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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就好。
上午是剑道练习。
“喂,你昨天刚被矮衫修理得要死不活的,怎么今天这么有精神?”银时扛着木刀走在我身后。
“要你管。”我对他别扭的问法持装傻态度。
“……”他也不再多问。
“早上好。”拉开用来练习剑道的房间的门,一把木刀横空飞来,不偏不倚砸在我的脑袋上。
“啊,小夜!”响起几声惊呼,我觉得眼前的景色一黑就倒了下去。
——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啊啊啊啊!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剑道房的一个角落里,桂端端正正地坐在我身边,正望着场中交战的高杉和银时。
自从银时第一天和高杉干了一架之后,他们两个就好像对上了一样,每次练习都豁出命去对打。
“假发,刚刚那一击是谁干的?”我揉着额头坐起来。
“不是假发,是桂!刚刚是银时打中了晋助。”桂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我没问你他们的对战情况!”我揪住了他的辫子,“刚刚把我敲昏的那个,是谁干的!”
桂扭过头来看着我:“是晋助把村上的木刀打飞了。”
望着场中和银时缠斗不分上下的高杉,我默默地把报仇的心思用纸巾包好小心丢掉。
“真是太背运了。”我站起身来,“假发,陪我打一场。”
“不是假发,是桂!你的额头肿了,没事吗?”虽然这么说着,可桂也站起来了。
“哦,没大碍,大概。”我摸了摸额头上肿起的地方。
我的体质貌似比过去强了一点,受了伤会很快好,要是换成过去,一定会肿上一个星期,现在估计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那厢银时气壮山河地一声大喝,劈向高杉,高杉用木刀挡,最终因为力量上的悬殊,败下阵来。
银时有的是蛮力,高杉走的是身法路线。
“请多指教了。”我捡起地上的木刀。
“请多指教。”桂认真地行礼。
不管是桂还是高杉,甚至是银时,都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为了降低难度,和我打的时候他们都只用一只手,虽然我觉得很不爽,但如果让他们用双手的话,无论运气再怎么好我也会输得很难看。
腾挪闪躲,我只能勉强躲开几处致命的攻势,其他的攻击却是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躲开了。
最终木刀脱手,我坐倒在地,桂很潇洒地用木刀指着我的鼻尖。
我很不服气,可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也只能认命。
必须……必须比谁都努力……
自由活动的时间。我一个人跑到屋子后面的小山上去。山坡上种满了樱花树,已经开满了樱花。
说起来,我来到松下私塾也已经满一年了。
“在想什么呢?”松阳老师从远处走来,踏着纷飞的樱花,脸上的笑容过于淡了。
“松阳老师。”他走到近前的时候,我叫了一声。
“小夜,有两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在那之前,你能向老师保证,无论听到什么都会听从老师的建议吗?”松阳老师蹲下来平视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什、什么事?”我小声问。
“先向老师保证,可以吗?”松阳老师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一般都是用商量的语气,很少会有“必须”等带有强迫性的词语。
“我……”我不喜欢轻易做出保证。我不喜欢保证我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松阳老师的表情让我觉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一定会做出我自己都预料不到的事情。
“……是吗。你很为难吧。”松阳老师把手放在我肩上,像是要给我力量一样,“我先说了吧。小夜,以后都不要来上剑道课了,好吗?”
我惊得后退一步:“为什么?”
松阳老师似乎也是满眼无奈的:“对不起,小夜。我没有办法完全驱除你中的毒,你的身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垮掉,如果继续进行高强度的练习,只会加重身体的负担。我本不该和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但我认为你有权利知道事态的严重。”
我愣在原地,眼前的景色似乎在离我远去,只剩下松阳老师满含歉意的脸。
“松阳老师,可是我想变强……”
“没有谁是天生的弱者。小夜,你会找到自己的舞台。在剑道之外的地方。小夜拥有银时、晋助和小太郎所没有的东西,仔细想一想吧。你会找到答案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剑,要怎样活下去!
我摇头:“松阳老师,即使这样,我还是不能放弃练习,这是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不是吗?我不能一生都靠着银时他们!我知道,自从我来了这里,都一直是大家在照顾我,而我自己却一直像个胆小鬼一样接受着他们的保护,无论是在街上遇到小混混的时候也好,对练剑道被严厉要求的时候也好,都一直是他们在保护我啊!要是他们不在我身边怎么办,要是他们有一天离开了我怎么办!我不想成为废物!”
松阳老师看着我,眼里闪着我看不懂的神色:“既然这样,那在你找到答案之前,还是一起练习吧。”
他的笑容很沉重。
“只是小夜,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松阳老师站了起来,语气变得轻松了一点,“那么,你想见见你的母亲吗?”
我愣住了:“母……亲?”
“跟我来吧。”松阳老师牵着我的小手,我只是机械地跟着他走。
需要我接受的东西太多,我暂时还不能做除了思考之外的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夜童鞋之前中毒不是偶然哦。
PS每次发文之后都显示不了,我对晋江表示深深的绝望,明明作者面板里已经显示出来了的说!
☆、第十四训 人生说到底就是不断地做选择题
作者有话要说:我恨JJ,我更恨不让我发文的黑客。
走近松下私塾,听到里面传来小孩子的吵嚷声。
“阿姨是来接孩子的吗?可是阿姨的孩子是哪一个呢?”
