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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没有办法确定过了多久,只知道黑暗狂澜撞击心中信念最微弱的部份,将堡垒摧毁得片瓦不存。
后来,激盪的拳头撞击在肉体上,像几乎杀死波特一样的绝望发鸣,草丛传来沙沙作响,拉鍊声响起,Snape感到黑衣人跨过了自己的身躯,没维持多久便了然无息,终于,他睁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
远处缩成一团的黄金男孩像死了一样瘫软,殴打的痕跡在黄柔的光芒下清晰可见。
已经是深夜,伏地魔的信徒们早已逃走,会留在这裡的,除了刚刚的掠夺者,其他若不是毫无忆识便是魂归。
惟独他们。
瘫在草地的男人面无表情,他没有怜悯,观看浊白液体正缓缓从男孩臀部滑落,也并非窥欲,那不是本质,彷彿所有事情都是破碎的,只有人生裡更多是需要承受破坏这件事情是圆满,这才是重点。
他不知道男孩会需要多久时间,但最终会好的,他会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Snape没有看下去的打算,更不打算让男孩知道他的存在,以无声咒召回自己的魔杖,移形幻影前,使用魔杖在天上留下求救讯号,最后一眼,他看见男孩爬了起来,对倒在身边的躯体轻声呼唤…
在战争中所发生,有太多数不清是Snape必须冷漠观看其发生,或者他必须促使其发生。杀死邓不利多,观看巫师们、麻瓜们被凌虐致死,促使马份夫妇遇害。
儘管Snape可以受光明面与黑暗面的支使,不动声色地履行任何泯灭情感的命令,但不代表能够遗忘这些一手促成的结局。
躲藏在地窖裡的魔药大师永远无法面对邓不利多的死,永远无法终结梦裡麻瓜的惨叫声,收到凤凰会的指令将马份夫妇引诱到适当的地点后,始终都得承受在严寒落雪中冬夜裡,成為孤儿的小马份见到双亲冻裂的尸骸,背膀颤抖不已的背影,他逃避不了那些。
所以,也没逃避不了哈利波特的眼睛。
久而久之,史莱哲林院长习惯将所有情绪埋没于黑潮,剥落对外的接触。但这些都不再重要,沙发、魔药、灯光都不再重要,只有波特的死亡才是真实。哈利波特,他所痛恨的傲慢男人的独子,他的学生,或者另一个曾经极度憎恨他的人,亦或者…
Snape知道,黄金男孩早已无可挽回。
但在霍格华兹决战前深夜,他曾经有机会选择盖上薄莎的真实,却划破虚偽地隔膜,用实话崩毁了那些。
战后,他们断了音讯,Snape仍旧活在地窖裡,教导那些战时失去就读的学生,而波特,大部分讯息来自于预言家,有一阵子,看起来像个浮夸英雄,最后又奇异地沉寂,没有人有时间去察觉黄金男孩的问题,因為当战争结束没多久,诡侷地白綾布逐渐弥漫开来,覆盖在许多具曾经贡献过的英雄身上,他或她们的自杀消息雨点般打在报纸的讣闻板上,战争记忆中无法被谅解的部分杀死了那些人活下来的勇气。
转成茶褐色地瞬死魔药正在逐渐冷却,Severus Snape仍旧坐在沙发上,哈利波特依旧预计在今天下午埋入五呎泥土中。
史莱哲林院长撇下嘴角,他知道,有时候太年轻,反而更容易憎恨世界。
当战乱得以平息,激昂获得平静,反而使某些曾拼命存活下来的人无所适从,强暴、虐打、孤独,无法得到宽数的滋味,像波黑潮涌入这些人最核心的部分。
男人看尽强者总是喜欢以伤害弱者来捕获自我定位,习惯于正义往往胜不过暴力的种种事蹟,许许多多的经验累积,对世界的对错早已麻木不已。
从记忆的狂澜中抬起头,大釜中迷濛烟雾已荡然无存。
Snape深陷于沙发之中,浅薄灯光是唯一照明地窖的器具,回忆并没有在这环境裡留下任何脚印,存活不具有任何意义,但他确实存活在这裡。
瞬死魔药终于形成清澈的酒红色,正要起身,计画著如何给予魔法部一封合理的推辞信,拒绝下一次酿造。
几秒鐘后,一隻属于哈利波特的魔杖抵在Severus Snape的后脑杓。
*─────────*
Draco Malfoy从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哈利波特,就巴不得那男孩死去。
Malfoy狞笑,终于如愿以偿,不假他人之手。
初冬的早晨曙光照进暗巷,寒风刮搔在苍白脸颊,泪水尚未乾枯即化為冰晶。
马份夫妇僵硬冻裂的身躯以扭曲姿势堆埋在深雪之下,像墓碑般的白雪讥讽著独子太迟来临。残存在世上唯一的Malfoy不明白,也许父亲罪有应得,但母亲从来没犯过任何错误,為什麼要杀掉她?甚至没赋予审判机会?
