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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贾府,宝玉亲迎至二门外。进了内院后,宝玉只开心的不得了,一直想往姐妹俩身边凑,但无奈林家的嬷嬷们武力值甚高,未能得逞。
因得是宝玉生日,本因贾府中贾母、王夫人等都不在,是该在怡红院开宴的。但林氏姐妹来了贾府给宝玉贺寿,算得是外客,在怡红院不甚礼貌,遂凤姐与探春商定,就在晓翠堂开这寿宴。
虽然宴会在晓翠堂开,但禁不住宝玉热情邀请,姐妹俩还是决定先去怡红院坐一坐,待开宴后再移步。
进了怡红院中,放眼一看,丫鬟们争奇斗艳,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片莺声燕语,好不热闹。三人一进门,就有袭人迎了上来,赶着给林氏姐妹行了礼,开口便笑道:“二爷天天在家念呢,两位姑娘去了后园里冷清了不少。前日听说两位姑娘要来,就一个劲的要琏二奶奶打发人去接了,好说歹说才劝下。”
瑾言看着袭人满脸笑容和挑不出刺的话,总是觉得有些诡异,但她也懒得多想,只和黛玉一般笑着回了几句。
袭人跟林氏姐妹说完想说的话后,心满意足的转向宝玉,说道:“我的爷,两位姑娘也是咱们这住了许多年的,哪里不是熟悉的,你就快些去给姨太太行了礼,这里有我们伺候着,出不了错的。”
瑾言仍是微笑,眼中却有些不耐烦了,刚想开口,就听黛玉道:“宝二哥,袭人说的正是。咱们从小儿一块儿长大的,也不会因为搬出去就疏远了。姨太太怎么说也是长辈,你现在快快去行礼才是正经。”宝玉听得黛玉一番话,顿时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吩咐了丫鬟几句就别了姐妹俩往薛姨妈处赶去。
姐妹俩在丫鬟的簇拥中往屋内坐下了,马上就有晴雯和另一个丫鬟来给黛玉瑾言上茶。瑾言见这丫鬟面如满月,眼如秋水,年纪虽不大,却处处透着一股风情,倒是从未见过的,不由得开口问了晴雯道:“怡红院何时又添了丫鬟?”
晴雯笑道:“就是姑娘们才走不久,上头说是要把戏班子散了,那些唱戏的丫头们多是没有去处的,便由老太太分了到各个院子来。这是芳官,唱正旦的。”
瑾言笑道:“我说怎么有些面熟又想不起来呢。倒是生的好,将来长开了比晴雯你也不差什么了。”
旁边袭人凑趣地对芳官道:“瑾姑娘可从不夸人的,难得芳官你得了眼缘,还不谢过姑娘。”
不等芳官开口,晴雯便笑着看了袭人一眼道:“这话说得,瑾姑娘从前夸我针线好难不成是假的不算?”
黛玉笑道:“晴雯这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这般夸自己的话也说出来了。”众人都是笑。
不一会儿,探春、惜春、宝琴、邢岫烟都来了,与黛玉瑾言一相见,俱是亲热不已。大家归坐,袭人等捧过茶来,才吃了一口,平儿便来了。
惜春笑道:“平姐姐这可来的不巧了,二哥哥刚往姨妈那里行礼去了。”
平儿笑道:“并不单是为拜寿来的。”一面说着,一面走向黛玉瑾言面前就行了大礼。黛玉忙伸手扶她,笑道:“这是做什么。”
平儿看向黛玉和瑾言,有些动容的说:“两位姑娘平日待我已是极好,哪里想到姑娘们还记得我一个下人的正日子……”
瑾言笑道:“是你主子心疼你呢,上我们家去,说完宝玉生日,还要提一提你也是同天的,可不是为了让我们备下寿礼么。”说的平儿重新笑开。
☆、第二十五章
一时又有宝琴、邢岫烟来谢过林氏姐妹的寿礼,加上众人给宝琴、邢岫烟、平儿等贺寿,倒是热闹的很。
不多时宝玉也回来了,略略坐下说了一会子话,就有李纨派丫鬟来说开宴了。众人便都移步晓翠堂。
这次宴会其实也与往常仍在贾府时无异,并无甚特别的,此处便不再多叙。
正是宝玉生辰翌日,就有贾府传信来说凤姐生了一个六斤六两重的男孩儿。黛玉大喜,忙吩咐了人收拾礼物送往贾府去。一番忙碌后,却见瑾言坐在一旁也不动弹,只是呆呆地出神,便推了她一下,笑道:“这是怎么了?”
