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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勾唇邪魅一笑一个吻就唤醒了我的少女心,谁雨中滚烫的温度像是在诉说着无力的挽留,谁低着头红了脸任由我包扎他可怖的伤口,谁在屋顶上指天大笑“天哟来个陨石砸死这个白痴吧!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全都不记得了。一个个的名字被凭空挖去,留我一人站在原地落下一地碎裂凉薄。
烟花散去满是狼藉,梦醒之前谁在等我。
停下笔,我发现自己完全不能静下心来做作业。
“呼——”长吁一口气向后倒去,软软的床接住了我的身子。
要怎样才能再相见,在最好的时间最好的年代遇见你。
你们的过去有我参与,你们的未来却不再有我的身影。
会忘记吗,会记得吗,会哭泣吗,还是——会笑下去呢。
捂住眼睛,泪水又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居然会因为赶作业的缘故而不能及时将梦中所见一一记述,这是中国教育的悲哀呢,还是银魂众的悲哀呢。
连记忆也丧失的我,已经没有资格被你们称为同伴了吧?现在的我,不是松平夜,是步黎。
我是步黎。
可名字里有个“黎”的我,终究没能看到江户的黎明。有点、遗憾呢。
虚假的也好,虚假的黎明至少能抚慰我浴血了十几年的心灵。
上完晚自修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开外了,我疲惫万分地一头倒在床上,试图将虚幻与现实划清界限。
可是我做不到。
那些笑容和泪水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没办法说服自己那些都是假的。我只能沉迷于虚幻,悲哀地徘徊。
晚上躺在宽大的床上,我居然怀念起行军的睡袋和辽远的天空了。在橘队长的队伍里时,我们五个人挤一个帐篷,每次高杉都是最后一个睡的,被银时戏谑“睡眠不足会长不高”后,用一本厚厚的书放倒了银时。那时候晚上经常做噩梦,一做噩梦就很难再睡着,但是黑暗中总是会有一只手握紧了我的手,手心传来的温暖让人心安。
想要见你们……
想见你们……
想见你……
望着墙上贴着的巨幅海报,我的目光从那些笑脸上慢慢扫过。
那些留恋过的,喜欢过的,爱慕过的容颜。
关上灯,整个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只有路灯透过厚重的窗帘洒下微光。
“呜……”
我还没有办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心中的雨还没有停,没有停……
——“小小姐,是谁让你这么哭泣?”
熟悉的声音似乎马上就会响起,我惊惶地抬头四顾,黑暗中没有那一抹血红。
“想要再见……”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却发现护身符不见了。
跟随我多少年的护身符,不见了。
“那为什么又要让我与他们相遇……这样痛苦的相遇……从一开始就不要好了!”我反手砸上墙壁,垂下头。
暗夜里什么发出光芒。
是我的书桌抽屉。
无意识地走过去,拉开抽屉——
护身符躺在那里,发出诡异的红色光芒。
“血的颜色……”喃喃低语。
“是不是,你能够带我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呢……”
“那个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忘掉了吧……忘得干干净净……不是梦境,因为梦醒后会记得,而是从头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不起……我不但是个胆小鬼……还是个背叛者……我承受不起那样的离别……”
“对不起……”
伸出手将护身符抓在手中,身体像被拉扯着后退。
一切起缘于那个寒假。
睁开眼,我坐在床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
那篇小说,才写了个开头而已。
——“《梦醒之前》,是个好名字。”打下这个标题之后,我开始构思一个从未挑战过的恢宏世界。
——“就写银魂吧。”
忘记的不是过去,是未来。
生命从这里断点,然后由另一根红线牵引,走上不同的道路。
☆、第六十四训 与你相遇的意义
一如既往地,我那部信手涂鸦的小说《梦醒之前》的点击率还是那样惨淡,但却莫名地不想放弃。有什么力量牵引着我记述下这个故事——奇怪为什么要用“记述”这个词?
隔着屏幕没有丝毫真实感,望着令人绝望的点击率,却还是着了魔一样地写着。
我真的是着了魔。
编织着不可能会发生的故事。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我很快忘记了自己曾经写过这样一部小说。《银魂》比想象中更快地淡出我的生活,淡出我的视线。然后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我像普通人一样考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像普通人一样每天庸庸碌碌,只是在有一次从楼梯上被人不小心撞下去的时候,下意识一个后空翻稳稳着地震惊全场。
我的身手——有那么好、吗?
大学开学那一天,在踏进校园的那一刻,恍惚觉得身后有人在喊我,回头一看,只有迎面而来的人流。
错觉吧。
我把什么丢在了身后呢?
时间呼啸着前行,大学的课业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样轻松,我不得不奔波在图书馆与宿舍之间。
又打算在图书馆坐一个通宵,我捧着一堆书,摊开笔记坐到靠窗的座位。
近代史,古代史,世界史,中国史,还有……日本史。
我也不明白对日本史着迷的契机是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探究下去。我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日本的开国比中国还要晚,为什么现在日本变得如此强盛,而中国,却在二十世纪中,徘徊了大部分的时间,直到现在,综合国力依然排在日本之后?为何迟迟不能将人口优势转化为人才优势,为何叫嚣着泱泱大国,却连一个诺贝尔奖都拿不到?
