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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这东西要是真的在自己身体里开动……
想到这种毁灭性的可能,艾迪一阵脱力,浑身虚汗,险些失禁。
当唐吉诃德老板回到宅邸时,眼前的一切是这样的……
原本鸟语花香的院子里,早上出门时盛开着的浅粉色玫瑰花全部消失不见,徒留一堆残破的花梗在地上;门口两棵可以说是用来镇宅的千年古松上,缠满了不知道哪里翻找出来的圣诞节彩灯以及圣诞老人装饰,通着电闪烁得两眼发花;走过花园,院子前的水池里,他花高价聘请的花农正被捆在水池中央的美人鱼石雕上,双手色狼一样搂住石像胸部,面部表情却极其痛苦……
感觉到头上的青筋暴起、按住、暴起、再按住……唐吉诃德终于忍无可忍地冲到关着罗的房间想找当事人问个究竟。
当他冲到门口时,就看到自己最为器重的下属,正被海楼石手铐拷晕在桌子上。
而且他的身上插着的东西……罗在跑出去的时候,可没那么好心去帮他抽出来。
之后多弗朗明哥府邸的所有长了腿能跑能动的人,都被打发出去寻找特拉法尔加的踪影。
罗消失了。
唐在屋里怔怔地发愣,院子周围是有摄像头的,如果罗跑出院子那肯定会被拍下来,但摄像里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地毯式的搜索进行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这个人。
最后,罗被维修屋顶的工人在第12层楼顶的水箱的最顶端的烟囱后面发现其睡得正香。
也许,他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的。
也许,他就算出去也一样不认识路。
反正,他只是不想被那么容易就找到……罢了。
相遇的街角
“你真的想出去走走?那么……好吧。”牙齿咬紧了半响,唐吉的这个声音怎么听都像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来的。
“早这么做不就好了。”罗微笑着撇了撇嘴,扶正了帽子向着门口走去。“浪费我一个上午的时间。”
“!@#¥!@#¥……”
事情要从早上说起。
清晨当唐吉诃德从睡梦中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张被无限放大的脸。
“你醒啦?”叼着烟的罗看上去沉静而优雅。
但现在的唐已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危险的逼近,自从那次艾迪被罗修理过之后,现在见到此人就会下意识地颤抖。
对于唐来说,有些事情上讲,这样也不错;但从某些需求上讲,这就是种折磨。
比如现在,是早上,所谓的男性荷尔蒙蓬勃之时……
如果是以前,那刚刚好,拉过来压倒了事,根本用不着多想。
但是自从这次此人被彻底洗脑后……
就因为不能出门,艾迪被他用海楼石拷在桌子上整整一天,而且还被非人虐待;就因为摘花被园丁赏了一记爆栗,就把园丁那50岁出头的大叔捆在美人鱼石像上被水淋了半天;就是因为想自己煮碗面被厨子婉拒,就直接把接近30平米的厨房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夷为平地,导致所有人吃了5天外卖……
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总之就现在而言,他唐吉看到此人不阳痿那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他能直接进入自己的卧室那肯定也是出了什么问题的,唐吉诃德如是想。
“说吧,我门口的保镖哪去了?”一把抽出罗嘴里的烟,唐深吸两口,企图让自己能够平静地接受任何事实。
然后,他坐起来时的余光,刚刚好看到了保镖之一的裤脚……
“我没怎样,等他们醒了你自己问他们不就好了。”罗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我只是单纯地想出去走走,他们不让我出去,说要你同意,但又不让我找你……”
于是,早上的事情到此为止,唐迅速起身收拾利索决定出门。
他现在需要等待,等把Jango找回来把此人恢复了,那么特拉法尔加你就等着算总账吧。
于是被洗脑后的几天后,罗和唐吉出现在越南最富盛名的跳蚤市场。
“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雷利那老头到底在想什么?”一想起上次罗被找到时的样子,基德的心理就一阵绞痛。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想直接冲到唐吉诃德府邸直接把那只惹人心烦的猫抓回来。
“听冥王说唐吉诃德已经着手找人去抓Jango,似乎是想再次借他之手帮罗恢复。”Penguin转身拿起一个老式打字机翻过来复过去地看。“难得来一次,这里可是越南很有名的地方呃,你这人真是无趣。”
基拉看着强压怒火的基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才好。这里不是他们可以自由控制的地方,而雷利做事向来不喜欢他人插手,就算这个人是基德也一样不买账。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无法控制的惊讶让他瞬间失控。
“特拉法尔加……”
基德立刻转了过来,随即呆在原地。
他做梦都在想着的人,现在就站在他的身边,聚精会神地挑选一组很可爱的原色木雕熊娃娃。
而站在他身边一脸微笑的,竟然就是那个他恨不得一刀宰了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就在他准备冲过去时,却被Penguin一把拉住,回头正想骂人,就听到此人说:“不要轻举妄动,你看。”
就在那两人周围不远处,有几个人默默盯着这边,而这几个人,明显身上都携着枪。
Penguin没说错,过去,其实和送死差不多。
就在这时,罗抱着装着熊的纸盒走了过来。
仅仅一步之遥,和基德面对面。
“你……”基德有很多话想说,但看着那双完全可是说是清澈见底的银灰色眸子,就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唐什么都不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几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挡路了,让一下。”罗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基德的头发,绕过他向前继续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皱了皱眉,好像在努力想什么但什么都没说。
