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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要做什么,所以才……
心烦意乱的,哈利看了一整夜的电影。而在清晨时分,他走上甲板呼吸新鲜空气,却看到了让他想再去给罗恩打电话的一幕。
只见前一天傍晚哈利和莉莉坐过的白色沙滩椅上,两个人面朝着大海坐在那里。显然是因为都睡不着而在甲板上“相遇”了。哈利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莉莉侧身蜷缩在椅子上,严严实实地裹着他的黑色斗篷,已经睡着了,睡相安然而有些拘谨,只握着他的一只手,十指紧扣。他们中间的距离让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而斯内普也没有在看海,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那目光是试探的、迟疑的,甚至有些微微的惊讶,仿佛她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一样。这让哈利的心中弥漫起浓重的恐惧。
都说小别胜新婚,怕只怕,久别成陌路。
【你够了没有。】哈利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自从找到莉莉之后,哈利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还要她怎么容忍你你才甘心!你真的想把她赶跑?】
眨了眨眼睛,斯内普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带着似乎从梦中醒来的迷茫,【不知道,也许——】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这些天来憔悴许多的面容上,轻轻舒了口气,【我不知道。】
【……我问问罗恩到家了没有。】哈利掐着眉心走开。
“哦,得了,哈利。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对他们两个来说,这很正常。”小天狼星直接对自己施了个清凉咒,总算精神了些,尽管伴随着寒颤。
哈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小天狼星也翻了个白眼,他朝斯内普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一个提示,哈利,你见过那混蛋——好吧,你老爸,什么时候跟谁说过这么多话?”
哈利朝他们的方向抬抬眼皮,叹了口气。的确,他们早餐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壶茶,低声地说着话,似乎炎热的空气并不令人感到烦躁。她偶尔施几个测试魔力恢复程度的魔咒,更多的是回答他的问题,关于麻瓜大学的学习,包括人体解剖,他都静静地听着。(看起来,对她的魔力没有在短时间内尽数恢复,他并不感到担心。)但他的阅历,自然比她要丰富许多,而莉莉,她总能让他开口说话。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会温柔地看着他,入神地倾听着。
“这么说,是哈利用麻瓜的黑客手法,匿名向我的电脑里发送了那本书?”她不可思议地小声笑道,“天哪,我还以为是……我当时太想看那本书,以至于没有去追问小娅那是不是她发来的!”
“我认为这是很容易发现的。在那……之后。”看到她低头不语,斯内普抿了抿嘴角,将她之前给自己看的戒指放回她面前:“好吧,这算是原因之一。”
戒指的内壁光洁如新,铭刻着的“Snape”已经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她沉默地将戒指戴回了右手食指,他看到她食指根部那深深的勒痕——那枚戒指就像嵌上去的一样。
想到她跟哈利描述的,关于她“死后”的感觉与经历,想到她没有说但他们都还记得的最后那个……他觉得自己的胃在抽缩成一团,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而她却浑然不觉似的。
“哈利可真厉害。”她呷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怡然道。
“身为主角,他当然有权得到一些额外的福利。作为那个人没有将他写死的报偿。”
“哦,别再提起那个了,太可怕了,你们都死掉了!”她抱头呻吟一声。
“据说,你当时的脑子里装满了这个。”斯内普别开目光,凉凉地说道。
“那种知道在发生什么事,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却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感觉,真的很令人沮丧。”斯内普低声道,打断了她的回想。——也许,就像当年的她。
“哦,我说的哈利的厉害,指的是他对知识的接受程度。看起来,他对麻瓜的事物不仅是理解而已,不是么?”
“他曾经试图去读麻瓜的函授大学课程,不过也是三分钟热度。”斯内普冷笑道。
她试探地看看他:“你们不像有太大的分歧啊……看他对你很有意见的样子。”
“只是最近。”斯内普含糊地说道。“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事,我一直对他很,很纵容。”他垂下目光,皱了皱嘴角:“其实……他的压力一直很大。”
“是啊,可以想象。”她细声道。为他的杯子蓄满新绿的茶汁,目光沉静。
“不,比你想象的要大。”西弗勒斯望着远处,低缓地说道。
——跟伏地魔的战争结束后,作为格兰芬多的“救世之星”,哈利顶着压力,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一个斯内普。以一个格兰芬多的坦诚,公开了莉莉和西弗勒斯所做的事。为斯莱特林,主要是为西弗勒斯,免去了更多的责难。而在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他又顶着更大的压力,坚持自己依然是波特,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以一个格兰芬多的身份,因为他“义父姨母”的牺牲去做的。
“……而这件事的起因,是他已经20岁,莱姆斯?卢平拿出了波特夫妇的遗嘱,和他一直以来代为保管的波特家族的所有遗产交给了他。”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为自己的姐妹和好友,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受不了这个,不是么。”西弗勒斯对她抬了抬眉梢,“我也是。——连我都以为,他会拒绝这一切,改回哈德利斯?斯内普。避免随之而来的一切麻烦事。但是……在猪头酒吧的一个小房间里呆了三天之后,带着一身威士忌的酒气,他深更半夜敲响了我的门,跟我商量——他决定永远叫哈利?波特。他要将那个姓氏和那个家族传承下去。他的后代,在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前将没有姓氏,只有分到格兰芬多学院的,才能姓波特,只有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力的波特,才能继承波特家的遗产,并且,那笔财产只准增多,不准减少。这件事,除了我,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连他自己都很害怕,搁置着那笔遗产,不知该怎么做。詹姆斯出生的时候,我去看过霍格沃茨的学生名单,果然,那上面只出现了‘詹姆斯?小天狼星’,没有姓氏。他很可能是个格兰芬多,继承了哈利所有的顽劣好动,简直让人怀疑是老波特转世。”他翻了个白眼。
“不过,玫荔,你会喜欢她的。”他补充道:“红头发,她跟Lily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小七他……?”
