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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害怕。不应该害怕这样的高杉。
高杉是为了履行对松阳老师的承诺,他说过,想要伤害我,就要从他的尸体上踏过。
所以,松平夜,你在颤抖个头!你怕的,到底是这样的高杉,还是改变之后的高杉!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3/18
☆、第二十六训 护卫?间谍?保护者!
无聊的养伤时间就略过不谈,那天晚上之后我一直挂心的那个声音的主人一直没有出现。队伍又开始了急行军,我只能苦逼地先把担忧用纸巾包起来扔掉。
夏日快要结束,蝉鸣之声渐渐弱下去,在这片武士的土地上,面对着天人的无理侵略,武士们的抵抗如雨后春笋一样此起彼伏。天人与幕府之间的冲突已经露出端倪。松平片栗虎说得没错,松阳老师的死只是个前奏。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会死去。更多更重要的人。
幕府与天人的第一个战场在江户。驾着飞船的天人从天而降,为了表示对幕府的不满而炮轰城楼。幕府被激怒,命令武士将天人赶出这个国家。但天人的科技远远高出幕府,尽管武士们有着奋不顾身的牺牲精神,战场还是陷入了僵局,谁也没有捞到好处。这样的胶着状态持续了五年,在这期间,天人的小动作不断,幕府疲于应付。幕府天真地以为只要满足天人的条件,他们就会收手。为此,松阳老师成了牺牲品。
但是主张攘夷的松阳老师倒下之后,全国哗然,一部分人对这个国家彻底失望,成了倒幕派,还有一部分人由此被激起了愤怒,成了顽强的攘夷派。现今的战场,抵抗天人的几乎都是攘夷派。而天人由于这初步的胜利变得嚣张起来,引起了更多人的厌恶。
国民大多都对天人怀着厌恶和恐惧的心理,因此攘夷战士在他们的心目中几乎是英雄一样的存在。倒幕派无立足之地。
故事便是从这个不尴不尬的时刻正式开始。
从松阳老师死后,从还不满十岁的我们第一次奔赴战场开始。
“小心!”桂一把推开我,枪声响起,他的左肩绽开惨烈的血花。
“假发!”我踉跄之后猛地回头扶住他,桂站立不稳向后倒去,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接住他。
“喂,假发,没事吧!”银时一个回头,红眸睁得老大。
桂用右手捂住左肩,声音在颤抖:“还好……没有打到心脏。”
“这里太危险了,要赶紧回营地!”高杉警戒着四周,“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出现,你们先走,善后交给我。”
“什么善后,大家一起走!矮衫!”银时急得一把扯起高杉,“假发都快死了你就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一起走,阿银我和小夜两个人扛不动他啊!”
高杉甩开银时的手,声音放冷:“别罗嗦了。假发交给你了,快滚。”
银时一咬牙,扶起桂:“……我会回来找你的。”
“说了快滚!”高杉猛地一挥刀,子弹与刀身相击发出脆响,他被冲力击得后退几步,最后一步用力踩下才站稳脚跟。
我们扶着桂在灌木丛间快速穿行,走了大概三分钟,银时突然停下了。
“我知道了。”望着他的侧脸,我先于他开口,“去找那个笨蛋吧,我会保护假发的。”
银时不再多话,提着刀就冲向了离开时的方向。
桂气若游丝:“啊,不好,我看见有红白机在天上……”
“咚!”我一手刀砍上他的脑袋,“不要再用这个梗了。”
这次我们四人出来是为了去附近的镇上给银时买糖,没想到在去的路上却遇到了埋伏。
天人的军队与武士的军队发生了冲突,最近一直不太平,我应该提醒他们的。
军队里没有糖提供,嘴馋的银时已经忍了很久了。要不是看他真的撑不住了,也许我会一直装看不见的吧。
这个糖分控。不过即使是糖分控,也是十分可靠的存在。
就算这个时候他不返回去救高杉,我也会把他踢回去的。
“假发,不能闭上眼哦,看见有河千万不能走过去,听见没?”我从怀里掏出匕首,“我先帮你把子弹弄出来。”
“轻点……”桂的声音微弱下去,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将匕首扎下。
“嗷呜!”桂的身体一僵,条件反射一般挥开我的手,我慌乱之下只来得及将子弹挖出,匕首被他挥得倒飞出去,擦着我的脸颊飞过。
桂已经痛得陷入了昏迷,我望着一手的血,连犹豫都来不及,迅速撕下衣角先给他包扎——伤处非常棘手,止血也很困难。我只能尽自己所能——
可恶,明明不久之前才约定好的,才约定好我要当他们的盾,当他们谁都无法越过的盾!
可是我连帮桂减轻痛苦都做不到!
正在包扎的时候,银时和高杉浑身是血地回来了,银时的红眸里闪着锐利得刺人的光芒,浑身散发着熟悉又陌生的肃杀,让我不得不移开眼睛:“晋、晋助,过来帮忙,假发他昏迷了。”
高杉一声不吭地走过来,架起桂的右半边身子,银时望了望桂还在流血的左肩,踌躇了一下还是上来扶着桂,只不过避开了他的伤口。
“你们两个没事吧?”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我不得不开口打破尴尬的沉默。
“恩。”高杉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脚下却一点都不怠慢。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好在意啊……
幸好离营地不太远,我们遇到的也只是落单的杂兵而已,否则真不知道桂还能不能活着。
“恩?你要进医疗班?”军营门口,上田懒洋洋地问我,“虽然早就想到了……但这么快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不好好享受童年吗,小小姐?”
