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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后面的男人勾唇笑了笑,英俊的面庞上带的是无奈与宠溺。
初音微微抬头,看着一层沉默着的黑衣男子,张嘴:阿迪,我也好想你!
“还有哦,不仅我减肥成功了,卡尔也减肥成功了哦,不过阿迪哥说它可能是因为患了忧郁症,因为它经常不吃饭,只是趴在玄关处,除了盯着大门什么也不做。”卡尔是只因为眼睛被戳瞎了一只的贵宾,那时候初音见着它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突然心血来潮的就把它带了回来,不过是觉得有只狗陪着小时家里会热闹些而已,并不是因为她多有爱心,可这只狗似乎一直都记得她的恩情,所以与她最为亲近,好比如每天都会在门口玄关处等她回来。
“姐姐,我在这里一直过的很好,只是有时候很想很想你,然后就会哭,哭到睡着了然后又哭到醒来,姐姐,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一抹苦笑泛上少女的脸,起初强装出的笑容瞬间散尽。
“姐姐,我好想你呢,怎么办?”小时突然间就落泪了,蹲□子抽泣。妈妈在产下她的时候死了,爸爸在五年前卷款逃了,而一直相依为命的姐姐也死了,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初音上前去擦小时的泪水,可是她的手却穿透了小时的头。
小时,你要坚强,姐姐不在了,你更要坚强。
“阿迪哥,你说人死后真的可以到另外一个世界存在着么?”小时仰起头,看着黑衣黑发的帅气男人。
阿迪的目光从墓碑上的女子转移到满脸泪痕的小时脸上,本要脱口而出的否定答案生生止住了,他上前将宽厚的手掌附在小时的头顶揉了揉,声音有些低沉,像是悠长小巷里回荡的叹息:“有的。那个世界是和这里对应的世界,所以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痛苦会给死去的人在那个世界带来灾难,但是祝福与祈祷会给他带来幸福。”
小时双眼明亮:“真的么?”
阿迪笑了,像是清晨绽开的一抹阳光:“自然是真的,所以小时不要为小初痛苦了,要为她祝福知道么?”
“好!”小时站起身,脸上泛起年轻活力的笑,“姐姐,从现在开始我要为你祈福,愿姐姐在那边可以找到母亲,找到朋友知己,找到快乐幸福,如果要什么代价的话,我什么都可以给,幸福可以生命也可以。”她这一辈已经欠姐姐很多很多,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姐姐。
初音泣不成声,觉得自己身心都在痛。
小时,姐姐真的活在另一个世界呢,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不仅有妈妈,还有爸爸哥哥,小时,我的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么。
“阿迪哥,你也来为姐姐祈福好不好?”
“嗯。”阿迪看着墓碑上温和美丽的女子,“小时有我照顾着,你放心吧。”
“啊~~阿迪哥,祈福啊,祈福!”
“说出口有损我形象。”阿迪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阿迪哥太狡猾了!”小时跟着追过去,跑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姐姐再见,过两天小时又来看你。”说完往阿迪跑去。
初音眨了眨眼,泪水出了眼眶,看着一双背影的眼神明朗了些:阿迪,你还是不喜欢撒谎啊,为了小时,真是难为你了。
人死后生存的那个世界么?
初音回首看着墓碑熟悉的容颜,伸出透明的指头穿过照片。
黎初音,你听到了么,小时以幸福和生命为代价要你快乐呢。
*……*……*
初音第二次从医院醒来,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依旧是浅野爱子,同上一次一样憔悴,只是发现她醒来的第一人却是浅野智上。
“小音,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么?”浅野智上靠上来,担忧掩饰不了由内而发的喜悦。
“小音,你总算醒了,吓死妈妈了。”浅野爱子悲喜交加,握住初音的手,暖暖的温度传过去。
“医生说你脑震荡,不过不算严重,在医院休息几天就可以了。”浅野雄一一如往常的站在病床另一头,面色冷冷的盯着初音。
脑震荡?初音下意识摸了摸有些泛疼的伤口。这次可以灵魂飞回前世见到小时与阿迪,是不是拜此所赐,如果是,要不要再脑震荡一次?初音如是想着,忽而扑哧一声就笑出来。荒唐的想法。
“小音?”浅野爱子脸上的喜悦散尽,换上担忧,她没忘记上次初音醒来时的疯狂,而这次似乎比上次更诡异。
初音似乎猜到了浅野爱子在想什么,于是温暖的笑道:“妈妈,现在我很好,不用担心。”
浅野爱子愣在了这个笑容里,她不会记错,这是距离初音上次醒来的第一个笑,第一个!以往初音的笑都是带着疏离味的,是礼节性的,淡漠的,带着防备的,僵硬的笑。可是现在她的笑,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份真实,出自于心底的真实。这是在做梦么?
而这个笑容,浅野智上看到了,浅野雄一也看到了,一时间三人都愣了愣,没了话语。
“我想回家,现在就想回家。”初音的身体因为流血过多还有些虚弱,以至于声音都软软的。
家,请允许我黎初音把那个地方当做家。
“不可以,小音,你现在还需要在医院住几天多查看一下。”浅野智上回过神来,很坚决,他不想初音再出什么意外。
“明天,如果你身体恢复好些的话,明天就接你回家。”说话的是浅野雄一,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初音对上浅野雄一的目光,笑了:“好!”