“阿不思也同样没有姓氏,他只是自己喜欢叫斯内普,甚至西弗勒斯。”对她的失笑歪歪嘴角,“他跟我很投缘。虽然同样顽皮,但是却……很像我。”事实上,看着小阿不思,他会觉得看到了一个在美满幸福的家庭中,无忧无虑地长大的自己。
“所以?”
“所以你休想让那兄弟俩在同一个房间里呆上半个小时或更久,如果你不想拆掉那房子的话。”他放下茶杯总结道。
“我还以为你会为自己争取一个斯莱特林的小斯内普。”她大笑道。
“你觉得,有哈利在,我还管得着这些事吗?”他的语气是自嘲的,而他们对视的时候,目光却是同样的欣慰与骄傲。
“真是有担当。”莉莉若有所思地说道:“很像你。”
“我觉得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他更像你。”西弗勒斯眯着眼瞪她:“没人猜到的想法和自讨苦吃的做法。”
她抿嘴一笑,起身凑过去。
“多谢了,亲爱的,教出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她在他耳边悄声笑道,敛起脸旁的长发,轻轻地吻了下去。
而西弗勒斯却在她吻上之前微微后仰了一点,半是理智半是审视地看看她,抬了抬眉毛。在他平静的视线中,她略微顿住,目光闪动片刻,皱皱鼻子对他笑了笑,妥协般地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这才放松了有些僵硬的姿态,抬起眼来看到她抿在嘴角的笑,不由得抱歉般地看了她一眼——一丝极淡的笑意,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逝。
“别客气,那是你生的。”他淡淡地回敬道。
这幅画面让远处看着他们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这的确有着某种……凄凉的美感。”卢修斯用一方精致的绣边手帕擦着额角的汗,掩饰着眼中的失望。
“不对劲,很不对劲,”小天狼星抱着肩膀,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的方向:“这根本不像他们的作风……”
哈利已经将头发抓得像原来一样乱了,听到小天狼星的话抬起头:“怎么说?”
昔日的劫盗者露出一个坏笑,做出一个介于甩头和耸肩之间的动作:“这么说吧,哈利。詹姆斯曾经跟我赌咒发誓,说斯内普的嘴巴是被莉莉吻薄了的。”
“当然,不排除莉莉的嘴巴越来越狠是吃了太多毒液的缘故。”卢修斯将一个大笑掐断在半截,显得更像是个妖笑。
“所以说……至少在知情者的面前,他们一点也不介意,嗯……偶尔的黏糊着。”小天狼星十分中肯地说道。
哈利知道这两只老东西都想起了斯内普两人在朋友面前的亲密状态。就是这样,他才觉得西弗勒斯此时的疏离态度已经有些不可理喻。
难道,他真的已经无法忍受任何人的接近了?莉莉也不行?
哈利觉得闷热得喘不上气来,他抬脚往旁边的空椅子踹去:“你给我回神!有必要这么吃惊么!”
在小天狼星的白眼和卢修斯的轻瞟中,德拉科出现在那里,显然刚刚闭上大张的嘴巴。
“我觉得这已经足够吓死霍格沃茨一半的学生了,而你们觉得这还不够!?”他虚弱地对面前的几个人说。哈利甩过一记眼刀。
凄凉的美感,卢修斯说得该死的对极了。看着斯内普灰白的鬓发,空茫的神情,和他身旁那黑发黑眼,皓齿红唇的女子,你会不由得生出一种感慨。
英雄垂暮,红颜易改,从此,好景虚设,物是人非。
同时,你也会生出一种不公平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哈利这样想着,多年来的郁结,愤懑,委屈,不平,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他们这么相爱,为什么偏偏让他们面对这种境况无法自处?这么多年来,西弗勒斯需要战胜自己,也无法确定,他是在思念莉莉,还是楚兰婀,以至于为了坚持这种思念,不敢看厄里斯魔镜,不敢碰复活石。而莉莉,死亡与分离,对她来说已经是再痛苦不过的经历,而当她的奇迹般地回来,再次见到的,却不再是那个将她当做全世界去宠爱的少年,只是一个孤僻冷漠的老人,拒绝任何形式的温暖与触碰。
已经如此,他还想做什么?他们经受得还不够么?她在强颜欢笑,百般迁就,他还想要她怎样?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真是受够了!一秒也不想再——”
“——你给我坐下。”
充满威严与训斥的冷声,却正出自前一秒还不着调地笑着的卢修斯。哈利被他极少出现的严厉神情搞得愣住了。
“斯莱特林的审慎与忍耐真是都被你丢到狗肚子里去了——哦这当然不是在说你,布莱克先生,因为你也没有。”卢修斯两手搭在手杖上,用眼角瞥着哈利,低声说道:“你以为我不为此生气?你以为我们没人理解你的担忧和顾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