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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个人都暗自皱了下眉,担忧的看看他,只有景颐,似乎心思已经飞到别的地方,没有注意这些事情。
“噔噔噔”,敲门声响起,蓝紫色的美丽男子微笑着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屋内的几人,最终定格在景颐身上,漂亮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赞叹惊艳。微启唇,幸村精市温和开口:“我有些事情要和景颐说,可以请各位回避一下么?”
都知道这个立海大的神之子和景颐之间的复杂往事,HOST部的众人沉默一下,配合地往外走去,宽敞的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景颐和幸村精市两个人了。
“精市哥哥。”景颐率先开口,银灰色的眼睛隐含笑意,静静地看着他。
“恩,景颐,好久不见了。”幸村精市无法控制自己地看着她,深刻地想要将她刻进记忆深处,拼命压抑着自己想要上去抱抱她的愿望,隐藏着自己目光中刻骨入髓的思念。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地看到她了。一直以为可以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却没想到,感情如此不可控制,她的一点笑意,几乎可以粉碎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想抱抱她,用温柔的语气一点点诉说思念和自己深埋心底的感情,想在那双不染纤尘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即使,那已然成为奢望。
“离宴会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幸村精市温柔地伸出手,纤长的指尖在暖意融融的灯光下有一种细腻的莹润,“愿意和我出去走走吗?”
占地宽广的庭院里有一个人工开凿出的小湖,湖面平静,在月色下映着银白的微茫,静的像是一整面无暇的镜子。湖面上满是睡莲,静美袅娜,格外动人。
这里是当年迹部幸子最喜欢的地方,景颐看到这里的第一眼就爱上了这里,不愿让人打搅了这一片清净,即使是这么热闹的宴会,这里也谢绝一切访客。
漫步在湖边,景颐一身白衣,因为夜凉,身上罩了一件同色的草皮大衣,细白的绒毛衬着那张精致无双的脸庞愈加的小巧,几乎要埋在茸茸的领子里看不到。
幸村精市跟在她身边,配合她的步速放慢自己的脚步,始终和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体贴地近乎窝心。
景颐有一瞬间的恍惚。
身边的这个美丽的男子,和她自小相伴长大,是除了凤镜夜以外她最亲近的人。他是她第一个真正见到的亲人,是一直陪着她玩耍学习的精市哥哥,也是第一个……追求她的人。
景颐一直觉得幸村精市就像是柳枝,温和纤细,但那看似柔弱的身躯却隐含着不可想象的强韧,坚定而执着,可以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清凉的气息萦绕在周身,隐隐的将她包围,是早已熟悉了的幸村精市的气息。景颐微低头,看向自己的足尖,她很不习惯和他之间的这种沉默,什么时候起,他们竟像是没有话可说,张开口,又无奈的闭上。
“精市哥哥,你的身体恢复的还好么?”实在不想再这样沉默下去,景颐轻轻地问道。
“恩,复健的效果还不错,我已经开始做一些基础的训练了。医生说,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赶上全国大赛。”幸村精市答道,谈起梦想,蓝紫色的眼睛总是格外的明亮。
景颐看看他,沉默地点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再一次的沉默。
幸村精市垂首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卷,掩映着那双顾盼生辉的明眸。淡色的唇微抿,皮肤瓷白,精致的仿佛是一幅精工细作的画卷。
幸村精市渐渐出神,心底不可抑制地翻涌而上的是那样柔软而深刻的情感,席卷了他的每一寸身体。他太想念她了,这么近的看到她,就好像他得病前的那个毕生难忘的夏日祭。
那个时候,他陪在她身边,她为他起舞,他们在漫天繁星下相拥,亲吻,那么幸福。
“景颐。”
月色太好,景颐在银色的月光下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幸村精市停下脚步,被蛊惑一般伸出手,轻柔但不容拒绝地牵住她的手,指腹细细摩挲她细白的皮肤。
景颐被他一拽,停住了脚步,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等他说话。
夜晚的白雾渐渐迷绕了过来,静湖,睡莲,月色,雾气,一切都仿佛是至深的梦境,带着几乎不可奢望的梦幻。
幸村精市立在她面前,挺拔颀长的身姿,月神一般的容颜。隐隐的威势被收敛起来,此刻的他只是一个面对着心爱女子的普通男子,那双美丽不可方物的蓝紫色眼睛里因为回忆而温暖,因为深情而醉人。
景颐隐隐有些不安,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声地唤他:“精市哥哥……”
“景颐,”还没等她说话,幸村精市再一次开口打断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景颐摇摇头,那时候她还太小,记忆很是模糊。
幸村精市转头看向湖对面那片浸浴在月光下的鹤望兰,唇角微勾,表情轻柔地像是面对着易碎的珍宝,珍爱而怜惜。
“那时候你还那么小,漂亮的好像是个娃娃。你坐在树荫下编花环,看到我的时候笑得很开心,你说菖蒲很配我。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可爱的娃娃,如果能够一辈子看着她,会有多么幸福。”
他轻笑出声,似乎看到了当年年幼的自己和年幼的女孩。幸村精市牵着她慢慢地向前走,绕着湖边,清朗的嗓音洒落他们走过的路。
“后来,你见到了景吾,你很开心呢……”
“有一次因为淘气受伤,被凤镜夜责备,你跑过来委屈的把眼泪统统抹在我身上,后来还因为害羞死活不肯承认……”
“我陪你去游乐园,你那么乖,明明很想多看看,却还是跟在我周围没有离开半步,小脑袋却忍不住的左看看右看看。我给你买的棉花糖你一直握在手里,舍不得吃呢……”
