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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妹妹的狼狈,燕家兄长只是深以为耻地看了看她,慢慢地鼓掌:“真精彩。姜云岫,我看你是怕我们对这位……楚先生的后人说出你干了什么吧。其实……”
“闭嘴!”她目呲欲裂,一道黑光闪过,那人几乎躲闪不及,胸前被擦破一个血口,浅浅一道,却血流如注,“还轮不到你来说!”
“我知道我们打不赢你。”被叫做燕瑕的女子一眨眼就出现在了楚越身后,冰冷的利器抵在他的脖子上,制住了他的行动。她对云岫笑道:“瞧你看他的眼神,怎么,他是你男人?……真有姜家的风格。那我杀了这贱庶,你不会心疼的,对吧?”
出乎意料的,姜云岫看她的目光里,几乎带了些怜悯。还没等燕瑕有所反应,臂上一紧,竟再也使不上劲,一阵视线混乱,她已经被楚越毫不留情地过肩甩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女人太泼悍,会嫁不出去的。”上方有个男人的声音笑着说道。女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怪叫一声跳起来,跟他斗在一处。
“你喝了这女人的**汤了!”另一边与云岫打得左支右拙的燕珠,见到这个普通男人只靠军中学来的擒拿格斗就能与自己妹妹战成平手,不禁气急败坏,“你以为自己有今天是拜谁所赐!醒醒吧,要不是你爸得罪了姜家……”
“你说什么?”楚越心神一错,手中夺来的短刀被打飞。
而姜云岫的脸已经绷成了石像,一言不发,招招狠利。
“你以为楚清柏只是……只是个大夫吗!”燕珠狼狈地挡开云岫手中的金光,目光愈加阴冷:“他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你以为他怎么会死在……行了,姜云岫!你敢不敢告诉他这个!”他的手上猛地亮起一道耀眼的红光,将姜云岫震退好几步。
燕瑕也停了手,几个人都看向姜云岫。
她的面上透出绝望的惨白。
“就像害死我的父母一样,”燕珠的双眼通红,却不是因为杀意,“你父亲是被一群‘普通人’骗去,然后被当时掌权的姜家处以了私刑。甚至,据我所知,当时,这个女人也在场……也许,还是帮凶吧。”他轻蔑地冷哼一声。
楚越只是看着姜云岫。只见她的神情倔强,僵硬地动了动嘴角。
“他说的没错。”轻轻的声音几乎消失在风里,然后,她看也没看他,伸手推了楚越一把,眼前一黑——他再次回到了家里,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他从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05。
院子里漆黑一片,夜色中,只有一个光点在轻动。
“喵……”一只白猫跃上院墙,落在院子里,踉跄了一下。
姜云岫踏着一地烟蒂走到台阶前,坐在楚越身边。久久无语。
“你杀了他们?”黑暗中的声音低哑而轻慢,那个光点被碾灭在脚下。
“我没有!”她的声音听上去饱受煎熬,“我把他们弄昏之后送到了别的地方,然后……”
“然后用了你的拿手把戏?”他毫无喜怒的声音才是折磨她的源头。
他们再次沉默,犹如窒息。
“你是故意的。”他笑着说道。最初的接近是故意的,告诉他可以去当兵是故意的,之后的平反,甚至转业之后在这个城市站住脚跟,都是她故意的。“为什么?可怜我?”
让他反反复复的爱上她,以至于再也忘不掉,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呢?
“我,我……”
“不用再说了,这次,你不需要再用什么忘字诀。”他的声音轻如羽毛,话语却重重地砸进她耳朵里:“因为,我已经忘了。”
他望着夜空里的云,它们越来越厚,没有要露出月亮的迹象。
“呲——”黑暗中亮起一丝火星,带着刺鼻的味道,变成一蓬小小的火焰。楚越就着火柴点燃了另一支烟。火光一闪而逝,但是照在墙上的,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06。
第二天,他就递交了调职申请。而且“十分顺利”地到了另一个城市。那是他母亲的家乡。
他开始质疑身边的每一件事。每一次破案,每一次死里逃生,每一次升迁,他都怀疑,这不是自己的成绩。同样的,每一个疑难案件,他都怀疑这是不是她,或是跟她有关的“那些人”在作祟,直到发现不是——他不知该为此放心,还是失望。
大约两年之后,在那个腊八节的晚上,无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反倒让他确信无疑。
而且由于他是毫无原因地自己走到门前去的,他甚至猜想,是她亲自将兰婀送到他面前来的。而且,似乎依稀听到了“楚云升”这个名字。(知道真相的我们,还是不要去苛责斯内普吧,毕竟他不知道楚先生对这类“法术”已经免疫了。)
他也很想放下骄傲,疯了一样到处去找她。但是理智提醒了楚先生,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出现。
定定地看着怀里长得与她如此相像、睡得香甜的女儿,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的,只能是等待。
等待她能够摆脱那个乱糟糟的世界,毫无牵碍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是在这之前,他不能对他的女儿吐露关于她的母亲哪怕一个字。
当走出考场,仿佛死过一次的楚兰婀,确真凿实地叫他“爸爸”,并且说出那个一直被他藏得好好的戒指,问起她的母亲的时候,楚云笙真的怕了。他只能将那个戒指拿出来交给她,并且坚定地保持着沉默,哪怕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苍白得像鬼魂一样,昏睡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告诉她任何事。
不是怕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而是……
上一次楚云笙这样害怕,还是在楚兰婀第一次对他说话的时候。她没有叫爸爸,也没有叫妈妈。
“赛乌。”
她睁大眼睛,将屋子的所有角落都探视一遍之后,努力地说道。楚云笙噌地一下跳起来,手里的奶瓶差点扔出去——难怪姜云岫说她开口会吓到人!