〝杀戮从来就只是為了减少敌手或给予报復,所谓的战争不过為暴力的延伸,你母亲死在自詡為正义的光明面。〞贝拉阿姨轻声叙述,像催魂一样的灌进他耳裡。
男孩忽然体悟生命是脆弱所架构,同情与良知又是多麼愚蠢噁心的代名词,当对任何脉搏涌动不再感兴趣,未来道标连同记忆的清晨一同结成冰晶。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很久,直到夏季夏佛尔郡那一战深夜,他醒在又一次侥倖活过的战争裡,从波特的眼泪得到了感触。
他所得到的感触,不是失去同伴的悲伤、不是对战争的无奈、不是黄金男孩原来也会哭泣,不是死亡带来的恐惧。
Malfoy残酷地微笑。
他深刻体会到,当极度憎恨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永远找不到伤害你的兇手,会替人生带来多大的摧毁能量。
终于,他的未来道标在炎热深夜中开始跳动,以一种几近毁灭倒数的方式,开始颤动计时。
战争末尾,他选择逃离黑暗面,以寻求保护的理由来到光明面,就近观察黄金男孩。即使只有获得收到魔法部接纳,与凤凰会并无任何交流,Malfoy依然很满意地发现这样的距离就能察觉波特的小毛病,他不喜欢在夜晚出没,也对食死人面具非常恐惧,夏佛尔郡当夜发生的事情,显然摧毁了英雄心裡最坚固的部份。
当然,他们始终离得很远,在经过葛兰芬多三人组时,衞斯理总是提高音量叫嚣著〝这个白鼬根本是间谍,魔法部是白痴吗?〞,波特却选择忽视他。
直到在迫在眉间,将于霍格华兹展开的浩战前一晚,魔法部徵招了Malfoy,在经过帐篷时,某些谈话声音引起他的注意,却无意中撞见那道场景。
〝如果是你…〞
月光下,波特盯著他油腻地教父,从耳根子开始,脸颊涨红,用尽葛莱芬多穷困勇气,一对绿色眼珠彷彿等待著绝望答案。〝如果是你…〞
〝那麼,〞魔药大师严谨低沉的嗓音,涌动著情感。〝就是我。〞
波特瞬间发亮了整张脸,捏紧湿汗掌心,嘴唇扩散潮红,湿滑盈亮,逐步靠近,亲吻在他教父的薄唇上,闭上双眼,绿得像醃蟾蜍的噁心双眼。
Malfoy手心打颤。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掉头就跑,但愤怒的狂澜却要将他吞没。
他无法克制想要咬破舌头的憎恨,无法克制崩毁的恶意,他像脱硪奥硪谎谋寂埽胍橇礁鋈怂槭蚨巍
Malfoy这才明白石内卜早跟凤凰会有所联繫。
始终憎恨黄金男孩的魔药教授,他的教父,从来都是站在该死的波特那边。
Harry Potter
Harry Potter
Harry Potter──
週遭所有的亲人,都因為这去他妈的英雄而离开远去。
Malfoy用力刮抓后颈,啃咬易受伤的指关节,製造疼痛释放颤麻的愤恨激流,他以為这是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愤怒,却结束得比想像还快,瞬间,绝望淹没鼻息,心臟像碎片一样锐利地割伤胸腔,有什麼正在吞噬存活慾望。
当战争终结, Malfoy再度活过战争,只能称做是奇跡。
黄金男孩被受称誉,而他,落魄的古老庄园继承者,魔法部并不打算原谅他曾经作為食死人的过往,大半部马份家财產仍然遭到徵收。
Malfoy只是狞笑地看著那些人搬走了沙发桌子,任何东西。
他不介意那些,所有存在于世上的都是虚偽,只有波特的痛苦才是真实,只有波特的成功始终是建筑在他的崩毁,才是真实。