“那天晚上你为我跳舞,美得几乎让我以为看到了花中的精灵,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跳舞。小坏蛋,之前一直瞒得死死的,就是为了产生这种效果么?呵呵,我很喜欢……”
景颐跟在他身后,听他一桩桩一件件地说着他们过去的事情,心里莫名的情绪涌上来,几乎要把她淹没。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为过往的十四年,祭奠。
手指不自觉收紧,指甲陷进他的掌心,幸村精市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痛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睫微垂,看着清澈的湖水。
“这么快,那时候的小娃娃已经长大了呢……”
长大了,再也不会是我的。
幸村精市看着身后的女孩子,她一天比一天美丽,一天比一天自信,像是一支在寒冬中压抑已久的鹤望兰,储蓄了足够的能量,终于在春天里向着天空抽枝成长。
他知道凤镜夜今晚会向她求婚。这份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丽,今晚会属于另一个人,一个爱她不输于他的男子。
蓝紫色的眼睛似悲似喜,细细地看着她,每一丝每一毫。
景颐,我不能阻挡你奔向幸福的脚步。
我知道,你爱他。
可是,原谅我的任性,就这一次,我想为自己做一个了结。
为这一段痴狂的爱恋,亲手划上永恒的静止符。
幸村精市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静庄重,面对着他心爱的女孩儿,拿出了在手心里暖的温热的精巧小盒子。
在月色下,在湖水边,在女孩儿震惊的视线中,单膝跪了下去。
景颐彻底愣住了,完全被眼前这一幕定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美丽男子。
幸村精市此刻反倒不紧张了,唇角微勾,展开一个深情温柔的微笑。
他单膝跪在景颐面前,仰头看着他的女孩儿,将精巧的戒指高举,目光眷恋,明润而又哀伤。
“景颐,我爱你。”
安静的夜色,星辰点缀在深色的夜空,高远的苍穹下,一个男孩儿在向他最爱的女孩儿吐露心意。
“我知道你和凤镜夜彼此相爱,我不该这样做。但是无论怎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的女孩儿,我看着你长大,我那么爱你,倾尽一切。
“这是一枚尾戒,我希望你能带上它,那上面凝结着我最纯澈的情感。”
整整十四年,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深厚感情,没有一点瑕疵,满满都是情。
“我不奢求你的回应,我只是想让它陪着你。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它,你能够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人,这样深的爱着你。”
幸村精市仰头痴痴地看着呆掉的女孩儿,目光隐忍,近乎哀求。
不要拒绝我,景颐,这是我最后一点点卑微的愿望。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能够记得这份爱,这对我来说,已经是能够紧握手中的最大的幸福。
景颐看着他,咬紧下唇,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幸村精市笑了,开心地像个孩子,郑重的托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尾戒套上了她的小指。
“真好。”幸村精市看着那只手,轻声道。
从容起身,一举一动中都是深入骨髓的优雅,绅士地在她手背上一吻,最后一次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景颐,景颐……”用尽全身力气地拥抱,几乎弄疼了她,景颐咬紧牙关,拼命忍住汹涌而上的泪意。
“精市哥哥,我……”努力张开口,却是如此破碎不成言的声音。
“嘘,”幸村精市食指点在她的唇瓣上,那么温柔,“不用说,景颐,我明白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无法像我期望的那样来爱我。”
“呐,景颐,我走的时候,看着我,好么?”轻的近乎呢喃的声音,在景颐耳边响起,“我想让你看着我离开。”
感受到她轻轻点头的动作,幸村精市慢慢地,慢慢地松开她。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刻进心底,然后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走回前厅。
景颐,这是最后一个晚上,我用这样的心情来爱你。
请原谅我今晚的任性,从今以后,我会以一个表哥的心情来关心你。
这份爱,在你爱上凤镜夜的那一瞬间就不应该再出现。是我,不忍心将它泯灭。
不过没关系。
今天过后,我会将它深埋心底,再不会放任它打乱你应有的脚步。
我爱你,是我的事。
而你,只要幸福就好了。
景颐看着他远去,唇角几乎被自己咬出血来,握紧手上的尾戒,仿佛还带着他刚刚温热的体温。
“精市哥哥……对不起……”
☆、求婚
晚上八点一刻,爱丽斯庄园的宴会正式开始。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宾客渐渐安静了下来,时不时的抬头望一眼旋转梯,等待着主人宣布宴会的开始。
上最大的起居室里,迹部谦曜再次整理了一下已经十分笔挺整洁的礼服,站起身向外走去,管家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忽然,已经放到门把手上的手猛地握紧,死死攥住冰冷的金属,管家一惊,连忙上前去,却见迹部谦曜脸色煞白,额头隐约见汗,眼中满是痛苦。一手死死地抵在腹部,永远挺直的脊背微躬,颤抖如同虾米,显然是腹内剧痛。
“先生……先生!”管家被他突如其来的痛楚之色吓到,忙扶住他,就要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迅速拿出一瓶药,帮极力忍住痛呼的迹部谦曜咽了下去。
拿起电话,管家正要拨通自家少爷的内线电话,却忽然被一只手缓慢却坚定的拦了下来。
“先生!您这样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