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湍慵妗！�
“哦，别这样，西弗勒斯。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的。这个时候，我们只能隐瞒消息，掩护隆巴顿一家，不是么？要不是莉莉不知怎么说服了邓布利多……”Lily好声好气地央道：“莉莉她，还好么？”
提到这个，西弗勒斯低头，面上显出了焦躁的神色。
“她……很不好。”他想到什么似的，又有些放松，对Lily冷笑道：“我记得有提醒过那只布莱克，如果真的在这件事上想要隐瞒莉莉的话，就至少让我成为同谋，这样的话，你们还可以瞒得更久一点。”
这下，那天之后，她奇怪的反应，情绪低落，反应迟钝，头疼失眠甚至为此发高烧，就都能解释了。因为她猜到了Lily的孩子在那次袭击之后，就已经不在了。西弗勒斯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应该为Lily的孩子感到痛惜，但同时，他又自私地庆幸，不是他们自己的事，让莉莉如此担忧难过。
“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什么事都不会瞒着莉莉。”Lily打趣道。
西弗勒斯白她一眼：“才不管你，自己去承受被她发现的后果吧。我就不奉陪了。”他看了看地下室的门。
“你去忙好了。”Lily苦巴巴地笑笑，“被你说得，好像我将要奔赴刑场似的。”
西弗勒斯淡淡一笑，看着Lily向楼上走去。
“Lily？”他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怎么？”
西弗勒斯的眉头颤动了下，慢慢地说：“尽管知道这样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你的孩子，我……很遗憾。”
Lily的眼圈红了，她回避着西弗勒斯目光，最终只是惨然一笑。
你有过走进绝症患者的病房的感觉吗？你感受过那种以极高的密度压抑在整个房间里的绝望、悲伤、忧郁、愤懑、死意，和在此时更加旺盛的求生欲和病态的生命力，它们充斥于整个空间，空旷而拥挤，寂静而喧嚣，压得你喘不过气、寒冷与煎熬的气息透过全身毛孔挤压渗透着你，令人坐立不安的感觉吗？
在走进莉莉房间的瞬间，Lily有种回到了小时候，跟母亲去医院看望一位生病的人的感觉。
莉莉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中的一张纸，那种气息自她身上缓慢而沉重地释放出来。
Lily小声地唤道：“莉莉？”
听到她进来，莉莉的手指动动，那张纸不见了。而Lily却眼尖地看到，那上面只写着一个单词——Horcrux是什么？
魂器。
普通的纸张，普通的墨水，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将这个单词写了出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以自己的性命为誓言，约定“不向任何人、事、物透露有关魂器的任何事”，已经被伏地魔单方面撕毁了。
更说明了，伏地魔已经不再在乎她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所有的魂器，都不会在原来的地方了。
莉莉回头，对Lily笑了笑，却吓得她捂住了嘴巴。
“莉莉！这才几天工夫，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的脸色灰白僵硬，像从未被阳光照射过的石灰墙，绿眼睛没了生气，仿佛两眼深深的枯井，井底的死水流失殆尽般，微微波澜更显得绝路无望。就像——如果可以对比——就像多年后，在尖叫棚屋里面对着伏地魔的那个斯内普一样。
难怪西弗勒斯会担心成那样。Lily揪心地想道。
“可以给房门施个隔音咒和封锁咒么，Lily？”莉莉站起身，走到窗前的长沙发上坐下，声音干涩。
Lily不解地望着她，还是施了咒，快步上前，坐到她的旁边。她牵起她的手，那手有些凉。看着她关切的样子，莉莉抿嘴笑了笑，眼中恢复了些柔和的神采，手上微微用力回握了下。
“上次，我们还没说完，”莉莉保持着淡淡的笑，像姐妹间说悄悄话般地问道：“如果是男孩，你会给他起什么名字？”
Lily的眼圈再次发了红，她眼中闪着迷蒙的光采，哽咽着笑道：“如果是男孩……查理。用查勒特的名字。”
“真不错，这个名字。”莉莉抚摸着自己圆圆的腹部轻轻叹道，她转过头来，“如果，我没有主动告诉你，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你们打算瞒我多久呢？”
Lily抱歉地做个鬼脸：“谁知道呢，也许，等你的孩子出生之后吧。”
“那可就，晚了……”莉莉双眼失神，空空地看着前方，“什么都晚了……”
“莉莉，你在说什么？什么晚了？”Lily焦虑地摇晃着她的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莉莉像是被她的高声询问惊醒一般，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急切地看着Lily。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双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
“Lily！我……我……”她的双眼绝望地转动，来回看着Lily的双眼，焦急地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不许自己说……
然后，令Lily大惊失色的——
莉莉抓着她的双手一转身，直直地跪了下去！
“莉莉啊！”Lily惊慌失措地扑过去：“你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她紧紧地抓着Lily的手，痛哭失声：“我做错了这么多事……不！我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从来都没做对过任何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莉莉，求你了，起来……”Lily的泪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伸手用力，想要将她扶起来，“你怎么会做错，一直以来，都是你……”