“赛沃洛斯……”她继续说道,仍然失神地四处望着,然后就哭了起来,不是婴儿的哇哇大哭,而是那种……成年女人一样的哀哀抽泣。这意义不明的话,就像……就像云岫在偷偷用法术时无声念叨的什么话似的,有魔力一般,让他颈后的汗毛直竖。
这叫“会说很多话”!?她明明只会说这两个奇怪的词!姜云岫不会是因为自己搞不定才把这小丫头塞给他的吧!
试问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有一个奇怪的老婆已经跑掉了,留下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和她一样奇怪的孩子,开口说的就是“赛乌!赛沃洛斯!”——你怕不怕?
直到她有一次因为饿肚子哭得太厉害,被他吼了一声,她大叫着“赛沃洛斯”,然后炸掉了一个奶瓶的时候,他才真的产生了恐惧。
决不能让她成为“那种人”。他恨恨地摘着胳膊里的玻璃碴想道。且不说他根本就不想让她成为那种奇怪的人,就算让人猜到她是姜云岫的女儿,会不会给她带来灾祸都未可知。
清澈的药水,依然闻不出任何味道——“他们”的药品有保质期吗?楚云笙对着灯光仔细看着清得发蓝的药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尝尝。
还是算了,他没兴趣再忘掉些什么。
不过,好吧,他当初不该跟姜云岫说他们的异能毫无用处。瞧,一瓶加料的牛奶下去,他再没听到那两个神经兮兮的词,此后一切正常。
比传说中驱邪的黑狗血还管用。这也让楚云笙的生活更加安心了些,拜托了,拜托了。
直到她高考的前夕,见到她拿着一本不知从那里找到的打印稿念念有词,在字典里查找着,无意识地吐出了那个噩梦般的词“……Severus…Snape……”……
炎热的夏日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乌漆抹黑的寒冷冬夜。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卡文一周的小墨爬回来鸟……因为在已经写好的结局里,发现了各种不合理不搭调,所以小墨几乎是重组了后面的剧情,以兑现咱不烂尾的保证。
最近事多,也木有时间回大家的留言……因为**童鞋抽搐得太**了……那朵菊花转啊转的等不起……小墨半夜写完放存稿箱了,然后,然后补觉归来就开始回大家的留言!群摸!群么!谢谢大家的评!
楚爸爸的故事太复杂了……咱已经努力地在卡字数了,已经尽量简单的说了,肿么样,他可以称为真正的隐形大BOSS吧!
*******************************卡文脑崩小剧场********************
现在,“两生花”剧组中所有男同胞们正齐聚一堂。
卢平低头摸摸鼻子:看起来,小墨还真不是一般的偏爱我啊……
詹姆斯得意的靠在椅子上:能娶到Lily,死了也值!
小天狼星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不是男主角……
托比亚·斯内普乱入:看到另一个,好吧,麻瓜之后才发现,小墨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雷古勒斯扶额:梅林在上,我要是找老婆,一定得背着小墨才行!
众人的目光,默默聚集在教授身上,只见他正因为得知整个真相而脸色苍白,咬牙切齿。但是他又想了想,眼睛瞟瞟旁边面无表情的某位罪魁祸首,慢悠悠地说道——
“哦,看起来,我并不是最惨的那个。”
楚云笙拔枪……
咳,小剧场结束,小墨逃命去也
☆、流浪人
沉静的夜里,轻浅的呼吸缭绕在耳边,胆怯又促狭,像蛊惑,又像诅咒:“……我爱你。”
“莉莉!”斯内普突然惊醒。
然后对着案头的烛光黯然失色。
没有,没有莉莉。
没有那双会说话的绿眼睛,带着一丝顽皮和空灵,爱意朦胧地看着他。
没有。
他的面前,只有满案累摞的书籍与资料。
该死的,怎么会睡着。
仿佛有一只手拍过一般,他展了展后背。开始整理面前的桌子。拿起一本打开的厚厚的辞典,一摞信滑落在地上。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完全不记得?弯腰捡起,他为它们的厚度挑了挑眉。抬头看看魔法台历,上面清楚的显示此时是1981年8月21日,怎么可能,上一次看它的时候还是……
算了。
他索然地撇撇嘴,敲了敲桌子另一边的咖啡壶。随意地检视着信封,挑出那个香水味最重的,打开那专门加密的、其实更适合是一只孔雀的金雕蜡封。里面只是一张便条——一大张暗纹裱花无不璀璨的功能意义上的“便条”。
【致我亲爱的日理万机的好友:
既然双面镜上毫无音讯,我可否很确定地大胆猜测,你正在忙。虽然你不会告诉我自己在忙什么——哦,这不是抱怨。我理解像阁下这般神秘高傲身担重任的重要人士有权对自己在做的事讳莫如深,哪怕是对自己最有利最关心最立场相同的老友。瞧,我是很善解人意的。
现在可否用一些并不重要的事占用您矜贵挑剔的双眼片刻?
某位自问世之始便在制造层出不穷的魔法事故的小巫师,在将自己漂浮出婴儿床之后缔造了一场完美的火系魔法的烟花表演,共计造成一条十七世纪的自动调节纹饰的俄式宫廷羊绒地毯、一副由法国的谟底鸠斯施法绘就的波林皇后画像,和意大利国际合作司长送给家父的麻瓜战争时期流传的带有上古魔文的中国青铜祭器的不可逆的些微损毁。当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原因后及。
当我将这个小魔王从空中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