当所有人都以為战后Draco Malfoy失踪,这名传闻中的失踪者只是改头换面,在翻斗巷买齐魔药材料,替自己塑造一张平凡普通的脸,以另一个身份参加胜战派对,站在适当的远处,仅仅观看坐在最角落的波特。
他没有任何动作,面无表情地凝视在胜利欢愉下,战争英雄无人注意的消沉举动。
Malfoy饮下酿造不佳的欢庆用啤酒,对波特的徵兆有某种预感,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去揭穿那些。
他在波特家对面租了一间屋子,就这麼耐心等待,起初要看见波特打开门,甚至是拉开窗帘,简直难上加难,但持续到战后一年半,一切又忽然变调,仰慕波特的男孩女孩们,或者只是些对年轻肉体感兴趣的麻瓜开始一位接著一位进入那道门裡,预言家日报上刊登著英雄傲慢神情,事情终于有些进展。
〝多麼低廉的英雄主义,波特。〞透过窗帘,他勾起冷笑,呢喃著。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狂热,连Malfoy自己都有些惊奇,他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用来观看或者跟踪波特,用各式各样的脸,各式各样的年纪。
有时候他会成為波特邀请到床上的陌生人,大部分Malfoy会拒绝,但也有允诺过的时候,毕竟在他需要时,黄金男孩会是个免费的妓女。
Malfoy还记得第一次替波特口交时,在精液裡嚐到炎热夏季夜晚的味道,活下来的男孩呻吟起来,像冰冷而没情感的尸块。而当波特在替他这麼做的时候,热情程度,就得看酒精浓度高低。
第二次进入屋内,不受到设在屋外的结界保护魔法阻饶,他藉著波特去洗澡的空档,在房间施加窃听咒与窥伺咒。
从水晶球的连结裡,他终于有机会观看波特的每天生活。
救世主的战后生活非常贫乏,除了带回一些单纯性爱的对象,其他时间被平均分配给了阅读、抽菸、喝酒、外出游盪和最大部份的,什麼也不做。
波特有许多习性,例如喝了酒才会去找性伴侣,阅读到关于自己的报导,就会放下那本书去抽菸,什麼也不做的时候,通常都会盯著天花板的污垢或者窗外。
波特看起来几乎没什麼朋友找上门,大部分来的都是预言家和其他媒体记者,他会接受那些採访,并且迎合那些人的需求,几个月后,衞斯理因為一篇魁地奇有关的报导登门咆啸,他表现得兴味索然,毫不在乎。
红髮青年一连串争执就像是诅咒这段友谊,在衞斯理夺门而出后,波特沉寂,接著像发疯般打碎所有能看见的玻璃製品,直到疲累地倒在一片狼籍中,翻转时被玻璃刮破皮肤才惊醒。
那次争执后,波特不再接受记者採访,失去那些吹捧的狗腿,这间屋子越来越安静。他开始变本加厉的大量酗酒、抽烟,每天昏昏沉沉,还能半清醒时就带些人回家过夜。
泥巴种跟臭鼬会来用些圣洁光明的台词劝服波特振作,但显然一点也不管用,尤其是在宿醉的时候听见,只是让英雄把家门锁得越紧。
基于一种奇特感觉,Malfoy开始主动搭訕出外游盪的波特,每次都用不一样的人来和醉醺醺的英雄过夜,有时候就算是同一个人,波特也认不得,房子一次比一次来的时候骯脏,床上充满性交残留的腥臭味和汗水味,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品质中,战争英雄做完爱只是倒头大睡,简略地告诉床伴可以离开了。
Malfoy每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