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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不看她,并一脚把她踢回窗外。
新八在一旁无奈地推了推眼镜:“这个月的房租……又要花在修理费上了。”
银时司空见惯地拉上衣服遮住腹部被“红樱”伤到的地方,语气轻松地对我说:“好了,既然结局可喜可贺,那么你也可以回你的店里去了,要是被老板炒鱿鱼了,阿银可就吃不到五折的甜点了。”
“就是你吗!是你夺走了阿银的爱——!”刚刚以惊人气势登场的女人锲而不舍地从窗外飞进来,扬起手——什么东西以我无法避开的速度向我飞来!
我只来得及闭上眼,就被狠狠推开,等睁开眼能判断状况的时候,看见银时正一脸痛苦地捂着腹部,血透过衣服渗出来,而他的手臂上正插着一支苦无。
“抖M哟……这个女人可不像其他的暴力母猩猩……”银时伸手拔起苦无,鲜血四溅,“这个女人……只有这个女人——是在我们世界之外唯一不会被玷污的存在!不要用对付母猩猩的方法来对付她……否则——”
我看不到银时的表情,能看到的只有女忍者慢慢后退时恐惧的表情。
银时还没说完就倒下了,女忍者着急地上前扶住他。
她眼中的关切是真的。
我默默后退,离开了万事屋。
我觉得,刚刚看到了银时的世界里,绝对不想看到的一角。不光是我不想看到,银时也不想让我看到。
那离我们普通人很遥远的世界。就好像高杉和小夜的距离一样。即使背对背,视线也隔了一个地球,无法交汇。
回到甜品店后,因为旷工被老板狠狠骂了一顿。我没敢告诉银时,我的老板是个天人,不提他头上那坨蛋黄酱一样的东西,就连他的品味都令人质疑——这一点在我换上超短裙工作服的时候深有体会。
稍稍弯腰的时候,就、就……
问我为什么不离开这家店?
只是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柴,除了脸能看之外,就什么都拿不出手了,除了女服务员这一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职业之外,我还能干什么呢?
这个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几天之后,银时就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大叔进来了。
“欢迎回来,主人様!”我抢在其他服务员前面迎了上去,偷偷塞给银时一张打折券,“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啊,一杯草莓奶昔一杯巧克力巴菲,老板,你要什么?”银时转头问一边的大叔。
“和他一样就行了。麻烦你了。”大叔很老实的样子。
“请稍等,主人様。”记下单子之后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等我端着盘子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两个人正在毫无形象地对着路过的超短裙行注目礼。
眉毛抽了一下,说服自己装看不见,我走过去:“您的草莓奶昔和巧克力巴菲,请慢用,主人様。”
银时擦了擦鼻子:“啊哈……辛苦你了。”
不用擦了我看见你的鼻血了。
之后听老板在服务生面前吹嘘,要用一场比赛彻底拿下江户甜品王的桂冠。反正他也是在痴人说梦,我们大家都很默契地点头点头附和他的话。
谁知一天后,甜品王的比赛真的开始了。
店里所有的服务员都被叫去帮忙,我不会做店长拿来参赛的丸子,所以只能做做端盘子的工作。当天盛况空前,听到“免费”二字,几乎全江户的人都跑过来了,而且全都排在了老板这一队。
到了现场我才发现,原来银时上次带来店里的那个大叔就是江户仅剩的丸子店的老板。为了守护江户最后的传统,银时叫来了万事屋全员——那只毛茸茸的大狗除外。
从以前开始银时就会为了大大小小的事拼上性命,战争年代是为了保卫国家,就算现在是和平年代,他也闲不下来,居然为了小小的丸子挺身而出。
也只有这样,才是银时吧。
面对着悬殊的差距,店长得意地笑,我默默迅速地传递盘子,偷眼瞄到那边银时身边的小女孩以人类望尘莫及的速度吞着丸子——不,这已经不能叫吞了,她根本就是个黑洞……
“能吃的时候就多吃一点。”我扭头看主席台,那个不知从哪个垃圾回收站拖过来的、只会说同一句话的白痴评委正在对老板的抗议提出反驳。
不,那不是反驳。
他只是单纯地重复一句话而已。我真佩服主持人的理解力。
“喂,小步!你在做什么!盘子不够了!盘子!盘子!”老板声嘶力竭地吼着,场面开始失控。
“啊,是!马上就来!”我忙着把吃完的盘子堆到计时器下,又转身去拿新的盘子。
人群挤挤攘攘,不知谁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向计时器下的盘子山倒去——盘子!
“哗啦啦——!”壮观的盘子一股脑倒下来,砸在我身上,我狼狈地从一堆碎片里爬起来,全身都是酱汁,悲哀地发现所有的盘子都混在一起,已经不知道哪些是老板的,哪些是对方的了。
“你做了什么!蠢货!”老板气急败坏地甩了我一巴掌,太阳穴青筋爆出,“比赛都被你搅了!要是我的甜品王之路因为你而断送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所以我才不愿意雇佣地球的猴子!都是一群什么都不会的蠢货!”