“你不知道……我错得太多了！我是……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恨我自己！你听我……”莉莉声嘶力竭地哭道，泪水汹涌地流下，“我拼命地抢，抢着不属于我的东西，骗了所有人。抢你的名字，抢别人的姓氏，诈别人的钱，抢了他，抢了你的爱……甚至抢了你的孩子！Lily，我不能不……我最愧对的是你！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的错！我罪不可赦！报应到头，让我下地狱，让我死一万次都不怕！但这跟我的孩子没关系！不能是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怎样都行！Lily，求求你……”她语无伦次地哭道，最后只剩无声的嘶喊。
Lily连惊带吓，说不出话来，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么多年来，对什么都是轻描淡写，将傲气刻进骨子里的女子，为了她的孩子，挺着肚子跪在自己面前，嚎啕忏悔，苦苦哀求——触目惊心。
“莉莉，你，你镇定些。你先……起来……”
“不……我不……”莉莉不敢看Lily那纯净善良的眼睛，那是她的审判者。她从没像此刻这般深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耻。Lily是她的姐妹，而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在要她的性命！
“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莉莉，求你起来……我受不了……”Lily蹲在莉莉面前，心里疼得难受，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梅林，该死的梅林……我在做什么！不……Lily，你不应该答应……”莉莉泣不成声，埋头在Lily胳膊上，内心煎熬，全身无力。
Lily使劲地托着她的胳膊，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擦着她面上擦不净的泪水，柔声道：“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如果他有事，我当然拼命也要保护他，你不需要这样求我，莉莉。——现在，你可不可以镇定下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过了好一会，等到莉莉将这几天来积压所有的泪水、恐惧和震惊都宣泄将尽，才抬起哭肿的眼睛，直视Lily的双眼，惭愧得说不出话。
“Lily……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
哈利站在两个莉莉的面前，眼睛火辣辣的发疼，用手紧紧掐着下巴，从莉莉跪下的时候开始，他就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虎口。
想要哭泣，想要尖叫，想要扑上去抱着她们。
想要跪在她们面前，叫一声，妈妈。
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口中拿开。
“这里是你的意识深处，它们是冥想盒在意识中制造的幻象。你可以流泪，这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斯内普的声音冷静而坚硬，看了看他手上的血痕，“但是身体上的有些伤害动作，会在现实中……”
“不，你不必看。”哈利焦急地说道，倔强地转过头：“我自己看就可以。”
斯内普此刻的面色，比他们面前，记忆里的莉莉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哈利担心自己的反应，不由得自我解嘲地笑了起来，僵硬的脸上，这笑容像是用最厚的羊皮纸折成一般。
“你以为，我已经将这些看过了多少遍？”他笑道。
哈利愕然，看着斯内普面色如常地站在自己旁边，定定地望着彼时的莉莉，脸上不见一点波澜。
黑眸深处，却燃烧着怕人的光。
“为什么要……”
“为了看看她有多能骗人，为了看看自己有多么愚蠢。”斯内普目光凶狠——对自己。
“为了提醒自己，为什么活着。”
*
Lily瞠目结舌地看着莉莉。
这，这不可能。这太残忍……不可能。
然而，莉莉拿出的那张纸，上面清晰的写着的字迹，却向她昭示着一切。
“莉莉，我相信你。”她最终语气有些空洞地说道。
“也许，你会认为是我在多想，我也情愿是这样。”莉莉颓然靠在沙发背上：“如果是这样，那么到时候当然什么也不会发生。但如果……”
Lily也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再次显出对自己的恨意，不禁伸出手去，顺了顺她的头发。那黑亮的头发失却了光泽，一捋就脱落了一大把。
“嘿，莉莉。”Lily凑近前，悄悄说道：“问你件事。”
莉莉小心地歪头看看她，不知她要问什么。
“西弗他……就是你故事里的，或是说‘本来’的那个，”Lily试探地说道：“他真的为了我，和我的儿子，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看着她如上学的时候询问自己真的有这么多追求者一般的样子，一副天真少女的神态，莉莉不由得笑了一下。
“就我知道的来说，是这样没错。”莉莉低头，手指在一枚扣子上打着转，“但现在，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如果你的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儿子，那么……”
Lily就像没被打断一样，继续歪着头问道：“那么，你们对那个占卜者下恶咒，也是为了我的孩子、詹姆斯和我喽？尽管你们都知道，这样做被人发现的话，会被当做黑巫师关进阿兹卡班？”
“嗯。”莉莉闷声承认，“虽然什么都没……”
Lily捧起了她的脸，脸上是那么严肃的笑。
两双绿眸的对视，传达着灵犀点动般的深情，是信任，是宽慰，是温暖。
“既然，不管是已知还是未知，你们都已经决定，为我的孩子，为我，冒着付出一切的危险保护我们——我又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呢？”Lily敲了敲她的头：“傻瓜。难道你不会保护我的孩子？如果这一切都像那个故事里那样发生的话，你和西弗不会不顾一切，保护他？”
莉莉闷闷地看她：“现在是谁在偷换概念？事实跟假设不一样，我在说的是你和詹姆斯会，会……”
“是啊，会死。我知道。”Lily眼中闪过与莉莉一样的绝望，她揽过莉莉的肩膀，跟她的额头抵在一起，幽幽叹息：“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会为自己的孩子而死，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