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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离开?”她睁大眼。
“嗯。”浅本轻笑,“不要这么惊讶,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只是出了玥玘那件事,就没有开口。后来想跟你说,但觉得还是当面说的好。”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夏月,说:“我要回美国了,夏月。”
夏月仍旧感到恍惚,喃喃道:“这么突然……”
浅本失笑,“你这样会让我误解你舍不得我。”
“嗯,我是舍不得你。”她点头。虽然知道不可能永远跟随浅本的步伐,可这个人,从她一开始就知道是多年后的大师身份外,他丝毫没有神秘感,没有优越感。他平静地走进她的世界,脱去神秘的外衣,以好友之礼相待,教会了她那么多。可现在,如此突然地,他就要再次离开了。美国那么远,是不是意味着浅本止水会渐渐地变回那个成神的名字?
“我是说,你会让我误会你自己不舍得让我离开?”浅本歪着脑袋,嘴角挂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夏月愣了愣,没明白。
两人无语凝噎,过了一会儿,浅本好似放弃般叹了口气,说:“哎,算了。在某些方面你真是迟钝的可以。总之我是要离开了,而且以后也就在美国定居了,其实父母都在那边,回去是迟早的事。不过我相信我们还是会见面的,”他勾起抹略带调皮的笑,说:“就算你不来看我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啊~”
夏月一颗心这才慢慢落回到实地。
是啊,是她顾虑了。离开并不代表回到原点。那个成神的名字,与她那样遥远。可终究是遥远世界的事情了。伴随着如烟往事,早已远离。
叹口气,她说:“千万不能忘记我啊,师傅。”
这个称呼令浅本一愣,继而点头笑道:“不会忘记你的,乖徒弟。”
最后,浅本起身走去书房,拿着本书出来。
“其实我很早看完了,只是一直不舍得还你。”说着,他将《行走四方》下册递到夏月手上。夏月接过来,又抬头说:“其实你真这样喜欢的话,我可以将它送给你。我相信你会是个好主人。”
浅本止水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礼物,我怎么能夺走。”——而且,之所以不舍得还也不只是因为这本书啊。
更因为你,欧阳夏月。
浅本止水的眸色深了几分,他在没有人会发现的角落凝视着欧阳夏月,如过去无数次一样。
他不知道是何时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最初很吃惊,也不是没有过要争取的想法。可最终,他放弃了。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浅本止水太过聪明。摄影师通常都有一双锐利敏感的眼睛,能望进人们心底。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欧阳夏月和他是想象的。
同样追求自由,同样重感情,受牵绊。
李佩琪的生活方式是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向往却又永远做不到的。
而太过相似的两人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
所以浅本止水不会说,欧阳夏月什么也不会知道。也许在很多年后,坐在窗边回忆往事,夏月想起今日的这番对话,会有灵犀一动的念头划过脑海,可终究不会留下痕迹。而浅本止水,他将带着这一个人的秘密走向未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浅本没有再送她。
他笑着说:“我今天就不送你了,我怕会舍不得离开。我走的时候你也不要来送我。”
相似的人往往更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夏月懂,所以她点头。
至此一别,便是大洋彼岸的距离。
她弯了弯嘴角,“再见。”
浅本笑了笑:“再见。”
*
临近期末,大家抓紧时间准备着考试。教室里进进出出间唯有欧阳夏月最为淡定,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托着腮望着窗外。幸村精市来找她时,两人便找一处人少的地方说说话。通常是些有的没的的话题,可也许正是因为彼此,才愿意去倾听和诉说。夏月每每想要提到自己离开的事情时,最后出口的,一定是另外的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简单的两句话,偏偏那样难以说出口。欧阳森问过她幸村是否知道,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的?哦对,她说:我会告诉他的。
可话到嘴边,却那样难以出口。
全国大赛结束了,立海大拿了第二名。没有人感到遗憾,只要尽力,便值得了。
而那所谓的一月之期也早就过去了。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约定,或者真的是约定吗?总之一个月的时间在平静中流水般淌过,没有人提起,便当它不存在。两人心照不宣地相处着,夏月在发现自己并不抵触后便也坦然接受了。
很多时候的许多事情,如果躲避不了,就积极面对。也许当你面对时就会发现,躲避其实才是不必要的。
“你在想什么?”幸村问。
夏月侧过头,看着幸村阳光下柔和的侧脸,想说什么,却最终摇头,“没什么。什么也没想。”
——若这是自私,就请教她自私一回。
*
一星期后,浅本止水坐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望着窗外的云层,内心平静。
而一星期又一天后,夏月拖着小小的行李箱,背着摄影器材,搭上了飞往中国的航班。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有因为浅本幸村和夏月心生误会的桥段,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就喜欢淡淡的感觉。。。
第51章 自你别后
“夏月办了停学?什么意思?”仁王不解道。
柳生:“字面意思。”
仁王怀疑:“你确定说的是夏月?欧阳夏月?她为什么停学;那部长——”说到这里,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仁王想起来了,今天一天幸村都没有出现。这么说夏月真的办理了停学?我了个大坑——这是他唯一的想法。课间,仁王跑去找安倍莲娜。安倍见到他后,脸色略显奇怪地说:“幸村刚走……”
仁王心想,看来这是个知情人了。于是赶忙问究竟怎么回事儿。
安倍叹了口气;以一种不知从何说起地口吻道:“我真以为她会和你们每个人说呢;哪知道是让我一个人帮她交代的节奏。你都不知道今天男神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连看都不敢看他啊。生怕看到男神受伤憔悴的样子,心疼死个人哟。”
仁王嘴角抽搐:“请说重点。”
安倍莲娜:“夏月旅行摄影去啦!”