我不敢去捂脸,只能任由老板泄愤地甩耳光。
大庭广众之下,你真的够了!我忍让不代表我没脾气!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比赛由于盘子的数目无法计算而终止。他们默默地看着老板一边侮辱“地球的猴子”一边动手打人,却无人上来阻止。
老板一脚把我踢倒在碎盘子堆里,盘子碎片深深扎进手心和大腿,我终于忍无可忍,沉声道:“混蛋……”
“啊?有什么不满吗?”老板抬脚踹了上来,“敢骂我?小心我解雇了你!没有我的收留,地球的猴子哪里都去不了吧?你这个没用的丧家犬!”
“不要小看了地球的猴子!你这个顶着屎的混蛋!”
一直以来拼命抑制的愤怒爆发了,我随手抄起一把碎片向他砸去:“你又知道地球些什么!侵略者永远是侵略者,摆出一副征服者的嘴脸做什么!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地球!
“有多少人在战争中死去,就有更多的人站起来!绝对不会输给你们这些混蛋的!”
老板惊愕于我的反抗,被碎片划伤了脸,随即反应过来,暴跳如雷:“可恶!居然敢小看我,绝对要让你知道厉害!敢反抗的猴子,只有死路一条!”
我稍稍冷静下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就被老板一把揪起头发向满是碎片的地上按去。
我拼命挣扎,慌乱中,碎片扎进了眼睛,刺痛之外,世界一片血红。
攘夷志士的努力,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我也想做点什么……可现在,我可笑的反抗只能让我在泥泞里陷得更深、更脏……
“住手……你这个败类……”蕴藏着可怖怒气的声音在似乎很遥远的地方响起。
“你说什么?你也想死吗——啊——!混、混蛋——!”抓住我的手松开了,我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抱歉。”银时什么也没解释,没解释为什么他刚刚没有来救我,没解释为什么他听到对地球人的侮辱时无动于衷。
我从来没觉得他来救我是理所当然的义务,大概他觉得我自己能解决好。
对不起,其实我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胆小鬼。
勉强睁开另一只没有损坏的眼,看见银时的侧脸紧绷。他抱着我站起来,俯视着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老板,声音平静却让人无端感到恐惧。他的眼埋在黑暗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听到了,你这混蛋,既然你刚刚把这家伙炒了,那她就是我万事屋的员工了,以后再来找她麻烦的话,绝对会让你变得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混蛋。”
说完转身抱着我飞速离开,低声对我说:“马上带你去医院。马上就好了……”
他认真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攘夷时期的白夜叉。但比那个时候更可靠了一些。
他不再会在别人受伤的时候露出动摇的表情,他只是做自己能做的——仅此而已。
眼睛里的血还在流,我忍着痛把手心里的碎片拔了出来。
我想,如果高杉的眼睛受伤时,银时在他身边的话,他一定也是这个表情——这个“绝对要救你!”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再发不出去我就去死。
☆、第七十九训 就算在降价日,醋昆布的味道还是不会变
脑子里像住了一窝蜜蜂,除了嗡嗡作响地烦人外,还有一阵一阵的刺痛感。刺痛感来自右眼窝,一跳一跳地疼。
缓缓睁开能用的左眼,刺眼的白色让我一瞬又闭上了眼。
这一瞬没能逃过身边人的视线。
“你醒了阿鲁?银酱,银酱,你回来了?快看快看!阿步醒了!”少女用我从未听过的奇异方言喊着银时。
“我知道了知道了!这是你的醋昆布。”银时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椅子发出轻微的刺啦声,“好点了没有?”
我努力再次睁开左眼,偏向他的方向:“我的右眼?”
“碎片取出来了。”银时的声音听着有些失落,语调莫名地低沉。
他没有说我的眼睛能不能恢复如初。
我张了张口,不知是应该先安慰他还是应该告诉他我现在头痛得厉害。
“来万事屋吧,虽然没有工资,但能在你找到新工作之前让你有个地方住。”银时提出邀请。
“恩……”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声,“对不起,我有点累……”
大概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也许话还没说完,也许说完了,总之我很快陷入昏睡。
这只是一次不幸的意外。
我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意外而已。
是我太弱。
数个星期后,我出院了。考虑再三后,还是拒绝了银时的邀请。
返回到自己临时租的房子里,发现家具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像是很久都没人住过。屋子向阴,所以被子上散发出一股霉味,暂时无法住人了。
其实房间里也没多少值钱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一张椅子。就连这些也是原主人早就放在这里的。
我打开柜子,发现这些年攒下的钱还在里面,拿出来数了数,竟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对女孩子应该感兴趣的东西统统无感,所以钱也不知道该花在哪里。除了因为上班时必须要化妆而买的基本化妆品外,也只有日常换洗衣物值得小偷觊觎了。
这些年我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数出住院期间的花销,我去了万事屋。这段时间的钱都是银时帮着垫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些天他的房东登势婆婆还扬言说再交不出房租就让他去卖肾来着。希望他还没有去做这种傻事……
走到半路开始下起小雪,右眼处纱布下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潮湿像是蛆虫一样钻进纱布的缝隙,在伤口处蠕动,又疼又痒。
“唔……”忍不住伸手捂住右眼,拼命克制住去抓挠的冲动。
手腕被抓住了。冰冷的雪中,那只手的温度对于我来说太烫。
茫然地抬头,银时左手撑着伞,正低头看我。
“别抓,会感染。”说出口的话变成雾气弥散。
我忙递出左手拿着的信封:“给你的。”
他只是平静地盯着信封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