*……*……*
很是出乎初音意料的是,第一个来看望她的人是铃木茜。那时候她正在闭目养神,思考着自己要怎样去慢慢接受浅野初音的一切,然后就听到了智上愤然尖锐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智上挡去了铃木茜的路,冷眼看着一头红发的铃木茜,语气里满是敌意。
“我是来看望她的。”铃木茜双手紧紧的握着怀里的花束柄,面色有些难看。
“她不需要你的看望,你请回吧。”智上毫不留情的回绝她。
“你!”铃木茜抬眼瞪他,随后咬咬牙压住心底的火气,“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你……”
“哥哥,让她进来吧。”初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智上的话。
现在的智上就像是保护自己幼崽的母豹子,敏感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一旦发现危险就会扑身而上。
智上开门进去,铃木茜随后一瘸一拐的跟进去,然后就见着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绷带的初音,她顿了顿,跟不上脚步,站定在门口,只是看着初音一动不动。
“哥哥,你先出去吧。”
“可是小音,我不放心。”智上已经知道了铃木茜与初音的事,就在前天初音还在昏迷的时候,就有人拿了调查的资料来,这人,是迹部,调查这些对于作为学生会会长的他来讲自然是容易的事。
“没事的哥哥,你放心好了。”初音给智上一个安心的笑。
原来浅野初音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冰冷凌厉的啊,至少在家人面前不是,铃木茜如是想着。
智上愣了愣,似乎是受了这个笑的迷惑,安静的退了出去,合上门后他才反应过来,醒来后的小音似乎比以前爱笑了,而且还不是冰冷的笑。
此时,初音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目光陡然冰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铃木茜回神来,并不因为初音的冰冷而生气,她将手里的花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事实上,现在的铃木茜也是个伤员,一处是被初音拧脱臼的手腕,一处是下楼梯是自己崴到的脚脖子,相比之下她不比初音好过。
“那天的事,谢谢你。”铃木茜目光落在窗台上,斗气一般的吐出几个字。
“哦。”初音淡淡应答。
“你哥哥来找过我了。”铃木茜现在都能清晰记得浅野智上找上自己时愤怒的表情,简直就是恨不得喝血抽筋,可是在看着自己手脚都受伤后皱了眉头,只是留下一句:别在找小音麻烦,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切,真是个温柔的男人,相比之下,他妹妹浅野初音就狠绝了。
“哦。”初音只是挑了挑眉,回答却依旧淡淡的。
“放心,以后我都不会找你麻烦了。”铃木茜压了压心底的火气。
“哦。”依旧是淡淡的应答。
铃木茜听着,心底的火气再也压不住,猛然站起身子,指着初音的鼻子大声道:“我最讨厌你这副不可一世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了,比以前软弱做作的样子更讨厌!”
初音抬眼看她:“哦,那又怎样?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喜欢我啊!”
“你!”铃木茜恨得牙痒痒,大口大口的喘气,“浅野初音,算你狠!”
铃木茜恨,恨她在那天要抱住自己,她宁愿自己摔得脑震荡然后将一切算在初音头上,然后新仇旧恨再慢慢的讨回来,可是现在自己不仅解不了恨,还反是欠了人情,她铃木茜也不是卑鄙小人,有恩必报是她遵守的原则,所以她忍着难受也不再找她麻烦,可是这女人就是气死人!
铃木茜不想再看这张脸,一秒也不想!她转过身就向门口走,随后拉开,她顿了顿,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冷静些下来:“你那天其实只猜对了一半,我身后的确是有人,但是却没有说不准我找你麻烦,只是暂时不找你麻烦而已,其实你真正的敌人是她。我不会告诉你她是谁,但我也不会帮她对付你,你自己以后小心点。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了!”铃木茜说完出门,关门,离开。
初音盯着紧闭的门,良久摇摇头,随后躺下去,闭眼,睡觉。
管他谁是浅野初音的敌人呢,对于她黎初音来讲,如果惹毛她,谁也没好果子吃。还是那句话,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善男信女,所以最好别来招惹自己!
没过多久,日吉若来了,他站在床前看着初音的目光有些复杂。
“那天,谢谢你了!”其实初音昏迷了三天,按照忍足医生的说法是,并不是因为伤有多重,而是因为病人似乎不想醒来,他这一说直接吓坏了众人,包括当时在场的日吉若。
不想醒来,到底是怎样的绝望才会让一个人不想醒来?加上那天初音呆滞的盯着手心鲜血的场景,以及昏迷中的初音一直泪流不停,导致日吉若不得不乱想了。好在今天她醒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日吉若感受着初音言语里的疏离,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几个月来两人的见面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见面也没说上话,最近距离也就只有那天在球场了,所以这种疏离他第一次感受到。
日吉家同浅野家虽然是世交,但是日吉若与浅野初音的感情并不怎么好,准确说是日吉若不喜欢浅野初音,因为浅野初音太柔弱太安静太没存在感了,她对于他最深的印象就是像小猫一样细声细语的叫他‘若哥哥’。
“你,好些了么?”
“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初音的声音有些清幽,像是薄荷一样清凉的味道。
“明天?”日吉若有些惊愕。
“嗯,因为我想回家了。”初音笑了,有些期待,双眸里因为沾染了窗外的阳光而显得明亮耀眼。
日吉若突然间觉得有些拘束,眼前的这个有着柔和茶色头发的少女有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安静,带着成熟的味道,这种安静有些耀眼,耀眼得有些让人‘讨厌’。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