着不可掩饰的疲倦的声音,绝不可能是尉迟若拙发出的。
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的精神,一点都不能让人联想到昨天那个绝望到谷底的人会是他。
尉迟若拙看到他们这几个为静怡山庄而忙活一通的大侠,甚至还微带歉意的向他们笑了一笑。
既然如此,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说话的这个人,是正在尉迟若拙怀里抱着的人。
尉迟若谷的话语虽然很短,但还是向众人说明了一个问题,此时他绝对是清醒的。
陆小凤几人惊诧莫名的互相看了看。
莫非尉迟若谷一直以来,是在装疯?这也装得太像了吧。
花月楼此刻看到尉迟若谷,也紧紧的皱起了眉。
当然,在别人眼里,他这是也在为尉迟若谷的装疯而奇怪。
而实际上,花月楼只是很疑惑。
昨天他把“言谨”打发走后,自己也紧跟着离开了。
他很明白,那兄弟俩会在屋里头干什么,他没有听墙角的爱好,自然也就躲得远远的了。
他奇怪的是,今天,尉迟若谷居然还能有精神爬起来带着尉迟若拙到密室,这就不得不让花月楼有几分佩服了。
还真是便宜了他有个好弟弟,要是换了自己是尉迟若拙,明白自己被尉迟若谷耍的团团转,心伤情损,不把他大卸八块了才怪。
其实花月楼不知道,若不是尉迟若谷猜到西门吹雪肯定把自己的话没当回事,他才不会起来呢。
他现在浑身酸痛的连动一根手指都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不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再加上事件的后续事宜需要他这个当家的来处理,他现在肯定还好好的赖在自家可爱弟弟的身上睡大觉呢。(紫擦汗:尉迟大人,貌似您现在就在他身上吧……)
尉迟若拙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抱着尉迟若谷,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言谨”看到他们微眯了眯眼,讽刺的笑道:“怎么,你们这对乱伦的兄弟也想要我的命?尉迟若谷,你若是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装疯么?”
尉迟若谷却也不理他人听到“言谨”这话时,转而看他们兄弟俩那异样的眼光,只是盯着西门吹雪坚持要一个答复。
西门吹雪看了看神色疲倦而苍白的尉迟若谷,淡淡的道:“凭什么?”
尉迟若谷笑了笑,这可是他们家的仇怨,西门吹雪竟然还要他问凭什么。
不过他也是早就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有时候在强者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所以尉迟若谷并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看了花月楼一眼后,向西门吹雪道:“那么,就请西门庄主将这个‘言谨’卖于在下吧,待此中事了,在下会向西门庄主支付报酬的。”
花月楼眯了眯眼,死盯着尉迟若谷,他此时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尉迟若谷确是丝毫也不在意这样的眼神威胁,仍旧静静地等着西门吹雪的答复。
西门吹雪看着微笑着的尉迟若谷,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可以。”
尉迟若谷欣慰的笑了笑,道:“如此,在下就多谢西门庄主了。”
其他几人看着尉迟若谷和西门吹雪的对话,均是奇怪不已,也就只有猜到些缘由的陆小凤狠狠地打了个激灵,他发现,这个病病歪歪的尉迟若谷,似乎比花月楼还不好惹。
能让西门吹雪放弃对决,还可以不顾花月楼威胁的人,此人绝不可能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无害。
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得罪他,陆小凤暗自狠狠地下了决心。
尉迟若谷此时却是仍旧没有理会那个已经被他买下的,脸色铁青的“言谨”,只是看着唐凝,轻轻的说道:“凝儿妹妹,昨天,多谢你将解药给了在下服用。”
尉迟若谷此言无意于平地一声响雷,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第二十二章
尉迟若谷的这一句话一出口,密室里便陷入了一股沉重的静默之中。
但随即,这股诡异的气氛就被“言谨”打破了,只听他哼了一声,向着唐凝冷笑道:“好!真好!原来这一切还不是我思虑不周所致,确是养了一条其心在外的好狗!”
唐凝瘫坐于地上,咬了咬唇,听到此言没有说话,只是转而看向尉迟若谷的眼神,颇为复杂。
尉迟若谷轻叹了一声,微微闭上了眼睛。
待感到他身后的尉迟若拙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后,才又睁开了眼睛,向尉迟若拙安抚的一笑。
此时,却听陆小凤嬉笑了一声,向尉迟若谷问道:“不知尉迟当家口中所说的解药,是那药炉上的,还是蜜饯上的呢?”
尉迟若谷闻言看向陆小凤,也笑了一笑,道:“陆大侠绝顶聪明,声名远播,何不现下来猜上一猜?”
陆小凤转头看向“言谨”,笑道:“唐大小姐对言总管说的,恐怕是药炉上那壶的解药,不过实际上,应该是那蜜饯上的吧。”
尉迟若谷点了点头,道:“我就知道,陆大侠早已发现了这些事情,否则那天在下喝的药和吃的蜜饯,也不会被人做手脚了。”
陆小凤却又笑道:“怎么,我帮尉迟当家将下了毒的东西调了包,尉迟当家还要怪我?”
尉迟若谷笑道:“陆大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静怡山庄今天能将此事彻底解决,还是要多亏了陆大侠的帮忙。”
陆小凤向尉迟若谷摆了摆手,道:“我这个人就是好管闲事,完全是我自己的毛病,不用急着谢我。”
他说罢,便又向“言谨”道:“那么,阁下是不是也应该将你脸上那个人皮面具揭下来了呢?唐存唐大爷?”
“言谨”闻言,深深地看了陆小凤一眼,伸手在脸上一撕,便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面前的人虽然年过四十,但是相貌俊朗,气宇出众,就算是已经到了不惑之龄,风华却丝毫未有所减损,反而有着一股成熟的魅力。
而且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的相貌,竟与唐凝有着两分的相似。
唐存看着陆小凤,道:“我比较好奇,就算你对我有所怀疑,又是怎么猜到我的真实身份的?”
陆小凤道:“唐门的长子嫡孙唐存唐大少爷,本来已经是唐门下一代掌门的不二人选。可是不知为何,在十五年前却被唐门突然从族谱中消了名,赶出了家门。所以现在唐门的当家,才是当时的二少爷,如今的唐厉唐掌门。此事虽然年过已久,在江湖上却也不是什么隐秘。”
唐存道:“单凭这些,恐怕还不足以定论。”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要是联想起你对我说过的那十五年前尉迟家的灭门惨案,我便能有几分推测。”
他顿了顿,接着道:“尉迟家于江湖名声不显,别人自然也无法将其与唐门十五年前的变故联系在一起。”
唐存冷笑道:“看样子,倒是我多嘴了。”
陆小凤笑道:“阁下确实不应该与我说那一番话,因为作为一个年龄尚幼的小小仆童,是不可能知道尉迟家的老爷善于制毒这等辛密之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根本不是言谨,只有直接参与当年变故的人,才能将这其中的曲折,知道的如此清楚。”
唐存微眯了眯眼看着陆小凤,没有说话。
陆小凤却仍是自顾自的解释道:“我一直都很好奇,唐门为什么要在三年前救下尉迟若拙,甚至还要让他在唐门养伤,一住就是三年,除了不让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