“……从我进这个军营开始就已经抛弃了性别和年龄,所以不要再把我当女孩子,上田君。”我满面寒霜,对上田吊儿郎当的态度感到非常不满,“假发现在生死未卜,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这样的事情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他总有一天会因我而死!”
“哦?三人战斗,一人医疗吗?你以为这是Naruto吗?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的事情!身为医疗人员,是队里的灵魂后援,平时是不能单独行动的,如果你进了医疗班,除非他们受伤,否则是不会有太多见面的机会的——你也永远失去了和他们并肩的资格。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想不通吗?还是说,你终于决定和那三个小鬼分道扬镳?”
“才没有那种事情!”虽然愤怒地对上田吼着,我的底气却开始不足。
“哦?”上田只是勾起嘴角轻蔑地笑了笑,“那也没办法,人生来就是孤独一个人,即使找到再好的同伴,也会有挥刀相向的那一天……无论怎样的朋友……”
“我才不会和他们挥刀相向!”像是怕言灵成真一般,我打断他的话。
“算了……为什么我要对你们的事情那么挂心,这一点都不像我嘛!不过,要说疗伤方面的话,你身边就有一个专家哟。去找他吧,去找小幸。”上田摆了摆手,转过身不再理我。
小幸?
难道说小幸也是医疗队的?
“啊,上田君居然说出来了……”我去向小幸求证的时候,他一脸为难,“明明,我……”
“很为难吗?”小幸有那么不想进医疗队吗?
“不,不是那样子的……”小幸踌躇着,“我……”
他回避着我的眼睛:“我只是……在……害怕。”
“害怕?”我有些意外,“你晕血?”
“不……不是……”小幸低下头,“其实我过去曾经进过医疗班,但是我没有坚强的心,无法接受伤患在我手上死去的事实,最后不得不退出医疗班……尽管我的理论是全医疗班第一,但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小幸的手揪紧了衣角,“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再去教别人……”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我一向是笨拙的人,和银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大吼着“混蛋给我认真砍人啊!”然后冲上去就够了,完全是单细胞生物的相处模式,但对于小幸这样心思纤细的孩子,我完全没辙。
多余的话听上去像风凉话,我没有那么圆滑,能说出温暖人心的话语,而即使是那样的话语也太过苍白,只要仔细想一想有人因自己而死去是什么感觉,就能理解小幸为什么会那样害怕。
如果是我的话……如果在治疗他们三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时,他们因我而死的话……
我会内疚一辈子。也许会因此而丧失行医的勇气也说不定。
“真的是很抱歉!”小幸站起身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跑开了。
“等……”我的手还未来得及抬起,他就消失在了拐角。
我只是想派上用场而已……我明明只是想派上用场而已……但是为什么我的心意总是无法达成呢?为什么我一直只能让身边的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呢?
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得可以保护他们?我不想做躲在别人背后的家伙,不想一生都这样无所事事地度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马上要迎来高三,接下来也会变得很忙,不过到暑假应该会好起来吧?
☆、第二十七训 刀尖的血也好,伤口的血也好
“你要去哪里,嗯?”高杉坐在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医疗队。”我微微抬起头,不敢看他,游移着视线。
“笨蛋。”高杉不屑地别过头去,尚且稚嫩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不爽,“我说过的吧,女人只要待在我们身后就够了。”
“还真是大男子主义啊,晋助。”我比他更不爽,“你才几岁?”
“比你大就够了。”高杉丝毫不甘落于下风。
我生气地一扭头,转身走了。
“就那么不信任我们?”高杉的声音淡淡地在身后响起。
虽然是稚嫩的童音,低沉下来却带着可怕的威慑力。况且高杉的音色本就偏深沉,听了他的语气,我心里咯噔一下。
貌似……生气了。
“怎、怎么会呢!”我转过脸去满面谄笑,“我只是……”
“别犯傻了。”高杉冷冷地盯着我,“你不适合学医。”
“诶?”居然是这个理由?我有些意外,“可是……只要我想学……”
“——就能学好?”他的声音突然变大,灰绿色的瞳孔直直盯着我,“笑死人了,松平夜。”
我愣住。高杉的眼很冷:“看清自己的路吧。松阳老师想要看到的,不是现在这个因为同伴受伤了就手足无措像苍蝇一样乱撞的你!你要走的路,松阳老师不是已经指引给你了吗!”
“什……”我瞪大了眼。
似乎是看不下去我这个蠢样子,高杉烦躁地跳下树,转身走远:“在去医疗班之前,至少考虑一下!”
“等、等下!我要走的路是……”我想要追上去,却迈不开步子。
高杉……那是在愤怒吗?可他在愤怒些什么呢?
由于高杉的阻拦,我没能进医疗班。
其实高杉说得对,很多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好。我没有医疗天赋,这一点我自身也知道,只是不想就那么放弃,在想要守护他们的心情面前,我慌了阵脚——我的价值,也只有站在他们身后守护他们,当他们的盾,替他们挡住来自死神的威胁而已——我只能站在地狱门口,替他们守住那条悲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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