瑾言回过神来,轻声道:“我在想,其实老太太是真的很偏心的。”对上黛玉诧异的目光,轻轻笑道:“若是换成将来宝玉的媳妇,老太太又怎会让她挺着九个多月的大肚子出门呢?还是为了请我们赴宴这样的小事。”
黛玉黯了黯目光,轻叹了一声:“终究是因着二舅母的缘故。往日里众人只当凤姐姐受宠,讨得老太太喜欢,哪里知道喜欢其实也是有限度的。只可怜了她,性子又要强,两边不得好。”
瑾言看姐姐无端难过起来,忙拉了她的手劝道:“你又伤心了?横竖我们能帮的都帮了,将来会如何也与我们无关,良心上过得去就行了。”
黛玉一指戳了戳瑾言额头,笑道:“你呀你,就是这张嘴坏。明明心里头可怜着,偏偏又要说出这样冷清的话来。若是不知道的人,可不是……”
瑾言笑着打断黛玉的话:“姐姐知道我的,我做这些事,并不图别的,只求心安罢了。”
最近事情似乎特别多,凤姐才生产不过几日,贾府又传信来说宁府大老爷殡天了。此时荣府因得凤姐早就将管家托给了探春、李纨,所以即便如今凤姐刚刚生产无力理事,也仍是井井有条。而那边宁府却是乱成了一团。
那尤氏原来不过贾珍外室,待贾珍原配死后才好运得以扶正,出身是真正的低下,对宁府庶务也只是勉强应付。如今出了这件大事,尤氏急的如油锅上的蚂蚁一般,只不知如何是好。荣府如今也无人可出面帮忙,遂宁府只靠几个旁支妇人帮着料理些内务罢了。
瑾言是极厌恶宁府的,索性连那边的消息也懒得听,只吩咐下人勿往那边去,省得沾染了晦气。
五月初五,端午节。瑾言一直念着去年端午时的事情,今年早早就与父亲说好了,这一日要出门逛逛。林如海也不疑有他,只当是这些年拘束的紧了,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黛玉生性好静,且家务事多,也懒得出门。最后只有瑾言自己一人带着许多丫鬟嬷嬷侍卫出门了。
每年端午来清虚观祈福做法事的人都不少,但今年因为那位太妃去世的缘故,人少了许多,倒是给瑾言减了许多麻烦。
到了清虚观后,瑾言等便被请到后头厢房休息。瑾言略等了一会儿,见身侧除伺候的人之外再无他人,便轻声吩咐了几句,之后走出厢房,大约判断了一下方向,脚尖一点便跃出院中。
按着记忆寻至从前到过的地方,却意外的不见一个人。
瑾言立在树荫下,小心翼翼四处查看,却忽然听见一阵风声从身后传来。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风声未至,瑾言已跃至三丈之外。伸手扯下腰上系着的软鞭,挥向偷袭者。
那人武功不弱,拿着剑鞘一挡,顿了一下,似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无奈瑾言这是第一次遇敌,精神亢奋加上被人偷袭的愤怒,招招攻向那人要害,那人武功却是不如瑾言的,躲得十分狼狈。
“住手,住手!林二姑娘,我……嗷!”那人实在抵挡不住了,开口喊了几声,却被瑾言鞭尾扫到,疼的喊出了声。
瑾言听见他叫出自己身份,有些迟疑的停下了手,却仍是拿鞭子抵着他,只等一有不对,马上出手。
那人见瑾言终于停下,舒了口气,忙拱手作揖道:“林二姑娘,方才是在下失礼。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去岁与姑娘一次交手,却一招不敌,今日乍见姑娘,一时按捺不住,想与姑娘切磋一番。万望姑娘莫怪。”
瑾言听他说完,才细细打量起他的长相,一双凤眼流光溢彩,正是去年此地那个被瑾言劈晕的蓝衣男子。想到这里,瑾言心下警惕,面上却极是冷漠地问道:“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这个问题似是极难回答的,那男子踌躇半响,才迟疑的开口道:“我母亲与南安太妃是同胞姐妹。”说罢不安的看向瑾言。
瑾言一愣,思索良久,才转过头看向男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楚王?”
