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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很重要。
「哪里。」亮也扯起微笑颔首,他只是任何伤害都不想要让他受,「请问,他好些了麽?」
「嗯,你把他照顾的很好哟!他还有点低烧,再休养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昨天他送光来医院时,医生曾告诉他发现病人觉得冷的时候要想办法让他暖和起来,晚上医生一走光就一直叫著冷,他才抱著他煎熬了一夜直到凌晨时才眯了一会。
「谢谢您!」亮这阵子才笑的不那麽牵强,「那麽这两天还需注意些什麽?」
「还是别让他著凉了,食物要吃清淡的。」医生顿了顿,依然望著他笑:「你昨晚也淋了雨,虽说打了伤风针,但现在还是得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谢谢。」
他目送著医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推开病房门,走进去时里面的护士看到他怔了一下,随即对他微笑示意自己右手拿著的针管:「可以帮我一下麽?」
是要打针?塔矢点了头几步跨过去避开吊针牵著的针管,动作轻柔的翻过熟睡的光,让他半个身子靠在自己怀中。看著护士将光病号服的裤子稍稍拉下一点……好吧他承认如果不是光病著他一定立马将这名护士赶出去碰都不让她碰光一下!
针管扎进光身体里的时候,他看到睡梦中的光蹙紧了眉,感受到光整个身体在他怀中瑟瑟一抖。他有些心疼,去握住了他的手,才看到光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记得光以前很讨厌打针,总说打针的时候特别难受,那种感觉他不喜欢。
「你不喜欢的话就别总感冒。」他记得自己当时那样回答他,可是别总感冒又不是人说了他就会不感冒的,每当冬天的时候光仍然很喜欢感冒,那时一个月竟然感冒三次……一个月三次的话,那不天天都得忍受感冒的痛苦?他当时又心疼又无奈,一次去光家探望生病的他的时候,通过光的母亲才知道原来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免睡相差了一点,过了这个时候就好了。
如今,果然好了不少,昨晚他抱著光睡了一夜也没有感觉到他睡相差的迹象,反倒是很安分的静静躺在他怀中,时不时还自动往他怀抱更深处钻一钻,似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所以昨晚对他来说……才是煎熬。心底那愈来愈柔软的感觉怎麽都克制不住,差一点便……便不能自已……
打完了针的护士又走到一边调试点滴,边调边问他:「这位是你弟弟?」
「不是。」他出於礼貌简短的回答,并无意与护士长聊来打扰光的睡眠。
「这样啊,昨晚看你那麽急的抱著他冲进来,我就这麽想了……」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转身走出病房。
亮依然维持著拥抱光的姿势没有松开,因为他不能松。怀中的人不安分的双臂已然圈住他的腰,一张脸埋在他怀中大睡,他还能感受到光呼出暖暖的气息,一直暖到了冰冷已久的心底。
塔矢亮顿然觉得自己这些天对他的态度太过幼稚。明明心里那麽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却做著与自己内心截然相反的举动——疏他离他和他疯狂吵架,图了什麽?塔矢亮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有这麽可怕的独占欲,只要站在拥有进藤光的土地上,就容不下他的光眼里有除己之外的任何人。
凝视著怀中人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又是一揪。昨天他也看到光如这般骇人的脸色,所以此刻他很後悔,後悔当时为什麽没有去训光一顿赶他去医院看看,反而是自己又因为闷了一天没有与他讲话而带著气愤的到处乱跑。
乱跑就罢了,他居然还容忍自己逛到那麽晚才回来。那个时候已经夜晚十点,天落著雨路上没有行人,他看到光晕倒在公寓楼门口,冲上前去检查的时候看到他全身湿透,不知这样淋了多长时间的雨。他俯身下去抱他起来时,触到他的额,那上面温度高的可怕。他当时就紧张起来,更不巧的是公寓楼前是不长不短的一段步行街,他只有抱著光疯狂的跑。
是的,他开了很高的费用才租下光住所上层的房子,每天他必须绕到相反的方向比光晚回家,因为他不敢确定光看到他离得这麽近是否会再度逃跑。那天在超市看到他的落荒而逃已然足够揪心。
塔矢亮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窝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人,感受到腰间的束缚已不那麽紧,抬起手轻触著光温暖柔软的脸颊,他贪心的想如果此刻真实感受到光对他的依赖,能延长到永远的话,该有多好。
难道对一个男人著急,这个男人就一定是他弟弟麽?怎麽可能是弟弟!他又想起方才护士说的话,心脏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光当成弟弟。因为光永远是他唯一的恋人,至死不渝!一对俊眉锋冷的横起,他仿佛下了此生最大的决心。
瞥到一旁被护士装好在袋子里的光的湿衣服,亮轻轻掰开了环在腰间的手,起身提过提袋翻找出一把钥匙後,留下一抹背影在门口。他得去趟光家为他准备住院的东西。
章六·请你离我远一点
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了,偌大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孑冷清。
光坐起身来没有来得及想些什麽便感觉肚子有些饿,身体疲乏难耐,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听见门锁被转动的声音,接著一名护士端著托盘走进来,看到他醒了送上一袭微笑:「你醒了。」
「嗯……」回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厉害,之後睁著终於能看清楚的双眼打量著周围。
那名护士收起了滴完的点滴正在床头柜上选著药物,看到他这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找什麽:「哦,陪著你的那位先生出去帮你准备住院用品了。」
「欸?」光听後怔了几秒,记忆似乎在这个时候才一点一点回拢。他记起他好像是在塔矢怀中醒来的……这麽说那不是梦?那个人真的是塔矢?!