给自己找着这样理由的自己,我有些厌恶。
是喜欢的吧。
不过是害怕周围人的眼光而已。
像扑火的蛾,我只是,想要扑上去而已。
翻开日本史,图片与文字记载着的史料一一呈现。明治维新,安政大狱,佐贺之乱,各种思潮与流派……
随手翻到人物史,那么多名字走马灯一样从我眼前掠过。
——桂小五郎,西乡隆盛,高杉晋作,伊藤博文,坂本龙马,冲田总司,土方岁三,近藤勇,斋藤一,伊东甲子太郎……这是开国之后的人物,在那之前更久远的,还有武藏坊弁庆,源赖朝,平清盛,源九郎义经……
那些早已化成飞灰的人物。
认真地将资料摘录到笔记上,一边在心中默诵着。
手指划过一个人的名字。
——死于肺结核。
除了总司,还有人是死于这个病的吗?
我停下笔,出神地凝视着那个名字。
高杉晋作,高杉晋作,高杉晋作。
好熟悉的名字。
我试着张口用日文发音——
“たかすぎ——”【高杉——】——“しん——”【晋——】
——“しんすけだ。”【是晋助。】
咦?
我一惊,抬起头,有个人影站在窗前,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他的声线低沉华丽,语气让人的心也揪紧。我眯起眼,他向我走近。
“俺の名前、たかすぎしんすけ。”【我的名字,高杉晋助。】
“はじめまして。”【初次见面。】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他走近,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表情。
唇角上扬,笑容邪魅。
我猛地站起身来:“君は!”【你是!】
“图书管里请安静一点。”不远处有不满的学生开口提醒道。
“啊,是,对不起!”我忙坐下,再看时,刚刚站在我面前说话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幻觉?
好真实的幻觉。
我小声念着这个名字——高杉晋助。
像是呢喃着一个令人怀念的梦境。
一个久远的、已经没有眼泪可流的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没完结呢大家!不要走啊喂!回来!这是完结完结欺诈啊我是在向银魂制作组致敬啊!混蛋们给我回来!
我准备先晾一晾小夜再让joy闪亮登场,不过以我的人品……嘛,总之不会比空知猩猩更低了,大家好生期待吧!【喂不许用甄嬛体!】
☆、第六十五训 有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够了
“大姐头主办的联谊你居然敢不去?老实交代,有男人了?”同一宿舍的上铺从上面的床边挂下来,长发像帘子一样垂下。
“你这个造型会让我忍不住倒拔垂杨柳。”我翘着脚躺在床上,合上手里的杂志,“还有,这一年来你有见过我跟男人说话吗?”
“你不会是恋爱恐惧症?”上铺拢了拢头发,“要不要姐给你介绍几个?”
“敬谢不敏。你认识的男人里要是有名牌货,还能让给我?”
“这种事情你知我知就够了,不用特地说出来吧?”她嘻嘻笑着,“这么说你打算一辈子单身贵族?”
“单身有什么不好,省得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
“你把男人当麻烦啊!不知道该说你强好呢还是傲娇好呢。”
“谁、谁傲娇了!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倒拔垂杨柳!”
“啊啊啊!大姐头救我啊!阿步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啦!”
“你要是民女我就是圣女!丫给我站住!”
“剩女剩女,我知道的不用重复了~”
“你说的是哪个剩啊混蛋!”
——明明日常是如此热闹,能让我悲鸣的心停止哭泣。
一定是忘了什么。
联谊当天,我没有去。
在陌生的城市里逛一逛陌生的地方,虽然寂寞感几乎要将人击垮,可若是在寂寞感中找到平衡的话,那伤怀之情还是十分美好的。
这个城市的中心有一条河蜿蜒而过,将城市分成两半,河上隔一段不短的距离就有一座桥将两岸连接,现在我就处于两座桥中间的位置,去哪里都觉得太远,索性放弃了到对岸去的打算,继续在此岸徘徊。
天空已被污染,投射进河里的颜色已不再清明,而河水,也不像过去那样无私接纳天空的颜色了——它被染上了别的颜色。
——“我不想让你被染上别的颜色。”
我猛地回头,看见的只有郁郁葱葱的堤坝,还有在风中摇曳的垂杨柳。
用力甩了甩脑袋,我使劲揉着自己的短发:“冷静一点……你只是幻听了而已!”
——“冷静、冷静下来!总之先冷静下来找时光机器……”
捂着脑袋,我后退一步,低声喃喃:“是谁……谁在说话……”
——“不是假发,是桂!”
“停下……我一定是疯掉了……”
——“天哟!降下一个陨石来砸死这个白痴吧,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
我拼命地甩着脑袋:“不要再在我的脑海里——!”
“说什么傻话啊假发,发寻人启事什么的比老爸枕头上的气味还要飘渺啊,话说回来你有钱做酬金吗?”
“不是假发,是桂!当初我的攘夷事业也是从一穷二白开始……”
“啊!好了!我知道了啊!阿银我现在没有糖分很烦躁啊!再跟我提你的事业我就罢工了,罢工了啊!”
“说什么话,银时,你是打算逃跑吗!你这样还算是个男人吗银时!”
“不要怀疑阿银的性别!阿银胯间的兄弟可是有好好地在那里的!”
“真不知羞耻啊居然在街上就这么说出来了……”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