“啊?”仁王目瞪口呆。
安倍摊手:“就是这么个回事儿,她参加了个比赛;不过那不是唯一的原因。她和我说这是她真正想做的,如果不去做就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了,所以她就背上包袱走人了。”
仁王:“就告、告诉了你一个人?!”——瞒着幸村?这也实在太坑了。
安倍无辜地眨眨眼:“我也奇怪呢,怎么就告诉我了呢。我猜啊,大概是夏月嫌麻烦,于是就把解释的包袱扔给我了……”
仁王:“……呵呵。”
安倍:“呵呵。”
仁王皱了皱眉,又问:“你刚才也是这么跟部长说的?”
“不然咧?”
“部长……啥反应?有说什么吗?”
“都说我不敢看咯!”安倍不耐地瞪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仁王心想,坏了。这该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啊。
仁王又去找幸村,可找了教室找了球场都没找到人影。拿出手机就要拨对方的电话,被旁边的柳生阻止了。
“别找了。”
“嗯?”
柳生:“部长总归是要一个人静一静的——如果欧阳夏月真的有意瞒着他的话。而且不论有意还是无意,不论部长受伤或是其他,也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不能插手。”
“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也知道,部长的身体……”仁王叹了口气。
柳生摇了摇头:“部长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再说,难道你没有察觉,部长和欧阳夏月之间本身就存在些问题吗?你看学校里哪对情侣不是整天亲亲密密黏黏糊糊的,可他们呢?虽然也有性格使然,可总觉得有些别扭。如果问题真的一早就存在,那我们这些局外人就更不能插手了。”
仁王心想,你还真是敏感。那二人间确实有问题存在,而且他知道的比其他人更早。犹记得合宿时撞见的那一吻,现在回想,都不由觉得宁静美好。
爱情是什么?仁王只是一个连大学都尚未迈入的高中生,他没有经历过,也不懂得。可那时看到幸村,那个平日里鹤立于人群的神之子,近乎虔诚般弯腰,将吻落在夏月额上,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他的睡梦。他便想,大概爱情就是这样的了。
可幸村与夏月之间的感情并不浓烈,任谁都能感觉到。可那又有什么不好?激情迟早会褪去,最重要的始终是两人的相伴。
他愿意这样想,愿意将那二人之间的感情看做值得期待的感情。可现在呢,夏月却不告而别了。
*
幸村从欧阳家出来,耳边还回想着欧阳森的话。
——精市,你是个好孩子。夏月她没有告诉你,我想有她自己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我不便猜测。身为长辈,我支持尊重你们,而你们之间的问题,始终要自己面对。如果你想知道原因,那就亲自问她,我想夏月会告诉你的。
幸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们曾经散过步的公园。一群小孩在空旷的广场踢足球,球咕噜噜滚到了他的脚边,其中一个小孩跑过来捡球。捡完之后抬头看他,问:“大哥哥,你在哭吗?”
幸村摇了摇头,“没有哦。”
“可是你的眼睛都红了,妈妈说哭了眼睛才会红。而且你看起来好难过啊。”
幸村蹲下//身,扯了抹笑,看着面前的小孩,“大哥哥已经是大了,所以不会轻易哭。不过大哥哥现在确实很难过。”
“那你为什么难过呢?”
“因为……大哥哥被抛下了……”
“啊?”小孩很恐惧,也很吃惊,“抛下?是抛弃不要的意思吗?妈妈以前就跟我说,如果我不听话就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变得很听话。大哥哥,如果你也听话的就不会被抛下啦!”
“嗯……”幸村最后想笑一笑,却发现太难了。他只是摸摸小孩的脑袋,看着他抱着球跑远。
幸村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母亲在厨房做饭。晚饭后幸村径自回了房,结果没一会儿母亲敲了敲门进来了。之后坐到他身边,略带担忧地问他:“精市,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幸村摇了摇头。
幸村母亲有些犹豫地开口:“其实……你欧阳叔叔今天打了电话给我。”
幸村抬起头。
“他和我说了你和夏月的事……我一直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虽然以前与佩琪开玩笑说结亲家。有时想想人生也挺喜剧的。我们这些作为长辈的,没有权利去干涉你们,可如果你们想说,我们随时在这里倾听。”
母爱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它慈爱、宽容、善良、温和、又不求回报。
——我永远尊重你的选择,而永远在你的身后,只要你转身,就能看到我。
幸村精市眼中渐渐浮现茫然,也有失措,他难得出现这样无助的神情,可见已是悲伤到难忍。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