“哇,阿姨带来好多糖果,谢谢阿姨!”
“银时!珍惜一下你的人品吧!”
“恩?我有那种东西吗,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类似这样的喊话……
打开教室的门,先照进我瞳孔的是光影。
离别的时间不想去数,连“妈妈”二字都凝滞了。
“小夜!”她跑了过来,跪下抱住我,“我的小夜……”
妈妈没有变,栗色的长发垂下,清秀的五官,眼睛里渐渐溢出泪水。
我越过她的肩膀,看到同学们都在教室里,笑得开心。
“妈……妈……”面前的人有着温暖的怀抱,那是在我稀薄的记忆里久违的温度。
她的眼泪滴进我的领口。原来亲情的温度是滚烫的,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我知道你会找到我,我一直在等着你。
她抱着我哭了一会,然后笑着擦去了眼泪,扶着我的肩膀:“小夜,我们回家。”
“诶?阿姨是要带走小夜的?”几个同学不满地发出声音,“可是……”
“小夜,喜欢这里?”妈妈迟疑地问。
“我……”我无措地盯着地板,“我不知道……”我原本不是多勇敢的人,我想逃避战火纷飞的地方。我原本的家在很安全的大城市,可是这里的人……让我留恋。
再待下去,会像温水里的青蛙一样,总有一天会……总有一天会……
况且我的身体状况……
“想走就赶紧走吧,你的床位空出来正好。”银时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消灭着糖果,看都没看我一眼。
“银时,怎么可以这么对小夜说话!”桂站了出来,一脸认真,“小夜,如果你想留下的话……”
“这要她自己决定吧?”高杉瞥了桂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我沉默片刻,握紧了拳头:“对不起,妈妈。可是我想留下。”
妈妈深深地注视着我,笑着抚摸着我的头发,眼里还带着泪花:“小夜长大了。那么你知道你留下来以后将要面对的吗?”
我低下头:“会成为攘夷志士吧。”
“即使是这样也要留下来吗?小夜是个女孩子,这种危险的活动原本就应该交给男孩子来做……”妈妈抬头望了望我身后的松阳老师,“可是我不想看到小夜为难的样子,所以,要是想退出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妈妈。”她塞给我一张纸条,“这是我们家的住址,一定要记好了。妈妈还会来看你的。”
她站起来,毅然决然地转身,慢慢走出私塾。
我盯着手中的纸条。
江户城XX街XX号。
是在江户啊。
于是,妈妈大人,你今天是来干嘛的?
“……”我望着她的背影,有种追上去的冲动。
不,还是不要追上去的好。既然已经决定留在这里面对可能要比想象中不知艰辛多少倍的未来,那就不要再动摇了。我怕我追上去之后就不想再回来了。可是,即使留下来……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
“小夜。”松阳老师轻声对我说,“你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松平夫人,她说她会想办法给你带药来的。”
“谢谢老师。”在一片孩童喧闹的背景音中,我对站在面前对我帮助良多的男人深深鞠躬。
这是我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也许是唯一一个让我全身心敬佩的男人。只有在他面前,我才会永远是那个人畜无害的松平夜,无论我以后变得多么偏激,多么痛苦,只要一想起他,我心中那头咆哮翻滚的野兽就会陷入沉眠。
是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野兽。
松阳老师的课堂上,银时照例闭着眼流着口水。他的课桌上刻着“ぃちご”的字样,我不知道那是指“草莓”还是“一护”,不过似乎桂自作主张地把它当成了草莓,嚷嚷着草莓这种软弱的东西会让身心都堕落的,掀起又一轮关于草莓的世界大战。
无论是软弱也好守护也好,银时总算是有惊无险地一天天成长了。(喂!)
“银时,你又偷吃我妈妈给我带的糖果了!喂那是药不能吃!”我一手刀大义凛然地砍上银时的脑袋。
“可不是我要吃的,是它自己被我的嘴巴吸进去的。”
“你是不是也想让你的脑袋被马桶吸进去啊混蛋!”
“这个地方哪里来的马桶啊!”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我都没办法好好地浇花了。”
“假发,不要在女士面前做那么猥琐的事情!”“我们吵架关你的浇花什么事!”
“不是假发,是桂!啊,小便断了。”
“你的OO才应该断掉吧混蛋!诶,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女孩子不要说那么下流的话啊。”
“性别这种东西早在我住进这个堪比马棚的宿舍之后就用马桶冲掉了!”
“你是对这个宿舍有什么不满吗,小夜?”
“啊,晋助……我、我才没有说什么不满的话!”
“都怪矮衫啦,半夜打呼噜什么的,害得阿银我都没办法睡觉了。”
“半夜打呼噜的人是你才对。银时。”
对于人设已经完全崩坏的高杉以及形象毁得差不多的桂,还有根本没有形象的银时,我根本没有吐槽的欲|望。
深山里的娱乐活动其实很少,我们要想买《jump》的话还得跑好久的山路去附近的城镇,况且我们根本没有多少钱买多余的东西,平时帮附近的农户干活赚的钱全被银时骗去买了甜食,这直接导致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