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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迹部财团百分之七的股权转让书,数量相当的不动产的产权证明,以及这些年来总金额庞大的分红。
景颐,这么一笔庞大的财产,早已超过除继承人外的世家小姐所普遍拥有的资产。你会怎么使用它呢?
凤镜夜眼睫低垂,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感,像是传说中的血族,在夜色中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人的灵魂。
这样想着,却见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份文件。
抬起头,对面一臂之距的女孩子浅笑着望着他,银灰色的眼睛如初见时一般无二,纯净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怎样的苦痛折磨,都无法在这双世上最澄澈的眼睛里留下点点痕迹。
“镜夜哥哥,这些东西,我决定交给你。”
“……为什么?是想交给我托管吗?”
“不是哦,”景颐摇了摇头,“这些是送给镜夜哥哥的。”
“……景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凤镜夜蹙眉,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文件,“这不只是上亿资产的转让,这些股份足够为收购迹部财团提供先决条件了,你是在向我,一个凤家的人,毫不设防地敞开迹部家的大门。”
“镜夜哥哥如果要这么做,是不会说出来的。”
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景颐喝了一口咖啡,低头拿小匙一圈圈地搅拌着:“我知道镜夜哥哥想要做一件很难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是什么事,可是,镜夜哥哥是需要资金的吧?”
“镜夜哥哥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不问。但是,哪怕一点点也好,我想要帮镜夜哥哥的忙。
“镜夜哥哥,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了。是你教我说话,教我穿衣,是你一点点将我照顾长大,甚至于在我的记忆里,第一个出现的人也是你。你为我,撑起了一片天。
“你说我在向一个凤家的人敞开迹部家的大门。可是镜夜哥哥,对于我来说,在凤家的人之前,你首先是我的镜夜哥哥。而我,在过去的整整十年了,只是景颐,没有迹部。
“如果连你都会伤害我,我会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真的要伤害我,我也会接受的。我记得这十年里的一点一滴,所以,无论是生是死,贫贱富贵,只要是镜夜哥哥给的,景颐照单全收。”
迹部景颐脸上是全然放松的微笑,宁静安心的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银灰色的眼眸清澈地映不进万物,却又好像可以穿透万丈红尘,一切都会在那双眼睛里无所遁形。
“镜夜哥哥,说了这么多,”景颐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你的心。景颐心目中的镜夜哥哥,是一个可以征服一切的王,没有什么事是你完不成的。天空中翱翔的鹰凖不可以被世俗的锁链捆住翅膀,凤镜夜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该是立于顶点,笑傲苍生。”
“所以,至少要去争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不战而退的话,就不是镜夜哥哥了。”温暖纤细的手越过桌子覆在他手上,掌心的温度似乎可以一直随着手背的血液熨帖到心底,“无关乎你想要做什么,无关乎是非成败,我总在这里,不会离开。”
凤镜夜一直沉默着,额前的发丝垂下来挡住眼睛。他的沉默,让景颐有些心慌。
“镜夜哥哥?是不是我太多话了?对不……”有些慌乱的反应被打断,凤镜夜忽然反手握紧她的手,猛一使力,将景颐拉进了怀里。
修长有力的手在她脑后,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景颐收起原本的惊讶,安心地倚在他怀里,双手在他腰上松松环抱,慢慢闭上眼睛。
凤镜夜鼻尖尽是景颐发间的香气,很淡的味道,是很少见的暖香。深吸一口气,凤镜夜收紧了双臂,让景颐更紧的贴向自己。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景颐。
被三子的身份束缚,空有才华却一直被父亲和周围的人们刻意忽视。凤镜夜生来自尊心极强,有能力有手段,平生最恨旁人自以为是的怜悯和同情。他要他们的承认和俯首,他要手中握着自己的命运!
如果没有景颐,也许他会一直忍耐下去,按着父亲安排的道路乖乖走下去,听话地扮演好凤家三少爷的角色。隐忍,愤怒,压抑和屈辱,这些凤镜夜并不想让人知道,却原来,早已被这至纯的孩子尽收眼底。
她不说,也不做,一如平常。只不过异常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他这些日子的异常,恐怕景颐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在他面前笑靥依旧,不染纤尘。
已经是第二次了呢,被别人看透。
看来须王环不久前的那句话还是扰乱了自己,压抑过久的野心突然脱缰,有些无法遏制。景颐看出了自己的反常,她是在用她的方式表示对自己的关心。
“无关乎你想要做什么,无关乎是非成败,我总在这里,不会离开。”
我的傻瓜,我的景颐。
你在担心我,可是我所真正拥有的,也只是你而已。
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输。你还在这里,我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呐,景颐。”
“恩?”
“今天回家去好不好?我们的家。”
“好。”
咖啡厅里,暖意昏黄的光团环绕,双黑的清雅少年环抱着银灰发色的女孩子,淡然微笑。
“真的感觉好久没回来了呢!”景颐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柔软的玩偶抱枕,侧头在上面蹭了蹭,非常放松的舒了口气。歪头看着凤镜夜穿着围裙屋里屋外的忙活,景颐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镜夜哥哥,你经常回来么?感觉挺干净的,完全不像几个月没住人的样子。”
“恩,有时候会回来看看。”凤镜夜头也不抬地接着忙活,“累的时候,就会在这里过夜,早上直接去学校。”
景颐知道,他是说心累。凤镜夜是把工作和压力当乐趣的人,再多的事情,再严峻的形势,也不过换来他轻轻一笑,信手拈来。
凤镜夜正专心在厨房洗菜,一双手臂自身后环住他的腰。景颐从他身侧探出头来,对着他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镜夜哥哥,我帮你做饭,好不好?”