唐恰到好处地走到基德身边,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回你该去的地方,小子。”
基德定定地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去,罗再也没回头,他的目光好像被什么吸引住,转身进了另一家店。唐只是微笑地跟在他身后,从基德这里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在聊什么,又好像在调笑。
该死,跟我一起的时候总是找我茬,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
“基德?”Penguin刚想走过去,却被基拉扶住肩头。
“罗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基拉的面具让他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啊。”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雷利坚持让罗暂时先呆在那里等Jango的治疗了。”有些担心地看着基德,基拉的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基德,如果罗现在就在你的身边,那你是不是会更加难过。
身在咫尺,心隔天涯。
走进那家市场转角的蛋糕店,唐好奇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罗。走到身边伸手转过他的头,才发现,他正在哭。
“你怎么了?”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唐开始怀疑。
“我也不知道。”罗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有一滴泪水已经滴落在胸前的纸盒上。“我心里很难过,和那个红头发的人擦身过的时候,我心口好像有炸丄弹炸开了,很痛,就像错过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似的。”
看着眼前失神的人,唐缓缓伸手蒙住了罗的双眼。
“那只是个你不认识的人,仅此而已。听好,你,是我的爱人,从前是,以后也是……”
“可是……”罗似乎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
唐有些烦躁,他越来越不理解自己了,之前的怒气和疑虑,一看到那滴溅落在纸盒上的泪滴,就一起烟消云散了。
哪怕只是一句谎言,他都想维护现在的状态,哪怕都是假的,也无所谓。
我是不是疯了……
街口,基德呆呆地站在原地很久,久到Penguin开始认真地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先喝一杯再回来。
然后他猛地冲到之前罗呆过的摊位上,盯着那只和罗买走的一模一样的木雕熊。
“基拉。”
“啊?在!”基拉奇怪地发现基德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去给我把贝波弄过来!”
“什么?!”Penguin和基拉这回倒是出乎意料地默契。
基德你到底在想什么??!!
走吧,回家
晚饭后,基德正在倒在床上发愣,就听到门口一连串的脚步声、吵架声外加跌倒的声音。
“吵什么?!你们这是……?”吃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Penguin和基拉。
“破解了哦……那排吓人的监视器……” Penguin趴在地上,伸手摇了摇手里的连接器。“连接后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定格所有监视屏幕……喂!!!基德!!你等等我!!我也想去啊!!”
那天回去后,罗发了高烧。倒在床上的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贝波,你就叫贝波吧。”他看到了自己抱着那只刚好可以满怀的雪白小熊微笑。
那时的罗,刚刚开始着手药剂的精神控制研究,贝波的到来,给沉迷在枯燥研究中的他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对啊,贝波……几乎忘记了这个名字的存在呢……
一片朦胧后,他带着贝波在楼里实验后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那一幕……
那个人,就那样微笑着打算去除了那个人的声带!
“罗,如果我让贝波开口说话你会怎样感谢我?啡啡啡……”
那个人,拥有完整的声带,面对拿着手术刀的自己,正在痛苦的挣扎着。
“不是的!!贝波不需要那种东西!!”
但身体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那个人自身后抓住自己的双手,一刀一刀划向那人的喉咙。
罗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因挣扎而扭曲变形的脸,无法闭拢的嘴不断溢出紫色的血,手脚因固定在手术架上而动弹不得,大力抽搐后留下一条青紫色的印记。
随后,带血的器官,就这样被装在器皿里,递到他的手中。
对于自己而言,贝波就像是一个无法拒绝又无法接纳的存在。
从它被唐吉诃德送到自己手上那一刻,这个可爱如此的生命,就一点点被迫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罪恶和伤痕。它就像自己的心脏里积压的一个小小的血瘤,安静地孕育着,隐隐地透露着危险而又全然不自知;最后发作时,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醒来时,夜色依旧沉静,安静的屋子里,只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我这是怎么了?”反手敲了敲痛得快要爆掉的头,罗有些恼怒。
“喂,别再敲了,再敲就真的敲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适时响起。
罗惊讶地转头盯着眼前的一抹艳红,月色之下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看上去有些柔和的美,让人无法转开自视线。
“怎么……”话未说完,却已经陷入一个温暖紧致的怀抱。
熟悉的温暖气息让他有些沉醉。
“那么……”基德看上去有些为难。“不好意思了啊。”
“你……?”话未说完,基德利落地一手刀将罗打晕在怀。
心里飞快而诚恳地感谢了一下Penguin,要不是此人出神入化的本事,他也不可能在整两排的监视器下来回自如。
“你这个专门做傻事的野猫,老子才没那么好心情等你再做什么决定想什么事了。”一把将罗扛在肩上,越过被揍得