光瞠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为什麽我会在这里?」
「呵呵……」那名护士小姐看著这样茫然的他突兀笑出声:「你连自己高烧四十度都不知道麽?」
「……」
「昨晚那名先生将你送来医院时的表情很吓人,他似乎是抱著你跑过,喘的很厉害,一听到你高烧四十度紧张的不知所措,我们安慰了他好久他才平静一点,然後就在这里照顾了你一整夜。」说罢那护士又拿起体温计,「来测一□温。」
亮……照顾了他一夜?
光只觉得鼻子里酸酸的难耐,有什麽温热的液体冲上眼眶,整个人都呆著,似乎听傻了一般僵硬的抬起胳膊让护士将体温计夹进腋窝。对於昨晚最後的真实记忆,是眼前晃动的公寓楼大门,然後便是梦中的自己一会被火烤一会被冰冻,闹腾了半天後他终於到达了一个既不冷也不热的温暖地带,才平静下来。
这麽说那个温暖的地带便是塔矢的怀抱?他记得……记得自己好像还在那里舒服的蹭了几下……
陡然狠狠摇了几下头,忧伤全部都甩光——啊啊啊啊!
光露出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後整个人顶著一张爆红的脸钻进被窝,看的护士小姐很是莫名其妙,捡起他掉落在被窝外的温度计时,门被打开,塔矢颀长的身形踏进室内。
「他已经退烧了。」护士对他说,「药我已经放在这里,等他饭後才能吃。」
「嗯。」亮应道。
「那就交给你了,隔一阵子我再来更换点滴。」护士对他一笑收起了东西又出了病房。
塔矢站在床边,冰绿的眸中带著疑惑的看著床上那隆起的肉包,顿时就感觉冷漠再也装不下去也不想再装下去,他是如此的从心底里想要对他温柔想要疼著他,他想,算了吧,那些想要让他注意到他眼里时时刻刻都只有他的下意识挑衅,都算了吧,该怎麽相处便怎麽相处吧,虽然过去的便是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与原来一样,但只有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点吧。
思忖了半晌,塔矢伸手出去轻轻拍一拍:「进藤,你要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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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提著一包东西回来时,发现光没有在病房中。
心里愤愤的责备著光人都生病了还不安分的乱跑,一面放下东西急忙打开病房门准备出去找人。不料那让他心脏漏跳一拍的罪魁祸首,此刻正一脸安然的站在门口,似乎是他突然冲出来吓到了他,「啊!」只听进藤光惨叫一声双手一张,本就虚软的身体因此刻的陡然後退一步,没有站稳一个趔趄便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小心!」他赶忙踏上前去伸手将那冒冒失失的家伙捞进怀中,一个转身将他带入房中关上了门,这才松手一脸命令的模样:「回去躺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病人的觉悟?」
光一看亮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也不敢出声反驳,想著再惹怒了他自己可没有力气与他吵,可是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於是嘴上只能聊胜於无的随口诌著抱怨一句:「上洗手间都不让吗?」乖乖躺好後趁著亮去提过提袋时狠狠瞪了他一眼,腹诽著:发脾气发脾气就知道发脾气,看我逮到你生病的时候怎麽治你!(好有雄才大略诶……)
不过塔矢这个家伙……不是昨天才对他冷淡的不像话,怎麽现在又这麽『体贴』的照顾起他来了?光方才稍好一点的情绪顿时再度恹恹,如果可以,他宁愿塔矢别这样对他。但是事到如今,他想趁著现在稍稍放纵自己一下,只是稍稍,放纵自己去接受塔矢这久违的悉心与温暖,当作对这段感情的最後诀别。
因为一旦离开医院,此刻所有的温存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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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直知道在他生病时塔矢一定不会乖乖听他的话去给他外带拉面回来。这不,这会儿他正和塔矢亮手提袋中的饭盒大眼瞪小眼。
「这是什麽?」一双琥珀的眸亮晶晶的睁著,他仰起头问面前一脸波澜不惊的人。
塔矢挑挑眉,对进藤光心照不宣的配合颇为满意,心下想著他的记忆力真是不好,以前生病住院不是每次都叫他去带拉面给他麽。可是他没有一次顺过光的意,他总是口中答应著去买拉面实际上却提著手中这罐食物回来,然後看到光以如此无辜的表情问著相同的问题。
「鱼片粥。」他也不动声色的讲著相同的答案:「你是病人,别总吃那麽没营养的东西。」塔矢边说著边从袋中拿出一个勺一个瓷碗,一勺一勺的盛著粥,盛满了自己先尝了一口,煮粥时的电磁炉是算好了时间的,此刻粥已经不热了,温度刚刚好。之後忽略进藤光青黑色的一张脸一手递碗过去:「吃吧。」
光愣是不顾疼的狠狠翻起眼睛瞪著居高临下俯瞰他塔矢半分钟,终於因眼珠酸涩而不得不作罢,改用口头反抗:「你总这麽爱自作主张!我才不要吃!」
亮啼笑皆非的看著他一脸倔强,想原来他还记得他喜欢自作主张,然而还来不及惆怅唇边便噙了一抹笑意,因为光已经动作别扭的从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