凤镜夜揉揉她的发:“你去坐着就好,再等一会就能吃饭了。”
“不要,我要帮你嘛~”景颐抱着凤镜夜的腰耍赖。
“呵呵,”凤镜夜被她缠得没法,指着一旁的餐具说,“那你去帮我办好餐具好了。”
“是!”不正经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景颐抱着盘子跑出去。
凤镜夜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嘴角的弧度却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
“我开动了。”
灯火通明的餐厅里,景颐和凤镜夜相对而坐,一起享用晚餐。
“景颐,不许挑食,把胡萝卜吃掉。”
“啊~不要这么严厉嘛,镜夜哥哥。”
“说什么都没用,吃掉。”
“呜……”
景颐含泪在凤镜夜面无表情地注视下吞掉了胡萝卜,嚼都没嚼就往下咽,不幸被噎。一杯椰子汁适时地递到她嘴边,喝了一大口,景颐松了口气。
低头,就见凤镜夜将她喜欢的菜色拨到她盘子里,动作一派自然。
景颐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酸的,忍不住开口道:“镜夜哥哥。”
“恩?”
“我们以后,经常回来好不好?回我们的家。”
“好。”
☆、怨愤
“小景颐,这次怎么样?”仁王雅治放下球拍,接过搭档递来的水仰头喝下,擦了擦汗,询问道。
“上臂向后拉伸的幅度再小一点,球拍向左下方再倾斜15度左右,在球上加上更大的旋转力度,效果会更好一点。”将毛巾递给他,景颐翻看着刚刚的记录答道。
“好高的精准度啊,经理大人,你的要求很难做到耶!”欺诈师撇撇嘴,有些不满。
“立海大的三连冠无死角,雅治,这可是你第一个告诉我的。”景颐斜觑了他一眼,眼含笑意。仁王惊觉她的笑容和幸村的有某种相似度极高的可怕感觉,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好了雅治,快去练习吧,你也不想被真田骂吧?”朝隔壁场地扬扬下巴,柳生比吕士好心地提醒。
瞅了瞅不远处正朝这边看过来的真田,再看看眼前笑得极度纯洁的迹部景颐,仁王勾起一抹笑,俯身在景颐耳侧,呼吸间的暖暖气息打在景颐的颈边,语气暧昧地说道:“景颐弟弟越来越有经理的架子了,和幸村也越来越像了。不过景颐‘弟弟’,改变是好事,可千万别朝部长那个方向发展啊,还是以前那个好逗的景颐比较可爱一点。变成腹黑的话,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
说完,在景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抽身,专心致志的训练去了,半点看不出说过这番话的痕迹。
“景颐,不用理那家伙,”柳生叹口气,走过来拍拍她的肩,“他一直都这德行。”
景颐回过神,慢慢地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练习着的欺诈师,这算是对她要求过高的小报复吗?不过,这种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的威胁,很可爱啊!
完全不在意地点头,景颐仰起头朝柳生笑了笑,表示自己并没有介意。
柳生扶了扶眼镜,问:“那么,关于我刚刚的训练,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景颐翻到前几页的记录,将笔记本凑到柳生眼前,开始说道:“引拍的时候可以再快一点,还有这里……”
邻近场地,幸村精市收回一直默默关注着那里的视线,转过身,指导部员练习。
“精市哥哥,今天的比赛真的不用我去吗?”
“不需要的,今天的对手没有什么看头,你就别跟着我们跑来跑去了。留在学校,和弦一郎一起留心训练,好么?”幸村背着网球袋,在即将出发的大巴前安慰着景颐。
“哦,那好吧。”景颐低垂着头,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这是她来到立海大以来遇到的第一场正式比赛,很想去啊,可是精市哥哥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肯让她跟去看,难免会有些委屈。
“幸村,不如就……”出乎众人的意料,第一个看不过去,开口求情的居然是仁王。话还没说完,就被幸村一道犀利的眼刀制止了接下来的话。
回过头,许是也不忍心看到景颐这么沮丧的样子,幸村精市叹了口气,弯身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景颐乖,等我们回来,恩?我保证,最多下午4点,我们一定结束比赛回到学校。然后我们一起去冰帝找你哥哥商量友谊赛的事,好不好?”
景颐还是很不情愿,不过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肯定是说什么都不会带自己去了。幸村精市没有催她,一下下地抚着她脑后的发丝,等她自己想明白。
景颐从小就很听话,但是总归是个孩子,总会有闹别扭的时候。再加上凤镜夜一贯毫无原则的纵容宠溺,很少有她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对于不如意的地方,也会有些任性和倔强。但是即使不开心,景颐也不会吵闹不休,每到这个时候,只要慢慢哄她,让她自己想清楚就好了。
果然,不一会,闷闷的声音自怀里传来:“那好吧,你们要早点回来哦。”
幸村精市闻言笑开:“恩,会的。”
大巴启动了,丸井看着景颐越来越小,终于远去不见的身影,拉了拉旁边的仁王,神神秘秘地说:“呐,雅治,你觉不觉得景颐和部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