那男子点头。
瑾言顿觉一阵眩晕,开始思考灭口的可能性。
楚王似是知道瑾言所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无礼在前,姑娘不必担心。”
瑾言见他目光澄澈,话语诚恳,不似作伪,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瑾言二话不说就开口告辞:“之前多有冒犯,望王爷海涵。既然王爷于此地有事,那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不等楚王开口就没了踪影。
楚王呐呐无言,向着瑾言消失的方向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楚王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白衣男子,看了看瑾言消失处,又看了看不怎么在状态的楚王,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楚王转过身,看着白衣男子笑道:“你迟到了。”
白衣男子淡淡道:“有人在,我不便出来。”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位姑娘武学造诣在你之上,我们的约定就此作罢。”
楚王诧异不解。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未逢敌手。”之后不再赘言,楚王却已明白。
☆、第二十六章
回至清虚观,瑾言不敢再多做停留,吩咐下去,立刻便打道回府。
回府后,瑾言仍是心下不安,却又不知该跟谁说,只能闷在心中。如此忧虑了几日,见那楚王果真不曾来找过麻烦,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黛玉是极心细的人,哪里看不出瑾言这几日的异样。她寻思瑾言是自那日从清虚观回来后便有些郁郁不乐。不过几日功夫,瑾言脸上却带出了些憔悴的神色,令黛玉忧心不已,私下里已是找出那天随瑾言一道去的下人来,挨个审问。那些下人素日是十分怕瑾言的,因得黛玉好性,又兼他们也确实不知道什么,遂黛玉这一番折腾下来什么也没能问出。
黛玉心下着急,却又不敢告诉父亲知道,白白让父亲忧心,只能每日多抽出些时间陪在瑾言身边,顺着她多说些她喜爱的历史人物、各地风土等,倒也稍稍安抚了瑾言的不安。
瑾言穿越前一直活在象牙塔中,没经历过什么大的风浪。穿越后更是锦衣玉食、受尽宠爱,除开贾敏去世,最大的不顺心也不过就是贾府中几句唇枪舌剑。
一直仗着自己有武功傍身,瑾言是什么都不怕的,那些皇权之争、嫡庶之争,于瑾言也不过是看戏罢了,从不曾亲身感受过。
可这回,只因为瑾言一时好奇,加上对自己武艺的盲目自信,就惹上了一个完全惹不起的人。
在明白那人是楚王后,瑾言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是心慌害怕。这是一个与现代社会完全不同的世界,瑾言或许可以活得很好很自由,但那是在她不触及这个社会底线的情况下,而这个社会的底线,正是横亘在瑾言与楚王之间森严的阶级制度。
这几日的郁郁寡欢,不单单是瑾言对楚王未知行动的害怕,更多的还是她对自己莽撞与自大的懊恼。
即便楚王知晓从前劈晕他的人是林如海次女林瑾言又如何?且不说皇室子弟沾染江湖势力这种事不能大声宣张,那楚王如今不过一个闲散王爷,要给林如海下绊子还是有些难度的。
认真检讨了自己,又见楚王确实没有追究的意思了,瑾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